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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令酣春失守(近代现代)——暮绥

时间:2024-06-03 07:50:57  作者:暮绥
  他只能盯着那轮虚幻的太阳,在意识朦胧间触摸它的热度,可是他潜意识里明白——那不是独属于他的灿阳。
  后来的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可偏偏又出了意外。
  俞冀安撩起了邢望的衣角,指尖划过细腻的皮肤。
  被所恋慕的人的指尖轻触,每一个动作都能被放慢,每一次感触都能被放大,邢望却在发现俞冀安的触碰打算继续往下的时候,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他知道俞冀安没有醒,因为清醒的俞冀安绝对不会对他做这样的事情。
  “哥……”
  这是一声近乎急促的哀求。
  俞冀安的动作忽然停下。
  邢望攥着俞冀安的衣摆,抬头看向他上方的人,两人的目光依旧在空中静静轻触着。
  俞冀安沉着神色,也让人看不出喜怒,邢望却忽然清醒了过来,他换了个称呼,轻声出口道:“俞冀安。”
  两个人在安静地对峙着,邢望的声音有些发抖,他问得很慢:“你知道我是谁吗?”
  俞冀安早已俯下了身子,两人贴得很近,氛围仿若缱绻至极。
  邢望却固执地出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虽然他在心里反复提醒过自己,俞冀安的修养不会让他在清醒的时候做出这种事情,可是谁又能断定一切呢?
  又或者说,是他接受得太快,一直没有想过……或者说是他不愿意做出那样的猜测——
  在俞冀安炽热的向往里,他是谁?
  他知道俞冀安看着他长大,将他当成了亲人,尽管毫无血缘关系,但朝夕相处的过去都在那儿摆着,那亦是他无法割舍的珍藏。
  他是可以在喜欢上俞冀安之前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做冷硬的石头和顽固的积雪,只是世人以萌动形容春心,那便象征着陷入爱恋情绪之中的凡人们,都将为一场风或一阵雨而有所动容,甚至举棋不定、溃不成军。
  处变不惊在爱情之外,现今他也只是为风雨沉沦的其中之一,有着七窍玲珑心,却不敢假设,俞冀安是否会喜欢他。
  于是等邢望清醒过来后,他便不免察觉到了一个令他恐惧的事实——或许俞冀安是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人,所以才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邢望给自己做出了最坏的猜测,却又不免心怀期待,所以他问出了口,就这样等着俞冀安回答。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是恐惧,也是热望。
  ——如果你喊出了我的名字,那么我会不管不顾拉着你,就这样将这件事进行下去,对错也好,将来也好,全都放在今夜的放肆之后,就算用酒精作为粉饰事实的借口也无所谓,因为你喊了我的名字,可要是你喊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邢望干脆闭上了眼,像是在等待一场审判,可久久,俞冀安都没有做出回答。
  寂静的卧室里,邢望合着眼睛,然后便感觉到那只滚烫的手抚上了他的脸,覆在了他的眼睛之上。
  可邢望来不及睁眼,身上和脖颈左侧忽如其来的重力与热度令他心尖一颤。
  他抬起了眼皮,侧头,便见俞冀安又闭上了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一样,绵长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
  邢望微叹了一口气,全身依旧紧绷,他抬起手放在了俞冀安的肩膀上,轻轻一推,俞冀安便顺着他的动作,仰躺在了卧床上。
  邢望垂眸起身,他控制着僵硬的手指,将被褥拉了过来,然后盖在了昏睡过去的男人身上。
  在卧床旁,邢望看着俞冀安的睡颜,终于仓皇转身。
  随着俞冀安卧房的门关上,原本手脚麻木的少年人开始奔跑起来。
  他跑得很快,可又像是很笨拙,他就这样跑向了自己的卧室,然后打开了自己的卧室门,跑了进去,关紧了门。
  ——可仅仅是这样,就好像已经让他筋疲力竭了。
 
 
第43章 异样
  邢望单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像是为了阻止自己的声息泄露一般,连白皙的手背都起了青筋,然后他便这样靠着门,缓缓地蹲了下来。
  他悄悄并拢了膝盖,在黑暗的卧室里,他像是要将所有的躁动与不安藏起来一般,他就这样轻轻地将头埋了下去。
  空荡的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旖旎夜色疯狂生长的时候,连感受到那人的呼吸,都会让他心猿意马。
  何况情窦初开,其实很难抵挡炽热的感情,只是面对缠绵悱恻时,他却不得不仓皇而逃,因为再多的勇气,当他开口问了那一句话之后,他也会变得迟疑起来。
  邢望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胆小的人,他接受过太多的世事难料和物是人非,也坦然接受了自己这般在外人看来堪称荒唐的情感,如果可以,他当然不想一个人在这条路上走,可是邢望假设过,要是另外一个人不是俞冀安的话……
  那么这条路再怎么走到尽头,不论他得到了何种归宿——那都不会有任何意义,因为这份隐秘的情感源于俞冀安,他也不可能再接受其他人了。
  因为俞冀安是开始,也是他唯一的归宿。
  大概是因为这份情感在邢望这里存在唯一性,所以他一直不敢冒险坦白,在这荒诞的世间,他不能再失去更多了,在那场暴雨里,他失去了父母,当他醒过来面对满目黑暗以为失去了一切的时候,是俞冀安抱住了他,他不能再失去俞冀安。
  可就在刚刚,俞冀安忽然亲吻了他……
  而他却想以酒精为借口,以一个卑劣的谎言去做一件错事……
  邢望陡然清醒了过来。
  冯照影教过他:“人不应该卑微到去乞求一份感情,也不应该以卑劣的手段去尝试得到别人的真心。”
  邢望认为,他刚刚险些成为了自己都唾弃的一类人。
  干瘪的种子既然找不到适合的土壤栽种,那就把它丢在黑暗的地窖里——它也许有萌芽的机会,但如果它的生长是错误的,那就不应该给它蔓延根系的机会。
  于是在俞冀安宿醉之后遗忘了的那个晚上,邢望咬牙下了一个决定。
  ——可是邢望离开俞冀安的房间时走得太匆忙、太仓皇,所以他没有听到,男人低到近乎要在空气中消散的两个字:“小希。”
  “电话还是打不通吗?”
  俞冀安才刚下谈判桌,便迅速回过头朝楚勤这样问道。
  楚勤躬身答道:“小少爷的手机关了机,现在这个时间,小少爷应该还在飞机上。”
  俞冀安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沉声吩咐:“让国内的人盯着些,等小少爷的飞机到了立马通知我。”
  “是。”
  在上谈判桌之前,俞冀安便听助理跟他说了邢望回国的消息。
  邢望走得一点风声都没有,这不免让俞冀安有些着急,可是等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邢望已经上飞机了,所以他便没能及时做出行动。
  此时俞冀安这边还有一份要紧的工作,这便令他有些无暇分身了,而等他结束工作之后,便立马开始询问邢望的行踪。
  俞冀安对邢望最近的行为感觉到十分疑惑,只是出于对邢望的尊重,以及他也明白邢望需要充足的个人空间,所以他也不好责怪邢望什么。
  毕竟邢望已经成年,有很多事情可能都没必要和他汇报了,只是……俞冀安还是能感觉到,自从那场晚宴之后,邢望就似乎在有意避让着他,最近他更是经常见不到邢望的人影,现在就更不用说了,不过一天没有见面,他家小孩竟然就这样跑回国内了。
  明白这个事实后的俞冀安不免蹙起了眉峰。
  他家小孩的确是长大了,可是他怎么感觉他家小孩长大后,反而比小时候要更让人想操心了呢?
  俞冀安抬头看着飞机驶过后留下的长云,不由沉思起来,内心也忽然生出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秦秦?”
  清亮的女声蓦然将邢望拽回到了现实。
  “发什么呆呢?你身体是不是还不舒服?”
  柯茗雅提着小马扎走到了邢望身边,然后坐下侧身问道。
  邢望闻言摇了摇头。
  尽管他现在身体的确还有些不适,毕竟高烧刚退,昨天晚上他又一直没有睡好,现在强撑着来剧组已经耗费了很大的体力了。
  但是一想到不久前自己和俞冀安对峙的局面,邢望又不禁垂了眸想要扶额。
  太冲动了,邢望后知后觉。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想要放松下紧绷着的神经,但他身旁的柯茗雅见到他这副模样后,又不免皱起了眉。
  她今天刚来剧组的时候,就听副导演跟她提了一嘴,他说邢望生病了,今天可能来不了了,连假都是邢望哥哥和刘导请的。
  一听到“生病”两个字,柯茗雅就想到了昨天那场下水的戏,今天没有蒋淮音的戏份,故而蒋淮音并不在场,所以她并不清楚蒋淮音的身体有没有不适,但鹿文雨在,而且她看今天鹿文雨的脸色就知道,这小姑娘恐怕身体也不舒服。
  一想到一场戏把两个演员都折腾到生病了,刘导的心情也不太好了,所以今天一早剧组的气氛都有些沉闷。
  可就在众人在沉闷的气氛里,开始准备今天的工作的时候,脸色略显苍白的邢望匆匆到场了。
  邢望对自己的身体有数,他的免疫能力没有那么差劲,昨晚的高烧来势汹汹,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但今天高烧已经退了之后,他心里还是有底的。
  他也没有俞冀安认为的那般脆弱,毕竟是二十岁刚刚出头的小伙子,哪能跟纸糊的娃娃一样弱不禁风?
  况且,在高烧过后的后遗症影响下,他和俞冀安说的那一番话,也让他觉得暂时无法和俞冀安共处一室。
  对于他的告白,俞冀安没拒绝也没同意,甚至都没说什么,实际上,是他有些不敢面对结果,他不知道是不是在恐惧着什么,所以才仓皇而逃。
  故而他也没听到俞冀安说了什么。
  或许是太震惊了吧,所以一向敏锐的俞冀安,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
  邢望走的时候头也没回,就怕看见俞冀安异样的眼神。
  回想起来,他从没有这样患得患失过,面对这样胆怯而懦弱的自己,他也难得无所适从。
  邢望发觉自己频繁走神之后,便强撑着精神,将注意力放在了剧本上。
  所以一旁柯茗雅喊了他几声,他都没有立即反应过来。
  “秦秦,你今天真的可以吗?我记得你哥哥不是帮你请了假了吗?”
  柯茗雅不确定般再次朝邢望问道。
  “我没事。”邢望回以柯茗雅一个从容的微笑,像是感觉有些抱歉的样子,“小感冒而已,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了。”
  柯茗雅是个颜控,所以当然受不住邢望那样微笑起来的模样,但她的心神还是挺坚定的,甚至还能抽出心神来开玩笑:“那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跟鹿文雨一样。”
  “鹿文雨?”邢望有些疑惑。
  “喏。”柯茗雅用眼神示意邢望,让他往鹿文雨那个方向看去,于是邢望便看到了两目有些放空的鹿文雨。
  显然是在走神。
  邢望又趁机观察了下剧组,发现今天剧组来的人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多,所以便向柯茗雅问道:“今天剧组来的人看起来怎么少了很多?”
  “啊?”柯茗雅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邢望问的问题,“你说那个啊,蒋淮音和于哥不是不在嘛,加上他们各自的助理,当然看起来让人感觉少了几个人啊。”
  不对……
  邢望心里并不认同柯茗雅的这个答案,因为他记性很好,自然就敏锐地发现了,今天缺席的不止蒋淮音、于危岑和他们各自的助理们。
  然后他又看向神色微沉的刘英维,心想,该不会是剧组发生了什么事吧?
  想到这里,邢望又否决掉了这个猜测。
  《城春》剧组受到了几大资方的支持,不至于出现什么大问题。
  可能是他想岔了吧。
  于是邢望又开始拿起了今天的剧本,细致地看了起来。
  柯茗雅则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搬起小马扎赶到了鹿文雨身边。
  “鹿文雨。”柯茗雅先轻声唤了鹿文雨一声,然后伸手在鹿文雨眼前晃了晃,疑惑问道:“不舒服吗?”
  鹿文雨下意识摇头否认,继而便发现柯茗雅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有些揶揄地朝自己笑道:“那是在想谁?”
  柯茗雅声音很小,所以这话也就只有鹿文雨听到了,小姑娘听完后便急忙回道:“茗雅你别乱说。”
  柯茗雅看出来鹿文雨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便没有逗她了,只是想起了自己今天看到的八卦,于是便单纯又严肃地朝鹿文雨问道:“你家里真不打算帮你管管那些流言蜚语吗?”
  说完柯茗雅便感觉更气愤了:“那些黑子们太过分了。”
  鹿文雨见状安抚似地轻轻拍了拍柯茗雅的手背,恬淡的眼睛里是和方才的窘迫截然不同的从容:“别担心,清者自清。”
  柯茗雅被鹿文雨这淡然的态度所感染,这才真的放下了心。
 
 
第44章 意外
  柯茗雅和鹿文雨认识许久了,网上几次三番地编排鹿文雨的身份和来历,她却是真的知道鹿文雨的出身。
  她科班出身,遇到的前辈都很赏识她,同辈又大多是她的伯乐,柯茗雅自己又争气努力,所以她作为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也在娱乐圈里闯荡出了一条路,甚至还积攒了些自己的人脉,故而,她知道很多圈里的秘辛。
  剧组就更不用说了,除了身份神秘的邢望她不了解以外,其他演员的生平她大多都有所耳闻。
  蒋淮音和她是一个公司的,还是同一个大学出来的学生,所以她也多少知道点蒋淮音的身份,鹿文雨的话,她俩小时候就是同学,也是相识多年、彼此交过心的朋友,很多人都不知道鹿文雨心有所属,她却知道鹿文雨进圈子的原因,也知道鹿文雨喜欢的人是谁。
  但是鹿文雨和那人之间隔着的距离太大了,先不论圈里两人的身份,一个是圈内当红男团的成员、不能谈恋爱的男爱豆;一个却是背着家里来娱乐圈里闯荡、没人护着还黑料满身的小演员。
  但是要是说起俩人圈外的身份,那又是另外一种云壤之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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