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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令酣春失守(近代现代)——暮绥

时间:2024-06-03 07:50:57  作者:暮绥
  “你倒是挺会一本正经地夸人。”钟远岫微不可查地轻哼了一声,随即和邢望聊起正事,“咱们的剧已经定档了,因为隶属于那项国风企划,会相应地增加曝光度,从春节当天开始在省台播放,做好准备迎接暴风骤雨吧,在城春上映之前,这波热度够你在热搜常驻了。”
  “您觉得我会火?”
  “不然呢?不过你不是会火,而是更火,我已经等不及看到那群黑子被打脸的盛况了。”
  邢望竟然幻听到了反派桀桀桀的猖狂笑声,觉得这个话题还是不该继续深聊下去了,于是和钟远岫结束了通话。
  因为最近忙碌于《我与他》剧组的工作,所以他将《观岁时》方面需要配合剧组宣传的任务交给了经纪人女士,却没有想到日历上划着圈的日子已经一天天逼近,今年竟然就快走到头了。
  去年这个时候他已经在青竹镇提前过上了养老生活,今年却是奔走于工作,看上去比俞冀安还忙,毕竟兄长的公司在国内已经顺利扎稳了脚跟,目前又有项荃帮忙分担,至于他……演艺事业刚刚有了起色,这几天手机来电铃声几乎就没停过。
  前一秒和剧组主创们开会,后一秒跟资方详谈,期间要是接到几位演员朋友的电话,或多或少是要说上几句的。
  还好试镜结果出来了,演员基本定了下来,将剧本交出去,一众人等开始琢磨角色就不会再call他了,但是他是主演,剩下的时间里更是不可能松懈,压榨着时间记台词。
  终于,整个剧组有条不紊地在年前试完妆,开完了剧本围读。
  其他人晚上来不及回家就歇在酒店,好在邢望困得不行了还能被兄长抱回车上,带回粼海华苑休息,当然动作很隐蔽就是了。
  只不过仍有被剧组成员看到的时候,不过谁都不会多说一句,即便心里好奇得要死。
  开玩笑,这段日子下来,孔灵毓是看着文静不凶人,但是邢望从隔壁刘英维的班组借来的副导那叫一个脾气火爆,而制片人先生本人就更不用说了——不常说话,但是冷着脸的严肃模样仿佛是去两极进修过,让人花痴都不敢犯!
  但是被俞冀安抱在怀里的邢小希却截然不同,阖着那双清列的黑眸,没有任何防备地靠着兄长的胸膛小憩,呼吸绵长、眼睫轻颤,俞冀安手指轻着动作缠着他颈间的黑发,眸中晦暗不明,最终低头在恋人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邢望确实太累了,俞冀安望着他眼睛下淡淡的青黑,便只是安安静静地将人抱着。
  回到家后,尝试将人叫醒,却只见邢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后又阖上了,俞冀安无奈,附在他耳畔,低声道:“太累了就继续睡吧,哥哥帮你就好。”
  月亮隐在云层后面,仿佛怯于直视室内的一切。
  俞冀安确实是在一本正经地帮邢望清洗,只是将人塞回被褥里后,手中感知到的细腻被大脑延后处理,细微的涟漪在他心里徐徐荡开。
  最终这一切念想都化作了浴室里凌乱跳跃的水珠,俞冀安结束完,围着浴巾打开了浴室门,然后他看见,本应沉睡在酣梦中的恋人此刻正站在门前,耳尖和面颊就跟饮了酒般泛着红,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
  邢望欲盖弥彰般挠了挠脸,随即对俞冀安说:“哥,洗完了?我想上个洗手间。”
  低着头走进门内,却不见俞冀安的步子移动半分,男人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在一声急促的惊呼中,邢望被人抱上了洗漱台。
  吻落了下来,深到邢望无法呼吸,无法推拒,他像一只被打开的蚌,只能仰起头学着适应。
  片刻,俞冀安的双唇慢慢移开,他抬手抚摸过恋人通红的耳尖,然后盖住了那双黑色的、氤氲的眼睛。
  视线被黑暗遮蔽,邢望下意识捏住了罪魁祸首的手腕,却在下一刻感受到恋人的唇落在了耳畔,对方的呼吸有些重。
  邢望微抿双唇,俞冀安的气息蔓延在他的鼻尖,他将方才捏着俞冀安手腕的那只手放下,双手捧起俞冀安的脸,睡衣宽大的衣襟因为倾身的动作而敞开。
  “哥,你不喜欢我吗?”
  他好像并不知晓自己对俞冀安有着怎么的吸引力,又或者是过于知晓,清浅的语句回响在俞冀安的耳边。
  约莫又是一句什么出格的话,年轻人的坦荡言辞击溃了俞冀安的理智,让他收紧了环抱着对方腰身的手。
  “明天不是还要回剧组吗?今晚就不闹了好不好,我们先回去睡觉。”
  “哥,忘记跟你说了。”
  邢望和俞冀安贴得很近,他狡黠地轻笑了一下,“剧组从明天开始放假,我不用再早起,还可以休息很长一段时间……”
 
 
第85章 邢家
  听说久素的肉食动物一旦开荤就会遵循生命本能而无法松口。
  邢望在深刻认识到这一说法之后短暂地产生了名为后悔的情绪。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俞冀安,在思绪最混沌的时候,他似乎能够看到那双棕色眼眸里失控跳跃着的灼烫火焰,带着狠戾的气息,令他心神惊惧到颤抖。
  翌日他醒来得太晚,虽然这不影响什么,毕竟他昨夜跟俞冀安说的话也是真话,剧组从今天开始就放假了,但是他们两个险些忘了,这两日要回青竹镇,因为外公外婆旅游回来了,而在回青竹镇之前,他们得去祭拜一次父母。
  邢望来到楼下就看见了正在厨房忙活的俞冀安——为了营造出一个二人世界,兄长给慧姨放了今天的假。
  他想走过去给正在专心做早餐的俞冀安一个惊吓,只是萨摩耶闻讯而来,柔软的毛发蹭过他的小腿,并非以往乐呵呵的表情,邢望从中看出了几分埋怨,许是在责怪他:为什么近日都不陪着耶耶一起玩了?
  邢望想蹲下身逗下垂头丧气的小狗,身体的不适却随即而来,幸而俞冀安察觉到了这里的动静,匆匆赶了过来,不动声色地扶住了邢望的肩,让人靠在了他胸前。
  萨摩耶察觉到大个子主人不善的眼神,向来乐观开朗的小狗不再寻求贴贴,犹豫了下,随后扭过头走出了门。
  邢望见此哑然失笑:“哥,我怎么感觉它好像不喜欢你了?”
  话刚说出来邢望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什么时候声音变得那么沙哑了?
  俞冀安察觉到邢望语罢后一瞬间的僵硬,伸手抚过了恋人后颈的发,耐不住笑意低声说道:“先坐在沙发那儿休息一会儿,我去倒杯水,等会儿早餐好了再叫你。”
  邢望仍然很听兄长的话,待到他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往落地窗外看去,暮冬的小院里盛满了热烈的阳光,萨摩耶跑到了院子,白云似的一朵、在阳光下撒欢。
  食物甜美柔和的香气盈满了客厅,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声响,大概是厨具的碰撞声,还有热粥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强烈而美好的生活气息一下子让人松懈懒散起来,邢望靠着抱枕,不自觉露出了一丝愉悦的笑。
  早餐过后二人一齐前往墓园,没有带上萨摩耶,同往年一样,在常去的那家花店购买了粉色郁金香。
  只是和往年不同的是,这次二人在墓园里见到了熟人。
  邢望抱着花,望着站在墓前的青年,喊了一声:“堂哥。”
  邢允琛在看到邢望时目光亮了一下,却在下一刻发现,堂弟和俞冀安站在一起的距离太过亲密了,这让他发觉到了一些异样,于是目光微敛下来,轻轻应了一声:“嗯。”
  随后又问:“往年都是你们先我一步来这儿,今年怎么晚了两天?”
  “在忙着新电影的事,所以晚了些。”
  邢望边回复了堂兄的话,边躬身将手中的郁金香放在了父母的墓前,目光微垂,眼底却温柔,他轻声说:“但愿爸妈不要责怪。”
  听到这话,邢允琛的语气也不由柔和了几分:“小叔和婶婶最疼爱的人就是你了,怎么可能舍得责怪你?”
  邢望蹲下了身子,抬手擦拭着墓碑上的些许泥点阴影,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父母的照片上,沉默了半晌,才说出一句令邢允琛微微怔愣的话:“堂哥,今年和我们一起回青竹镇过年吧。”
  语罢,他侧过身子,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不是说我们是一家人吗?邢家的宅子空荡荡的,所以和我们回青竹镇过年怎么样?”
  暮冬的风吹到此处理应更加冰冷,抚过年轻人的黑发,却好似长辈的手一般轻柔。
  邢允琛讶异了片刻,最后释然般笑着开口应道:“好。”
  其实邢望对邢家的了解并不多,对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邢家,他的印象始于父亲邢长空,终于堂哥邢允琛。
  邢望是在邢长空将邢允琛介绍给他认识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父亲曾是邢家人,不然他也被蒙在鼓里,而外界就更不用说了,到现在都还不清楚邢长空的真实来历。
  他知道父亲不喜欢邢家,而他幼年时之所以没有被暴露在大众视野,首要原因便是父亲在堤防虎视眈眈的邢家。
  在邢望的要求下,邢允琛曾和他讲过,邢长空和邢家的往事,这是他才知晓,原来父亲原名不叫邢长空,而是叫邢崧,顺了邢家这一辈人的辈分,以山为名。
  而他父亲之所以抛弃了“崧”这个名,却留下了“邢”这个姓氏,是因为他祖母的姓氏,也是“邢”。
  邢长空,或者说邢崧,他出生于京城邢家,父亲是邢家上一任当家人、沧穹影业前任董事长邢晋明,而母亲是邢家收留的孩子,邢嫦如。
  不过事实上,比起寄人篱下的孤女身份,用“童养媳”这个词来形容邢嫦如在邢家的家庭地位,反而更确切一点。
  邢家二老膝下诸多子嗣,邢晋明是其中最聪慧敏锐却又最难掌控的一个,为了让邢晋明继承邢家的同时,不脱离家族的控制,邢家二老便亲自替邢晋明安排好了婚事,选择了家族收留的孤女邢嫦如。
  只是邢晋明年少风流,加上邢嫦如在邢家地位实属尴尬,所以即使她作为邢晋明的未婚妻,在邢家的日子也说不上多好过——直到邢崧出生后的一小段时间里,邢嫦如才得以在压抑的家庭氛围中松一口气。
  邢崧是邢嫦如唯一的孩子,却不是邢晋明唯一的孩子,因为在邢崧头上还有两个兄长,是邢晋明年少放纵的产物,后来被邢晋明接回了邢家,顺了邢家的辈分,取名为邢巍和邢崇。
  邢望听到这里便已知晓,邢家认可了那二人的身份,也间接反映了祖母卑微的家庭地位,明明是邢晋明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却无法干预这些事情。
  而被领回邢家的邢巍和邢崇,少年时期便显露出了性格上与邢晋明的相似之处,一个行为狠辣,一个生活放恣,导致邢家家宅不宁。
  偏生邢晋明就是喜欢,任由他们作威作福,那个时期的邢家听说已然混乱到了极致,靠着百年家业惶惶度日,而邢嫦如突发旧疾,在那个时期去世了。
  而后邢崧便遵循母亲的遗言,在十八岁成年之际,偷偷脱离了邢家,改了名字,成为了邢长空。
  年轻的邢长空签约了潢永传媒,表演方面天赋异禀,加上伯乐赏识,资源可观,一时风头无量。
  彼时邢巍和邢崇也开始在邢家展露头角,两人相互牵制,倒也无暇顾及邢长空的发展,认为一个戏子没有什么好前途,也翻不出什么大浪,直到邢长空拿了第一个影帝头衔。
  而在两兄弟暂时联手合作的前提下,年老体衰的邢晋明被架空了权力,只是这合作毕竟是暂时的,所以等邢晋明放手权利之后,两兄弟又开始了内部的争权。
  邢长空则在那时,因为参演了《城春》,加上获得了烁影娱乐的股份,声名大噪,他也再次被邢家盯上。
  邢允琛在沉吟了片刻后朝邢望感慨了一句:“可是邢巍和我的生父,还有祖父从来都不知晓,或者说是他们从来都不相信,小叔他从未想过回邢家。”
  是的,邢长空有了追求自由的权力,有了爱人,有了孩子,有了自己的家,有了事业,有了一群可爱的粉丝,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又能远离邢家的纷争——他因此而知足。
  只是天不遂人愿,邢长空一开始想隐瞒邢望的存在,也是担心邢家盯上他,却没想到邢望进入小提琴界后锋芒毕露,因为参与世界级赛事拿奖,从而让邢家发现了端倪。
  而与此同时,开始逐渐忌惮邢长空的邢巍和邢崇,也探查到了俞冀安的存在,他们发现邢长空收留的这个孩子渐渐展露出拔尖的商业天赋时,开始恐慌起来。
  为了杜绝后患,邢巍和邢崇更加不想放过邢长空。
  当年两兄弟联合了烁影娱乐的对头,杜氏旗下的曙珊娱乐,企图吞并烁影,同时除掉邢长空。
  他们放出消息,让早就有了歹念的付白楠以为《城春》原先选定的主演是他,最后却被邢长空抢走了角色,于是在邢长空面前维持着友人身份的付白楠寻了可乘之机,他制造了意外,设计了邢长空夫妇的死亡。
  唯一比较幸运的是,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邢巍和邢崇最后斗得两败俱伤,邢家这颗硕果,却最终进入了邢崇唯一的婚生子邢允琛的怀中。
  当年的杜家算是邢家附庸,自然无权知晓邢家秘辛,包括付白楠父子也一样,所以他们都不清楚邢长空的身份,以为一个可有可无的戏子没了就没了,杜家家大业大会保下公司的功臣,却未料到最后,杜懋将自己和杜氏摘得干干净净。
  最后邢允琛同俞冀安和冯明烁联手,整垮了邢巍和邢崇在外残存的势力,将二人的恶行公布于众,邢家因此元气大伤,但是好歹不再乌烟瘴气了。
  邢允琛至今还记得,当年邢巍和邢崇双双入狱之时,还尚有一口气在的邢家老家主邢晋明躺在病床上,在弥留之际拉紧了他的手,干瘪的嘴唇颤抖着开合,最终只道出了一个隐隐约约的名字。
  邢允琛没听清,只能凭借邢晋明双唇开合的模样,依稀辨认出,他大概是在喊:“xíngcháng……”
  ——至于是在喊邢嫦如还是邢长空,邢允琛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他想,以邢晋明的脾性,大概是不会认可邢长空这个名字的,那么就只有邢嫦如了。
  在弥留之际想到的最后一个人竟然是自己已逝多年的发妻,邢允琛忽然有些感慨,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位祖父的心思,他竟然还是没能弄明白。
  不过有一说一,邢家落到现在这个局面,邢晋明责任不小,而据邢允琛所知,邢家似乎一直以来都很放任兄弟相争,但是那么多年来,邢家都没因为这件事而垮台,倒也称得上是个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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