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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攻的种田科举路(穿越重生)——十一行

时间:2024-06-02 11:27:11  作者:十一行
  谢阿爹和谢定顺才懦懦向前,两人一人一边将谢阿娘扶了起来,后面蹲着的谢小妹才敢跟着站了起身,面对强势地谢定安,四人一时都有点瑟缩。
  但谢阿娘可不能承认,她心里清楚,要是真承认了昨日发生的事,那他们在村里的风评再也拾不起来了,面子里子都要被所有人踩在脚底。
  她还得给谢定顺娶媳妇,还想把谢小妹嫁个富贵人家,到时候他们才能借着光享福。
  就在这时,丰里村村长和谢家族长等人一起走了进来。
  这可是村里的大事儿,要真在村里出了人命官司,还是婆母害了自家儿媳妇和孙子,要传出去,这十里八乡的丰里村所有村民都抬不起头。到时丰里村的小子怎么娶媳妇?村里的女儿哥们找夫家也得被说闲话。
  谢定安相信自己儿子不会胡说,那说谎的定是面前的谢阿娘和谢小妹。
  听着谢阿娘的话,谢定安眸色一厉。
  确实,他不能对谢阿娘动手,但他可以管教谢小妹。长兄为父,谁也说不着他管教自己的妹妹。
  一把抓住谢小妹的胳膊,将他从谢阿娘身后拖了出来,神色沉厉,喝问谢小妹,“你说,刚才景娃说的是不是真的?”
  谢小妹心里害怕,她这个哥哥本就长得凶,还自带一股子匪气,现在冷下脸看着她,她连心脏都快冻住了。
  可她更怕承认后被村里人指指点点,低下头闭上眼,闭着嘴没有回话。
  村长和谢族长也穿过人群,站定在谢家人面前。
  看着面前的谢家人,谢景行还虚弱地躺在谢婶子怀里的。
  村长心里是偏向相信谢景行的。
  他也才到家,本是跟谢定安一起出门做活的。
  谢定安急着赶回家,一早就出发了,驾着吴老的马车赶路回来。
  村长是和其他去做活的青壮年们一起雇了牛车,才能这个时辰到家。
  结果才进屋没多久,一汉子就慌乱地来找自己。
  丰里村村长和一起回来的几个汉子,才是丰里村少有的和谢定安走得近的人,心思少,为人也敞亮。
  谢族长七十有余,但身体还算康健,拄着根拐杖看着谢小妹,温声问道:“小妹啊,你说说昨日是什么情况?周宁早产应是他自己不小心吧,怎么和你们牵扯上了?”
  谢族长平日面上宽和,慈眉善目,熟悉的谢家族人却清楚,他们这个族长最是看重自己的利益。
  当年谢定安能让他出面主持他和周宁的婚事,是使了大价钱的。
  大炎朝有规定,新人成婚必须得有长辈出面,请了媒人才能上门提亲,没有长辈就是无媒苟合。
  谢定安不想求着谢阿娘,而是摸准了谢族长的命脉,使了银子,让他出面。
  谢族长这话明显是想要偏帮谢阿娘和谢小妹,毕竟他们是谢家的媳妇。
  要是真坐实了谢景行的话,到时候害得可是整个谢家族的名声,他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谢家族都名誉扫地。
  “对对,是他自己不小心的,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昨日确实拿了谢景行的衣裳,这不是想着好不容易回次娘家,得带点好东西。族长您知道我们家条件,想着宁哥儿那里给谢景行做了件衣服,就暂时拿过去用一下,到时候再重新做一件补给他就是,反正他也不着急穿。”看见谢族长的态度后,谢阿娘心里有了点底气,忙慌慌地抢着说。
  谢林氏着急忙地从厨房里端了碗面片汤出来,这是昨日周宁生产时,她在厨房赶着做出来的,不然就让宋大夫和接生婆一直饿着干等着,周宁生产也需要补点体力。
  谢景行确实也饿慌了,几口喝下,胃里有了东西,才慢慢拾回了理智。
  这是上辈子在孤儿院的经历导致的,他所在的孤儿院是一个小的没啥资助的孤儿院,要吃东西得靠抢,时不时挨饿。
  长大后能自己打工挣钱之后,谢景行就容不得自己挨饿,只要一挨饿就控制不住情绪,他已是很久都没这样了。
  见谢阿娘借着谢族长的偏帮,开始推脱自己的罪行,谢景行站直了身,抬手拉拉吴老大夫。
  吴老大夫低下身,看向谢景行。
  谢景行低声地朝吴老大夫说:“吴老爷爷,您可以去看看桌上的水壶,那水壶上应是还有我脑袋上的血迹。”
  吴老大夫听清后,一颔首,转身进了房,拿起桌上的水壶看了看,眼神一动,不动声色地又出了门。
  院子里众人一脸莫名地看着吴老大夫,倒是谢阿娘和谢小妹脸色齐齐一变。
  谢阿娘回想了下,当时自己着急忙慌的,好像是把水壶了擦干净,没有留下痕迹才对。
 
 
第010章 
  当着这么些人的的面,谢阿娘和谢小妹脸上的表情怎能藏得住?众人一看便知吴老大夫手里的水壶定是干系重大。
  东西下肚后,谢景行总算是恢复了些,和吴老大夫对上了眼神。
  吴老大夫冲他颔了颔首,见此,谢景行松了口气。
  “我在胡说,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谢景行接过水壶,在眼前仔细找了找,嘴里漫不经心地说着话,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水壶砸向了谢小妹。
  “啊!”谢小妹惊地双手抱头尖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好一会儿,没感觉到疼的谢小妹才回过神,惊疑不定地低头看谢景行。
  谢景行一步步逼近她,边走边说:“怕什么?还没砸你头上呢。”
  其他人也被他出其不意的动作吓住,眼睁睁看着他走了过去。
  谢小妹今日一直被吓,心神不定的,见谢景行拎着水壶朝着他过来,脸上表情莫测,不由自主地脚步往后挪,已是被吓破胆的样子。
  谢景行见她这样,继续向前,“不过,就算砸你头上也不会有太大事,我的力气应是没你的大,你砸我那一下,我现在不还是站在这吗?”说到这,谢景行反而慢了下来,“砸你头上,你肯定也能继续活蹦乱跳的吧?”
  “不,不。”谢小妹慌乱摇头,见谢景行还在向她靠近,崩溃地大声喊道:“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时候你一直扯着阿娘不放,怎么让你松手你都不听,我一时情急才砸了你。”
  谢景行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向院子里的众人,“大家都听到了,她承认了。”说完看向谢族长,意味深长地说:“而且,您看我手里水壶上还粘着我头上的血迹呢,人证物证俱在,族长,您说应该怎么处置?”
  “看样子是真的了,这谢小妹自个儿都说了,这母女俩怎么能这么狠心?”
  “是啊,平时还真看不出来。”
  听见院子里众人的议论声,谢族长用手里的手杖杵了两下地面,咳嗽两声,“那也只能证明谢小妹确实不小心用水壶砸了你的头,就如你刚才所说,你这不也没事儿吗?可不能证明宁哥儿也是因为谢家母女才早产的。”
  谢族长人老成精,可不会被谢景行唬住。瞥了眼不成器的谢小妹,转头看向谢阿娘,“你说说昨日到底什么情况?”
  有了谢族长站台,谢阿娘有了底气,不再像刚才那样战战兢兢的了,“昨日确实跟小妹说的一样,我在拿衣裳的时候,这傻子突然冒出来攀扯我,还一直不松手。小妹小小人家的也不知怎么处理,怕他一傻子下手不知轻重,一时情急,才做了这样的事儿。但肯定没下重手,不然大家想想,他一个小孩子,要真是用大力气砸过去,他还能站在这儿?”
  眼角余光扫了扫谢景行,谢阿娘语气笃定地说:“至于周宁,他进来后我们着急着回我娘家,根本没注意到他是怎么回事儿,我们也是今日回来才清楚他早产了。刚刚大家说这事儿的时候,我们还都完全不知情呢。”后面这话,谢阿娘说着是越来越镇定,水壶上留下血迹,是她没有预料到的,但是她能肯定她们推周宁的那一下,绝对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这说的也像是真的,刚刚我们跟谢家几人道喜时,他们脸上的诧异不像是装的。”
  “这说的也有理,那到底怎么回事儿?”
  听着旁边人的话,魏大娘嗤笑出声,“定是谢阿娘两母女推了之后立时走了呗,早早地躲去娘家,不然留下来擎等着东窗事发吗?”这么些年的邻居,对谢阿娘这人的秉性,她可是一清二楚。
  “可你这也没证据啊,不能平白污人清白吧。”边上有人反驳。
  “不就是因着没证据吗,有证据的话谢阿娘还能在那儿信誓旦旦的。”魏大娘悻悻地想着。
  旁人的话语声,谢景行等人也听得一清二楚。他们说的确实没有错,谢阿娘两人推搡周宁的那一下,他确实没证据。
  难道真就这样放过两人吗?谢景行捏紧手中的水壶把手,不可能,他这人可是睚眦必报。
  “是吗?那要不再问问她?”说着,谢景行朝还瑟缩着的谢小妹扬了扬下巴。
  谢小妹在家里受宠,十几年好吃好喝的,身量自然比谢景行高。
  站在谢小妹面前,谢景行仰头看向面前的小女孩,才十几岁,要在二十一世纪,正是上学的年纪。生在这古代,这个年纪就成天只顾着谋划着要嫁个有钱的人家,好让以后过得顺遂点,说起来也是挺可怜的。
  可是,他阿爹不可怜吗?要不是恰巧碰上谢定安和吴老大夫一起,阿爹就没命了。
  这会儿的谢景行反倒面带笑容,对面前已是破防的谢小妹说:“小姑,昨日你也在,你自己想想,你们到底有没有推我阿爹?”
  谢阿娘怕谢小妹又乱说话,想着上前阻拦,被旁边的谢定安拦下,只能紧张地看过去。
  看谢小妹哆嗦着身体没有回话,谢景行忽地将脸凑过去,低声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然我咋就突然不傻了,说不定也正看着你呢!”脆生生的童音配着脸上算是灿烂的笑,眼神却极冷,这青天白日,谢小妹大热天里硬是吓得打了个冷颤。
  惶惶然地抬头四顾,“是啊,这傻子怎么可能突然就变好了,才刚好就这么一副比着同龄人更伶俐的劲儿,定是神灵显灵了,要是见自己干了坏事还死不承认,惩罚自己怎么办?”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我们就是急着离开,他非要拉着我们给你找大夫,我们没想推他,就只是顺手一挥,也没使大劲儿,我也不知道他会被推倒,还早产了。”
  达成了目的,谢景行收起了脸上的笑,要说这古代村里没念过书的村民们,真真是好骗,要是在现代,一个个不被骗个倾家荡产不算完。
  回头扫视了圈院子里哗然的众人,最后定定地看着谢族长和谢阿娘,面无表情的张口:“她已经承认了。”
  谢阿娘这时也是束手无策了,她怎么就没有防着谢景行靠近谢小妹呢?竟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谢景行逼问谢小妹,吓得她害怕地说出了实情。
  谢族长也是恨铁不成钢,没有其他办法掩饰,只能端着架子说“小妹她刚刚不也说了,她们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过日子嘛,大家伙总会有不小心的时候,要是真得处处计较,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众人也看见了谢小妹此时慌乱无助的模样,十几岁的小姑娘害怕的瑟瑟发抖,泪珠一串串地往下掉,倒是惹人怜惜。
  “是啊,也不是诚心的。”
  “这个年头谁家不想多要几个娃,肯定不能是真想害人命。”
  这话说的,就连和谢阿娘不对付的魏大娘心里都在点头。
  确实,谁家有了娃能不高兴?不说别的,只要娃一生下来落了户,官家便能给这家人多分一亩地呢。
  这个是大炎朝立朝之后定下的规矩。
  大炎朝地广人稀,前朝本有近三千万人口,经历了前朝末代皇帝的统治,加上大炎朝立朝时的战乱,人口不足两千万。
  地多人少,为鼓励生育,大炎朝规定,只要是新生儿,不拘性别,只要在官府上了户,便会划拨一亩土地到其户主名下。
  谁不想家里地多,地多的人家日子都比其他人家好过些。
  “不是故意的就能将她们的过错遮掩过去吗?我阿爹现在可还躺在床上呢。”谢景行愤怒质问谢族长,心里溢满愤怒,说完一时情急,身体又撑不住地晃了晃。
  谢定安见状,赶忙上前半扶半抱着他,正要开口说话,便看见村长朝他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行了,大家都别说了,看看把人家孩子逼成什么样了。”村长站了出来,“虽说不是故意的,但毕竟还是伤着了人家宁哥儿,搞得不好就是一尸三命,怎么也得付出点代价。不然,日后这村里谁谁动手都说不是故意的,那不就乱套了。”
  谢族长见村长出来下了定论,心知已成定局,便不再辩驳,而是转头问谢定安,“那你们想要怎么处置才好?”
  谢定安看看怀里的谢景行,想着床上躺着的面无人色的周宁,还有刚生下来的,他还没抱过的两个儿子,心下有了决断,“分家吧。”
  “分家,你想得美!”谢阿娘登时跳脚,要分家了,家里收入可要少一大半,到时候她哪儿还能过这么好的日子。
  谢定安没有理会谢阿娘,而是目光坚毅地看着谢族长,没说话。
  倒是谢定顺扯了扯谢阿娘的袖子,低声对他说:“娘,你别忘了屋里的宁哥儿还需要吃那一百五十两的人参,现在我们可不能再阻拦了,后面修养还得靠银子,他生下的那两个小孩是早产,身体定也不好,到时候也得花钱。”说着,看了看谢景行,又道“再说,你不都说春梅家已是答应了婚事,只等着我们去求亲,她家条件好,万一到时候他们要我们拿钱还债怎么办?那么多钱,谁还得起?”
  谢阿娘才恍然明白过来,要是谢定安一家还跟着一起,到时候,别说从谢定安手里拿钱,说不定他们还得倒贴钱出去。
  谢族长见她们商量完了,便问:“你们怎么想的?这家分是不分?”
  谢阿娘想通了后,甚至比谢定顺想的更远,说:“分家?我们才不分家,我们要断亲。”
 
 
第011章 
  院子里的人听见这话都是一惊,大家本就因谢定安分家的话议论纷纷,现在愈发乱了起来。
  分家在村里也不算少见,毕竟,手指都能分出个长短,一大家人聚在一起生活,少不的磕磕绊绊。
  一些豁达的人家,为避免矛盾越积越深,一家之主当机立断分了家,树大分枝,分家了也还是一家人,说不定感情还能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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