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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使唤他,真的(近代现代)——骨女

时间:2024-06-02 11:24:36  作者:骨女
  脸上水都没擦,宁作转身就迈着大步子进屋直奔小久而去,打算问个清楚。
  起床之后竹席就得收好,小久卷好竹席打开柜子,见里面有些乱,打算先整理一下,于是转手将竹席靠在了床边。
  这是个又大又宽的立柜,就算装个人进去都有富余。为了整理小久撅着屁股半个人都探了进去,等归置好站直,反身要去拿竹席的时候,背后却冷不丁多出个人,他被吓了一跳,上半身下意识往后仰,又由于脚后跟抵着柜脚无法后退,没站稳一下子坐了下去。
  好像是忘了背后有柜子,小久因为害怕紧紧闭上了眼睛,手本能地往前抓,直到碰上一堆衣料。
  宁作被他拉得也向前倒,不过因为他不是受到惊吓的那一方,反应会快一些,他及时伸出双手撑了下才不至于整个人压在小久身上。但身体的惯性是没办法消除的,于是他们碰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似抱非抱的姿势。
  两人上半身像拥抱一样头部交错,下半身一个坐在柜子二层隔板上,一个双手分别撑在对方腿侧。虽然彼此都没碰到一丁点,但也足够亲密。
  宁作梗着脖子伏在上方,他闻到一股香味,和他第一次走进小久家闻到的那种甜丝丝的味道一模一样。他偏头找了找来源,靠近了小久的脖颈,这时候却感觉肩膀被人轻轻推了一下。
  “宁作你、你怎么能,吓人呢。”小久故意没叫少爷,以此来表达自己有点生气。
  宁作品不出这种细致的区别,他只是脑袋空空,眼神发愣,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后,像终于清醒过来一般,脸和脖子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冒红,噌地一下站直了身体,“还,还不是你自己站都站不稳!”他早就忘了自己是为了什么来找小久的,说完就跑到后院继续洗脸去了。
  整个上午宁作都被这个小插曲占据了脑子,搞得他都不敢再从小久身边经过。不过等小久下午照常出去一趟再回来,他就恢复了正常,并开始思考耳洞的事。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正好可以借此忽悠小久继续补偿他。
  晚上宁作正悠闲吃着饭,余光忽然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他的后侧方就多了个呼哧带踹的人。
  今天下午王麻被他妈安排在家烧热水,半途他觉得困回屋小歇了片刻,结果这一觉醒来锅都烧干烧糊了。他妈把这事告诉了他爸,他爸绰起扫帚就往他屁股上抽,王麻也知道自己错了,但罪不致两下打,于是他让他爸抽了一下就拔腿跑了,一路揉着屁股奔到了小久家。
  看着眼前的小白脸,王麻眼睛一下就眯了起来,开始了不客气地打量。
  宁作也不是好欺负的人,感受到不善的视线他直接拧眉还了回去。
  两人正电光火石,小久从厨房走了出来,“啊,王麻!”他笑了声,“你,又挨打啦?”
  听到小久叫他王麻先一步收回了视线,神色也变得友好,“害哟别提了,我爸不打我就不顺坦似的。”而后看似不经意地朝宁作努努嘴,抖了抖眉毛问:“这是哪位哦?”
  王麻的两条眉毛又粗又浓,像两只黑色的虫子趴在上面,按常理这样的眉毛会让他看起来很凶,但因为年纪小五官稚嫩,人又黑瘦,综合起来就有种诙谐的违和感。小久喜欢和他相处的原因眉毛也占了一部分,但这是不好明说的。
  小久偷偷笑了笑,紧接着哎呀一声,连忙过来介绍,“王麻,这是宁作,他来这过…过……”
  “暑假。”宁作提醒他这个说法。
  “嗯!暑假!”转头又对宁作说:“少爷,他是王麻,我的朋友。”
  第一次听小久说“朋友”这两个字,宁作挑了挑眉,还没说什么,就见王麻不是那么礼貌地绕着他转了一圈,语气也怪怪的,“啧啧啧,还少爷哦,城里人才搞这些东西,你是城里人吧?”
  王麻跟宁作对上视线,余光又瞥见桌上碗里被咬了几口的鸡腿,他脸色一沉,对宁作更没什么好印象了。
  小久平时自己都不舍得常吃鸡腿,这小白脸还一脸嫌弃。那白胳膊白腿的,手上别说没看见一个茧子了,皮肤嫩得都好像能被风刮出口子,这细皮嫩肉的看着就碍眼。
  小久这是被人欺负了啊!王麻如此判断道。
  要是碰上不爱管闲事的人也就算了,可王麻就是一个好事的人,再加上他和小久从小就认识,每次他因为调皮捣蛋被他爸揍的时候都会跑到小久这里避难。一起度过了那么多个夜晚,感情自然而然就深厚起来。
  他讲义气,向来讲究有来有往,自己有难时小久给予了帮助,如今小久被这傲慢的城里人欺负压榨,他能不管?
  被人多次打量,宁作已经有点火了,他瞥王麻一眼:“有意见?”
  小久站在他们两人之间察觉出了不对劲,但又想不明白原因,都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说起话来这样凶呢?他知道少爷的脾气确实是不太好,但王麻的向来是很好说话的啊。
  小久隐隐有些不安,不自觉就抬手拉上了宁作的衣袖,好在后面王麻哼笑了两声便没了后续,于是小久又放下心来,却没想到晚上这两人的争吵才算真正开始。
  王麻之前来小久家睡的次数不算少,他本来就不是很注重那些礼节,小久却很坚持让客人睡床上,他也就接受了。
  这次由于人数增加安排也应发生变化,王麻以为自己会和小白脸一起睡床,还有点不情愿,可真到了分床的时候,小久却出乎意料地让他睡凉席。
  “不是我说啊小久,你这床睡我们三个都够够的了,不用把他单独拎出来吧?”倒不是王麻睡惯了床一下变得娇气,当下他只是觉得小久的态度有点奇怪,因为这么安排似乎没太大必要。
  宁作坐在床上,平淡地陈述道:“不好意思,我不想跟陌生人睡在一张床上。”
  小久知道这点,认同地点了点头。
  王麻啧一声:“你一人睡床,我睡凉席,那小久睡哪?”
  宁作看着小久抿了抿嘴,内心在思考纠结,因此没有及时回答。
  但在王麻看来,这表情明显就是不耐烦不想管,他早就看宁作不顺眼,一下没绷住,张嘴就说了脏话,一顿输出:“你他妈是哪个城里来的大少爷啊?住在别人家还他妈这么牛逼。”
  “我第一次来都主动要求睡地上,那是小久心软懂礼貌才跟我客气。”他一拍手,“奥!原来城里人不仅见识广脸皮也厚啊,给台阶都不下,非要人推一把然后坠楼而死是吧?”说着他当真上前推了宁作一下。
  宁作一把拍开王麻伸出的黑手,脸上红白交加,他本来都困了不愿跟人吵,但谁对上这种阴阳怪气的讽刺能忍?
  两人年纪一边大,吵架思维都合拍一些,宁作抿唇一笑:“你管我脸皮厚不厚坠不坠楼呢,不过你肯定是素质不高,好可怜,是不是不懂先来后到的意思啊?等我找本字典替你翻翻,不用谢。”
  “操!谁他妈要谢你,小白脸。”
  “滚一边去,臭黑猴。”
  “你他妈说谁猴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一顿又说:“唉…不会听不懂这句话吧?等会儿一起帮你翻字典哈。”
  “我操你——”
  “别吵…别、别吵……”小久满眼惊慌,猛地钻到两人中间,一手抵一个往远处推,激动起来说话都开始结巴,“王、王麻,你睡、睡竹席,我睡地上,这样,好吗?好吗?”
  王麻听了眉毛一拧,怒气上头没注意到小久情绪的变化,继续道:“啧,你别惯着他啊,他有那自己睡的臭毛病他怎么不自己睡凉席?”他恶狠狠地瞪着宁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欺负小久。”
  这话要是放在几天以前,宁作还能自信满满地反驳,现在也能跟这臭黑猴大战三百回合,只是今天他心里存着事情。
  宁作原本已经计划好了说词,还想着小久脑子不好使,反应也该会慢些,而且他暂时也没看出对方有要赶他走的意思。
  他本来自知理亏,有这种想法就够让人心虚了,王麻这一嘴又好死不死戳中要害,像提前坐实了他欺负小久的罪名.
  宁作顿时就如同开盖放久了的可乐,没气了,他噎了噎,不自然地理了理刘海,说:“算了,我睡凉——”
  “都说了我睡地上了!”小久突然喊道,然后抬手强硬地把宁作往床上推,又回身把王麻摁坐在凉席上,之后就愣在了原地。这期间他的嘴里一直重复他睡地上这句话,只是声音变得小小的。
  宁作坐在床边看到小久泛红的眼眶和微微抽动的鼻尖,心脏忽地一晃,感受到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不痛快。
  他抬起胳膊把近在手边的小久拽到了身边,不知怎的就说了:“啧,你跟我睡床上我能接受。”
  小久使劲摇头,固执起来:“不要,我睡地上。”说完要抽出手。
  宁作不肯松,他拉着小久,连同自己的手一起别到了小久身后,朝对方后背稍一用力,就把人扣在自己腿边。
  距离拉近,宁作又闻到那股香味,一怔,又松手把人推开了,他说:“奥也是,我第一天来你家你就表达了不想和我睡的想法,你讨厌我来着,那没事了。”
  以小久的思维模式,正面的词可能掀不起任何波澜,但负面的词总是格外敏感,他马上就红着眼睛否认:“没、没有,不、不讨厌少爷的……”
  “那就是可以跟我睡在一起了?”宁作抬眼看过去。
  “啊…奥……”小久发了会呆,一回过神又转头看向另一个人。
  王麻吸了下鼻子,又抬手猛揉了几下,别扭又尴尬地说:“算了,反正你睡床就行。”
  这场幼稚的争辩到此告一段落,第二天早晨王麻睡足醒来,坐起身揉开了眼睛,顺势就转头看了看旁边床上的两个人。
  那位少爷睡相极差,整个人歪七倒八,头不躺在枕头上,却窝进另一人下巴和肩膀的空隙间,然后手脚并用,像扒抱枕一样挂在对方身上。
  而受害者看起来似乎对此毫无怨念,他双手叠放在肚子上平躺着,呆愣愣地盯着天花板没动静,只是在感觉到他的视线后,偏头对他眨了眨眼睛。
  王麻最开始觉得小久的反应表达的是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无措,于是想起身帮对方把身上的手脚拍开。到了将要行动的前一秒,他又莫名觉得对方眼里透出一种类似于习惯了的无奈和纵容。
  可毕竟小久一句话没说,王麻也想不明白,见天色还早他耸耸肩,最后什么都没做,打了个哈欠又躺下了。
  作者有话说:
  宁作:不知道为什么要哄,但是哄了。
  小久:>.<
  王麻:那么我请问呢?
  -
 
 
第七章 “出走”
  “喂,你自己有房子怎么还好意思赖在别人家?”
  宁作动了动眼皮,眼睛还没睁开就听到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怪声怪气地问道,这话明显不是自言自语,倒像有人在旁边蹲着,专门等他醒。
  坐起来活动了下脖子,好像有点落枕,稍微一动就欠筋,他哼了声,“嘶……”
  “喂。”先前宁作没醒的时候,王麻跟小久打探了下情况,知道宁作其实有房子,而且就在隔壁,这使他对城里人的嫌恶又多了几分,心里攒着的那几句讽刺不说出口就不舒服。
  王麻吃了东西就坐在卧室的竹椅上玩贪吃蛇,宁作刚醒他就迫不及待走上前,“听不见人说话?”
  昨天晚上睡得很舒服,宁作懒得跟人计较,回答说:“那房子都多少年没人打扫了,根本住不了人。”
  王麻眉毛一抖,“就这事?多简单啊,我妈就专门接打扫的活,只要钱到位准给你弄干净。”
  宁作看他一眼,没答话。他根本就没钱,有也全在手机里。
  而且这是钱的事么,他就不想回去住那老房子,在这有人伺候不是挺好的。但话又说回来,宁作现在确实有点黔驴技穷,昨天晚上睡前他跟小久提了耳洞的事来着。
  当时都关灯挺久了,第一次身边有人宁作不太习惯,他睡不着就想继续实施先前威逼利诱的计划,只是地上多了个王麻,他在脑子里酝酿的那些语气一个都用不了。
  屋子漆黑一片,宁作捅了捅躺在旁边的小久,起先没有反应,正当他以为对方睡着了的时候,旁边忽而细细嗦嗦一阵响。
  宁作先碰到的是一搓头发。
  小久头发长,平时睡觉都会它收好放在脸的右侧,头往右移头发也跟着往右挪。
  脸被头发扎了两下,宁作下意识偏过头,下一秒听见左边的人用气声问他:“干嘛呀?”说话和呼吸的气全吹他下巴上,连着头发弄得发痒。
  宁作抬手拨了拨,脑袋往后撤了点,特意摆正了音色,说:“我耳朵——”
  “哎呀,哎呀,对不起……”小久细声叫着打断话头。
  这一声道歉给宁作说懵了,要是为了这消逝的耳洞倒也正常,只是且不说这小傻子能不能揣摩出他兴师问罪的心思,对方知不知道耳洞这东西都还是个问题。
  更让宁作疑惑的是,他怎么好像还从里面听出了一丝心虚?还来不及细琢磨,小久又开口了。
  “小钉子,插你耳朵里了,我…我,都怪我,让你掉水里。应该很痛吧…又红又肿的,肯定痛,我问了婶、婶婶,发炎,每天给你涂了药,好啦……”
  小久果真不知道耳洞是什么,还误以为自己让宁作受了伤,他先一步认了错,宁作哑然,后面的棋完全没法下。
  继续发难显得不依不饶,他又想到王麻说得那些话,面子上更加挂不住,心说真是傻子,插进去的要真是钉子消炎有什么用。
  宁作撇撇嘴,“紧张什么?”还未等小久回答,他翻身对墙侧躺,扔下一句,“…笨死了。”
  于是耳洞“勒索”计划就此失败,宁作一夜回到解放前,心里一片荒原,枯草丛生他躺中间,有种无家可归的感觉,现在还要被王麻一下又一下戳痛处,苦不堪言。
  不过经王麻这么一提醒,宁作灵光一闪,既然耳洞没了,宁驹行是不是就能大发慈悲接他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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