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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使唤他,真的(近代现代)——骨女

时间:2024-06-02 11:24:36  作者:骨女
  最后还让宁作别紧张,随便玩。可毕竟筹码是别人的,各位又是长辈,他没瞎玩,最后控制得好,没输没赢。
  早先宁作进院的时候这局也就才开始,打完屋里挂钟显示十点零八,他才想起问下班时间。
  六哥玩爽了,说晚饭时间直接走就行,然后搂着宁作肩膀嘻嘻哈哈往外走,跟捡到宝似的,回到店里关了门,不仅付了宁作工钱,临分开还塞了几桶泡面给他。
  宁作抱着泡面,怀里满满的,大概是肉体的触感影响了内心,他感到踏实与富足,在此之前,包括在家里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回去的路上他的心情算得上愉悦,只是自从来到溪水村,他的运气就一直不够给力。
  村口大路安了灯,里面却没有,晚上照亮靠得是各家门钱的小灯,但十点之后大部分人家都已经上床睡觉。
  路与路之间的很多小分叉口,无法照亮很容易走错路。宁作的方向感不强,中间迷了会儿路,耗费了不少时间。
  而此时,小久正在客厅面对大门坐着,他双手攥紧放在饭桌上,嘴角微微下撇。
  作者有话说:
  挺慢热哈
 
 
第九章 起床
  小久天生不善于隐藏情绪,有时他意识到自己存在负面情绪会刻意收敛,可行动却是直白且难以隐藏的。
  下午回来没看见宁作,他面上没反应,也照常吃了晚饭,之后便按照惯例去前院洗衣服。
  他手里忙活着,脑子里却在努力思考宁作去了哪里,可思绪弯弯绕绕,捋不直也想不明白,无意识中每件衣服都平时多搓了几遍,直到天色愈加暗沉才迟钝地记起王麻。
  王麻整天都在他家呆着,说不定宁作给他留了话的。他觉得王麻真的很粗心。
  可是王麻告诉他:“宁作走了。”
  小久自然不信,但很快又想起上午的事。其实他在小广场看到了宁作,还朝人叫了两声。
  明明一条街就那么点距离,他还特意用了好大声,但宁作依然没搭理他。
  此事加成下小久很难不动摇,他想宁作果然是因为他插坏了他的耳朵,生气离家出走了,昨天晚上还说他笨呢。
  到了九点依然不见宁作的身影,就更加足以说明问题。期间王麻不止一次劝小久上床睡觉,都没成效。
  如果要离开,起码要说再见。小久是这么认为的,因此也十分固执。
  时针缓缓转动指向十,还是王麻先没忍住,他性子本来就直,小久这样他也不好受,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他告诉小久,不是宁作自己要走,是他把人赶走的。
  王麻以为说了实话小久就能放弃,却没得到任何回应。相识这么多年,他知道对方这是真的不开心。
  整整一个小时,小久没跟他说一句话。
  王麻坐在小久旁边,表情逐渐僵硬。说实话在此之前,他压根就没把宁作放在眼里。
  他们认识不到半个月,关系能坚固到哪里去?王麻是这么想的。
  可就小久的反应来看,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真做错了,但又根本想不通,为什么小久会这么重视那个娇气又多事的城里少爷。
  -
  远远的,宁作就看见了前方那两栋紧挨着的楼房发出的微弱灯光,一瞬的诧异过后,他精神上的某根弦仿佛一下断了。
  疲惫姗姗来迟,困倦涌向全身各处。回想起来今天确实干了不少事,他不自觉加快了步伐,只想赶紧上床休息。
  只是脚刚踏进院子,对面一个身影蹭地站起,气势汹汹地朝他跑来,又给他惊醒了几分。
  其实说气势汹汹并不准确,小久那小身子骨再架也就那么回事。但宁作就是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汹涌情绪。
  可等人站在面前,他仔细看了看对方的表情,又并无其他。
  小久瞟了眼宁作,他太想问对方晚归的原因,可这是别人的私事,打探私事是不礼貌的。
  他垂眸看着那些泡面,反应了会儿,往语气中加入了一些实际听起来丝毫不明显的怪罪,话也非常委婉,他说:“宁作,你去买,泡面呀,买了好久呢。……天黑,路不好找的,要是迷路了,怎么办?……”
  已经迷路的某人眉心跳了两跳,矢口否认:“怎么可能!我记性不知道多好。”
  “而且我不是买泡面买到现在,”宁作抬眼看向屋里的王麻,拿出口袋里那张过去他根本不当一回事的二十元纸币,非常得意,“我是去赚钱了。”
  他豪气地塞到小久怀里,不客气地说:“给你了,反正吃的喝的都是你买。”
  屋里王麻抿着唇,看起来憋了不少话,他动了动脚却没上前,视线在外面两人身上来回转了转,抬脚进了卧室。
  小久拿着那张纸币,像不认识似的展开认真看了会儿。
  哦,好大的误会。原来少爷不是离家出走,是去赚钱,还把钱全部给了他。
  紧接着他歪了歪头,疑惑道:“你给我钱,我用你的钱,给你买吃的呀?”他指着那几桶泡面,不明白为什么要绕着这么大圈花钱。
  宁作一想确实不太对,光是吃喝他自己就能买。
  思考片刻后他摇摇头,说:“不对,是我没说清楚,这些钱不是用来买食物的,而是……用来买你的。之后我也都给你,你负责照顾我。”
  小久说:“买我,照顾你?”
  “对。”
  “可是,照顾客人,不应该收钱。”
  小久总有些别人无法反驳的奇怪逻辑,宁作皱起眉,说:“……那你就别把我当客人。”
  小久又问:“那当什么?”
  宁作不知道,反问回去:“你说说你觉得照顾谁是应该收钱的?”
  “嗯……嗯……”
  小久低头嗯了半天也没嗯出一个答案,宁作看着他散在肩上的头发,手欠地拉了一把,说:“你是蚊子吗?”
  “蚊子叫”忽地停下,慢慢转成了轻细的笑声,小久头抬起时脸上还是未褪下去的笑意,他说:“不是呢。”
  他的笑容仿佛廉价到连二十块钱都不用就能买到,但慢慢滋生出的其他东西,又远超那些钱。
  宁作看着那勾起的嘴角,心说傻死了。
  “懒得跟你争,困了。”他慢慢移开视线,抬脚往屋里走,“就当我把钱存在你那吧。”
  小久微微抬起下巴,眼睛看向斜上方,想了想,对这个说法很满意,他追上去,答应道:“好的!我存东西,可厉害。”说罢又伸出三根手指往宁作面前晃了晃,“对了少爷,我还比你厉害,我一天,能有三十块呢。”
  “呵。”
  -
  王麻回家回得静悄悄的,尽管昨晚他和小久已经说通了,但作为发小,他心里依旧不平衡。
  他不喜欢宁作。
  王麻读小学的那段时间家里状况很不好,每天入不敷出。他爸夜里常常喝酒,醉了总要骂许多话,具体说了什么他记不清,但有几个关键词他怎么也忘不掉:城里人、诡计多端、表里不一……
  对他来说挨打不是苦,那段记忆才是。因此王麻对宁作有着天然的厌恶,更不放心小久跟他呆在一起。
  狡诈的人最知道怎么拿捏单纯的人,更何况小久还处于单纯之下,他现在明显就是被宁作那精致的外表迷了双眼。
  令王麻最烦恼的是小久只认自己认定的理,这种情况他再怎么劝说都只会适得其反。
  于是王麻决定不再掺和,毕竟宁作总归是要走的。
  少爷不可能丢掉城里衣食无忧的生活,小久也不比常人,陌生的环境会让他感到不适。说到底他们谁也拐不走谁。
  等小久从宁作手脚底下蹭下床的时候,地上早就人去“竹席”空,他对王麻的心思一概不知,更无法顾到两个月之后的事。
  天刚擦亮,小久轻轻收好凉席,踩着拖鞋去了厨房。
  他一共蒸了两个鸡蛋四个包子,两肉两素,他爱吃青菜,宁作爱吃肉,分配得刚刚好。
  吃完收拾好,小久见宁作还没醒,又呆坐了会儿,回神再看时间就已经是七点。
  他平时六点多就会出门去鱼铺,菜市开门本来就早,为了买到质量最好的菜肉村民也都会赶早去,七点算晚了。
  在鱼铺干活以来他一次都没有迟到过,因此也从未体验过迟到的后果。但他见过别人迟到,就在隔壁摊位。当时那老板虽然没有骂人,却说了句很恐怖的话,小久印象深刻。
  老板说:“再有下次,我就找别人干了。”
  那时候“解雇”这个词还没在他脑子里成形,于是这句话翻译过来,就相当于有人从他手里抢走了三十块钱,还要大咧咧跟他说:“你不要,我就给别人了。”
  可这三十块钱他是要的,而且非常想要。
  实际上宁作并没有告诉小久他是在哪靠什么赚钱,但小久是在菜市看到的他,便自动默认对方和他一样。
  想到他们两人都即将经历这种情况,小久有些紧张,他用手指抠了抠大腿,连连往卧室里瞄,可床上的人腹部均匀起伏,没有一点要起的迹象。
  昨天那个对工作激情满满的宁作仿佛只是一天体验卡,转头就到期瘫死在了床上,他还没意识到沦为打工人的自己已经被迫失去了懒床的资格。
  秒针每行走一刻度小久脸上的微表情都要变换一下,他细细数着,终于在秒针走了三百下的时候起身进了屋。
  他犹豫片刻,先叫了声,然后推了推宁作,对方毫无反应。
  他再牵起宁作的手又捏又揉,这次对方有所感觉,但也只不过是无意识地回握了一下,甚至在握完之后还抽回了手翻过身背对他。
  小久努起嘴,态度变得强硬起来,他倾身向前拽着宁作的胳膊往外拉,嘴上念念有词,说:“迟到……迟到了,要迟到了。”
  身体被人拽得歪歪扭扭,宁作依旧不舍得花一点力气,他记忆混乱,迷糊道:“什么迟到……?”
  小久拽不动他,眼睛都眯了起来:“唔,迟到,钱,没了。”
  宁作只听到“迟到”,仍在说胡话:“……我早放假了,别烦我!”他猛地抽回手,小久没反应过来摔趴在床上,眼前一片漆黑,脸也不知撞到了哪里。
  他摆着手四处摸,想要找到平面撑起身子,手掌刚落下没一秒,他感到后衣领一紧,紧接着就被拎了起来。
  小久睁大了眼睛,愣愣看向宁作,不明所以。
  此时宁作已经坐了起来,刚才还在睡梦中的那双眼睛,现在睁得不比小久小,只是两者意味各不相同。
  沉默良久,他像是忍无可忍一般,咬牙道:“我起来,你把手给我拿开!”
 
 
第十章 归于烦
  “可是,拿开,我该摔了。”小久脸不红心不跳,迷茫地看着宁作,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他双膝跪在床上,有了支点,拎起来耗不了多大力气。宁作提着衣领颠了颠,伸直手将人移远些,露出小久因为突然腾空而紧张收在胸前的另一只手。
  他发泄似的抬手朝小久手背一拍,态度又不那么认真,响声介于脆与闷之间,眼里尽是嫌弃与无语:“这东西是摆设?”
  “唔。”小久颔首,咬了下嘴唇,抬眼,笨拙地对宁作摆出个笑脸,“奥,奥。”
  感到下身一轻,宁作丝毫没犹豫,利索地翻身下床,小久一只脚刚点地,他已经逃到了后院,速度前所未有。
  宁作脸皮薄,多少捧凉水都浇不退他脸上的温度,能让他冷静清醒过来的就只有时间。可时钟上的尖针一刻不停地行进着,摆放的位置又醒目,小久走出卧室就能看见。
  分针足足垮过了两个大空隙,出发去菜市简直刻不容缓。
  他脚步匆匆赶往后院,见宁作还停留在洗脸的阶段,直接拿过架子上的毛巾盖在对方脸上抹了一把,扫到对方身上的睡衣,又拉着人返回卧室,打开了衣柜。
  宁作刚站稳,下衣摆就径直从眼前飞过,他的视线里只剩一块稍微透光的布,肚子上凉飕飕的。他下意识抬手去拽,后脑勺上一股拉力却让他低了头,紧接着宁作眼前恢复了短暂的清明,但很快又有一块布盖了过来。
  他迟缓地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但由于精神仍处于不可置信的状态中,身体没能做出一点反应。
  小久握着宁作的手臂左弯右绕地摆弄了好一会儿,就是穿不过袖子洞,他有些着急,额头出了些汗,说:“你、你,快点。你自己,套一下手,好吗。”说着他松开手顺着往下,轻轻擦过宁作的侧腰,将目标转向了睡裤。
  四舍五入计算的话,小久根本没碰到宁作,顶多就是从皮肤上面经过而已,但宁作就像猫被人摸到尾巴根,异常敏感地缩了缩双肩。原本小久给他擦脸那会儿动作就比较潦草,大部分水都还粘在脸上,基本没擦干,现在没擦干的水也要烧干了。
  “你,你怎么,”已经说不清是生气还是羞耻,宁作应激一般拍掉身侧的双手,上一次有人亲手给他换衣服比有人看他洗澡还要遥远,“你出去!我自己穿。”
  他慌乱地套好T恤,又伸手抢过小久手里的裤子,瞪着对方连连往后退,小腿磕到身后的床框框两声响。
  小久脸上是一贯的蒙圈,他虽然看出了宁作的害羞,但并不能理解对方害羞的原因。
  这是很正常的啊,换衣服什么的,小时候大家洗澡都还会在一起洗呢。
  他不解地看着宁作,自顾自地叹了口气,看起来他才是那个没有什么办法的人:“那你,要快点哦。”他指了指客厅的钟,“迟到,钱没的。”
  “啧,你不快我怎么快?你快出去。”宁作挥着手赶人,等卧室门紧紧关上,他才思想混沌地开始换衣服。
  出门小久还要伸手过来拉他,他望着天空不动声色躲开,迈着大步往前走,脚步沉重,踩在铺满石沙的地上咯吱咯吱响个不停,又避免不了,宁作听着头脑发热,烦躁不堪。
  对小久这类人,他真是捉摸不明白,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说思维简单吧,小久不仅有自己的想法,还经常行径古怪;说另有心思吧,该动脑子的时候又完全是宕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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