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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使唤他,真的(近代现代)——骨女

时间:2024-06-02 11:24:36  作者:骨女
 
 
第五十一章 “哥哥”
  富裕的宅家时间让工作间不到两天就恢复了整洁,专心地分类整理使面试失败的衰颓找不到缝隙再钻进脑袋里,只有视线滑过那件舞裙时,神情才会稍微落寞几分。
  周旋久伤的是膝盖,许绵绵让他在家休息一周,但在整理完工作间的当天,他就打电话过去要求复工。
  才两三天,结痂了也是正脆弱的阶段,万一刮蹭到要重新长合更加麻烦,许绵绵不同意,周旋久便固执地保证会穿长裤,还很机灵地说他在萌宠乐园大部分时间都是坐着,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这话很有道理,许绵绵差点被说服,但还是斩钉截铁地表达了拒绝,甚至搬出了她从未在周旋久面前展现过的老板威严,可惜对方并不买账。
  她的小员工好像突然信号失灵没听见一样,自己兴致勃勃地说:“我明天下午,就来啦。”
  许绵绵不理解周旋久的坚持从何而来,好像待在家里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如果她有自己这种善解人意的好老板,绝对美美躺平,快乐放假。
  -
  又忙完一个小阶段,两人都打算歇歇,去茶水间帮严瑾泡咖啡的间隙,宁作看了眼手机,上面有三个未接语音通知。
  这几天他在公司,一项任务刚完成,立刻就会有新的递到手里,为了提升专注度,手机调了静音,除了一个下午五点的闹钟,基本不会再有其他来自外界的干扰,而且正值暑假末端,玩乐都怕不赶趟,没人会特意拨社交账号的语音通话找他。
  看到秦织羽的名字,宁作一头雾水,主观上讲,他对秦织羽的印象……很差。这和对方的舞蹈实力没有关系,既然是主观,那么存有私心就在所难免。
  很多时候主观地不喜欢一个人,这种“不喜欢”是不带任何贬义的。
  宁作觉得秦织羽冷漠又残忍,却不代表他对秦织羽有恶意,也不会受这种情绪影响而失去应有的礼貌。
  看到未接通知,宁作立刻就发消息跟对方说明了未接原因,只是没想到他这边刚解释完,手机都还没放下,对面语音再次播了过来。
  然后短短不到五分钟的对话,准确的说,是三句话之内,宁作对秦织羽的“不喜欢”就消失殆尽。
  同时一并被丢到脑后的,还有面试失败那天他对自己独断专行的反省。突然出现的好结果如同大雨骤停,让人光顾着看太阳,淡忘了其他。
  一结束通话,宁作就迫不及待想告诉周旋久,甚至等不到下班时间,他伺机钻了个空,直接溜了。
  等出租车开始往目的地驶,他才跟严瑾说早退的事,先斩后奏虽然欠打,但灵啊。
  本来儿子就是来帮忙的,在不在充其量就有空添把柴的影响力,已经每天按时按点帮了快半个月,严瑾欣慰得不行,对此毫不在意。
  但宁驹行没那么好说话,挂掉电话前最后一秒,听筒附近还环绕着各种批评,最后他还厉声说了些什么,但宁作的心早就飘远了。
  -
  萌宠乐园。
  周旋久毛茸茸地坐在木椅上,一手搂一个小孩,照完相,左边的捣着小腿跑走了,右边的仍然围在水豚玩偶身边转来转去,揪揪毛摸摸耳朵,爱不释手,对大水豚玩偶的喜爱程度远远超过了旁边围栏里货真价实的小水豚。
  没一会儿,就又有几个小孩跑着围上去。
  见状,宁作改了主意,打算等人下了班再说。他走到老位置刚坐下,抬眼一看,对面一小孩正挎开腿要往周旋久身上爬。
  玩偶大,人小,爬起来不容易,角度找得不好不方便借力,那小孩换了好几个位置终于找到个合适的,这回腿还没抬,身后凉飕飕一声“不准爬”给他定在了原地,瘦小的背影透着些许不服,看起来没少因为调皮挨罚,他只顿了一秒,回头看见不是爸爸而是一个陌生人,瞬间又起劲了。
  小孩努努嘴,稚嫩的声音中气十足:“为什么!为什么不行!我不!”他说着手脚没停,攀着水豚的肩膀抬腿往上。
  宁作垂着眼,视线落在两人互相顶着的膝盖上,而面前的水豚木木的,一声没吭,还抬起胳膊稍微护着。
  像磨破了他的血痂,宁作倒吸了口气,薅着小孩后衣领给人拎下来丢到旁边。
  怀里瞬间空荡荡,水豚慢慢转着脑袋看过去,身侧迈进一道身影,眼前被堵了个严实,宁作贴着玩偶服坐下,占领了原先小孩的位置,他微扬下巴,跟小孩玩起文字游戏,还隐约透着点得瑟:“因为我是他老板。”
  他虽然不是萌宠乐园的老板,但他确实是周旋久的老板,这么说一点错没有。
  小孩不服,冲过去指他:“你骗人!”又朝外指,绕口令似的,“那才是水豚哥哥的老板姐姐,你不是水豚哥哥的老板哥哥!”
  眉心一挑,宁作顺着看过去,用眼神跟对方打了个招呼,又回道:“那你去问好了,看她同不同意让你往人身上爬。”
  许绵绵也知道周旋久身上的伤,必然不会同意这个要求,但小孩子的情绪很容易就被调动起来,他哼哼两声,叉腰说去就去,然后回身往外跑,没两步,又被揪住了胳膊。
  宁作拉着人回过身,面对面眼对眼,语气还挺强硬:“但我也是他的老板哥哥。”
  小孩只急着去问,根本没心思再去听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他扭着胳膊挣脱出来,头也没回一溜烟跑走。
  等人都跑进了屋里,宁作才反应过来,周旋久实际比他还大两岁。
  差两岁没差,而且无论是从外表还是心理,周旋久都不像真正的成年人,因此相处过程中,两人年龄的差距自然就淡化了。
  不知不觉占了口头便宜,意识到这点,宁作神色微妙地变了变,却没不含丁点歉意,这个意外的便宜反倒激起他心里异样的欲望,不占白不占。
  靠着旁边玩偶的肩膀,宁作歪头,曲着手指在后敲了敲毛茸茸的后脑勺,抛出话头:“我也是你老板吧?”
  片刻后,水豚脑袋笨重地点了点,闷闷的说话声从头套里传出来:“你也是。”
  “那叫句哥哥我听听。”宁作说。
  ……
  水豚脑袋静止了几秒,周旋久不理解为什么前一秒还在聊老板,下一秒就要叫哥哥了,但他没有进入圈套。
  周旋久转过头,鼻尖对着人侧脸,认真提醒对方:“宁作,我比你,大两岁哦,不能叫哥哥。你应该,叫我哥哥的。”
  树脂做成的纯黑眼珠用久了泛黄,表面的光泽隐去,成了哑光,此时宁作却仿佛透过这死气沉沉的材料,看到了里面亮润的双眸,仿佛比他刚才还期待。
  “哦。”计谋没得逞,自己还掉了进去,心里有几分羞赧,宁作快速移开目光,神情淡淡,并不打算叫人哥哥,但也没走。
  他一直坐在那,想来合照的客人就没了位置,只能先跟周边其他动物互动,但他们的视线总会有意无意往水豚玩偶那瞟,一个人两个人还容易被忽略,七个八个的围了一圈,没多时周旋久就注意到了。
  发现宁作占了位置,不管想不想赶人走,都得有所行动,耽误工作可不行。
  他用圆滚滚的手戳了戳旁边低头玩手机的人,小声说:“宁作,你不要、坐这里了,这是大家、拍照的位置。”
  目光抬起,往四周看,一道道视线投过来,宁作了悟。
  找了找,屋里屋外不见那小孩的身影,估计问完问题又被别的东西吸引去了别处。
  那没事了,他收回视线,起身要走,脑子里又闪过刚才周旋久说的那几句话,撇撇嘴,心生不爽,又坐了下来。
  “赶我做什么?”宁作举高了手机,“我也是来拍照的。”
  周旋久愣了愣:“……奥奥,好。那、那你快拍吧,大家都在,排队呢。”他业务娴熟地靠过去,双手搂住,脑袋歪着跟人脸贴脸,因为有些着急,他的力气稍微大了点,玩偶脸都凹进去了一个小坑。
  玩偶服穿久了,温温热的,一下被抱住裹在里面,宁作僵硬地直着背,眼睫快速扇动了几下,一时没动作。
  “拍呀。”担心耽误了工作,周旋久抱着人左右晃晃,脸上蹭蹭,语气有些催促,“拍呀。”
  “别乱蹭我!”胡乱点着屏幕随便拍了两张,宁作支起胳膊把人推开,嘴里还嫌弃,“……都不知道蹭过多少人,脏死了。”
  他起身往外走,跟之前的小孩一样头也不回。
  作者有话说:
  我肥来了~
  vb:骨女_xz
  老板宝们可以来找我聊天玩哦~
 
 
第五十二章 不是怕
  秦织羽这次开班招十五人,而她准备编排的舞剧实际上只用十二人,因此她计划在培训过程中公平竞争摘选出前十二参加年底的正式演出,剩下三人成替补,以防万一。
  可说是替补,上不了台的可能性基本是百分之百。
  秦织羽去年就开始筹备,班里所有学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至今人数都没满,被选上的人优秀程度可想而之。而且她的要求是,即便主角全部定下,所有人也必须学会每一个角色的舞蹈动作,以方便调整,如此,替补上台的机会可谓渺茫。
  来的学生都清楚这点,但依然愿意进班,好胜心是其一,另外是自我提升。即便最后落选成了替补,这培训的半年里学到的东西也不可替代。
  现在正式授课两天,只招到十四人,秦织羽之后要把心思全放在授课上,没精力再去招最后一个,与其让位置空着,不如加个顺眼的进来。
  她对周旋久的初印象算得上好,挺让人顺眼的孩子。只不过选拔性质的面试不是人情的游戏,不会因为同学B比同学A顺眼一点,就降低标准,更何况那场面试中,周旋久全程站立,根本没有可评判的标准。
  决定把周旋久加进来,秦织羽就已经默认他是替补之一。
  这些宁作不知情,不过对当下的他来说,也不重要。
  除去一些细节,转述完毕,周旋久没说什么,沉默地走着,没有想象中激动与惊喜,一时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走神了,或者没听明白。
  宁作探身看,抬手在人眼前晃了两下。
  被挡住视线,周旋久脚步停下,等宁作拿开手,又抿嘴继续走,脸和双唇一样绷得紧紧的,模样严肃,连带眼神都透出些疏远,跟刚才贴贴蹭蹭那会儿反差极大。
  很明显,他没有走神,也不是没听明白,只是单纯没有反应。这么一看,更像宁作硬要热脸贴他冷屁股。
  气是挺气的,差点就头顶冒火,但宁作更想知道周旋久为什么这样。
  不符合常理啊,他作为中间人都难得共情到了此时此刻失而复得的喜悦,当事人却一脸忧愁。
  第一次碰见这样的周旋久,宁作完全没有头绪,刚才对方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直接问恐怕也无济于事。再者说,他也不乐意继续贴过去,要是再多吃几次瘪,到时候还有没有耐心去了解周旋久保持缄默的原因就不好说了。
  这么想着,宁作当下没去招惹,准备先回家,等对方冷静会儿再说,然后他可以根据对方的状态,走一步看一步,没想到的是,就像那个雷雨天一样,他没去找,周旋久就又一次主动找了过来。
  宁作顿时不知该怎么开口问了。
  四目相对,他等人开口,周旋久却只盯着他看,没有要聊的意思。
  莫名一阵尴尬,宁作移开视线,坐在电脑前玩起了游戏,就是这注意力转移得并不成功。
  身旁始终不变的目光难以忽略,一开始在侧面远处,后来越靠越近。
  他戴着耳机是为了方便操作人物,听声辨位,却一时慌乱没连蓝牙。
  周围声响闯进耳朵,他听见对方轻盈的脚步声,听见对方搬动椅子的声音,也感觉到对方紧贴自己坐下,全程未发一言。
  其实这时候只要周旋久开个头,宁作就知道他可以沟通,也能放松下来,但周旋久没有,他不仅没说,还一直盯着,盯得宁作心里密密麻麻的痒。
  游戏里,人物笔直前进撞上墙却仍然不停,宁作没作出调整,他的视线虚空,根本没在屏幕上聚焦。
  “他,晕倒了。”
  眼前突然伸出根手指指着屏幕,宁作被晃了下,头稍往后仰,眨了下眼睛,才回神似的看向屏幕,游戏里代表他的人物开局十分钟,仍然赤手空拳,一样装备都没捡就成盒了。
  什么晕倒,这他妈是被击毙了,宁作在心里说了句操,点击重开,连上蓝牙,淡淡“哦”了声。
  这局,宁作成功玩进了决赛圈,最后三人争夺第一,如此紧张刺激的时刻,不玩游戏的人是体会不到的,周旋久也很会挑时间。
  “宁作,你是生下午的气,不想,跟我说话了吗?”
  正专心辨别方位的宁作,还没听到游戏声,先听到的是这样一句话。
  周旋久的语气不含讨好,也不卑微,听起来挺正常的问句,只是声音轻轻淡淡的,像从远往近处走的脚步,哒哒哒,一下一下的却又有点拖沓,有点疲惫,怪可怜的。
  握着鼠标对准目标的手一抖,暴露位置直接被秒,宁作咬了下牙,咬字很重地回了句没。
  “你能说说你怎么了么?”他干脆两手一松,靠在椅背上,其实是不打算继续玩了,但他看不得周旋久这欲言又止的模样,“有话就说行不行?不说就睡觉去,别在旁边打扰我玩游戏。”
  听到这话,周旋久嘴唇微微张阖,顿了两秒,还是回答没事,说罢起身朝床走去,拖鞋踩地板上发出微弱咯吱声。
  他纤瘦的肩膀堪堪撑起睡衣,衣摆随着脚步摆动,视觉上,整个人像是晃晃悠悠走到床边坐下的,怎么看都不像真没事。
  宁作控住不住地往那瞟,每一眼都将周旋久的神态看得一清二楚,对方嘴角挎着,眼角耷着,睫毛垂着,能见着的线条都是往下拐的,宁作忍不住脑补,这要是有尾巴和耳朵,估计也得往下坠,想着,下意识就看了眼周旋久头顶和屁股上方,当然是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又觉得自己够有病的。
  视线再回到那张枯萎了的小脸上,宁作心里一慌,那神态,看着像要哭啊……判断过后,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一下不敢错开目光,原先的瞟已然变成了光明正大的盯,但过了好一会儿,对方眼眶眼角依旧是干的。
  宁作又不是很理解了。
  周旋久这时候没哭,但为什么遇上那些在他看来不足为提的小事的时候,那眼泪唰地就落下,还水龙头似的止不住?自以为,周旋久的眼泪他见得不算少,本来他都已经接受一碰到周旋久眼泪就百分百战败的事实,能够沉着应对了,结果不知不觉,对方又学会了沉默,于是新的武器再次让宁作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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