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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使唤他,真的(近代现代)——骨女

时间:2024-06-02 11:24:36  作者:骨女
  宁作本想看看是什么消息再决定回不回,结果是三张图片,小窗口不能显示。
  他轻啧一声点进去,聊天页面展开的瞬间,图片同时加载在眼前,一张张扫过去,宁作轻皱的眉头慢慢拧成了一团。
  何须发来的三张图都是他的身体部位,分别为后脖颈,左胸和右手。它们的共同点是,皮肤表面都纹了暗红色图案。
  后脖颈是变形字体,宁作没看懂。
  左胸口是一抹弯月,这月亮像刚从河中捞起,月身上挂着的水渍不断往下滴流至何须腰腹,暗红色的月亮暗红色的水,离远了看,像胸口受伤正在滴血。
  右手,五根手指从左往右,是月亮阴晴圆缺不同的变化形态。
  这些纹身像是刚完成,周围的皮肤红肿,隐约还泛着血丝,因为色料是暗红的,打眼一看,不像是纹上去的,更像是刻上去的,看得宁作心里一跳,敲击屏幕地力度都大了些。
  他说:“疯了?”
  何须回复:“疯了。”
  没了下文。
  作者有话说:
  我是蜗牛…叩谢各位老板不杀之恩。(*>.<*)
 
 
第六十三章 凡尘
  两天后的周五,宁作下了课,正准备去萌宠乐园,周旋久打电话过来,说他有点事不一起吃饭了。
  答应过后,宁作本来准备直接回家,想起前几天晚上的事,转而联系了何须,得知对方在S市,把人约了出来。
  -
  时间好像真能让一个人脱胎换骨,顶着一头青茬,何须扬扬下巴走过来,嗨哟哈都没说,撞了撞宁作肩膀。
  秋冬交接的月份,他只穿了件黑色短袖,整个人的状态看着不错,脸色却不太好。
  宁作差点没认出自己的好兄弟,他往回退几步,认真看了看,说:“你怎么回事?”
  何须这时候才感觉到冷似的,搓了搓手臂,往餐厅里面走:“没怎么。”见宁作往他后脖颈那瞄,他抬手摸了摸,淡淡道,“一个月前纹的了。”
  宁作收回视线,没再说什么。
  进去坐下,菜单刚到手,菜和主食一个没有,何须先点了两瓶高度数的酒。据宁作所知,他的酒量甚至不足以支撑他喝半瓶,尤其这种酒,不是为了买醉压根不会点,何须那干脆利落的劲,有点报复性虐待自己的意思。
  宁作也没阻止,等服务员走了,他往座椅上一靠:“你喝得下?”他故意说,“我可不喝。”
  “为什么?”何须说,“明天不是周末么?”
  “周末怎么了。”宁作看着他,心说我为什么不想喝你不知道?
  何须读懂了他的眼神,意识到自己自暴自弃的意味太明显,他抿嘴笑得有些无奈,也靠在座椅上,扭头看着窗外说:“不喝算了,全我自己喝。”
  这么豪言壮语,宁作耸肩说行,他就看他到底能不能喝完。
  令人没想到的是,何须酒量真的有所见长,一瓶见底,唯有脸通红,意识还算清晰,不过酒还是酒,打破面具的效果依然在。
  早先他一脸泰然,随着酒精下肚,神情愈发苦涩,眉头紧紧靠在一起,眉尾下耷,嘴角却欲盖弥彰地向上勾着,明明是苦辣的酒,体现在他的面部表情上,就很稀奇,上半张脸,这酒像是酸的,下半张脸,却像甜,交汇在一起,难看得不行。
  何须几次咽下口中的酒,看着宁作欲言又止,明明想说又忍着。
  或许他确实不想自己主动聊起某件事,又十分希望别人问,给他一个发泄的口子。
  宁作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何须,原本五彩斑斓的一个人突然就掉色了。
  其实他大概能猜到对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何须后脖颈上的变形字体他第一次没看懂,后来又看了几遍,认出来是个“月”,再加上无论是胸口还是右手,纹的图案都和“月”有关,所有元素一汇总,宁作脑子里只能想到一个人。
  他记得刚开学那会儿,何须还兴致勃勃斗志满满地追着程月,几个月过去,人就大变样。
  宁作不想绕那么多圈子,见人端起酒杯还要喝,他直接开口问:“追人失败了?
  何须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盯着宁作看了会儿,说:“没。”他的手指在杯口磨搓着,“……是我放弃了,不喜欢了。”
  宁作懒得戳穿他,真放弃真不喜欢,大半夜翻出一个月前的照片发到群里?他不打算出口质问,表情却掩饰得不够,何须一看就知道他没信,自顾自反驳:“你爱信不信,早放弃了。”他说,“纹身就是一时兴起,明天睡醒我就去洗干净。”
  思绪一飘,想到什么,他又说:“洗掉好像也可能留下痕迹,要不我出家去吧,六根清净,再不入凡尘。”
  开始说这种糊逼的话,就说明何须情绪有了好转,宁作扫了眼对方的头:“哦,别说,你这发型挺合适。”
  何须愣了下,反应过来后手掌贴着头皮从前往后一捋:“操。”他笑出声,“你是一点不劝啊。”
  宁作也笑:“劝什么,尊重他人命运,你不入凡尘,正好我入。”
  听到这后半句话,何须端着的酒杯终于放下,他眉头展开的同时向上抬起,讶异地说:“你俩还没搞一块儿呢?”
  ……
  什么叫“还”?意思是早该搞一块儿?宁作眯起眼睛。
  何须咧开嘴,觉得宁作不解的神情有点好笑,想到自己的经历,他颇有些感慨,建议道:“你直接表白得了,越拖出现麻烦越多,麻烦等于阻碍,阻碍等于没戏,而且你们……哎,表白吧,他肯定能同意。”
  无论是哪一边,都没明确地说出过名字,彼此却心知肚明,好像早就只会是那一个人,不可能有其他选项。
  宁作其实挺相信“旁观者清”这句话的,回想起来,何须早就开始调侃他和周旋久的关系了,他让他直接表白,宁作还真有所动摇,说不定以何须的视角,只要他表白,真就势在必得。
  宁作有将何须的建议听进心里,开始考虑是否要抛弃先前循序渐进的计划,但短时间肯定得不出答案,无论结果如何,现在也不打算说。
  他给自己倒了小半杯酒,算是作陪:“呵,你还教我呢?”
  “啧,”何须被他说得烦,扯了下嘴,抢过宁作的酒杯,不爽道,“你他妈不是不喝么,不喝就别喝,我付钱,不给你喝。”
  他就做做样子,杯子两秒后又被宁作拿了回去。
  何须说:“有时候真不想跟你聊天,嘴太他妈毒了。失败的经验就不是经验了?失败是成功他妈!”
  “别他妈他妈的了。”宁作悠哉地喝了口,“刚才不是还说自己没失败?”
  何须一噎,扶着额头垂下脑袋,驱赶什么似的摆手:“滚滚滚。”说着,突然泄了气般,盯着酒杯晃晃悠悠的液体,声音低得近呢喃,也不知道在跟谁说,“我说真的……滚,最好滚远点……”
  -
  最后剩了半瓶酒没喝完,何须依然没有烂醉如泥,宁作这时候有点佩服了:“你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何须说:“练的呗,你是天生,我是后天勤奋。”喝个酒,被他说得像是考名牌大学。
  走在街上,吹着凉风,有一段路谁也没说话。
  手机震动了几下,宁作拿出来看了眼,递到何须面前。甘子柯说他这几天很忙,没时间回消息,看过想着晚点回,就忘了。他问何须怎么了。
  宁作收回手机,何须高抬双手伸了个懒腰,像吼似的长叹一声:“唉——你跟他说我没事就行,早知道不半夜发疯了。”他抬头往天上看,视线一晃瞟到了自己右手的纹身,转瞬之间就兴奋起来,他停下脚步,一把拽住宁作,“哎!你想不想纹身,我带你去纹身吧?我跟那家老板特熟,让你插队。”
  突然纹什么身,宁作有点无语:“怎么,你拉客有提成?”
  “什么啊。”何须说,“你也去纹个身证明一下自己的心意呗,挺有意思的,你纹个小点的,很快就好了。”
  宁作不怎么感兴趣,说不纹。
  “体验点新东西嘛,你这人一直挺规矩的。”何须调侃道。
  从小到大,宁作确实没有过实质性的叛逆行为,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
  何须说:“也就高中那会儿被我们拉去打了个耳洞,还那么勉强。”
  宁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提。”不过正是因为那个耳洞,才有了后面的一些事。
  何须呵呵笑,根本不管宁作纹不纹,拉着人到路边就开始打车。
  反正闲来无事,宁作最后还是跟着去了。
  作者有话说:
  哈!又更了!
  Vb改名了,现在叫:只是一根骨头
 
 
第六十四章 反常
  一条灯光昏暗的小路,大部分店铺都关了,下车再步行拐进条巷子,楼的侧边架了座太平梯,尽头门顶上挂着个灯牌,一个“焉”字,但只有下面四个点亮着光。
  推开门,一股室内热气扑面而来,斜对面的沙发上躺着个男人,他嘴里叼了根棒棒糖,食指一上一下地刷着短视频。
  听到声音,那人转过头,扫了眼宁作再看向何须,没什么大反应,稍稍努了下嘴,就将头转了回去。
  看这反应就知道何须跟这人熟得不能再熟了,他丝毫不在意,反手关上门,半推着宁作往里走:“严哥,这我好兄弟小宁,带他来纹个小图玩玩。”
  严哥懒洋洋回复:“这东西有什么可玩的。”
  本来宁作任人推着,闻言两脚绷着劲停在了茶几对面,头顶着问号看向何须:“我什么时候说要纹了?”
  何须瞪大眼睛,反问回去:“你来的时候不是答应纹吗?”
  宁作心说我哪答应过?一直都是你自己极度狂热。
  来的路上何须就一直在聊纹身,单方面的,介绍完流程又夸赞人家的技术,话里话外都在劝宁作纹,几乎没歇过嘴,亢奋得有些不正常,精神状态堪忧,宁作怀疑他喝多了,想到今天聊起的那些事,才没那么决绝地表达拒绝,但不拒绝并不代表默认答应啊。
  宁作没好气地用眼尾扫着何须,真不知道是谁给他起得头,突然就热衷于纹身。
  又不是非得在身体上雕刻些什么,人事物才会变得有意义。这么说可能有些绝对了,应该说人各有各的活法,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成立各有其独一无二的法则。
  这种趋近于将自我署名给他人的方式或许适用于何须和程月,但就如上所说,独一而无二,并不适合他,他不认为自己需要借此证明什么,更不用说跟以此来确认心意,他和周旋久用不着。
  唯一让宁作摇摆不定的,就是应该坚持自己的步伐慢慢来,还是听取何须意见,直接表白。
  想着想着,他一时忘了回答,但拒绝之意已经很明显,连严哥都看出来了。
  反倒是他这个靠手艺赚钱的人表现得随意,见人不想,一个有劝意味的字都没说,转而问何须:“他不纹,你今天打算纹没?不纹我歇了,白天一直没停忙到现在。”说着他打了个哈欠,刷视频的手倒是没停。
  何须眼皮一跳,心虚地瞟了眼宁作,对方已经回过神,正跟他对上视线,语气阴测测的:“你还要纹?”
  何须缩了下脖子,歪头看向旁边的储物柜:“没啊。”他否认得挺快,像是要增加可信度,音量并不小。
  “你不纹了?”严哥翻身坐了起来,抬眼看他,吊着眉毛惊讶道,“上周不是还说这两天会过来纹么?”他咔哒一声压碎糖嚼着,棍子抛进垃圾桶,“你这图设计起来可不容易,不纹可没法退全款。”
  距离说要洗掉纹身出家还不到一小时,就被打脸打了个瓷实,这两人一人一句,何须感觉自己腹背受敌。
  他干笑两声,含糊道:“再说吧再说……哎严哥,你这柜子是不是新买的啊……”
  -
  回到家的时候刚过八点,喝了点酒嘴里干干涩涩的不清爽,就想喝点冰的,宁作走到厨房,见冰箱开着,地上放了箱苹果,张妈正在整理收纳。
  他打了个招呼,绕到另一边拿了瓶冰水,喝了口问张妈周旋久有没有回来。这个时间天虽然黑了,但却不算多晚,之前两人吃饭时周旋久有说过下了班还要回教室练舞的事。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不少同学晚上还会去教室进行自主练习。独自练习更专心没错,但有人搭伴能互相纠错,进步也会更快。
  自那以后,周旋久练舞就换了地方,他先在教室跟同学一起练,回家再单独练,一天的时间,练习几乎占据了一大半。
  张妈说:“回来啦,这几天回来得都挺早,刚才还洗了个苹果走呢。”
  宁作应了声,也挑了个苹果洗干净,边吃边往楼上走。
  到了门口,他敲了敲,叫了声周旋久,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回应,他又敲了两下,等了几秒说:“我进来了?”他握住把手往下摁,刚推开个门缝,动作就停住了,里面黑漆漆的,借着背后走廊的灯才勉强能看见床上的人形鼓包。
  这么早就睡了?为了看清楚些宁作往里迈了一步,周旋久确实在床上躺着。刚才不是还下去拿了个苹果吃么?宁作疑惑着,又叫了声:“周旋久?”仍是没有回应,床上的人动也没动,他想以周旋久的训练强度,会困成这样也无可厚非,于是没再打扰,退出去阖上了门。
  第二天睡醒,宁作再一次去周旋久房间找人,屋里却是空的,他当即打了电话,得知对方已经出门,只好自己下楼吃早餐,接下来在房间里玩了一天游戏。
  宁作虚掩着房门,一直到晚上八点左右,楼下才传来熟悉的声音,他起身出去,周旋久正好走到楼上,他眼下乌青,神情倦怠,看起来完全不像昨晚八点就睡的人,跟宁作对视上,他咧嘴淡淡笑了下,就转身往房间走。
  宁作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准备一起进去,却被人拦在了门口。
  周旋久两手伸到他胸前,做出一个将推未推的动作,他为难地抿着唇,半晌才说:“宁作,我累,想睡觉了。”轻轻淡淡的近乎于气声,听起来确实很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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