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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希极限(近代现代)——冷烟

时间:2024-06-03 07:52:54  作者:冷烟
  被甩了诸多行李的大怨种程协默默在心里骂了娘,直到看见站在台阶上的徐桐才有所好转。
  下一章邢安带着令人着急的进度来报道(狗头)
 
 
第27章 天台
  程协带来的行李进入了收尾阶段。
  袋子的主人来宿舍取行李的时候,程协信守诺言,果然帮我要到了可乐。
  碳酸的甜味覆盖在糖果的果味上,让我生出一种是在喝水果味可乐的错觉。
  和程协一起提上来的行李没了大半,还有两波没有主人前来认领。
  程协嘴里说着要不干脆顺着窗户扔下去算了,倒是一点都没有要行动的意思。
  到底还是嘴硬心软。
  我又抿了一口可乐,宿舍门口却突然到访了一位学生会的熟面孔。
  红色的袖标搁在桌面上,熟面孔只匆匆和程协交代清楚要去天台上看一眼门锁和绿植的情况,便转身走了。
  从神色上就能看出新学期刚开学有多忙了。
  我和程协对视一眼,便放下手中握着的饮料瓶,拿起袖标出了寝室的大门。
  比起和不认识的行李主人打交道,我还是更愿意去一趟顶楼。
  搬抬箱子、推动滚轮、时大时小的热情招呼声和闲聊声交织着混进耳中,通往天台的门因为没刷漆的缘故看起来有些老旧。
  我握上门把,拉开门时发出了一声“吱呀”的响动——
  一个多月的时间,楼顶的杂草长高了,分小团挤在角落里,放着的几盆绿植不知是不是因为疏于照顾的缘故,叶子尾端发黄,伸手触摸略微脆硬。
  还好是耐活的品种。
  我看过右侧的狭窄角落,便向着宽阔的另一侧绕去,薄荷气息被风挟着扑面而来。
  是熟悉的气味。
  一时想不起来。
  我下意识蹙起眉头,视界随着脚步越过遮挡在眼前的推开的天台的门,在天台上的另一张面孔上定格。
  深邃的眉眼沉在雾气中,墨色瞳孔中的光被晕染得冷漠又疏离,明灭的火星在唇边闪烁着,最终连同好看的指节一同被烟雾吞没。
  白色的烟气自两片薄唇上泻出,漫过邢安高挺的鼻梁,最终在眉心和额发间沉默着消散。
  一些细碎的线突然就在脑海中串联了起来。
  近在听筒边的轻微吐气声、谈话时微哑的嗓音、和明显区别于沐浴露的清爽气息。
  姗姗来迟的答案只剩下一个。
  粗略套在胳膊上整整大了两圈不止的红色袖标坠在了地面上,发出了一声“啪嗒”的响动。
  恰逢此时,邢安夹在指间的那一根烟刚好抽完。
  明明有着再光明正大不过的理由,退堂鼓却先一步在心里打响。
  邢安从容不迫地勾起唇尾投来目光,而我却像是突然闯入了不该踏入的领地,只下意识感到仓皇。
  离开的门就在身后两步远的位置。
  “好久不见。”
  微哑的嗓音混进风里,短促的尾音就变得模糊起来。
  邢安又自烟盒中抽了一支新的出来,从容地翻出上衣口袋中搁着的银灰色的打火机。
  我蹲下身抓住掉在脚边即将被卷走的袖标,看着上面印着的“风纪”二字突然来了底气。
  我起身将袖标提回原位,不发一言地走到邢安面前,在盖子弹开的脆响中抓住邢安的手腕压下,将打火机攥进掌心。
  邢安看着我略微挑了挑眉,轻笑一声将指间新抽出的那根推回了盒子。
  我皱起的眉心被柔软的,带着薄荷气息的指腹点了点。
  “生气了?”
  “吸烟有害健康。”
  邢安像是听到了个讲得一本正经的搞笑笑话,沉默一秒突然笑出声来。
  上臂的袖标重新滑至臂弯,不知是它,还是邢安笑得太过的原因,我莫名羞恼起来,把在挂在臂弯的袖标一把扯下,狠狠瞪了邢安一眼。
  “担心我?”
  这不是废话?
  我忍住白眼的冲动,指间用力合上了打火机的盖子。
  “那又为什么躲着我?”
  刚落下的拇指指腹顿了一下,我移开同邢安对视的眼,小声辩驳道——
  “没有躲……”
  说出来连自己都不能完全相信。
  手背被一片温热覆盖,腕骨处被不小的力道拉拽,我歪斜一步,稳住身形时已然跌进了对方怀里。
  “什么时候给我?嗯?”
  贴在耳边的低语很快便把耳廓烧红,腕骨被握住,柔软的指腹摩挲皮肤,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并不刺鼻的,薄荷烟草的气息环绕上来,打乱了胸腔中原本跳动着的节奏。
  耳尖的红烧上脸颊,我蜷起手指后退一步,邢安很快便松开了手。
  “记得接我电话。”
  身后掺杂了笑意的声音被我甩进风里,我攥紧打火机逃也似的跑下天台,楼梯口旁侧的议论声刚好传入耳朵。
  “邢安这学期住宿舍了?”
  “你小点声!你是想把我震聋?”
  “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道啊?我今天来得早,正好撞上邢安在宿管那儿办手续,直接包了一整间宿舍。我当时眼睛差点没凸出来,行李还是有人帮抬上去的。”
  我当即愣在了原地。
  仔细想想,从不住校的人出现在宿舍楼天台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合理。
  “上去看了之后怎么样?”
  程协的声音突然闯进耳朵。
  我抬起头来,看见程协站在楼梯口离我我不远的位置,而我出神根本就没有察觉到。
  “杂草还可以不算很高,该锄了,绿植需要浇水。”
  “下去的时候顺便和宿管阿姨说一声吧。”
  程协转身走下楼梯,回身看我一眼,看我还在原地便也跟着停了下来。
  “不走吗?”
  我这才想起,程协刚才在宿舍去吃馄饨的提议。
  “嗯,走。”
  我迟一步跟在程协身后,在程协和宿管攀谈的时候垂眸望向掌心的打火机。
  银灰色的壳子上沾了我的指纹,在指腹的温度下微微晕出一小块明显的痕迹。
  耳边响起邢安在天台贴近我耳朵说的那句——
  “什么时候给我?嗯?”
  ——再晚些时候吧。
  我将打火机连同袖标一起揣进口袋,和程协一同出了校门。
  我点了一碗虾仁粥,程协要了一碗鸡汤馄饨,碗放在我面前,鲜香味扑鼻。
  根本不懂差在哪里。
  我小口小口吹凉些才把粥送进嘴里,听程协一边吃一边说他暑期的见闻,吃完了程协顺手结了账,我便带程协去店里拿了两杯记我账上的好喝新品。
  回校时程协被叫去学生会室,我把口袋里的袖标塞给程协,在寝室整理了一下要还的看完的图书,便拿着学生卡出了寝室的门。
  学期初的图书馆很是冷清。
  我还完书便坐到了三楼东南角熟悉的书架后的位置,翻看着新借来的拜伦诗集。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程协发了条讯息问要不要在食堂帮我占个位子,想必学生会的人中午都会在。
  喝过的虾仁粥还没完全消化完毕,手里的诗集也没看完,我同程协说了句谢谢然后拒绝掉了,打算去图书馆一楼买点东西随便吃吃。
  于是我点了一碗甜糯糯的汤圆。
  黑芝麻的流心还有点烫。
  我小口吹凉,慢吞吞地吃完了手心捧着的一碗汤圆。
  外面的气温正是一天当中最热的阶段,出门没有带伞,还是避开为好。
  我回到座位翻看着看了一半的诗集,耳边突然响起了熟悉的旋律。
  是卡农。
  图书馆二楼设有钢琴角,位置刚好在我视线所能触及的对侧。
  我放下诗集,向对面那架钢琴望去。
  修长、漂亮的指节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起起落落,日光在对方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打下明媚的追影。
  明明几个小时前才刚刚在宿舍楼的天台上见过,此刻见他却又生出一股陌生的情绪。
  那么好看的一双手,确实很适合用来弹琴。
  我静静地在书架后面欣赏完邢安弹完整首曲子,忽然想起我同邢安的第一次见面。
  那个时候我坐在观众席,只抬头匆匆一眼。
  而如今,我平静地注视了邢安许久,口袋里还揣着像是纽带一般的,同他产生联系的物什。
  时间的确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陷入回忆的同时,二楼的邢安一曲弹奏完毕,向我的方位抬眼看来——
  视线,交汇了。
  邢安眉线微微扬起,很快便收起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波澜,眼底浮出淡淡的笑意。
  如若不是提前固定了视线所在,邢安刚才迅速转换的情绪根本不会被我察觉。
  那个眼神不似偶然。
  倒像是无意识中做了无数次的动作。
  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蹙起眉头,合上了桌面上的诗集,拿出口袋中备着的手帕,将银灰色的打火机机身上我留下的痕迹尽数抹去。
  而后我一手握着诗集,一手握着夹在手帕中的打火机,迎着楼下邢安投来的目光,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径直走下了转角处的楼梯。
  心率有些过快,大抵是因为刚才得不到进一步印证的无端猜测。
  我站到邢安面前,不发一言地将手掌摊开伸了出去——
  邢安拿走了我掌心的打火机。
  连同了手帕一起。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莫名慌乱起来,在空中虚握了一下,很快便缩了回去。
  “……还你。”
  “我还以为被代理风纪委员没收了。”
  邢安坐在琴凳上,唇角微微弯起,用我的手帕将银灰色的壳子掩起,手指曲起,将折好的手帕放在了前胸的衬衫口袋里。
  “倒是还的比我想象中要早。”
  虽说我并不是那种纠结于一块手帕的性格,不过明明只拿走上面的东西就好,倒是没有必要连同下面的也一同抽走吧……
  我把注意力从邢安胸前的口袋上移开,将左手夹带的诗集换至右手,沉默半晌又补了那句我在天台时就同邢安说过的话——
  “吸烟有害健康。”
  这次邢安倒是没有再笑出声来了,估计是一样的话听了两次之后就不新鲜了。
  “嗯,我知道了。”
  意外的,很认真地回应了。
  现在倒是轮到我这个一本正经说教的不知所措了。
  一连串的手机振动声响起,将我自尴尬的境地中巧妙地拉了出来。
  邢安手指携出裤子口袋中的手机,瞄了一眼屏幕后便移开了眼,自琴凳上站起身来。
  “手帕我会洗好了还你。”
  “其实不用还也没关系。”
  我摆摆手,让开了一步的距离,方便邢安自我旁侧离开。
  毕竟我也不是真的缺这一条手帕。
  “有关系的。”
  邢安将持续振动的手机揣回裤子口袋,语气微微停顿一秒,垂眸直接望进了我的瞳仁深处——
  “因为没有借口见你。”
  【作者有话说】
  邢安问的是徐桐自己而不是打火机(狗头)
 
 
第28章 距离
  新学期即将开始。
  不知是不是暑假在空调房过得太过安逸,开学睡宿舍的床板时,夜里开着半扇窗子也没能迅速睡着,前前后后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才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早上的我是被热醒的。
  同样被热醒的,还有对床的程协。
  睡眠不佳再加上周身的黏腻,不适感从一早就开始拉满。
  我和程协先后冲了个澡,因为天气热没什么胃口索性也不去食堂买早饭了。
  我爬上床铺,选择在宿舍补了个回笼觉。
  再睁开眼睛时,已经临近中午了。
  寝室的窗帘没有拉开,当初和程协一同选了个遮光好的挂起来,因而刚醒来的时候,宿舍里还是一片昏暗。
  我拉开床帘,眯起眼看向下方发散的白光——
  程协坐在桌前,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因为过于专注甚至都没有听到我拉开帘子的声音。
  我尚未聚焦的视线短暂迷蒙了十秒,而后程协的笔电屏幕在我眼前逐渐清晰——
  是选课界面!
  要命了!
  居然忘记了今天上午要抢课的事情!
  我抓住扶梯边侧三步跨下床板,因为着急连拖鞋都没穿。
  我一把抓住程协的肩膀,眼睛死盯笔电屏幕,问程协道——
  “沈教授的课还有余量么?”
  大一的时候我们班曾经有幸上过沈教授的选修课。
  谈吐风趣,授课知识简单易懂,再加上沈教授在一众地中海教授中脱颖而出的发量和出众的外貌以及气质,成功俘获了很多学生的芳心。
  每逢沈教授开设课程,除去网络拥堵的因素,学期初都是刚开便被迅速地争抢一空。
  托程协自带笔电的福,我不用早起去挤图书馆机房的空位,大一连续两个学期都选上了沈教授的课。
  后来沈教授去了国外交流学习,这个学期才归国授课,我和程协早在假期就和导员打听好了,结果却是我犯了个最低级的错误,在宿舍一觉迷迷糊糊睡过了头。
  “早就没了。”
  程协拿起桌面上的水杯,慢悠悠地喝上了一口,像是为了让我彻底死心,还故意把鼠标挪动到已选成功的沈教授的课点了进去。
  余量处一个明晃晃的零生生地刺痛了我的眼。
  “没办法了,只能厚着脸皮去蹭课了。”
  我拉过程协身后我的椅子,抱着膝盖把没来得及穿鞋的脚掌放了上去,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默默记下了沈教授选修课的上课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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