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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使唤他,真的(近代现代)——骨女

时间:2024-06-02 11:24:36  作者:骨女
  估计周旋久现在不会再把心思花在其他地方,等两人都吃完,王麻才重新提起:“小久,刚才的那个面试,我觉得你可以去试试。”
  周旋久疑惑地歪歪头。
  “既然人家知道你的情况还发了通知,就说明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我看他是要照顾人,这个对你来说……嗯,也不算难。虽然你现在有了固定收入,但对比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王麻说,“而且他给的钱超多钱唉,是你现在这份工作的五六倍!你不是想赚很多钱吗,跟对方商量商量,安排得好的话,说不定能同时赚两份钱。”
  周旋久不是一周七天都要去在萌宠乐园,平时的工作时间一般是周末或者节假日。寒暑假属于例外,但也不是每天都去,一周会店休两天,他可以自主休息。
  如果真的能同时干两份活,是很划算的。只是不知道对方是怎样的老板……而且,就算不同意也没事,面试的人那么多,他还提要求,不用他很正常。但要是同意了,岂不是更好?
  周旋久被这通分析说服了,正好面试的时间是在上午,不用请假。
  王麻帮他搜了下地址,原本是想提前规划下转乘路线,结果并没有直达的地铁。
  次日早晨周旋久只好多花点钱打车过去。
  -
  “啊,不能、进去吗?”周旋久看着拦在前方的道闸杆问司机。
  “你住里面不?”
  周旋久摇头,不过他记得这个地方,之前都挺顺畅的。
  “你不住里面肯定是不让进的啊,这地方严得很。”司机往后倒了倒,停在了路边,“那你是走还是下车嘞?你要是下车就只能在这下了奥。”
  周旋久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但听懂了司机的话。
  下车后他穿过马路,看起来也没有很慌乱,他镇定地在门口观察了一段时间,然后掏出手机点开招聘软件的聊天页面,朝门卫亭走了过去。
  门卫虽然半信半疑,但万一真的耽误了业主的正事,吃亏得还是他。
  很快有辆车开了出来。
  坐上去周旋久习惯跟司机叔叔打声招呼,却见前面的人十分眼熟。他眼睛转了转,想起那两天跟宁作待在一起,坐的车都是这位叔叔在开。
  可王麻明明跟他说过老板姓何的。
  他只想明白了一点点:“叔叔,你也是同时跟打了很多份工么?”
  梁启通过后视镜看他,笑着摇了摇头。
  咦。周旋久更觉得奇怪了,却还是没把应聘和宁作挂上钩:“那叔叔,我、我是不是,坐错车了啊。我是来,应聘的,不是来找,宁作的。”他转头看向窗外,似乎打算找一找地址上写的八号。
  “这样啊。”梁启回了句。他年近半百见过不少人,阅历堆起来,不用别人特意说明也能看出周旋久的不同。这孩子礼貌得真让人心软,不自觉就想多聊几句。
  他想到刚才周旋久说的那个“也”字,问道:“你是同时打了很多份工吗?”
  对着窗外的脑袋转了回来,认真回答:“我现在,还没有,我有固定工作的,今天顺便来,试试。”
  梁启忍不住又笑:“这话你可别给宁少爷说。”要是被少爷知道他是人家顺便的选项,估计得气翻了天。
  看孩子又是一脸疑惑,他也不好多解释,只说:“你没坐错,我就是出来接你的。”
  周旋久听罢陷入了混乱,完全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他觉得一点也不合理,叔叔说没有多打工,可是,宁作也不姓何呀…他抿着唇思来想去,脑子像废旧的齿轮干涩地转动。
  五分钟后再次看向窗外,不远处的别墅门前,站着的人身姿挺拔,微蹙着眉头,看起来耐心即将耗尽,车正好就停在那人面前,门嘎达一声从外打开。
  周旋久仍处于震惊中不能回神,他仰起头眯了眼。
  原本隔着泛绿的车窗,宁作的脸还像盖了层膜一样不真实,门开之后堪比炎夏的烈日,也不知是站了多久,一部分的他仿佛已经被阳光灼融,额前头发湿了一小片。
  “还不快下来?”宁作说。
  “奥,奥。”周旋久眨眨眼,怔怔跨下车,现在他明白过来自己应该真是没有坐错,只是...他侧头打量了下宁作,还是很想问,“你……你怎么,姓何了啊?”
  作者有话说:
  哪家老板出门接应聘者啊。(指指点点)
 
 
第四十章 私心
  姓何……
  宁作嘶一声,头都没偏,懒得多解释一句。这事越解释问题只会越多,起因也不端正。
  后台事件发生后,他也浅显反思过当时的行为。他本意是想确认对方有没有受到伤害,结果变得一塌糊涂。其实这两年他的脾气已经控制得挺好了,很少由着性子胡来,生活作息也规律不少,宁驹行每隔几天都要念叨说送他回老家是正确的决定,换了个稳定的儿子回来。
  宁作自己也觉得,不说多乖巧,怼天怼地的叛逆劲确实是有所收敛。但自从遇见周旋久,他的脾气就好像退回了之前,而这种坏脾气还不是针对所有人,很强的割裂感。
  这些反常他是什么时候意识到的?大概就是周旋久选了别人的那天晚上。他不得不去思考其中的原因。宁作想,或许周旋久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一直以来,他身边的大部分人际关系像蛛网一样复杂,多线发展且每天都在持续扩大。有时候他会想念在溪水村的生活,因为那的生活和人都简单明了。
  周旋久尤其单一,他像纯净的水,游进一条鱼就只看得见一条鱼。如今他似乎聪明了些,不是智商层面,是社会层面,经历催化了他的变化,这种变化正是复杂的开端。
  说起来怎么都不会是坏事,也并不关宁作什么事,但他就是不乐意看到。
  掺杂着自私,他从何须那里把人截下来。
  大概是报复,可要为哪件事报复,他也不太知道。那个失眠的凌晨,他讨厌过周旋久的特殊,好像所有事在他眼里都不是大事,过去了就能忘掉,然后转身将情感投到别人身上。可后来他又想到,这种特殊也并不是没有好处,既然能被别人抢走,就能夺回来。
  领着脚步拖沓的小尾巴到客厅,宁作坐在沙发上,看周旋久在对面东瞅西看,脑袋都快翻成九十度,他哪都看了,视线就是没落在自己身上。
  宁作咳嗽一声,摆出甲方的威严:“周旋久,我现在是你老板,你注意力给我集中一点。”
  还在打量四周的人动作一顿,规矩地坐好,他最后再看了眼左右两边,问出了自己观察到的奇怪事情:“怎么没别人来呀?”
  和之前参加过的面试不一样,这次不仅是在老板家,还没看到竞争者,就像为他专门设立的职位一样。
  这难不到宁作,他随口扯谎:“别人都面试完了,只剩你。”
  周旋久低头看手机确认,明明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啊,他努了下嘴,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你应该知道我招人干嘛吧?”宁作说着,看到毛绒绒的脑袋抬起来,两侧的头发跟着晃,摸起来很软的样子,顺着往上,那张迷糊的脸看起来也很好捏。
  一开始他没打算按照何须发的招聘信息来,让周旋久照顾他。但此时他突然回想起两年前的某个傍晚,当时他把那破了口的二十块钱交给周旋久时,说要买他照顾自己,那时周旋久说照顾客人不用钱。
  现在不是客人了,会有变化吗?宁作莫名很想知道。
  即便他有其他安排,也还是情绪难控地说:“我花钱是找你照顾我的。”
  周旋久愣了愣,随即说:“那我可能,做不了了。”
  宁作皱了下眉,动作微乎其微:“为什么,来之前你不知道招聘要求?”
  “知道……”
  “既然知道,还来了,不就是愿意做?”
  周旋久没再回答,脸上有一丝别扭。其实从这些天的相处看,他的拒绝在预料之内,但听到耳朵里偏不那么顺耳。
  宁作眸光暗了几分,很快又恢复正常,他撇撇嘴,想那么多干嘛,管他同意不同意,反正把人忽悠来就没打算放人走。
  他扬起眉,面色沉着地端起了水杯,仰头喝时,眼睛不着痕迹地瞥向了二楼,早就等候在那的人行动起来。
  滑轮滚过地板发出咕噜声,宁作刻意不收回目光,他姿态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始终注视着声音的源头。
  果然周旋久立刻就被调动起好奇心,跟着转头看过去,再下一秒,整个上半身都变了方向,他嘴巴不自禁张开,哇出声。
  从二楼走廊明目张胆经过的,就是《云上之夏》的舞服,这一件是初版成品,演出时做展示用,演出结束它的展示价值随之弱化,宁作想办法将它弄了回来。
  现在它被穿在人体模特衣架上,向前运动时带起的风让上面的羽毛随着飘了起来,不用舞者,单看也是栩栩如生。
  周旋久的眼神几近痴迷,先前他就很想近距离看一看,却被突发事件打断了,回家的路上想起来还小有遗憾,当天晚上做的梦都与舞剧有关。
  本来以为再也看不到的东西又一次出现在面前,激动的心情只增不减,他身体不自觉向那倾斜,连脚尖的朝向都在体现他的渴望。
  “你在看什么?”宁作明知故问,心里十拿九稳。
  要问他对周旋久什么事情是百分百确定的,那必然是他与舞蹈有关的事物的迷恋程度。那时候不也是靠这个才得到周旋久联系方式的么,人家可能也根本没想继续跟他有联系,只是一听到舞剧就顾不上其他。
  “好漂亮……”周旋久回头看了眼宁作,指着二楼喃喃感叹,见舞服被推进了房间,他意犹未尽地收回了视线。
  “你想上去看看么?”答案是毫无疑问的,因此没等对方回答,宁作又说,“只要你留下就行。”
  周旋久心里一动,听到后半句又垂下脑袋,对着地面眨动睫毛。
  宁作假装没注意到,公事公办说:“不过只是客人的话,我也可以带你上去看一眼,但你不能碰,除非我们是雇佣关系。”
  “雇佣关系你知道么,也就是我付你钱,你为我做事。”
  周旋久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变了变,他咬住下唇,眼睛定定地盯着地毯,目光却没有对焦,看起来不像是不懂,倒更像因被人训斥而感到难堪。
  “那件衣服只有被我家雇用的人才有资格碰,不然我怎么能放心?”宁作这么说,每句话都刻意放慢了语速,以确保周旋久听得清楚明白,“如果你是我雇的人,弄坏了直接扣钱就行。但如果不是,那我没办法将这么昂贵、重要的东西交到你手上。”
  “万一没轻没重的,碰脏碰坏了,我找谁说理?”
  从里面随便抽一句话出来,都含有威逼利诱的意味。这些条件交出去,他作为忙活半天的人,实际上得不到一点实质性的好处,但现在宁作不考虑这些,心理上的富足就是他赚得的最大好处。
  只要把人留下来,之后还不是由他为所欲为,这就是他自认高明的打算。
  周旋久垂着眼,思路却是跟着话语一块走的,他五官已经皱在了一起。
  对面沉默着,宁作只更加迫切,他坐直了身体,正准备加把火力。
  “……可是。”周旋久终于开口。
  宁作稳下动作,两秒飞快流过,不值得有任何反应,几乎是立刻他就再次听见对方犹豫的声音:“……可是,照顾你,不用钱。”
  嗡一下,刚才没成功套出的话出现在了意想不到的时刻,稍有差异的答案给予了隐秘的喜悦,宁作僵住,心脏麻麻的。
  他盯着周旋久,目光幽远,脸上却情不外露,只有耳根飘了些粉。
  意识到刚才心血来潮的玩笑让事情偏离了正常行进的轨道,他急忙拽了回来。
  “不是照顾我,是——”周旋久目光投过来,赤裸裸的审视一般,仿佛要揪出他的私心,宁作喉头忽然有些紧。
  刚才突发奇想的试探变成一盆水泼到脸上,他清醒过来,延迟性地感觉到了尴尬,这种情绪针对个人,只有自己体会最深。
  他话音顿了顿,揉了下鼻子,用喝水延长时间,盖过了这微妙的心理变化,继而镇静道:“我是想让你照顾那件衣服,以及我妈的工作间。她是服装设计师,呃......就是做衣服的。她这个人爱乱扔东西,工作间里乱七八糟,需要一个人帮她打理,这对你来说并不算难。”
  他认为自己考虑得挺周全,尺度拿捏得正好,但周旋久脸色似乎并未好转,他不仅避开了对视,手指也抠上膝盖,看起来比刚才还要不情愿。
  宁作不解又心虚,他甚至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的真实目的暴露了,又觉得不可能,周旋久变得再聪明也很难做到,再说他掩饰得挺好的吧,正常人都不一定看得出。
  他盯着周旋久看,怎么也想不通。
  “如果你想的话,想穿那件舞服也是可以的。”宁作只能继续诱惑他。
  这时候周旋久慢慢看向宁作,表情有些木,神情似茫然似忧愁:“你……”
  他说得小心翼翼,有些艰难:“你、你想用我,是因为认识我,同……嗯,同情、我吗……?”
  宁作怔了片刻,其中仿佛有一霎那,他抓到了多年前那根导火线的边缘,摩擦出了微亮的火花。
  这种问题不直白问出来没人会去细究,敢问出来的人也少之又少,而周旋久懵懂又敏锐,两种特质加在一起,总能在忽然的某一瞬将对手推到弱势的一边。
  他很想坚决地说不是,却做不到,因为这很难一点都没有。
  “……我认为你能将我妈的工作间打理得很好,也能照料好那件舞服。”离成功只剩临门一脚,宁作圆滑地将重点转移,回避了直接面对,“这些你向来很擅长,对么?”
  以问句结尾也是他惯用的技巧,在思考新的问题时往往会忘记之前的话题,周旋久更无法同时在脑子里展开两条线,宁作的话对他来说跟认同与夸奖无异,而这恰好是他需要的。
  “对的,”周旋久点着头,“我能,做好。”
  宁作悄然松下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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