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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夜莺(近代现代)——唐泽泉

时间:2024-06-03 07:44:33  作者:唐泽泉
  “我也不知道。”阮绥音懊恼地说,“最近就是……”
  保镖微抿起唇,实际上,从傅斯舟在阮绥音那里变得特殊开始,阮绥音整个人就变得不对劲了。
  “一定是太累了!”陈帆说。
  阮绥音沉吟片刻,随即坐起身道:“我想出去走走。”
  说不定能碰到傅斯舟。
  “啊???”陈帆有些讶异,还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可现在外面这太阳…而且下面到处都是粉丝和记者,Mercury你出去……”
  阮绥音本就是一时冲动的决定很快被陈帆这几句话打消,又一倒头陷进了沙发里。
  从他们冷战开始傅斯舟就忙不迭找人来修好了房间的灯,搬回了自己的房间。
  傅斯舟睡得好不好他不知道,总之他近来频频失眠,能感觉到身心俱疲,却就是无法安然入睡。
  “你们先出去吧。”阮绥音开口。
  “那你好好休息,晚上我们来叫你。”陈帆和保镖很快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阮绥音走到开放式衣柜前,手指一件件拨过上面挂着的、傅斯舟的衣服,崭新的、熨烫平整的。
  阮绥音撇撇嘴,转身走进卧房,换衣镜旁的矮凳上扔了一件黑色的军装外套,阮绥音走上前捡起来,凑近鼻尖嗅了嗅。
  有些浓重的老牌烤烟味,看样子他抽了不少。
  阮绥音抱着外套钻进被窝里,床被也带着傅斯舟的味道,他陷在里面阖上眼,终于有了些睡意。
  傍晚时分,傅斯舟回房间取一份名单,看见玄关旁的行李箱,知道阮绥音已经到了。
  推开卧房的门时,傅斯舟一时没看出来是阮绥音窝在那里。他蜷缩成了一团,太过纤瘦的身形使那床被只是被他撑起小小的一角,一眼看上去更像是被子没叠平整。
  傅斯舟放轻了脚步,走上前,才看见他怀里抱着的外套。
  他似乎睡得不很安稳,眉头微蹙着,银灰色的睫毛轻轻翕动,仿佛试图逃离那个梦境,但又挣扎着找不到出路。
  傅斯舟忍不住俯身,本能伸长、想抱他入怀的手臂却又停顿住,最后他只是蜷起手指,指背缓缓靠近他脸颊,几乎要贴上时,阮绥音突然睁开了眼。
  他原本有些惊惧的眼神在迅速聚焦看清傅斯舟之后突然安定了下来,紧接着他的视线从傅斯舟的脸庞转向他悬在半空的手,露出一丝疑惑。
  傅斯舟没说话,只是一把抓住被他擅自拿走的那件外套,毫不留情地从他怀里拽出来。
  阮绥音眼神很快冷下去,一把掀开被子:“如果真这么嫌弃,就去跟主办方说开多一间房好了。”
  “不用。”傅斯舟淡淡道,“我睡沙发。”
  他目光迅速掠过阮绥音愈加消瘦的身躯,不明白如今还有什么理由值得他抑郁到连几口食物都难以下咽。
  阮绥音懒得和他多说,只是从床上翻下来,正要走出房间,傅斯舟却突然开口了。
  “我想你需要知道…”傅斯舟停顿了一下,“昨晚,因为上次的事件而被拘留的徐可阳被保外就医了。”
  “保外就医???”阮绥音极其轻蔑地嗤笑一声,“保释申请被驳回,就用上这种下作手段了?徐家给他编了个什么病?难不成要说他是精神变态,给他脱罪了么??”
  傅斯舟没有提醒他,单就这次徐可阳被指控的罪名——持刀行凶未遂而言,原本就是被他陷害而来的子虚乌有,更谈不上什么脱罪。
  “不论徐家要使什么阴招,我绝对不会允许——”
  “他的嗓子废了。”傅斯舟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经过检测,证实是他的保温杯被长期投毒。”
  阮绥音睁大了眼睛,动了动嘴唇,没说出话。
  “一种慢性毒药,根据药效的滞后性推算,是在录制节目期间被投的毒。”傅斯舟说,“他的助理也证实,录制节目时,他的保温杯会被放在没有人、也没有监控的化妆间,存在被动手脚的机会。”
  “节目录制现场人很杂,但实际上,能畅通无阻进出化妆间、又不引人怀疑的人并不多。”
  出于这一点,警方那边实际上已经有了想请阮绥音过去问话的意图,但由于时间点特殊,又碍于目前的形势,这件事暂时被压了下来,只是着人来知会了傅斯舟一声。
  阮绥音揣度着傅斯舟看向自己那看似平静、却暗藏探询的目光,立时拧起眉:“你怀疑我??”
  傅斯舟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说:“警方怀疑你的理由很充分。”
  阮绥音不在乎什么警方,又问了一遍:“你怀疑我???”
  “我是不是怀疑你,不重要。”傅斯舟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告诉我真相,如果不是你,那我当然不会允许警方把这个帽子扣到你头上,但如果是你——”
  “如果是我,怎样…?”阮绥音眼睫颤了颤。
  “如果是你,那就让我知道你所有的作案细节,你如何获取的毒药,又是在什么时间点投的毒,而我会为你销毁所有可能存在的人证和物证,抹去所有存在疑点的细节,为你筹谋面对警方时的证供——”傅斯舟平静地说,“总之,我会竭尽所能帮你脱罪。”
  “……可我还是想知道…”阮绥音沉吟片刻才开口,“在你的心里,是不是真的认为,是我做的…?”
  “没有。”傅斯舟很快否认,“尽管你作案的可能性很大,也完全有动机,但我不认为,这件事会是你做的。”
  阮绥音紧拧的眉头还没来得及展平,傅斯舟就又开口:“因为你报复徐可阳的方式,比投毒什么的,要残忍、狠毒得多。”
  “你竟然用残忍、狠毒来形容我…?”阮绥音难以置信道。
  傅斯舟想告诉阮绥音,他并不认为阮绥音如今对徐可阳的残忍、狠毒是值得诟病的,相反,他爱阮绥音的一切,也能包容阮绥音的一切,即便是阮绥音那些不为人知的尖锐的刺、渗血的毒牙,在他眼中都可以是危险却又迷人的。
  但如今,他实在无心面对着阮绥音那张冷漠的面孔讲明什么心声。
  阮绥音有一种极强的萌发他人激烈情感的能力,他让人爱他、同时也让人恨这个世界,只有看透他套路的傅斯舟毅然决然选择了恨他。
  “事实而已。”傅斯舟说,没等阮绥音发作,便拿起外套走出了卧房。
  夜幕低垂时,陈帆带着造型师来为阮绥音做拍戏的造型。
  今天拍摄的是阮绥音和高泽琛的一场对手戏,拍摄地点选在衍岛中央一座蔷薇花园里。
  正如高泽琛所说,阮绥音扮演一位超人气歌星完完全全是本色出演,而在剧本中,阮绥音扮演的角色对高泽琛扮演的年轻上将一往情深,却始终爱而不得,是一个颇为引人怜爱的苦情人物。
  “戏没开拍多久,我们这几个主演和导演都提心吊胆的。”高泽琛整理着身上的军装,忍不住对傅斯舟吐槽,“他们以为我演这个角色压力不大啊?这不是为艺术献身吗?我看我拍完得给他们磕头谢罪,才能让他们少骂两句。”
  “不是你说,他的粉丝都很有礼貌么。”被高泽琛硬拉着来、为他饰演军团上将给出指导性意见的正牌上将傅斯舟抱着手臂,道。
  “今时不同往日,这阵子绥音的粉丝可是噌噌飞涨,但真有点乌合之众那架势,逮谁咬谁。”
  不得不承认,高泽琛形容得相当贴切。阮绥音吃到了舆论的红利,但也给自己招来了一批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乌合之众,他们并不是真的爱阮绥音,只是自诩正义,躲在屏幕后面敲着键盘,通过攻击中伤别人寻求一种虚假的存在感和成就感。
  “不过…”高泽琛又开口,“你真的不介意啊…?”
  “介意什么。”傅斯舟明知故问道。
  “就是那些…亲密戏份啊…”高泽琛有些别扭地说。
  “有什么好介意的。”傅斯舟面无表情地说。
  反正私底下,阮绥音和别的男人之间亲密接触也不少。
  “为什么…?”阮绥音紧攥着高泽琛的衣角,“是我先爱你、是我先靠近你,为什么最后你选择的不是我…?我哪一点不如他…?”
  “…抱歉。”高泽琛垂着头,“已经有很多人爱着你了,不是吗…?而宛知只有我。”
  “可是我不在乎别人,我只想要你……”阮绥音突然扑到高泽琛怀里,哽咽着说,“只因为我拥有的爱太多,就必须要失去你吗…?”
  阮绥音伏在高泽琛胸膛紧攥着他衣襟,目光越过他臂弯掠向傅斯舟。
  傅斯舟没有回避、没有移开目光,只是淡淡看着他,面无杂绪、目光也波澜不起,仿佛真的只是在看一幕与自己无关的电影,而如今的阮绥音就连掀引他那一丝共情的能力都不复存在了。
  那一刻,阮绥音才慢慢、慢慢明白,原本该全心全意去爱他的傅斯舟,是被他自己弄丢的。
  是被他那过分熟练的蓄意引诱、那对爱的盲目贪婪、那阴狠毒辣的真面目吓怕了、逼退了。
  傅斯舟很脆弱,因而阮绥音才能那么轻易走进他心里、侵入他世界,但也是因为太脆弱,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连爱都不敢爱,更不敢轻易将自己的爱宣之于口。
  但实际上,他早已经把那无私无畏无条件的爱在每个呼吸声就说明。
  最后,根本不懂爱的阮绥音却让那爱在自己冰冷的手中生生溜走。
  “不。”高泽琛不轻不重地推开了他,“你失去我,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爱我。”
  但如果要问:他是不是真的如傅斯舟所说的那样全心全意的爱着向斯醒,似乎也不尽然。
  因为从始至终,真正的利己主义者其实不是傅斯舟,而是他。
  “承认吧……”高泽琛垂眸望向他,看见他雾光茫茫的双眼里满是怅然若失的惶惑。
  “——其实你最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自己。”
  【作者有话说】
  【陈奕迅《于心有愧》,作词:林夕】
 
 
第72章 我呼吸不了怎么可接吻
  “这几起案子,看上去都是为阮绥音报复,但行事风格实际上存在着很大差异。”梁亦驰摩挲着下巴,分析道。
  蒋思睿不解:“为什么?段奕明害阮绥音摔倒,他就把段奕明推下楼,这个黑粉骂阮绥音丑八怪,他就让黑粉在街头认错,徐可阳唱了不该唱的歌、他就毒哑徐可阳,不都是以牙还牙吗?”
  “我们来看这几起。”梁亦驰用笔尖点了点手头的资料,“把段奕明推下楼,毒哑徐可阳的嗓子,我认为这两起是同一个人做的,他的行事风格非常果决,并且都造成了较为严重的实质性伤害。”
  “而曝光阮绥音黑粉个人信息、导致他们被人肉,拍摄徐可阳同伙的不雅照放到网上,把段奕明和阮绥音争执的消息曝光,以及让黑粉在街头道歉,发现了吗?这几起其实存在一个共同点。”
  蒋思睿认真思忖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啊…这几起,好像都——”
  “都相当大张旗鼓。”梁亦驰说,“这个人擅用舆论的力量,并且喜欢将他做的事情摆到大众眼底下,像一种洋洋自得的炫耀。”
  “另外,比起另一个人那种简单粗暴的攻击,他更倾向于侮辱、践踏一个人,让人社会性死亡。”
  “——我认为他的个性自负且非常极端,并且隐藏得很深,而长期压抑本性也导致他更加偏激,他认为自己是个主宰一切的上帝,可以任意玩弄他人,但又乐于在身边人的视线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蒋思睿不解:“那他对阮绥音,也是出于玩弄的心理吗…?”
  “当然不是。”梁亦驰摇头,“其他人在他眼里就像一只只蝼蚁,但阮绥音不同。”
  “——阮绥音是他为自己造的神,因为有阮绥音的出现,对这个世界极度厌恨的他才看到了那唯一的‘光’的存在。作为忠贞的信徒,无条件地拥护神,剿灭所有异端是理所当然。”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楚宴冷着脸走进来:“陈帆来了。”
  梁亦驰点点头,合上文件夹站起身:“那就继续昨天的审讯吧。”*
  阮绥音结束拍摄时,傅斯舟已经不见踪影。
  “绥音你先回去吧,他还有得忙呢。”高泽琛说,“这阵子他都是凌晨两三点才能睡下。”
  “没关系,我天亮才会睡觉,也没什么事可干。”阮绥音仍然四处张望着,试图找见傅斯舟,而陈帆已经去给他打听傅斯舟的去向了。
  陈帆发现阮绥音不知何时开始变得任性了。他明知他的出现会在这座岛上任何一个角落都变得混乱不堪,却还是不管不顾地要冲到傅斯舟那里去,而从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就像从前他会因为怕给节目组添麻烦而坚决不退出有徐可阳同在的节目,现在却完全对自己很有可能给别人带来的困扰置之不理。
  “明天阿斯兰德的小殿下也会和大殿下一起前来,不要让他们碰到迪莫泊的遣使。”傅斯舟对一位上尉交代道。
  “那是当然。”上尉很快应下。
  “今天竟然有人扮成主办方工作人员进了酒店,双卡的出入验证是摆设吗?是不是随便拉个人来穿件工作服你们都能放人?”
  “还有——警告一次之后还是不服从军方秩序管理的,不论是记者、粉丝还是外宾,没必要多说,立刻强行送上船离岛。”
  “但…粉丝的数量……”上尉欲言又止。
  “不论有多少,全部请走,人手不够就从要员保护组抽调,那里不需要那么多人。”傅斯舟说,“一个要员十二个人跟着,怎么,筑人墙挡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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