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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令酣春失守(近代现代)——暮绥

时间:2024-06-03 07:50:57  作者:暮绥
  —楼上太过委婉了,直接说走后门不就行了?毕竟谁不知道,城春的版权之前可是一直在烁影娱乐的手上。
  —现在都怎么回事?都默认邢望是邢影帝的儿子了?这还没官宣没实锤呢!而且大家不觉得很可疑吗?要是邢望是邢影帝的儿子,那他为什么不愿意曝光自己的身份呢?就连小提琴家的身份都是粉丝曝光的。
  —对啊!而且之前邢影帝也没有说自己有儿子啊,怎么现在忽然冒出来一个二十一岁的儿子?
  —太可疑了,让我感觉像是烁影娱乐联合城春的阴谋,不会又是想捆绑邢影帝吧?
  握在鼠标上的瘦削手指忽然紧绷起来,青年的皮肤白皙中显得有些脆弱,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鼠标正被它的主人紧紧握着,像是随时会因为不受重负而濒临报废。
  而鼠标的旁边,几瓶不见包装的药瓶凌乱倒放着,显得整个办公桌都变得诡异起来。
  杜嘉临却仍在浏览着那些文字和图片,唇线抿得很紧,一向会露出得体笑容的脸庞此刻也有些扭曲的模样,像是在咬牙切齿。
  至于他的另一只手,还在磨搓着手机已经碎裂了的屏幕。
  那是不久前,因为齐峰异常的行为和态度,加上付霖忽然消失的消息,让一向运筹帷幄的他险些失控的证明。
  而现在,当他看着那些针一般刺目的名字时,他又开始不受遏制地发起抖来了。
  邢长空,他之所以对这个名字存有印象,一是因为这是他父亲的合伙人——付白楠曾经的至交,二是因为,这个人是收留了俞冀安的人,第三则是因为……
  在邢长空夫妇因为“意外”身亡之后,俞冀安随之如人间蒸发一般没了踪迹,直到不久前,他才得到了俞冀安目前在望安国际工作的消息。
  可是具体是做什么,又是什么层次,他一无所知。
  他终究是小看了他的“兄长”,竟然真的信了空穴来风,以为那个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司职员,也没有想到,俞冀安目前有了怎样令他忌惮的实力,更没有料到,如今那样的实力之下,庇佑了怎样一个令他嫉妒万分的人。
 
 
第65章 热吻
  电影《城春》的故事,开始于一个春天。
  正如杜拾遗笔下所写的“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一样,彼时的大圻王朝,刚刚经过一场兵荒马乱,边疆倾颓的城墙底下,将士的血肉混杂泥壤,同春日一起,使得失守的江山被蓊郁草木层层包围。
  只是浓荫盖不住硝烟,鸟鸣掩不住啼哭,可即使如此,在远离边疆的地方,在那座繁荣的都城里面,人声依旧鼎沸,馥郁鲜妍在声色犬马中发酵,麻木了掌权者的神经。
  就在那样一个与春天的其他日子没有什么不同的日子里,少年秦渡心中默念着诸多姓名,走进了大圻京城里的喧哗人间。
  彼时他的心脏沁着血,最新鲜的那一滴,正倒映着“魏观霆”的名字——原来守他、护他的兄长,就死在了那样一个草木渐深的日子里,层层草木之下,除了枉死的亡灵,还有朝廷的包藏祸心。
  后来又是一个春天,秦渡成长为青年,贵为朝廷股肱之臣,一介文臣却带领着将士们浴血奋战,驰骋疆场。
  世人皆知数月前秦大人和魏将军在朝廷上力争虎符的铿锵之言,却不知在那个长信宫灯苟延残喘的夜晚,秦渡是如何步步紧逼,反诘质问,终于撕破了当今圣上粉饰的虚假曾经;也无人知晓,在这个春日到来之前,秦渡的计划里,大圻王朝始终没有逃过倾覆的结局。
  可是在这个春日之前的故事已成历史,秦渡不说,就不会有人明白他思绪里的百转千回,世人对那个秋冬里秦渡发生的事情,也多只能用一句“传闻”来概括。
  比如传闻中秦渡扶持新皇上位只是一场阴谋,其司马昭之心人人得而诛之;比如秦渡与萧府千金喜结连理是利欲熏心,秦大人铁石心肠,从未有过与旁人相敬如宾、白头偕老的念想;又比如秦大人其实早有深爱,只不过那位惊才绝艳的女子,死在了那场由兵戈铁马组成的凛冬之中,而永远从容矜贵的秦大人,则曾跪倒在那片血泊里,一双明眸曾空洞得像是风雪夜里黑色的天空。
  可是对于《城春》之外的人来说,与其辨析其中传闻真真假假,不如揣摩一次主人公们在那些故事里的真情实感来得实在
  此时,热夏到了尾声,秋意袭来,天空高远清湛,而在《城春》剧组所定的酒店里,邢望双耳里塞了耳机,他盯着手里剧本,像在沉思想着什么。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耳机里传来的小提琴声,正在帮他掩盖那一声又一声急促的心跳。
  他手里的剧本上,写着的刚好是以一场凛冬为背景的戏,算是整部电影最最关键的一个镜头,因为它以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呈现出了男女主人公之间感情发展的重头戏——但是发展也是结局,因为这也是女主人公浮烟、也是曾经的礼部尚书独孙女慕识莲在疆场中壮烈牺牲的戏。
  按照剧本上写的,邢望也将这个剧情里,同慕识莲的饰演者柯茗雅合作一个吻戏,当然,与其说是合作,不如说是邢望的个人发挥,毕竟在电影之中,逝去的人无法回应亲吻。
  刘英维一直对这个情节跃跃欲试,倒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原因,只是因为在他看来,大雪、血泊、身中箭矢的少女、跪坐其间的青年,再加上“壮烈的死亡”氛围以及一个代表着永远分离的亲吻——这些东西能组成一个极具冲击性和画面感的镜头。
  只是对于当事人邢望来说,这个镜头可真的有点为难他了。
  因为剧本上让他自由发挥,便没有说清楚让他吻哪里,而且对于他来说,初吻都还没丢多久,自家男朋友都还没捂热乎,却让他现在亲吻另外一个人……饶是他再怎么谨记职业操守,也不能马上跨过这个坎。
  而现在更要命的是,男朋友竟然还主动来问他吻戏的事情了。
  “小希……我记得,你最近和女主角……是不是有一场吻戏?”
  俞冀安的声音像是还回荡在耳边,邢望拿着剧本却不怎么能看进去,即使俞冀安因为去洗水果而暂时离开了他身边,他身侧却好像仍有俞冀安问他这句话时身体残留的热度。
  要了命了。
  邢望背靠沙发后仰着头抛下了剧本,拿手背挡住了已经阖起来了的眼睛。
  耳根红成一片、心跳声有些慌的邢小希,下意识得将俞冀安的那句问话当成了“兴师问罪”。
  不能慌。
  邢望跟自己说,然后睁开了眼睛放下了手,再次拿起了剧本,靠着沙发听着音乐,俨然沉浸其中。
  于是等俞冀安洗完水果后回来看到的,就是自家小孩像是难得有些羞赧却强装镇定的模样。
  俞冀安勾唇,笑容很快从脸上经过,最后平静地将水果放下,淡着嗓音对邢望说:“小希,先休息会儿,吃点水果。”
  邢望闻言再次放下了剧本,对着他哥笑了笑,莫名仓促的样子,令俞冀安感觉很稀奇。
  ——自家稳重的小孩真的很少出现这样神情。
  水果是俞冀安带过来的,是新鲜的李子,酸甜口,又脆又多汁,是慧姨老家那边亲戚承包的果园里摘的,上次慧姨回乡时顺手带了些回晔城,瞧邢望喜欢,俞冀安便从慧姨那儿要了果园的联系方式,特地多买了些。
  邢望虽然心里记挂着事,不过吃水果的时候还是很心无旁骛的,俞冀安很喜欢看邢望吃东西的样子,他家小孩吃东西时动作看起来很是规矩,也很养眼。
  但是看着看着,俞冀安的眼神就变了。
  邢望手里的李子红了半边,看起来很诱人,青嫩的果皮还带着水珠,因为邢望的动作,水珠从果皮滑到了邢望的指尖,那抹红也像是从果皮上移到了邢望的指尖,然后是邢望的唇角。
  俞冀安的眸色深了深。
  已经逾矩的目光让邢望敏锐的神经捕捉到了,他刚好吃完了一颗果子,手上沾着水,不知道是洗果子时留下的水渍,还是果子的汁水,总之湿漉漉的,让邢望觉得有些难受,于是他想从茶几上拿张纸巾擦拭下,却未料俞冀安在他之前有了动作。
  邢望没取下耳机,不知道是心里装着事忘了还是怎么回事,俞冀安也没有出声提醒,索性两人也没当回儿事,不过现在,邢望看着俞冀安抽纸的动作,指尖微顿,耳机里传来的轻柔的音乐声竟然开始鼓噪起来了。
  后来邢望的手是怎么到了俞冀安的手里,又是怎么被俞冀安细心擦拭的,邢望也不知道。
  他刚刚失神了片刻,看着他哥指节分明的手指,愣是忘了动作,直到俞冀安替他擦完手,他的脖颈和耳朵才开始泛起薄红,显然是因为他哥这照顾小孩似的动作而感觉有些羞赧了。
  这个时候他的大脑才开始回放他哥给他擦手的动作,缓慢细致,却又无端暧昧,让热度从他本就有些发红的指尖烧到了大脑。
  失神一晃,邢望的目光蓦然撞上了俞冀安眼睫微垂的眼,他这才发觉,自始至终他哥都在看着他,这让他心跳声快了些,他刚刚才发觉到的那些暧昧在这一刻变得滚烫起来,耳机里的音乐声也开始进入高.潮,混着急促了几分的心跳声,像是海啸一样要将他淹没掉。
  就在这个时候,俞冀安出声了:“小希。”
  男人声音低哑,像是藏着什么:“要不要接吻?”
  邢望闻言心头一动。
  双唇接触的刹那,邢望边抬眼看着俞冀安,边听着耳机里正在播放着的那首以诠释春日为主题的音乐,忽而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了明媚的春日山野。
  他好像能看到刚刚出生的蛱蝶轻挥着翅膀,落在了一朵纯净的小花上,随着蛱蝶翅膀的挥动,小花的花瓣轻轻飘落到了刚刚冒芽的青草地上。
  青草薿薿,微风醺人。
  到了后来,邢望又发觉这次接吻与往次不同,他从清和的春来到了灼人的夏,俞冀安看他的眼神,也与往日不同。
  在他哥灼热的视线凝视下,邢望才后知后觉,这次的吻竟是足以融化他心脏的热吻。
  这一次俞冀安吻得很凶,大概是因为邢望开始懂得如何回应他了,两人之间莫名又突破了些名为“含蓄”的隔膜。
  后来邢望自己扯掉了耳机,因为那线绕着他的脖子,妨碍了他的动作。
  近乎无师自通地学会用手攀附上俞冀安的肩,又无师自通地跨坐到男人的腿上,再无师自通地在男人退出他口腔的时候,颤着眼睫向男人逼近,然后再被男人像吮吸新鲜多汁的李子一样按在怀里亲。
  直到最后,明明俞冀安已经知道,李子酸甜的味道已经从邢望的舌尖淡去了,他却还是不想撒手。
  后来,放在茶几上的李子果皮上已经没了水珠,邢望靠在俞冀安的怀里,想大声喘气却又不敢,怕俞冀安笑话他,在俞冀安抬手顺着他的发梢滑到他的后颈上时,邢望的身体还僵了下。
  他和俞冀安因为接吻而贴得很近,所以两人对彼此的反应都十分清楚。
  是正常现象。
  ——邢望想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俞冀安俯身贴着他的耳垂,嗓音带笑,低声似呢喃般对他说道——
  “下次可不能在沙发上这样胡闹了。”
 
 
第66章 凛冬
  邢望来剧组的时候,司机特意找了个清静的入口,苗蕊更是草木皆兵般朝四处张望,发现周围确实没有媒体和狗仔蹲守之后,她才让邢望下了车。
  走进剧组后,邢望抬手捏了捏眉心,像是对刚刚的情况有些头疼,不过没办法,自从网上开始深扒他和冯家的关系后,剧组就再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吕素琴更是要求他要时刻警惕,唯恐鹿文雨的事件在他身上发生。
  只不过有了鹿文雨私生在庭华酒店伤人一事作为了前车之鉴,剧组的安保程序也比之前要严谨了许多,这也让剧组的工作人员们放心了不少,精神风貌也有所不同了,故而整改之后的《城春》剧组在面对眼前的舆论热潮时,剧组内部的气氛也没显得太过紧张。
  只是当邢望出现在剧组众人眼前时,还是有些许打量似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掠了过去,不过邢望自始自终都没什么反应,面容仍一如既往的沉静,像是那些视线与他毫无关系一样。
  苗蕊跟着邢望进了化妆间,关上门时,她长呼出了一口气,心想:好在今天冯小少爷因为没有戏份所以没来现场,不然恐怕外面的那些人连强壮镇定都做不到了吧。
  旁人心思各异,当事人邢望却已经冷静下来了。
  按照他哥的说法,现在的舆论应该还在烁影娱乐的掌控之下,他插不上手,故而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做好演员的本职工作——好好拍戏。
  想到这一点,邢望便开始渐渐沉浸到工作里去了,显得心无旁骛,眼中愈发无风无月起来。
  刘英维看到这样的邢望的时候,心里的顾虑上了个档次:一是因为现在的舆论,二则是因为邢望和柯茗雅接下来要进行的戏份,也就是那个在剧本中拥有浓墨重彩一笔的吻戏。
  当邢望做好心理准备,逐渐开始揣摩剧本中的吻戏的时候,崔璜忽然找上了他和柯茗雅。
  当时刘英维就站在一边,没有插手的意思,邢望见此便明白了,接下来给他和柯茗雅讲戏的人,从刘英维换成了崔璜,可是让崔璜——邢望看了看眼前这个面相寡淡的男人,忽然疑惑起来,崔璜、传闻中不近人情的崔编剧要来给他们讲吻戏?
  颇有些天方夜谭的意思。
  “都有喜欢过人吧?”
  刚被叫到一边,邢望和柯茗雅就听见崔璜这么问了他们一句。
  男人掀了掀眼皮,先看向了邢望,便见他们一向沉稳矜持的男主演不带停顿地点了点头,继而又在柯茗雅微讶的目光注视下,道出了一个“嗯”字。
  崔璜闻言也不惊讶,转而看向了柯茗雅,业务能力极强的当红花旦却急忙摆了摆手,难得迟疑地说出了一句:“那个、崔老师……”
  清楚了柯茗雅的意思,崔老师却仍是嘴下不留情,对着眼前的小姑娘淡淡道:“看着我们男主演的那张脸,你能不动心?”
  柯茗雅听着这话连忙道出一句:“能!”
  令整个《城春》剧组都十分期待的吻戏,拍得比预想的要顺利,结果也比预想的要惊艳。
  只不过看完后,剧组成员们回过神来时,便对只是简简单单“吻了眉心”这件事耿耿于怀起来。
  可是对于整个剧本来说,这样似乎才是最合理最贴切的,就连刘英维拍完后也没了遗憾——只因为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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