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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令酣春失守(近代现代)——暮绥

时间:2024-06-03 07:50:57  作者:暮绥
  芝兰玉树,熠熠生辉。
  少年面冠如玉,初显君子温润气质,清贵文雅又无端惹人亲近。
  这人宛若眼前触手可及的温煦清风,又似山间层层茂树繁荫之上的朗月清辉,肖似画本中的倾城人物蓦然来到了尘世,总是会令人惊艳不已的。
  可俞冀安只觉,旁人只是恰好沦陷于这方光风霁月,他却早已深陷其中。
  《城春草木深》作为一部大男主向古装权谋类电影,其主角秦渡在电影中占据的分量自然不小。
  先不论电影剧情与秦渡的人生经历尽数挂钩,影片从头到尾更是贯穿了秦渡的少年至中年时期,而当初,刘英维看中邢望的一点就是――
  邢望身上具有极高的可塑性来向观众呈现出不同性格乃至不同年岁的角色。
  譬如之前阳光开朗的学霸穆章和身份诡谲的犯罪心理学天才唐决。
  也譬如现今的秦渡。
  冯照影的剧本以塑造令人记忆犹新的角色而得名,而《城春》更是秉持了冯照影一贯的创作风格,对于各角色的刻画都极为细腻。
  想当年,刘英维看到这部剧本的时候还口出狂言过,他说这片子只要拍得好,那么其中的主要角色都会成为经典。
  这些角色能不能成为经典当然还有待商榷,但令人不可否认的是,这些角色身上都具有不同的人格魅力。所有的角色都有黑有白并非完美,经由演员赋予角色灵魂和内涵后,他们就能成为真正有血有肉的人物。
  而在所有的人物里,秦渡必须成为最耀眼的那一个。
  ――因为他是《城春》的核心人物。
  《城春》架空古代历史,故事发生在封建王朝大圻,影片以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为开头,而后便以主角秦渡的视角向观众缓缓展开整个故事。
  大圻朝中某位朝廷命官独子忽然暴毙,这位官员无奈之下只好寻回自己遗落在外的私生子回府继承家业,那个私生子便是秦渡。
  生长于贫瘠之地的秦渡十分聪慧,但他回京后第一时间做出的决定竟然是藏拙和隐匿锋芒,饱读政论的他一点也不着急于接触政治,反而与一群纨绔为伍,于是不久,京中百姓便无人不知,秦府迎回来的大少爷是一个空有皮相的草包花瓶。
  但就在秦渡不务正业的那一段时间里,大圻朝廷风云巨变,大批官员因贪污受贿被削权夺职。
  秦渡却在游戏京城之时误打误撞惹上了户部尚书嫡长女萧曳练,二人陷入恋情迅速订婚,秦渡也是在这时展露锋芒开始有条不紊地挤进官场。
  在风云暗涌的大圻朝中,秦渡却有各种谋划来左右他人的仕途,不久,秦渡便成为了太子的左膀右臂,官拜二品。
  秦渡扶摇直上却不止于此,在电影的最后,他的实际权力甚至大过了新登基的皇帝,成为了一代权臣,权倾朝野,无人敢问责。
  他的仕途看似走得十分顺利,但是《城春》——它不只是一部以主角升级为主题的电影。
  影视城所属的城市名暄城,和晔城不同,晔城的春天总是走得很快,明明还是四月却已经初显炎夏闷热的端倪,而此处却仍像是处于萌毓万物的朗春。
  城里到处可见的白玉兰也没有全部凋谢,典雅干净的身影立在枝头,嵌在薄暮笼罩下呈现出深蓝或是醺粉颜色的一隅天空,竟莫名有些凝固的质感,像是时间已经因为美好而驻足停留,没有继续往前行走了。
  黄昏像是凝固的琥珀,锁着白色的玉兰,又像是俞冀安温柔的眼,只装着一个少年。
  邢望在刹那间觉得,霭霭暮色在刹那间变得温柔了起来。
  不久前,快要完成戏份的他,再次听到了俞冀安和助理通话的声音,貌似是在交代工作上的问题。
  于是他便在完成了戏份之后,迅速地赶到了俞冀安身边,并说服俞冀安早点离开影视城,不用陪着他在这里耗费时间。
  看着邢望较真的神情,俞冀安最后还是同意了离开。
  只是在邢望送俞冀安离开的时候,邢望反而有些心神不宁了。
  于是他便没有注意到——蒋淮音跟在了他身后,也没有及时对蒋淮音后来的一系列动作做出反应。
  于是当他听到蒋淮音对他说:“秦秦,勤喝水润喉保护嗓子,回来了记得找我对戏。”的时候,那“温柔”的语气让他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邢望正在为蒋淮音抽风了似的行为而感觉手臂微凉时,他也不禁开始疑惑起来,为什么蒋淮音一个看起来那么根正苗红的家伙,跟人相处起来会显得那么的奇怪和……粘糊?
  联想到好友幼年时曾做过的傻缺事儿,邢望微抿的唇像是要露出一丝笑意,与此同时,站在邢望身前的俞冀安却将那两个思忖许久的字缓缓道出了口:“秦秦?”
 
 
第27章 拥抱
  秦秦——俞冀安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邢望了,先是蒋淮音,后是其他人,第一次听还觉得有些疑惑,再次听到时,便也再按耐不住好奇和吃味的情绪了。
  他的嗓音压得很低很小,只让邢望一个人听到了。
  邢望在暮色间撞见了俞冀安询问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光影给他开了玩笑,此时他竟然觉得,俞冀安看他的眼神很深情很专注,这种“错觉”让他别开了眼,嘴里却不忘解释——
  “剧本围读的时候,饰演皇帝的前辈没读准音,带着方言口音将‘秦卿’念成了‘秦秦’,后来这件事被蒋淮音他们拿出来调侃,大家就记下这个称呼了。”
  邢望明白了俞冀安的疑惑,想让俞冀安不要多想,便接着补充道:“在剧组的时候,大家也习惯了这样叫我,只是这个称呼和绰号一般,没什么实际含义的。”
  见到少年这样认真地向他解释,唯恐他误会的模样,俞冀安的心情竟然莫名好了些。
  ——很奇怪对吧,一向话少的小孩偏偏向你多加言辞,哪怕是解释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总会把你当成很特殊的人来对待。
  可那“特殊”,却是因为他把你当成了最亲的兄长,才给予了你这样一个特权,而那分温顺,也是他在面对长辈时,因为家教而下意识拿出的态度。
  思绪飘到这里,俞冀安竟忽然觉得心间微微苦涩。
  “你进上个剧组的时候,哥哥在外面忙着工作,所以没能当上你的观众,刚刚我听刘导说你很有天赋,接下来我的工作不会再安排得那么紧凑,有时间我会来剧组探班,要好好表现,热搜上的事不用多管。”
  细细叮嘱了几句,俞冀安便抬起了手腕,他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又继续对邢望说:“现在时间也有些晚了,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邢望就站在不远处沉默着抬眼看他,眼底眸色不明。
  “哥。”待到许久,俞冀安才听到邢望有些哑的声音响起——“虽然我现在忙着演戏,但是我从没想过放弃小提琴。”
  少年蓦然开口的话语十分温和。
  俞冀安微怔,他看着邢望那双澄澈的黑眸,像是失了声般久久未言。
  他忽然心软,苦涩凝在一起却被邢望的一句话搅成了蜂糖,像是为了能偷藏起这一点甜,他极为克制地压下了心底的情绪,试着放松了神情,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我知道。”
  三个字,让邢望安下了心。
  年轻人眉目松懈。
  俞冀安看懂了邢望的神情,此刻,他的心脏更是因此而软得一塌糊涂。
  “小希。”
  俞冀安哑着声喊出了一个令旁人觉得陌生,却让邢望感觉熟悉至极的昵称,然后他便看着邢望,伸出了双手。
  男人嘴角微弯,眼底出现了罕见的粲然笑意,然后,邢望便在怔愣中听到了兄长的后话:“过来――”
  邢望微睁双眼,他的耳尖发烫,耳边嗡嗡作响。
  小时候,只要俞冀安做出这个动作,那么便只有一个意思。
  幼年的他,总会在兄长做出这个动作之后,毫无顾忌地扑进兄长的怀里,享受兄长温暖有力的拥抱。
  那些时候,大多是在家里的庭院中,满院的向日葵迎着风声飒飒作响,阳光与花瓣的颜色重叠、交错,空气里馨香一片,而他总能毫无顾忌地笑。
  可现在不一样了。
  时间,地点,还有,他对于俞冀安的情愫……要拒绝吗?
  邢望垂了眸光,心里却快速得出了答案:才不。
  因为不论何时,不论他是十一岁还是二十一岁,不论他在旁人口中是如何的懂事和知晓分寸,他仍然会在俞冀安面前失控,而现在,他身体的直接反应更是快于了思想。
  邢望压制不住自己雀跃的心情,他小心翼翼地怀揣着一颗剧烈跳动的心脏,快步走到了俞冀安身前,然后――
  他感受着俞冀安那令人安心的气息,又闻着俞冀安怀里温暖沉静的气息,不敢泄露一丝慌乱的心跳声一般,用着极轻的力度,一如往年,再次与对方相拥。
  黄昏像是恋人的双眼,此刻亦粘稠得像是蜂糖,粘着人的视线,酝成心动和欢喜,又将人的距离填斥、拉近,直到心跳声都连在了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许久过后,在车上,俞冀安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掌,眸光微暗,就在刚刚……邢望柔软的发丝蹭过了他的下巴,白皙的侧脸和耳尖带着的红落入了他的视野。
  那具早已长开的身躯,带着青涩的气息撞进了他的怀里,丝丝缕缕极淡的香气钻进了他的鼻尖,俞冀安还记得这个味道,那是邢长空夫妇还在时,冯照影替邢望挑选的一款沐浴露的香气,后来家里采购便一直按着那一款买。
  很淡的栀子香味,却像是能带人回到情窦初开的春日,他亦像是嗅了令人微醺的酒香一样,待到此时还不能平复好紊乱的呼吸与心跳。
  颤栗着的、早已发麻的指尖昭示着他的无措和渴求,怀里像是还存了那样一分滚烫,心脏砰砰作响连带着耳边响起了轰鸣声。
  在凉夜里还带着一身暖意的邢望……
  还有,他一只手好像就能揽过的纤细的腰肢……
  俞冀安忽而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掌心,继而重重地闭上了双眼,企图遗忘不久前自己脑海中不合时宜出现的画面。
  为了散些燥热,俞冀安打开了窗,于是他看到了昏暗的天空。
  高耸的建筑巍巍而立着,太阳像是沉了底,林立的建筑物便消弭掉了黄昏的最后一缕光亮,夜色渐来。
  路灯一盏又一盏亮起,白色的光亮穿过白色的玉兰,将影子投射到了地上,车子经过两边都栽满了玉兰树的道路,便也掠过了一层枝桠留下的斑驳。
  俞冀安望着宁静的夜色,有玉兰的影子映在了他俊雅的面容上,像是要藏住他眉梢的那份愉悦。
  柔软的凉风从俞冀安的眉间经过,将残留的躁动平息,待到俞冀安以为自己平静下来时,寂静的车厢里,副驾驶上助理的声音又倏然响起:“boss,现在是要回公司吗?”
  俞冀安刚想应“是”,手机却刚巧接到了一则消息。
  是邢望发来的——
  “哥,记得早点休息,别工作太晚了,身体要紧。”
  好像是最官方不过也最普通不过的留言,俞冀安却看着那句话,蓦然笑出了声。
  句子很平常,也很平淡,若是旁人和俞冀安这么说,俞冀安只会觉得这话很苍白,也很敷衍,但俞冀安知道邢望不会敷衍他,毕竟他家小孩他自己清楚,该认真的时候绝不含糊。
  俞冀安自然而然的也不会敷衍邢望,所以他一边手里打着字,回复着邢望,一边朝助理说出了三个字——
  “回家吧。”
  当邢望假装镇定,怀揣着早已袭上了眉间的喜悦心情回到剧组定好的酒店的时候,蒋淮音刚好来到了他的房间门口找他,二人刚巧碰到了面。
  蒋淮音神情散漫,对着邢望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他靠着墙壁歪着头,颇有兴致般对邢望说道:“你还别说,挺登对的。”
  邢望终于换了神色,他敛下目光轻瞥了蒋淮音一眼,目光沉静,但是熟知他的人还是能从里面看出几分不悦以及……警告。
  “之前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他本不想理会蒋淮音的存在,自顾自地拿出房卡试图走进房间:“下次不能再听信你的谗言,难怪之前同学们总叫你狗头军师。”
  待到此时,蒋淮音才着急道:“别啊,我有正事和你说。”
  邢望探究的目光终于落到了蒋淮音的俊脸上,见他神情认真不似作假后,才打开房门领着蒋淮音进了房间。
  “你看到热搜了没?”
  蒋淮音也不客气,进了房门后便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
  邢望随手将矿泉水放在了茶几上,闻言才看向蒋淮音,问:“又有什么热搜?”
  “我在上个剧组的时候网上几乎没有什么风声,眼下到了《城春》就没消停过。”
  他坐下之后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你之前那个剧组也不是没有一点风声。”蒋淮音点着手机,然后和邢望说:“这个……还有这个,哇哦,万煜明、郭榴还有钟导……瞧瞧,连陈艺都跑过来帮你说话了。”
  “哎呀呀,还有一位作者女士,虽然不认识,但是钟导说人家是《观岁时》亲妈哎。”
  邢望闻言,喝水的动作顿了顿。
  蒋淮音和他说的这些其实经纪人女士跟他提过一嘴,但是当时他在研究剧本,便想着稍晚一些去感谢人家,结果一忙活竟然险些忘了。
  眼下蒋淮音提醒了他,他才拿出手机,翻开《观岁时》剧组的群聊,虽然寒食的戏份杀青了,剧组却没有结束拍摄,所以他还在群里。
  敲打着键盘,发送着消息,感谢了一圈人,大抵都是在忙着拍摄,所以暂时没有收到回复。
 
 
第28章 神颜
  蒋淮音却将自己的手机推给邢望看。
  于是邢望便窥见了,自他曝照之后,网上泛滥汹涌如波涛的舆论热潮,但是这一次,却不再是网友的猜疑与谩骂了。
  #邢望神颜#
  邢望略看了眼话题内容,却不禁锁了眉眼。
  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只不过是剧组举办开机仪式的时候,媒体将他的照片发到了网络上,并且以“《城春》主演邢望――这是你们要的神仙颜值吗?”这种拉仇恨吊胃口的句子作为了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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