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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须知手册(玄幻灵异)——切尔

时间:2024-06-03 07:40:05  作者:切尔
  Omega的五感本来就比普通人要更敏感一些,穿行在这些刺鼻腐臭和各种信息素混在在一起的味道里雪莱几乎要窒息了,直到伊雷释放出信息素,清冽的茶香将他包裹,他才总算能勉强呼吸。
  “好点了?”伊雷捏了捏他肩膀上的肉。
  沉默了一会儿后,雪莱开口,“我很早以前来过雷斯奥一次,六年前或者七年前,出差的时候要从这里转车。”伊雷看向他。
  “那时候的雷斯奥虽然是座小城市,但也有酒店、地铁和电影院。我转车的地方有一家早餐店的三明治做得很好吃,里面夹的是牛排和一种果酱,是老板独创的秘方,我没在其他地方吃过。”雪莱说,“后来有几年我总想着什么时候能再吃一次,却一直都没能抽出时间。”
  “以前朗赛也是有电影院的。”伊雷说,“电影院里卖那种10块钱一个的水果冰激凌,我妹妹见了就走不动道,但其实味道和街对面超市里的也没什么区别。”
  伊雷说着,抬头扫了一眼,“建立一座城市很难,但要毁掉它,一个晚上就够了。”
  雪莱看着遍布流浪汉和垃圾的大街,不由得有些后悔了。
  分化后,他对朗赛、雷斯奥地区的认知仅限于这些城市被政府划为了下城区,而下城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他根本没有任何概念。
  一直待在南特的他怎么可能想象得到还有人类能生活在这样地狱般的图景之中?
  他当时就不能选别的路线吗?就不能绕过雷斯奥吗?哪怕在车里蜷着睡一晚上,说不定都比进城强。
  伊雷看出了他的想法,“就算你绕过雷斯奥,后面还有杜哈特和马文,总不能每天晚上都在车里睡觉。何况不进城,食物和资源从哪来?”
  “那你说今天晚上住哪?”雪莱指着遍地的垃圾和摇摇欲坠的棚屋,“你看这像是有能住人的地方吗?”
  “要么找户人家借宿,要么在酒吧里窝上一晚。”伊雷耸耸肩,“看你想选哪一个了。”
  “我哪个都不想选。”雪莱蹙起眉头。
  “入乡随俗吧大少爷。”伊雷摊手,“这种地方可没有什么旅店让你住,没有条件挑三拣四——”
  伊雷的话还没说完,雪莱忽然就径直朝前面的一个流浪汉走去,往他面前的脏衣服里丢了一张纸钞。
  流浪汉那双浑浊的眼睛瞬间睁大,瞪向面前的Omega。
  “雷斯奥现在条件最好的房子在哪?是谁在住?”雪莱问。
  流浪汉赶紧一把把钱攥住,小心地收进口袋里,伸手指了个方向,“顺着这条路往南一直走,走到尽头以后左拐,有一栋老房子。住的人是个盐贩子,整个雷斯奥的食用盐生意都归他管。”
  雪莱点点头,转身看了伊雷一眼,“走吧。”
  “走——干什么去?”伊雷追上他的脚步,“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就算想借宿人家也不一定愿意,盐贩子也不缺钱,你——”
  “我去把他的房子买下来。”雪莱说。
  伊雷目瞪口呆。-
  当伊雷拖着行李站在老房子的客厅中央,手上拿着这栋房子的钥匙时,才知道他的老板原来是认真的。
  跟在盐贩子身边的小弟说他们大哥还从没这么开心过,不仅干脆利落地收拾好东西,还要请他们喝茶,被雪莱婉言拒绝以后还激动地跟他握了半天手,最后走的时候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是世间真理。如果不行,就是给的不够。
  “你到底给了他多少?”伊雷把行李放在一边。
  雪莱正在卫生间里洗手,顺便检查水电气暖,好在这栋房子虽然老了点,但基本功能齐全,有热水、能烧饭,浴室还有独立隔间,条件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市场价的两倍?”雪莱擦了擦洗手台前的镜子,心不在焉地说。
  伊雷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花两倍的价格买了栋根本不可能回来住的老房子?”
  “一倍两倍对我来说没有太大区别。”雪莱往镜子上哈了一口气,“价格又不贵。”又。不。贵。
  伊雷叹了口气,把房子钥匙往桌面上一扔,“老板,我劝你以后最好不要再说这种话。”
  “嗯?”雪莱擦干净了梳妆镜,尽管边缘还有一些锈迹,但整面镜子已经锃光瓦亮,能映出清晰的人影。他满意地看了看镜中的人影,唇角向上勾了勾。
  “容易让我想找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把你干掉,好继承你的遗产。”伊雷说。
  雪莱转过头,淡金色的发丝下,湛蓝的眼瞳露出笑意。镜面刚好反射着室内的灯光,将他一面的侧颜打得很亮,另一面又融进暧昧的昏黄里。
  “好啊。”雪莱笑着说,“你可以试试。”
  对伊雷来说,那双眼睛有点太蓝了。很亮的那种蓝,不像天空、也不像海洋,透着炫目的光,有种能把人吸入其中的魔力。
  对了,像蓝湖的湖面。
  伊雷猛地收回与雪莱对视的目光,埋头把行李箱拉开,整理起里面的东西。雪莱眨了眨眼,继续检查卫生间。
  盐贩子除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外,基本什么都没带走,就连茶桌上的果盘都留在那里。雪莱打开柜子,发现里面还有好几套没拆封的牙膏、香皂、毛巾等洗漱用品。
  “你上厕所吗?”雪莱站直身体,“我要去洗个澡。”
  “不上。”伊雷说。
  雪莱点点头,从柜子里拿了一套没拆封的洗漱用品,走进浴室锁上了门。很快,浴室里就响起了花洒的声音,有温暖的雾气从门缝里溢出。
  伊雷从行李箱前站起身,走到浴室门口,双手插在外衣口袋里。
  一起旅行这么多天了,他还是头一次这样清晰地感觉到,他与赤身裸体的雪莱·曼塔就隔着一扇薄薄的门,薄到他甚至不需要花什么力气就能轻易撞开。
  他把手掌放在门上,潮湿的雾气从木质缝隙间渗出,微妙地沾染他的指缝。
  “老板。”伊雷开口。
  浴室里的雪莱被近在耳边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继续把瓶里的洗发水挤出来,“怎么?”
  “你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原来只是要问这个。
  雪莱用眼角的余光瞥了镜子一眼,后颈上的咬痕已经结了一层很硬的痂,有的边缘已经开始脱落了。
  “都结痂了,过两天就没事了。”雪莱捧起水洗了一把脸,“你要是现在跟我说还不能洗澡,我就揍你。”
  伊雷笑了,“你打不过我。”
  “我可以雇人。”雪莱说,一边搓洗着打湿的长发,揉出绵密的泡沫,“世界上总有比你能打的Alpha。”
  伊雷笑着靠在墙边,大约两三秒的停顿后,他问道:“老板,你下一次情热期是在什么时候?”
  雪莱手上的动作顿住。
  这个问题就像一根针管忽然刺入澄澈的溶液,异样的色彩迅速弥漫、发酵,又消失,在察觉到微妙的不同前,就已经无法阻止了。
  “我……”开口时雪莱发现自己的声音透着一股不正常的沙哑,赶紧清了清喉咙,以尽可能正常的语气说完后面的话,“大概还有二十几天吧。”
  据研究,Omega的情热期在结合前更加不稳定,更容易受药物或其他Alpha的信息素影响,提前情热或者多次情热。但在结合以后,信息素会比先前稳定很多,周期也会变得正常。即便是临时标记,也会在标记持续的期间内趋于稳定。
  但同样,接受结合后的Omega将不再拥有选择配偶的权利。他/她的情热期只有给予标记的Alpha才能抚慰,任何其他人的信息素都会变成一种折磨。
  和伊雷一起旅行到现在,雪莱还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在他下一次情热期到来前,他们能到因布山吗?如果到不了怎么办?他要和伊雷做吗?
  就像第一次在酒吧里遇见的那天晚上一样……
  那时明明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却仅仅是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就觉得头皮发麻、神经像触电似的一阵发热。
  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那个他随便在街头找到的标记工具,变成了会懒散地哑着嗓子喊他老板的伊雷·哈尔顿。
  “你问这个干什么?”雪莱的声音里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没什么。”伊雷在门外换了个姿势,“就是觉得要告诉你一声,我的易感期快到了。”
 
 
第0020章 危险的快乐
  雪莱愣了有两三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伊雷在说什么。
  Alpha的易感期。要不是伊雷提到,他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
  易感期的Alpha会变得暴躁易怒,具有攻击性、难以控制信息素的释放,还会对Omega产生本能的渴求,与Omega的情热期一样是定期产生的生理现象。
  但是与Omega不同的是,Alpha不受标记的限制,任何Omega的信息素对易感期的Alpha来说都具有吸引力。如果条件允许,Alpha甚至能同时标记多个Omega。
  因此,比起Omega的情热期,Alpha的易感期很容易被满足。跟被标记的Omega上床、跟没被标记的Omega上床;购买、租借一个陌生Omega,以及临时政府提供的每月一次免费的Omega“奉献日”活动,全都可以。
  在这个Omega被当做性资源的时代,易感期实在不算什么问题。
  然而伊雷却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这件事,认真得像在做什么工作报告。
  伊雷靠在门边,听着浴室里传来花洒不断冲刷在瓷砖地面上的声音,没说话也没催促,安静地等着。
  两秒后,雪莱的声音打破了这种诡异中夹杂着一丝微妙暧昧的氛围。
  “怎么,你觉得我这个老板有这么不近人情,会不让你出去解决生理问题?”
  “这可说不准——”伊雷夸张地拉长了声音,“昨天是谁被扔了几个雪球就扣我三分之二的工资来着?”
  “放心吧,你易感期我肯定给你放假。”雪莱说着低下头,在温热的水流中将头发上的泡沫一点点冲干净,“一整天那种。”
  “带薪?”伊雷问。
  “想得美。”雪莱说。
  伊雷笑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停下,背靠在紧闭的浴室门上,从肺里缓缓吐出一口气,“放心,我不请假,也没打算出去找Omega。我对那种事没兴趣。”
  雪莱一愣,“嗯?但是……”
  “易感期不是情热期,没那么娇气。”伊雷说,“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别被我的信息素吓到。其他的跟平时不会有太大差别。”
  伊雷这样一说,雪莱反倒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这样吗?”
  “嗯,就这样。”伊雷说,“你洗完澡记得把脖子擦干,别让伤口存水。头发也弄干净一点,免得着凉。”
  雪莱刚想开口回应点什么,就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伊雷已经离开了。-
  雪莱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窗外的夕阳已经沉入了地平线。余晖还没来得及完全跟上太阳的脚步,依旧留在天际,照亮最后一片大地。
  客厅很明显已经被收拾过一遍了,地面上干干净净,桌上的杂物也没了,行李箱规规矩矩地立在墙角,里面的行李都拿出来分门别类地整理好了。
  只有伊雷·哈尔顿本人不在,桌面上放着一张字迹潦草过头的纸条。
  雪莱擦着头发往沙发上一坐,拿起纸条,上面写着:——厨房里有吃的,我去喝酒了。I·H。
  “说放假就放假是吧。”雪莱低声说了一句。
  尽管这件事本身没什么大不了,雪莱也从没定下过“不许私自出门喝酒”之类的规定,但烦躁的情绪就是在胸口里来回翻腾,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把纸条揉成一团,用力朝垃圾桶里一丢。-
  伊雷没穿雪莱给他买的那身西服,换回了自己穿了很多年的夹克和牛仔裤。
  衣服布料的边缘已经被磨得泛白,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有破口,但衣服依旧很暖和,能把寒风挡得严严实实,即使顶着风大步走也不会觉得冷。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那股燥热始终积压在他胸口难以散去。如果不找点什么东西转移注意力,这一晚上他的脑袋里可能都会是花洒的水流敲击在瓷砖上的声音以及萦绕在水汽中那股淡淡的花香。晚香玉。
  花语是……危险的快乐。
  他点了根烟咬在齿间,推开酒吧的小门。跟朗赛的酒吧差不多,窄小的空间里人声鼎沸、吵得像三百只麻雀下锅,酒味、汗味、木头腐朽的味道和乱七八糟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地狱里都不一定能调出的作呕气味。
  低劣、肮脏、臭气熏天,但是让伊雷很熟悉。劣等人需要廉价且高效的刺激,需要跟同样肮脏的东西抱成一团,把不幸的根源抛给外界,才能获取一点浅薄的自我安慰。
  他往吧台前的椅子上一坐,抬眼看了墙上的酒单,点了最上面的名字,“白兰地。”
  “嚯,还以为我这酒要一直放在柜子里当摆设呢。”
  酒吧老板是个年过半百的胖Beta,他转过身,从酒柜最高的格子里拿出一瓶没开封的白兰地,在伊雷面前把杯子倒满。
  “雷斯奥有钱买白兰地的人可不多,你是外地人吧?”酒吧老板把酒推到伊雷面前,“做什么工作的?”
  伊雷端起酒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从口腔一直顺着食道滑进胃里,但依旧尝得出里面兑了至少三分之一的水。
  “兔子表演。”伊雷说。
  老板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哦,就是那种魔术戏法的演出是吧?我以前还带小儿子看过呢,从盒子里变出三四只兔子,还有一大群鸽子。哎呀,真怀念啊……”
  伊雷笑着应了一声,忽然感觉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接着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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