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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令酣春失守(近代现代)——暮绥

时间:2024-06-03 07:50:57  作者:暮绥
  “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可以和斯特林夫人说一声,我想她应该能体谅你。”
  俞冀安在寂静的车厢里开口说道。
  一旁的邢望随手关上了手机,有些疑惑:“哥,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想去?”
  俞冀安只是别过头看他:“我记得你不喜欢来这些场合,不是吗?”
  邢望沉默了半晌,没有立即回应俞冀安,直到车子即将抵达目的地了,邢望才看着车窗之外的景致淡声道:“人偶尔还是得知道变通下的。”
  俞冀安闻言忽然皱起了眉,似乎欲言又止,而与此同时,车子也稳稳停住了。
  晚宴上,邢望和俞冀安一直很低调,不过再低调也不免让人认了出来,更何况邢望在这边的名气很大,俞冀安虽然很少出现在媒体面前,但这边的财阀们多少都对他有所耳闻,特别是各财阀的千金们看到这身形修长、面容俊逸的两人,都不免动了些心思。
  不过,这些身份尊贵的千金们,并没有什么机会和这两位青年才俊交流,因为晚宴的东道主斯特林夫妇纷纷有意带着二人。
  斯特林先生是斯特林家族的当家人,和俞冀安相识已久,他很欣赏这位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所以自宴会伊始他就找到了俞冀安,并将俞冀安带进了他们的圈子里。
  对于那些姑娘们来说,这个圈子里的人物绝大多数是她们的父辈,而这些身价不菲的大人物们,开口闭口所说的内容也大多是她们陌生的话题,故而姑娘们也只好放弃和俞冀安搭讪的机会了。
  所以姑娘们只好将自己的目标,转向那位年纪更小的艺术家——邢望。
  斯特林夫人早已不止一次,在上流社会里表达过自己对于这位杰出小提琴家的喜爱之情了,其实,若非她家只有公子而没有适婚的小姐,邢望恐怕早就收到斯特林家族联姻方面的狂轰滥炸了,当然,以斯特林夫人温柔如水的性情,她倒也不会采取那般粗鲁的方式,但是怀柔政策总是不可避免的。
  做不了女婿,做义子总是可以的,只是俞冀安那边从来没有松口过,所以斯特林夫人也只好作罢,但这并不能影响她对邢望的关照与喜爱,于是在俞冀安被斯特林先生带走之后,斯特林夫人便将邢望带在了身边。
  邢望手里拿着低度数的果酒,他静伫在斯特林夫人身边,时不时有几个衣着华美、笑容娇俏的千金小姐路过他的身旁,但奈何他身上的疏离感太重,加上斯特林夫人正在为他引荐别人,所以他的身边也没有多少人。
  邢望心里思忖着事情,所以对于斯特林夫人的热情有些无所适从。
  他的确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觥筹交错之中,人们复杂的交际关系构成了一张庞大的网,令人步步难行,但他脸上没有表现出难耐的情绪,待到斯特林夫人为他介绍他人的时候,他还能适当地展露一点笑颜。
  俞冀安没问他为什么会来这个宴会,邢望他也不好回答。
  毕竟谁能想到,一向清冷矜贵的艺术家,竟然会为了一颗宝石折腰赴宴呢?
  邢望很早之前就看中了“深海朝阳”,只是这块宝石的竞争力太大,他本来都快放弃了,但斯特林夫人看出了他的意愿,这位夫人被人宠出了脾性,所以她便十分任性地——将这块宝石从一众藏品中单独拿了出来,想要赠予邢望。
  邢望自然不肯收,斯特林夫人也不肯拿回去,后来两人各退了一步,邢望以适合的价格购买了这块宝石,并答应了斯特林夫人的一个宴会邀请,这件事情才在斯特林夫人那儿翻了篇。
  想到这里,邢望不免揉了揉眉心。
  一个宴会而已……
  邢望心里又想到了“深海朝阳”,算来算去,这件事情都是他赚了,更何况俞冀安也在这个宴会上,所以他也没理由抗拒了对吧?
  于是当俞冀安抽空去看邢望的时候,便发现他家小孩竟然难得在宴会上,露出了还算愉悦的笑容。
  俞冀安见此眉毛皱得更深了,不过他这边还有要事,所以便没再回头看邢望了。
  而另一边,邢望的余光悄悄跟随着远去的俞冀安,他发现俞冀安身旁又多了一个人,那个人邢望倒是认识——是文光咏,他哥当初成立望安国际时的合伙人。
  推杯换盏之下,邢望十分庆幸自己喝的是低度数的果酒,而当宴会即将结束的时候,他的神智依旧十分清醒。
  只是当他拜别斯特林夫人,开始等待俞冀安和他一起回家的时候,文光咏忽然赶了过来——准确来说,是文光咏搭着他哥的肩膀,两人一齐赶了过来。
  文光咏趔趄着步子,搭着俞冀安的手臂,顺利将俞冀安放进了车厢里之后,他才看向邢望,果不其然,邢望只是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文光咏立马开始解释起来:“咳,那什么,你好好照顾你哥,这次你哥没注意,一不小心就喝多了,你多关注着点。”
  “我哥他很少喝醉。”邢望弓腰进了车子里,给俞冀安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寒声道,“他知道自己的酒量,也很有分寸,文哥您不应该和我解释一下吗?”
  文光咏心虚,便搪塞道:“等你哥醒了之后,你自己问他吧,我也感觉有点醉了,先回去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于是溜之大吉。
  邢望沉默了下来,他关上了车门,对司机说了一声:“回去吧。”
  然后他便坐在了俞冀安身边,在斑驳的光影中,低头看他哥的面容。
  俞冀安酒量不怎么样,但酒品很好,所以如果不是闻到了俞冀安身上的酒气,邢望甚至不相信这人已经喝醉了。
  此时俞冀安的面色没有什么变化,甚至看不到醉酒的酡红,他只是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看起来已经睡着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人都无法和“醉酒”两个字联系到一起。
  但邢望是十分了解俞冀安酒量的人,所以他对着黑暗微叹了一口气。
  车子开着,路上忽然颠簸了一下,然后睡着的俞冀安忽然被惊醒了。
  “哥?”
  车厢里很暗,邢望只好挨着俞冀安,倾身看他。
  俞冀安迷蒙睁眼,西装凌乱,当下邢望便明白,俞冀安还没有清醒过来,而下一刻,俞冀安忽然侧身倒向邢望这边,这更是证实了邢望的猜测。
  邢望抬手接住了俞冀安,两人肩靠着肩,离得十分近。
  “小希?”
  带着酒味的呼吸擦过邢望耳边,这让他感觉有些痒。
  “嗯?”
  邢望随意应着,他知道俞冀安没醒,只是喝醉了在梦呓,毕竟俞冀安要是清醒了,才不会这样老老实实靠着他。
  “嗯……”
  很轻的一声梦呓,却让邢望眸色一凝,然后他又听到了很低哑朦胧的声音在耳朵旁响起。
  “你可以任性一点的,也可以随心所欲一点……”
  俞冀安连梦呓都说得温柔,让邢望心绪难平:“你不要顾忌权势,也不用太懂得变通。”
  不算清晰的语言昭示着男人已醉的事实,俞冀安喃声道:“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你要自由。”
  车厢里忽然有点热。
  俞冀安的手放在了邢望的身侧,两人的手离得很近,心跳也离得很近。
  邢望垂眸看俞冀安,却只能看到俞冀安的眼睫和挺拔的鼻梁,开合着的唇仿佛在说着最动人的情话,令邢望的心脏乱了跳动的频率。
  邢望抬手,想要触摸俞冀安的脸。
  心脏砰砰直跳。
  邢望其实一直都很清楚,他清楚俞冀安成立望安国际的原因,他清楚俞冀安一改心态到处应酬的原因,他也能清楚地认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俞冀安仍在恪守着幼时对他的承诺。
  俞冀安想为他准备好肆无忌惮的资本,想一辈子护着他,给他足够自由的权利。
  昏暗的车厢里,酒气弥漫在鼻翼间,让邢望也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司机安静地开着车,邢望却像是忽然间想要遗忘一切,酒意上了头,旖旎到处生长,他想要就这样靠着俞冀安,然后别过头,不顾一起地——亲吻俞冀安。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邢望匆忙移开了自己逾矩的目光,然后收回了手,他抿唇仿佛在控制着什么。
  最后他偏头看向了车窗上映着的自己的面容,看起来有些狼狈。
  ——你疯了吗?
  邢望无声苦笑着。
 
 
第42章 初吻
  路上下起了瓢泼大雨,司机帮忙撑伞,进了玄关后便只剩下俞冀安和邢望两个人。
  邢望侧身将门关上,俞冀安环着他的手臂却忽然收紧了力度,一时不慎便被人压在了门上,冰冷的腕表压在身下。
  此处光线暗淡昏黄,邢望看不清兄长的表情,只觉得丝丝缕缕的凉意落在了脸上——原来是方才下的雨飘湿了俞冀安的头发,水滴因着引力滴落下来。
  被人困囿在狭窄的空间,后背贴着冰冷的房门,雨声隔绝在外,温暖有力的双臂紧紧掐着他的腰,这让邢望的心跳漏了一拍。
  维持着这个动作停了半晌,发现兄长还是醉着的模样,邢望缓了片刻,无奈地继续动作了起来,跟对方肩靠着肩,不然他没法将人送到卧室里。
  和刚才不同,俞冀安一路上都很安静,只是邢望心神难宁,毕竟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不免有些担心。
  两人的卧室都在楼上,等到卧室门好不容易开了,邢望好不容易带俞冀安走进了卧室里,正想着帮人拿毛巾擦下头发,变故却再次发生。
  被他落在身后的俞冀安拉住了他的手臂,猝不及防间往后跌去,邢望却背靠住了一片温暖——他正巧跌进了俞冀安的怀里。
  俞冀安比邢望高出了半个头,而此时,他的后背就这样贴着兄长的前胸,而兄长则微微低下了头,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上。
  在那么一瞬,邢望以为俞冀安已经醒了,因为俞冀安的动作太自然了。
  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就响在耳朵旁,而后背更是有着一片异于自己体温的热度。
  ——邢望从来没有和别人这样接近过。
  烧人。
  他的耳尖和脸颊一片通红。
  可偏偏那轻拥住他的人看不到这些,并且动作越来越过界。
  邢望能感觉的到,俞冀安似是抬起了头,开始轻嗅起他的发梢,带着酒味的温热气息扫在他的侧颈,让邢望觉得有些痒,直觉要逃,可俞冀安没有松开搂住他的腰的手。
  那只手贴在了一个神经末梢格外敏锐的位置,让邢望的呼吸骤然一紧。
  然后邢望便感觉到那人挺拔的鼻尖蹭过了他的后颈,滚烫的气息在那儿为非作歹,撩得他身子僵硬。
  俞冀安的呼吸像带着水汽,让邢望的听力模糊了一大片,不过在这期间他倒是忽然发现了,俞冀安好像格外喜欢嗅他身上的味道。
  对方的双手桎梏得太紧,迫使邢望的呼吸变得艰难,但是那似乎是象征着亲昵和依赖的行为又让邢望舍不得躲开。
  他动了动略微发麻僵硬的手指,无奈般侧过了脸,也就是因为这个动作,他终于看清了俞冀安的神情。
  平日里泰然自若的人此刻正半阖着眼睛,面容在昏暗的阴影之中透出些许红,一双眼睛沉着雾霭,又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云雾掩迷之中泄露了出来,与之对视,竟有一种被烈日灼伤的错觉。
  邢望发觉俞冀安看他的眼神既陌生又熟悉,乍一看实在晦暗不明,所以也让他云里雾里的,只觉得在那一片朦胧的烟雾里,他被俞冀安拥得更紧了。
  见到俞冀安依旧专注又温柔的目光,邢望不知何时抬到了半空中的手,忽然就顿住了。
  俞冀安则低下了头,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邢望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要发生什么,这个姿势,这个距离,还能是什么呢?
  吻并非是猝不及防的,可邢望发现他动不了――出于一种本能。
  呼吸洒在他脸上的时候,他的心中颤栗了一下,眼睛最后不安地睁开。
  柔软的唇触到了他的唇,邢望微睁了双眼,却无法与俞冀安对视。
  惶恐和惊愕占据了邢望的大脑,迟钝的神经里有烟花炸开,任何反射性活动此刻都成为了断电的线路,手脚皆是麻木的,脊背窜上一阵冰冷,惟有唇间和鼻翼间有着一片潮湿和温暖。
  俞冀安依旧低垂着双眼,半阖的眼睛似乎能遮住所有郁伏的情愫,只是那动作又因为缓慢而令人得到了十分清晰的感知,这让邢望的心脏悬了起来。
  那双搭在邢望腰上的手用了巧劲,俞冀安忽然将邢望正面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在邢望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再次将唇强势地贴了上来。
  这次却不止是简单的触碰了。
  他轻吻起邢望的下唇,像是一种试探,一下又一下的轻微的触碰却让邢望的心脏彻底乱了跳动的频率,腰间更是发软。
  这种触碰对邢望而言是陌生的,他从未与人这样亲近过,更何况眼前这个人是俞冀安,他感觉自己的双手无处安放,指尖颤着,根本推不开俞冀安,可他也不懂得迎合。
  这是错误的,邢望想。
  因为此刻的俞冀安是不清醒的,他对你做的所有行为都可以归结于酒精作用。
  是错的……
  邢望抬起了手。
  只是令他措手不及的是,他抬起的手再次垂落下来,是被俞冀安压下的,轻吻象征的态度有所变化,变成前所未有的强硬,好像不容他拒绝。
  那一瞬间,邢望发现他好像看见了俞冀安眼中蛰伏的热切渴望。
  还是舍不得。
  邢望的眼角红了,心脏跳得极快,偏偏手指僵着,带着麻意,他近乎无力地轻攥上了俞冀安的衬衫衣角。
  他舍不得放俞冀安离开。
  于是在下一刻,他便被俞冀安揽着,直到后背碰上了柔软的被褥,也没有被人松开。
  两个人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邢望在这个时候体会到了他和俞冀安之间身形与力量的差异,他被迫侧过脖颈,然后温顺地接受俞冀安落在那里的吻。
  这样的吻曾经只出现过在邢望的梦里,他舍不得,而俞冀安仍只是在安静地吻他。
  邢望却好似深陷进了一场幻梦之中,溺在深海里的感觉让他难以平复呼吸,出于生物本能想要挣扎,却在抬眼间看到海上漂浮的那轮太阳。
  热烈的颜色铺满了整片海洋,他却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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