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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使唤他,真的(近代现代)——骨女

时间:2024-06-02 11:24:36  作者:骨女
  虽然宁作心里是想多跟他待会儿,但看到他的状态,关心了两句还是回了房间。
  周末这两天周旋久都是这样。八点以后回来,到家就回房间说要睡觉,晚上也没再去他的专属房间练舞,宁作根本没有跟人接触的机会,他的心里虽然有一点被忽略的不满,但想起前段时间提过秦老师开始定角色的事情,估计周旋久正因此事而紧张,想多多练习才如此忙碌,宁作便很快释然。
  周一回到学校,晚饭时间,他正纠结还要不要找周旋久,对面却主动打了过来。
  傍晚同一时间碰面。
  因为许久没一起吃饭,宁作特意带周旋久去了他最喜欢的饭店。但对方似乎是没胃口,等餐时脸上没有过去常有的期待神情,吃得也很慢,一口一口像是硬塞进去的,看起来很是煎熬。宁作几次开口跟他说没胃口可以先不吃。大概是不想浪费粮食,周旋久摇摇头,还是细嚼慢咽地吃完了。
  也许也跟胃口有关,这次的进餐氛围不似之前那般轻松愉悦,两人几乎没说什么话,吃完也只是简单道别就分开了。
  这些时日周旋久都表现出一副极其疲惫的模样,宁作能够理解,毕竟这种竞争局势无法避免,过段时间,等角色定下来就没事了,替补应该会轻松一些。
  要不明天带他去吃点他没吃过的东西?周旋久好奇心向来强,到时候一入迷,精神也不会那么紧绷。
  回寝室的路上宁作就开始搜附近新开的餐厅,睡前收藏了几家,打算明天当面让人自己选,结果次日中午,周旋久再次给他打电话,说今天没法一起去吃饭。
  计划只好推迟。
  却没想到,之后原本会一起吃饭的日子,周旋久都会打电话过来,说没法一起吃了。每次没等宁作问原因,那边就匆匆挂断。连续过了一周,饭都没再吃成。
  这天上午宁作正上着课,手机在口袋里嗡嗡震动两下,他拿出来瞥了眼,神色微怔,是银行发来的汇款短信,数额不小,点开仔细一看,汇款人是秦织羽。
  下课铃声响起,他便起身出了教室给人拨了个电话问怎么回事。
  秦织羽说:“啊?你不知道这事么?”
  宁作愣了下,起先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对方这么问,他脑子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还是模糊不清:“什么事?”
  他听见秦织羽轻叹了一口气:“前几天小久带了几沓现金到学校给我,说是前两个月的学费。我跟他说前两个月的已经交过了,他却让我把钱退还给你,说他自己能交。这小孩挺犟的,我不答应他不肯走。”所以最后还是答应了。
  宁作眉头越皱越紧,似乎这些天周旋久的反常都有了原因,想到现在是上课时间,他说:“老师,周旋久是不是在您边上?麻烦您让他听一下电话可以么,我先跟他说两句。”
  担心周旋久不肯见他,宁作就想先缓一缓对方的情绪。奇怪的是等他说完,那边莫名静了两秒,以至于他明显听到秦织羽再次叹了口气。
  宁作心中不解,刚要开口问怎么了,就听对方说:“小久从两周前就没来上课了。”
 
 
第六十五章 谎言
  有时候再坚挺关系也抵不过谎言的伤害。
  那个谎言有可能微不足道,但只要它出现在最薄弱的地方,也能使一座稳固的桥梁剧烈抖动犹如即将坍塌。
  这种谎言,也如同一颗大石头慢慢从斜坡往下滚,安静地坠进河里,这个过程即便看起来十分平和,石头与水面接触时也难免击出水花。
  周旋久是如何被这颗石头击中的?
  秦织羽的舞蹈班交学费有些特别,既不是一次性,也不是完全按月支付,而是一种组合体——头两个月按月,后四个月一次性付清。
  前期相当于工作中的试用期,她给人放弃的机会,两个月后确定了各自的角色,便不再允许出现因主观原因而中途退出的情况。
  也就是三周前,秦织羽定下了角色,顺便提起后四个月的交费要求。
  班里无人打算退出,学费的事也就并未掀起什么波澜,不过大家闲时会聊上两句,互相问对方有没有交,什么时候交,暗戳戳打探班内的交费情况,有些人不喜欢第一个交,有些人不喜欢最后一个交,这都是正常心理。
  只是提了一嘴,没有像往常一样月初通知,所以宁作当时并不知道,周旋久也没有要将这件事告诉对方的打算。
  平时学费都是宁作直接从给他的工资里扣的,周旋久想,既然没到发工资的日子,不如自己交。
  一百块钱一节课,一个月二十节课就是两千,四个月就是八千,算清楚后,他认为凭自己的小金库完全支付得起,支付八个月十二个月都没问题。
  决定好,周旋久下了课便径直拐去附近的银行,取了相应数目的现金,钱就是要揣在自己怀里,这么多钱,手机转账不如自己亲手数好,再交到本人手里安心。
  第二天带去教室,秦织羽看到那一摞现金微微愣了愣,像是没反应过来,后来也没多说什么,伸手接下了。
  一口气支付完自己的学费,周旋久成就感满满,心情特别好,接下来好些日子吃饭都比平常多吃了一碗,练舞也更加勤奋。
  正是这种凭自己的能力支撑自己所热爱的事物的感觉,让他充满干劲,每天晚上加练,他都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
  再辛苦流再多的汗,他的精神也依旧饱满,不仅没累瘦,气色还越来越好。
  如果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集训结束后他会有多大的进步自不必多说,但周旋久的人生好像注定要磕磕绊绊,起总是伴随着伏。
  那天课间休息,由于喝了太多水,他去了趟卫生间,解决完刚转过身,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而后有人带着些许哭腔开始说话:“妈,你什么时候能交学费啊……”
  周旋久认出是他的同学小京。
  只有他们租了这层,教室以外的地方都很安静,卫生间更没什么声音,不开免提也能听见两方的声音。他无意偷听,顿了两秒握上门把手准备出去,小京却抽泣起来,紧接着电话对面小京妈妈厉声道:“你一天要打多少个电话?昨天上午打,下午打,晚上也打,今天又开始了,人家催债的都没有你打得勤!晚点交怎么了,秦老师说你了还是骂你了?”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同处一个空间,周旋久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缓缓收回了握在门把上的手,他觉得自己现在最好还是不出去比较好。
  “没有……”小京哽咽着,语气又带着些愤恨,“那别人都交完了,全班就只有我一个人没交……”说着又忍不住呜呜低哭。
  小京妈凶归凶,到底还是疼自己的孩子,听出小京委屈,她叹了声气道:“妈妈这周内就会交过去的。”
  又缓声讲道理:“宝贝,你这么优秀,为什么还要这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呢。你也知道你学舞蹈花了不少钱,之前上课就不便宜,秦老师的课更是。妈妈想让你有个好的学习环境和资源,但是赚钱哪有那么容易,十几二十万,也不是所有人说拿出来就能拿出来的。有时候你也要理解一下妈妈,最后一个交没什么的,你还怕妈妈丢下你跑了不成?你专心上课就是,乖啊。”
  大概也是在妈妈安慰的话语中意识到自己有点夸张了,小京停下哭泣,低低嗯了声,吸着鼻涕一时无言,再静静听了几句嘱咐,才挂断电话,打开水龙头洗脸。
  水哗哗往下流,周旋久却早就无心关注外面的动静,他有些愣怔地盯着门板,眼睛微瞪,心脏突突地跳,脑子里反复回想刚才听到的话,十几……二十万?他试图说服自己是听错了,但卫生间太安静,他更清楚他没有听错,小京妈妈说的确确实实是“十几二十万”。
  可是怎么会呢?之前宁作跟他说过的,一节课一百,一个月二十节课就是两千,半年就是一万二……为了确保准确,周旋久一边想着一边拿出手机,他来回重新计算了好几遍,结果也无异。
  那么怎么会到二十万?
  二十万,这个数字对周旋久来说过于骇人,用光他所有的积蓄都负担不起,明明前几天去交学费,秦老师并没有说不够的。
  这件事乍一看复杂,牵扯到的人却寥寥无几,很快周旋久就意识到了什么。
  回到教室,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肩背耷拉着,无精打采地踱步到镜子前的空地,抱着双膝坐下,垂眸看着地板出神,没一会儿,边上多了个人,对方撞了撞他的肩膀,周旋久转头看过去,见是平时关系不错的阿广,咧嘴笑了笑。
  他笑得比哭还难看,阿广关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周旋久摇头,又转回去盯着地板发呆,几秒后再次抬头,在对方探究的目光中,抿唇问:“……阿广,咱、咱门一节课,的学费,是多少啊?”
  他语速很慢,显得犹犹豫豫,但最终还是完整地说了出来。
  阿广像是没考虑过这件事,双眉高高扬起:“嘶……”他眼珠转向斜上方,没回忆出结果,摸着后脖说,“我也不知道哎,都是我妈交的,应该没多少吧。”
  周旋久还没做出回应,对面一个正在翻跟头的同学听到他说的话,冲过来插话道:“啧啧啧,小久,你问他等于白问,富家子弟不知财米油盐,只要不上百万千万,他们都统称‘没多少’。”
  阿广抬脚横踢过去,手握拳抬起作威胁状:“滚啊,你不阴阳怪气就难受是不是?”
  那个同学欠欠地晃着脑袋:“干嘛,实话实话也成阴阳怪气了呗。”
  阿广骂了声,起身扑过去锁喉,两个人一个勒一个,周旋久却是脸色难看的那个,他根本听不进也不看进他们的调侃打闹,钻空又仰头问那个同学:“那你,知道么,一节课,多少钱。”
  对方成功将阿广扳倒在地,回头叉着腰神色得意:“我们不是按月交么,具体的我好像也没算过,等等我想想啊……”他用手比划着,“一个月三万,一节课就是……一千五……哎!这么算起来其实也还行啊。”
  又跟周旋久说:“秦老师的私人课程更贵呢,一个小时三四千都是打底。”
 
 
第六十六章 不
  —周旋久两周前就没再去上课。
  接收到这个信息,宁作思绪有些游离,这个结果在他看来毫无缘由也无必要,不是热爱舞蹈么,他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为一个小谎言退课。
  回想这些时日周旋久的态度,宁作终于判断出对方不是课业多也不是工作忙,是在刻意躲避,是单纯不想搭理。
  上完早课,他直接打车去了萌宠乐园,为的就是逮人。
  店门紧闭着,宁作就靠在边上,目光沉沉地紧盯路口,以确保不是周旋久先注意到他然后跑掉。
  站了不知多久,耳边忽然传来叮铃铃的声响,视线转过去,许绵绵晃悠着钥匙串从侧面巷子走出来,看见他,翘起嘴角眼神狡黠,说了句哈喽。
  之前许绵绵误认为他暗恋周旋久,这会儿也算是预言成功,而且多亏了她,宁作才能时刻清楚周旋久的动向,尽管心情不佳,也依旧调整了脸色,态度较好地朝人点头示意,转而继续盯路口。
  许绵绵不甚在意地开了门,往里迈了两步又探头出来,问他要不要去屋里等,宁作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说不用,许绵绵就没再管。
  她进去没两分钟,目标就出现在了路口拐角。
  对方垂着脑袋,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心不在焉地竟然忘记转弯,径直经过了正确路口,宁作下了阶梯准备追过去,下一秒又见人拐了回来。
  这时候周旋久才抬起头来认真看路,不过几步后又停下来,双眼呆愣地望着对面,似乎是在确认和辨别。
  几秒后,他梦中惊醒般,脚后跟拖着地面向后移了几寸,同时视线四处乱瞟,最后又定睛看向宁作,猛地转身往外跑。
  宁作微怔却很快反应过来,迈着大步冲过去将人拽停:“你这是要去哪?”他没想到都见着面了,对方还硬想从他眼皮底下溜走。
  周旋久头也没回地将手臂挣了出来,背对着人一言不发表达不满。
  宁作不再拉他,盯着他的后脑勺沉默两秒,说:“今天准备旷工了?”
  周旋久脑袋往后偏了偏,嘴巴微张却没有吭声,心里反驳道才不是。
  刚才宁作猝不及防出现,他一时慌了才弄错了应对方法,冷静下来想,确实不应该旷工的。
  于是他回过身,目光不错地向前,走进了店里。
  跟许绵绵打过招呼,他就跟平时一样,换上玩偶服到院子里坐下,等待客人互动,却始终无法保持专注。
  玩偶脑袋上的两只眼睛视野很广,就算不转动脑袋也能感受到斜对面窗口投来的视线,已经尽力不往那边看,对方也没有做些什么,周旋久的心却依旧慌慌的,时不时一抽一抽,抽得他鼻子也酸,眼睛也有点痛,像生病一样。
  这种不舒服,让他本能不想见到始作俑者,本该休息的时间,他选择继续待在工位上,让人无法找出一点能跟他交谈的时间与空间。
  宁作哪能不清楚周旋久的想法,但他没打算放过对方,来的路上就没打算再回学校。他希望能跟周旋久谈谈,他想要完完全全弄明白周旋久的想法。
  正思考如何引导对方跟他沟通,桌上的手机震了震。
  宁作划开瞥了下,随即偏头看向旁边距离自己不到两米的人,无语地眯了眯眼,不理解这么近有话为什么不能直接说。
  许绵绵像是猜到他的想法,低头继续在屏幕上敲敲打打。
  没关掉的页面上咻地多出一条对话框:刚才在门口的笑现在收回,我跟小久是一伙的,他烦你,我必然不能背叛他!
  读完,宁作又回看了遍许绵绵一分钟前发来的消息:我怎么感觉你追人,越追关系越差了?
  连续被戳痛点,宁作沉下脸,直接摁灭了屏幕,转头看向院内的玩偶人,心里忍不住自问,周旋久烦他?
  -
  下了班,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走出休息室,远远的就能看到等在大门口的人。
  周旋久想起店里其实有后门,垃圾平时就丢在那边,出去之后也是大路,但犹豫片刻,他还是朝前门走了。
  即便感受到宁作钉在他身上的目光,也跟无所察觉似的,脚步没停,别说对话,连一个眼神都吝啬。
  在这种僵硬的氛围下,原本想主动开启话头的宁作,最终也保持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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