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夜莺夜莺(近代现代)——唐泽泉

时间:2024-06-03 07:44:33  作者:唐泽泉
  【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有什么精神疾病才失控动手的呢?看视频里他站都站不稳…】
  【怎么?有病就能理直气壮打人了吗?Mercury一看就很怕他,经过他身边都跟逃跑似的绕着走…】
  【之前就传言他哥哥是强奸犯,现在看来……】
  【Mercury身体越来越差,甚至晕倒送医,你品,你细品】
  【让他退出公选!这样的人怎么能进评议院?!!】
  【我的Mercury啊啊啊啊为什么身边都是坏人……】
  汇演已经结束了,但大批的粉丝和记者仍蹲守在楼下,其中不乏来讨伐“家暴犯”傅斯舟的大军,对聚众抗议这件事已经轻车熟路的他们高喊着口号、挥舞着双臂群情激愤,令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阮绥音第一次觉得,那些深深爱着自己的粉丝原来如此可怖。
  但阮绥音无法怕他们,仍然想要爱他们。
  因为是他们顶着这可怖的面目绞杀了罪大恶极的徐可阳,是他们喊着那口号替自己夺回了参演机会,也是他们一路辅佐自己走到今天,站到这最高的地方。
  只是阮绥音没想到今天,他们会把枪口对向自己最爱的人。
  手机突然响了,阮绥音拿起来看,傅斯舟的助理林森打来了电话:“夫人,傅首长在医——”
  他话没说完,话音却断了,电话也很快被挂断。
  阮绥音不明就里地放下手机,却刚好收到手机推送的实时新闻【傅首长衍岛遇持刀袭击】
  阮绥音手一抖,险些将手机都砸落在地。
  房门被敲响,刚刚接到傅斯舟电话叮嘱他别让阮绥音看手机的陈帆冲进来,却见阮绥音似乎已经知道了。
  “Mercury……”
  阮绥音没理他,只是踉跄着往外冲,甚至顾不上楼下蹲守的记者和粉丝,而保镖也只能不遗余力地护着他出去,赶往岛上的医院。
  “夫人…”守在病房门口的林森看见阮绥音时愣了一下,随即垂下头,“您别担心,傅首长他没事。”
  阮绥音走到了门口,却见林森没有要让开让他进去的意思,有些不悦地微蹙起眉:“他在里面。”
  “.……是,但——”
  “让开。”阮绥音直截了当道。
  “夫人,傅首长真的没什么——”林森话还没说完就被阮绥音一把推开,又不好对阮绥音动手阻拦,只能看着他拉开门闯进去。
  阮绥音跨进去时,傅斯舟左腹的伤口刚刚包扎好,腰间缠上了绷带,而旁边扔了一堆沾满血的纱布。
  傅斯舟回过头来,动了动嘴唇,又没说出话,医生则是十分识趣地收拾了东西退出房间。
  刚刚还来势汹汹的阮绥音一下子蔫巴了,拖着脚步走上前,在傅斯舟跟前俯身,抬手伏在他腿上扬起眼睫看向他。
  “我没事。”傅斯舟轻声开口,很快伸手握住他手臂,把他扶起来。
  阮绥音总习惯把自己落到低位,以一种有些低下的姿态在自己面前屈身,而傅斯舟只希望他能与自己并肩同行。
  “真的。”傅斯舟让他坐到自己腿上,又说,“只是小伤。”
  那时他刚下车就被冲破护栏的群众围堵,而那人趁乱掏刀直直捅向他,倒幸好没冲着要害去,但凶徒混在人群里,到现在也没能抓到。
  阮绥音不管他装什么若无其事,只是握紧手机:“我现在就发一条——”
  “先别冲动。”他手腕被傅斯舟一把握住。
  “我没有冲动。”阮绥音蹙眉,“我怎么可能任由他们污蔑诋毁你——”
  “我明白。”傅斯舟抚上他肩膀,“我只是想让你先冷静一下,就算是澄清,也要用最有效的方式,否则只会火上浇油。”
  阮绥音停顿了一下,随即放下了手机,有些无力地靠在他臂弯里,呆呆睁着眼睛不说话。
  “今天你就要回述京了。”傅斯舟在沙发前蹲下身,道,“我还要留在这里处理一些汇演善后事务,很快回去找你。”
  “我不要。”阮绥音一把攥住他衣袖,“我要和你待在一起。”
  “听话,你先回去,我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去。”傅斯舟抬手想顺顺他头发,却被他一把甩开。
  “我说了我不要!!”阮绥音突然拔高了音调,疾言厉色,让傅斯舟愣了一下。
  网上言论说自己精神状态不稳定,可傅斯舟觉得近来的阮绥音才是有很大的问题,但原因不得而知。
  “你怎么了…?”傅斯舟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什么事?”阮绥音有些僵硬地扯扯唇角,“能有什么事,我想留在你身边…都不可以吗?”
  “当然不是…”
  “那就不要赶我走。”阮绥音拽住他衣襟将他拉近,脑袋迈进他颈窝,“我好害怕…”
  又是这句话。傅斯舟有些紧张地问:“害怕什么…?”
  阮绥音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泪眼望着他:“害怕你离开我。”
  “怎么会。”傅斯舟拢住他,“我一直陪着你。”
  “我也害怕你再受伤…”阮绥音哽咽着,“都是因为我…”
  从前阮绥音不满自己被冠上“首长夫人”的名头,丢掉了自己的地位和处境,但直到现在他才慢慢发现,真正丢掉了自己的是傅斯舟。
  一位为联盟出生入死的军团上将,维护军科部稳定发展的首长,年轻有为的评议员候选人,只是因为和自己结婚,仿佛就只剩下了他的丈夫这一个身份,人们全然忘记了他的功勋、淌下的血汗、遗下满身的伤疤。
  只需要一条似是而非的视频,他们就可以主观臆断地未审先判他死刑。
  傅斯舟耸耸肩:“那天我伤到你了,那是事实。”
  “可你不是有意的…”阮绥音说,“你可以不在乎自己受人污蔑、不在乎自己受伤,可公选呢…?现在的舆论对公选会造成什么影响,你不清楚吗??”
  傅斯舟沉默了,阮绥音紧接着又问:“难道你不想进入评议院,不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想。”傅斯舟没有对他说谎。
  “那就别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了,傅斯舟…”阮绥音抬手,指尖轻轻触上他腰间的绷带,“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那么无坚不摧。”
  傅斯舟看着他,抬手扶住他后脑在他额头落了个轻吻:“好。”
  “先出去吧。”回到酒店房间,看陈帆将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阮绥音就坐上沙发,开口。
  陈帆点点头,正拉着保镖要一起出去,阮绥音却突然对保镖开口:“你留下。”
  保镖停住了脚步,陈帆歪了歪脑袋,也没多问,只是很快走出去。
  “过来。”阮绥音斜倚在沙发上,冲保镖勾了勾手指,而保镖也很快听话地走上前来,在沙发前蹲下。
  阮绥音上半身微微前倾凑近他,面无表情道:“今天下午三点的时候…你出去做什么了?”
  对保镖说话时,他大多时候总是柔声细语的,今天第一次显得冷淡,甚至有隐约的怒意。
  【抽烟】保镖过分冷静地比划道。
  “抽烟?”阮绥音皱眉,突然一把拽住他的领带将他拽到自己跟前,“你现在学会对我撒谎了么。”
  保镖沉默着,阮绥音又咄咄逼人道:“毒哑徐可阳的事情你敢认,捅伤傅斯舟的事情怎么不敢认了???如果不是明知道自己不该做这件事,你又有什么好心虚的?!!”
  【是他先伤害你】保镖垂着眼。
  “为什么你宁愿相信谣言,都不亲自来问我一声?!!”
  【你爱他,所以即便他伤害你,你也不会怨他,不是么】
  “你也知道我爱他。”阮绥音冷笑一声,“你明明知道,还要做出这种事,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考虑过】保镖说,【所以我没有杀了他】
  “你敢——!!”阮绥音怒瞪着他,那柔美的脸庞第一次显得如此凌厉,“再动他半根手指头,我保证我会——”
  保镖看着他,他话说了一半,没能接下去。
  诚然,他爱傅斯舟,无法容忍任何人伤害傅斯舟,但保镖对他的爱就像一块免死金牌,让他根本无法苛责保镖,就连威胁都一时间找不到由头。
  阮绥音眼瞳轻轻颤了颤,无可奈何地泄了气,语气不再激烈,甚至说得上有些委屈、软绵绵的。
  “我保证我会…把你从我身边赶走。”
  他又愤怒、又舍不得对自己发怒,但却正是他这种左右为难的自我拉扯让保镖感到内疚,也意识到,自己这次或许真的做错了。
  “可我不想你离开我…所以拜托你…”阮绥音松开了拽着他领带的手,转而用掌心贴住他疤痕遍布的脸颊,盈盈流光的眼睛像月下的一片湖,幽深又寂寥。
  “拜托你…别再伤害他。”
  【作者有话说】
  【瘦子Eso《她没在看我》】
 
 
第77章 爱是愚人的国度
  经过公关团队的紧急讨论,决定由傅斯舟亲自站出来澄清自己的逆向感光性障碍,并将病因粉饰为早年出任务时留下的创伤后遗症,以此激引人们的同情、从而引导舆论风向。而阮绥音也写了一条长文为傅斯舟澄清,稳定粉丝的情绪,尽可能让他们理智一些,别再被网上的言论带着跑。
  像一种轮回,之前他和傅斯舟联手欺骗大众、引导舆论,现在回旋镖终于打回了自己身上,却根本没有什么埋怨或是愤懑的资格。
  “这个人是怎么拿到视频的?”段奕明仍然在疑惑这个关键点,“新月大厦的监控视频是谁都能看的么?”
  “当然不是。”傅斯舟说,“我的人已经去安保部门查问过了,基本不存在大厦内部外泄的可能,只可能是系统被入侵、视频资料被窃取。”
  “黑客?真是越来越可笑了。”段奕明说着,还笑出了声,实际上他根本不在乎傅斯舟被骂什么的,毕竟他已经这么不间断地被骂了很多年,但上升到持刀行凶,他就愈发焦虑阮绥音过于庞大的舆论影响力是不是已经脱轨,走向不可控制的方向。
  “有一个我很在意的细节。”傅斯舟又开口,“大厦的监控资料最多保留三个月,也就是说早在九月份的时候,这个录像就已经在系统内被删除了,而发视频的人只可能是在那之前窃取的视频。为什么他要等到时隔两个月之后的今天才发出这段视频呢。”
  “究竟只是想等这个群情高涨的时机,还是有什么让他的态度发生了转变。”段奕明顿了顿,“如果他一直在暗中监视你们,那他应该是最清楚家暴是假这件事的人。”
  阮绥音也没头绪,他知道捅伤傅斯舟的是保镖,但保镖也是被那所谓“铁证如山”的视频所蒙蔽,可阮绥音实在想不到是什么样的人一直在暗中监视他和傅斯舟,又有什么样的目的。
  “那今天下午袭击的那个人呢?”段奕明又问,“抓到了么。”
  傅斯舟无意识瞥了阮绥音一眼,他始终垂着头,一言不发地窝在沙发里,额前的碎发投下阴影,傅斯舟看不见他的表情。
  “没有,当时太混乱了,我连人都没能看清。”傅斯舟说。
  “我看你也该切身体会到,舆论的力量了。”段奕明嘲讽道,“再这么放任他的粉丝为所欲为,以后只会一发不可收拾。”
  “你以为我不清楚舆论是把双刃剑么。”傅斯舟轻嗤一声,淡淡道,“但在那个时候,没有什么比舆论更有力,能让他重回汇演,走上现在的位置。”
  阮绥音缓缓抬起头仰望着他,他宽阔的身躯几乎遮蔽了顶灯的光线,使他看上去格外高大、顶天立地。
  “而我完全愿意承受那背后的代价。”傅斯舟抬手,抚上阮绥音发顶,目光仍不冷不热地睨着段奕明,“你呢。”
  “——你敢吗?”
  段奕明扯扯唇角,不屑与他争,只是放下杯子:“我还有事。”
  目送段奕明走出房间,阮绥音才拉起傅斯舟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
  “对不起。”他伏在傅斯舟肩头,目光沉静。
  “你不是在为你自己道歉,”傅斯舟指尖捻着他发尾,“对吗。”
  阮绥音沉默着,傅斯舟又说:“不要为别人道歉,这只会让我更难受。”
  他早就不奢望做阮绥音的那个特殊了,也愿意和其他人分享阮绥音那一份太过昂贵的爱,只是如果可以的话,他不希望阮绥音一遍又一遍提醒他,他只不过是被阮绥音与其他爱他的人一起一视同仁,没有人例外、没有人特别,更没有人可以得到偏爱。
  因此,当一个同样爱着阮绥音的人伤害傅斯舟的时候,阮绥音或许会心疼、内疚,却无法为了他抛弃任何、诘责任何。
  阮绥音动了动嘴唇,正要说什么,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他拿出来,看了许久,才放下手机,缓慢地抬眼看向傅斯舟:“我…又想了想…”
  “嗯?”傅斯舟转头看向他。
  “或许我还是先回述京比较好。”阮绥音说。
  傅斯舟微抿起唇。他不是不想阮绥音早些回去,可是早先阮绥音才那么强硬坚决地要留下来,现在又突然毫无征兆地改变了主意,让他很难不怀疑有什么古怪。
  “为什么又突然想回去了?”傅斯舟问。
  阮绥音避开他的目光,沉吟片刻才开口:“我留在这里,大批的粉丝也会跟着我一起留下来,岛上会持续混乱,今天这样的事也很有可能再发生…我还不如…先离开……”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