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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使唤他,真的(近代现代)——骨女

时间:2024-06-02 11:24:36  作者:骨女
  他转头看宁作,突如其来的热情让他既害羞又有点害怕,更何况对方直白地邀请说“来做我的主演吧”。
  这种如天上掉糖般的状况,周旋久瞬间所感不是惊喜,而是怀疑,早几天才落选,今天怎么就主演了,哪怕在梦中,也从没如此期望过,他不知该作何回答,只摇头说:“我能力,还不够的。”
  “不不不,能力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契合。”单筠神情显现出一种狂热,“我设想用‘节奏’象征人格。”
  “整场舞剧将在同一时间呈现出三个层次的节奏,加速,正常速,以及延迟。大部分人行正常速,小部分人行加速,只有主角一人延迟。而正常速和加速之间的界限并不明晰,因此,‘延迟’就能加凸显。”
  她眼中闪着光:“你能想象那个画面么,舞台上那么多人,只有他是那个中心,特殊也好,另类也罢,但所有人都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这个人身上。你可以不关注他,但他也不会因你而改变速度。等最后音乐结束,其他演员已经静止,他却仍然处于动态中,直到落幕。”
  单筠不是没用过其他人,但都不可避免地带有一点刻意感,当然不是这些舞者不优秀,只是有意为之与自然而然,观感上还是有细微差别。
  她滔滔不绝说了这么多,周旋久吸收不下来,只听明白大概,也仍然认为“慢半拍”并非优点,就跳舞而言,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缺陷。
  “不行的,我没练好,也没学好。”他说。
  单筠看他一会儿,没再坚持,拍了拍他的手,站起身:“没事,先吃饭吧,尝尝我们的新菜品。”
  -
  单筠这种性格,其实给了周旋久不少心理压力,实际讲他不想拒绝,但答应,也说不出口,一个是事实摆在眼前,一个是未来的也许可能,他没自信担此重任,连眼神都不好意思再跟人对上,只低头专注吃饭。
  那道期待已久的茉莉花炒蛋上上桌,周旋久先盛了一勺给宁作,自己再吃,他嚼完咽下去,微微蹙起眉,靠过去小声说:“味道,上次,不一样了。”
  宁作闻言尝了口,没觉出差别。
  “哪儿不一样?”单筠听到他俩的对话,先问了出来,又说,“你们之前来吃过?”
  “嗯,暑假来过一次。”宁作回答。
  “那还挺巧……也不是很巧,不然我们早就见过面了,哈哈哈——”单筠爽快道,“下次再来给你们打折啊。”
  宁作挑起眉,仰头仔细看店内装潢,倒是挺符合对方的性格,他礼貌笑了笑,又听单筠问周旋久:“味道哪儿不一样了?”神色竟有几分请教之味。
  一码归一码,聊起这个周旋久不再那么紧张,他回味了会儿,诚实道:“好像,咸了点,花,也软了点。”
  天赋是这样,开一扇门关一扇窗,师傅手把手教,不行终究是不行,拿捏不了“适度”的量,不是咸就是淡,没糊已经是进步。围裙根本不是什么穿搭。
  单筠尝了口,放下筷子,脸上没有一丝羞窘:“应该是因为花不应季。”
  -
  道别后两人没急着打车回家,沿着这条街散起步来。
  周旋久一路没怎么吭声,木着眼神全靠宁作牵着往前走,脑子里反复回想思考单筠走之前那通复杂的话。
  她说:“任何事物都有它的正反面,但正不一定就是优,同理,反面所代表的不一定就是劣,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是独一无二的。”还惨兮兮开玩笑,“天呐,要是在我走之后的短短一周内你就练好了,那我的损失可太大了,我简直失去了一切。”
  单筠说不急,给他时间慢慢考虑,此时周旋久正考虑着,他心不在焉,一直走路也不安全,宁作在附近找了家奶茶店,东西做好后他拿给对方,陪着坐了片刻后,起身说要出去一趟:“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好的。”周旋久扬起下巴,乖巧的模样让人手痒心痒。
  宁作看着他,突然抬手捏住对方的脸,等人被揪得闭起了眼睛,他才松开手,又低头在掐得微微发红的地方亲了一口,说他手欠吧,周旋久显然不这么觉得,被迷得直笑,昂起头要亲回去,宁作没给他亲到,勾着嘴角说了句等着,就走了。
  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周旋久没再焦虑地思考舞剧的事,而是在想宁作去了哪里。
  耐心坐了近半个小时,仍没等到人,喝完奶茶稍作犹豫,他还是起身走到了店门口,站在这,宁作回来他马上就能知道,对方肯定也一下就能看到他。
  忘记关注宁作往哪边走了,周旋久只能时不时摆着脑袋四处察看,不急不躁。
  十分钟后,又一个转头,终于在拐角处看到那个挺拔修长的身影,还有对方身前的花。
  跟之前他买的那束相似度很高,花种各样,但整体更有设计感,宁作掐着关店时间跑过去自己设计并扎的,种类太多花了不少时间,老板都等不及带着忧怨的眼神在旁边无言催促了,现在这样勉强满意吧。
  他大步往前,路灯照得他从头到脚都是暖橙色,人和花仿佛融为一体,周旋久不用费劲找视觉重点,盯着这个整体朝自己靠近。
  “怎么出来了?”走到跟前,宁作倒是没对手里的花发表什么看法,只是递了出去。
  周旋久没有接,先倾身过去回了个吻,说:“等你呢。”
  一手捧花,一手牵人,慢慢往打车点走,走出一段距离后,周旋久像是想通什么又不免纠结地沉了口气。
  他看了眼宁作,贴过去靠上对方肩膀,半晌才低声叫人:“阿宁……”
  “怎么了?”宁作捏他的手。
  之前并没有得到明确的回答,周旋久还是很想知道:“我,秦老师,没被选上,你有没有,失望?”
  有时候人有了机会,也不一定是好事,多愁善感总是伴随着机会一起出现的。
  如果可以,宁作就想周旋久一辈子无忧无地待在他身边玩乐,但现在他已经不能再了解对方的想法了,后退永远不是最终选项。
  “没有。”宁作斩钉截铁道,“我不会因为你没被选上而失望,哪怕你以后再也不跳舞了,我也不会对你感到失望。”他想了想,声音放缓,“但如果你以后真的不跳舞了,对我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周旋久点头。
  “因为我非常想要看你跳舞,也特别喜欢看你跳舞。”宁作说。
  他用了非常和特别两个极度量词,又说了喜欢,可谓颇有心机,三言两语就哄掉了周旋久内心所有阴霾,动摇的决心也坚定下来。
  不过,要是早知道对方答应后,择日就要启程去亚城封闭训练六个月,宁作很难保证这种天使般的话语还会不会从他嘴里说出去。
  作者有话说:
  宁作:呵,恶毒才是我的真面目。怎么不早说?人还没抱热乎呢,天杀的,这不是人贩子是什么。
  -
  “阿宁”这个称呼如何回来的?这就需要追溯到两人都难忘的那一晚
  ——后半段周旋久受不住连名带姓地喊宁作轻点慢点的时候某人不爽地顶.出了这个亲密的称呼至此心里很是受用。
 
 
第七十五章 飓风海啸(完结章)
  走之前周旋久买了部新手机。
  尽管他认为这个小方块拥有能够和几千里之外的人说上话的能力,已经算得上伟大发明,但宁作跟他说,处在异地,难道你不想看见我吗?你现在用的那个老机子是无法做到的。
  甚至打给严瑾做了示范。电话那头的人坐在旋转椅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反着光,隐约映出对面奔走忙碌的同事,显然不在家。
  周旋久内心深受震撼,当天就在对方的推荐下买了同款手机,价格小贵但在承受范围内,而且一想到借助它能随时随地看到宁作,他就觉得物超所值,自此爱上视频通话,找人能不打电话就不打,意图将这项功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乘上飞机视频还通着,无时无刻不在分享自己的心情与见闻,直到乘务员提醒开启飞行模式。
  一路奔波辗转,打视频不方便,晚上十点到宿舍,收拾好东西,周旋久才收到视频邀请。
  按下接通,他瞬间又恢复了活力,兴奋道:“阿宁!给你看,我的屋子!”说着忽然伸手捂住手机背面的摄像头,“等下哦等下。”
  周旋久急急忙忙起身跑到门外,松开摄像头,举着手机重新往里进,一边走一边讲:“哇,你看,床在上面,下面是桌子,旁边是衣柜,怎么到床上去呢?”两步之后,他将手机往下降了降,“这里有,台阶呢。”
  凑近看了看,台阶朝外的那一面下面有个拉手,拉开就是抽屉,可以存放物品,周旋久又哇了一声,原本是要跟人介绍,自己却更加沉浸,边边角角都看得仔细。
  整间屋子是长型的,可以分为前中后三部分,前放床桌,两边都有,是二人寝;中间类似小客厅,放置着方桌和沙发;最里边是洗漱台和卫生间。
  打开窗,远处就是大海,带着淡淡咸意的暖风卷着闷沉的浪声吹到脸上,周旋久深深吸了一口,舒服得眯起了眼睛,握着手机正要举到窗外分享给宁作,就听到对方止不住的笑声。
  他不解地看向屏幕,竟跟自己对上了眼神,他开的一直是前置摄像头,屋里布局如何宁作一点没看到,从始至终看的都是他的脸。
  周旋久不好意思地笑笑,又跑回门口说我们重新来一遍。
  住在亚城的这段时日,他们每天至少打一个视频,就算两人忙活一天都累得没什么话可讲,也会各自躺在床上,将手机放在枕边,想看就拿起来看一眼。
  不过更多时候还是有话讲的,身处一个新城市,总能有新发现新故事,无论何时何地,周旋久都会第一时间分享给宁作。
  如此,跟他一起训练的伙伴不免都注意到了这件事,私下也好奇地探讨猜测过,就差一个验证。
  有天排练结束,大家相约去吃晚饭。
  路上周旋久握着手机跟在队尾,跟宁作讲他最近在宿舍另一个入口处发现的神奇贩卖机,双开冰箱那么大,里面不仅有饮料薯片小饼干,还有奶油蛋糕、三明治、盒装卤菜之类的食品,扫码付完钱,东西会自动滑到出口。
  昨天下午休息他就买了个巧克力千层,特别好吃。等下回去的时候,再买一个给他看。
  说得兴起,不知不觉间,周旋久落队好长一段距离,直到前面有人喊。
  他挂断视频跑过去,其中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生终于忍不住,靠过去问:“小久,你到底是跟谁视频呀?天天打,好像就没断过。”
  周旋久看她一眼,张了张嘴想说宁作,又意识到对方并不认识。在介绍一个人时,如果名字不好说,可以说关系。
  他垂下眼皮,眼尾露出一点羞意:“是我,对象。”
  丸子头女生瞪眼作惊讶状,其他人也稍有吃惊,周旋久通话时他们偶尔就在边上,能听到对面是个男生,猜过家人猜过朋友,还真没往对象上想过。
  “男对象啊?”
  周旋久不假思索点头,丝毫没觉得有何不可。他从来没思考过为什么街上大多数是男女搭配,自己却是男男,他心里没有为这点不同留过位置,也没有产生过疑问。
  会在一起,当然是因为喜欢。喜欢,自然能够在一起。
  在这儿年纪最小,五官又显小,所有人都把周旋久当弟弟对待,忘了他其实也二十岁了。
  知道这个弟弟不仅谈了对象,还是个男对象以后,歧视是没有的,就是忍不住关心,生怕他被人骗,时不时还会分享一些他人的情感经历。
  周旋久爱和他们聊天,也爱听故事,练后聚餐几乎没落下过,在这么些饭局上,他听了不少八卦,学了不少新东西。
  -
  日积月累,训练无休。
  宁作这边修改过的设计方案通过,周末节假日基本都跟项目组的人呆在一块儿,有心去找周旋久也实在抽不出时间,只能通过一部手机缓解相思之情。
  十二月匆匆而过,转眼时间流向次年二月,冬日寒冷,春节却是人情味浓,获得一周假期,周旋久打包行李飞回S市。
  他穿了件驼色毛呢短外套,领口袖口以及衣摆处一圈炸出的绒毛,可以看出衣服内侧也厚厚地铺了一层绒,穿梭在坚硬的建筑中,更显柔软。
  站在大厅,宁作看到人群中最熟悉的那个人加快步伐,以一种扑倒的姿势冲过来,抱住了他。
  看到车,周旋久习惯性往后座钻,却被推进了副驾驶,他疑惑着去看宁作,发现对方绕过去坐到了驾驶位。
  有了驾照,莫名会有种掌控人生的感觉,比如现在,宁作握着方向盘,就拿捏住了目的地,他没往家开,直接去了定好的酒店。
  进了房间关上门,二话没说,先搂着人亲了一顿,然后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想念是无法完全用语言表达的,触碰是宁作唯一想做的事。
  抚.摸着对方更加流畅的肌肉线条,从肩膀到腰腹,再到臀.部和大腿,吻过掰过进入过,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周旋久竟然学会了主动。
  他们在酒店待了三天,如果不是还有年夜饭这一项仪式,宁作巴不得七天里每一秒都是独处。
  新年新气象,新的一年刚开始,他就已经达成史诗级粘人成就。
  -
  《Mngata》,瑞典语,翻译过来是“月光之路”。
  六月初进入彩排阶段,他们的舞剧被安排在戏剧节第一天展演,所有人都绷着精神严阵以待。
  宁作参与的项目结束,完成期末学业后,提前飞去了亚城,借着关系揽了个舞台助理的职位,全程参与舞团的准备过程。
  正式演出前一周,他把他们那伙人逐个联系了一遍,包车马包住宿邀请他们来看,不巧的是最后只有王麻有空,人到地,宁作去接,还嘲讽人家闲。
  王麻手里拎着,背上背着,大包小包,一个人承受了不少重量,里面百分之八十都是其他人叫他代为转交的礼物,演出当天预定的花束,也是送到他手里,再由他中转给周旋久。
  更不巧的是,夏元午当天也无法到场。他最近开始做花卉生意,事业刚起步,要打点的地方很多,约好的不方便放人家鸽子。
  他对周旋久而言终究是有些不同的意义,宁作知道这点,对了对时间,发现演出前一天夏元午还是有空的,便提议说可以来看最后一场彩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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