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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使唤他,真的(近代现代)——骨女

时间:2024-06-02 11:24:36  作者:骨女
  宁作闭上眼睛努力说服自己接受,冷静下来想了想,反身回了屋。他打算好好跟小久说一说隐私的重要性,并告诫对方不要在他洗澡的时候去后院。
  宁作在卧室找到的人,小久正跪在床边整理被褥。
  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个枕头,他微愣,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不禁问道:“我们…睡一张床?”他的确不习惯跟别人共睡一张床,但现在条件有限,凑合一下...也不是不行。
  小久却噌地从床上起来,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声音都大了不少。
  说完他反手拿过靠在墙边的拖把,开始拖地,并诚实道:“我不想,跟你睡一起。”
  “呵。”宁作气笑了,这还嫌弃他呢,正和他意!
  他垂眸看了眼正在被清理的水泥地板,开始提要求,“那你脱干净点,床单垫得范围大一点,垫厚点……”脑子里又忽然闪过什么,眼里透着些许恐惧,“你家...不会有蟑螂老鼠什么的吧?”
  “啊?”小久呆了呆,没懂宁作吩咐这些干嘛。他疑惑地看向他,先是解释,“我家很干净的。”顿了顿,往前回忆了一下宁作说的话,又说:“垫不大。”
  他抬起两只手在身前比划,“小凉席就这么大。”
  小久亮亮的眼睛对宁作眨了眨,忽而明白过来,对方可能在关心自己。心说这人真奇怪,怎么突然又变好了呢?是因为想吃玉米粑粑吗?那还是不行的,好了也不行。
  不过他要是能坚持久一点,嗯…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
  小久安抚道:“你放心,我睡觉不乱动的。”
  听这意思…宁作了然,“你要睡地上?”
  小久歪了歪头,像在说:不然呢。
  他换了个干拖把继续拖,“爷爷说,没有让客人在地上躺着,的道理。”
  这倒让宁作没想到,不睡地上自然开心,他脸皮原本也没那么厚,但既然对方主动提了,何乐而不为,也没必要再拖拉。
  “哦,行,你还有爷爷?”
  小久打开柜子,拿出竹席,点头道:“有呀。”
  有,但是没看见。后面的话宁作没再问,耸了耸肩转身要走,看见后院的花草又想起自己本来要说什么。
  “对了,待会儿我洗澡,你不准到后院来,听懂了吗?”
  小久这会儿已经铺好了凉席,他伸出手指顺着纹路来回拨,竹子表面平缓圆润,还凉凉的,摸起来特别舒服。
  宁作又问了一遍,见小久点了头颇为满意,他打开行李箱随便抽了套衣服出来,然后去了后院。
  -
  夏天干燥,这么些时候,泥巴半干在了皮肤上,摸上去还能感受到沙子在指尖滚动,衣服也粘粘的,都快发臭了。
  宁作忍到现在已是极限,一心只有尽快泡进干净的水里,其他细节一概没往脑子里走。他关上门,直奔浴桶而去,边走边脱,布料离开皮肤发出撕开胶布般的声音,不过数秒整个人就精光。
  他光溜溜的站在浴盆旁,抬脚刚要往里迈,心里咯噔一下,猛然发觉,里面没水。
  嘴角抽了抽,宁作僵硬地收回脚,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一、重新穿上那些脏衣服去弄水。
  二、叫小久帮他弄水......
  毫无疑问,甚至不需要犹豫,选方案一。
  宁作拧着眉毛弯下腰,正要捡起脚边的内裤,身后忽然传来咚咚咚的声响,像人在地面上蹦跶。
  他后背肌肉绷紧,汗毛全部竖起,还没开口阻止,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更崩溃的是,在此之后再没其它声音。
  意识到身后有人,羞怒占据了每根神经,宁作瞪着眼睛扭过头,果然看见了小久。对方扶着门框站在后院里,双眼正直勾勾、明晃晃地,盯着他的屁股看。
  耳后根瞬间充血,红色逐渐往脖子和脸蔓延,说话也开始结巴,“你,你看,看哪儿呢!”
  他手忙脚乱地拿起脚边的衬衫围住下半身:“不是叫你别进来么!”
  小久眨眨眼缓缓回神,抬眸时眼里还是亮的。他看起来比宁作冷静了八个层次,无事人一般:“我怕你不知道、怎么放水。”又抬手指向墙角躺在地上的水管,“得用那个。”
  这水来得再及时宁作也说不出一句谢谢,不得不说小久在惹怒他的事情上很有造诣。
  宁作咬牙切齿:“你出去。”
  小久语气淡淡:“你脸好红。”
  宁作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因为,我、现、在、很、生、气。”
  “为什么?是因为不会放水吗?”
  “你出去。”
  “我可以,帮你放水。”
  “…出去。”
  “或者我帮你……”
  “我他妈叫你出去你听不懂么!”宁作脸颊热得快冒烟,这声吼连他自己都觉得前所有为的凶。
  可等一抬眼,小久面上依旧平静,眼尾甚至似乎还有一丝笑意。他不理解,不明白,不懂,又思考不出结果,只觉得心脏快从胸口跳出来。
  这时候小久头一歪,喃喃道:“你怎么,成变态了呢……”
  他的声音又淡又轻,近乎自言自语。但乡下的夜晚不是一般的安静,只要不是在心里念叨,旁人肯定能听见。
  宁作眼前一黑,头顶飘满了问号。
  到底谁是变态啊?!
  作者有话说:
  比观看更快乐的是收藏,比收藏更快的是什么?是评论!(扭捏作态地戳手)常言道~有天使读者的收藏和评论,作者才能码字如有神~
 
 
第四章 照顾
  乡下夏季的水格外的凉,宁作却直接跳过了适应期,整个人红彤彤的泡在水里,体温怎么都降不下来,人走了有十分钟,他的身体还是僵的。
  小久离开前那一副风淡云轻、不知悔改、下次还敢的模样,深深印在宁作脑海里,给了他心灵一棒槌,遭受到的刺激一时半会儿没法消解,只感觉哪哪不对劲,心里别扭没安全感,生怕对方再进来。
  为了方便掌握最新情况,宁作还特意把桶调了个方向,只露出头,眼睛死死盯着门,手上凭感觉搓泥。
  他这反应夸张,同样的情况放别人那可能不至于,但放他这却是有理可依。
  宁作在家事事要人伺候,唯独洗澡必须单独一人,尤其记事以后,连严瑾都不能进浴室。
  有一次他不小心滑倒,佣人刚好路过,听见叫声便好心进来看情况,宁作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大喊大叫,事后甚至固执地在浴室门上安装了密码锁。
  倒不是他对自己的身材不自信,单纯觉得赤身裸体面对面特别扭,当他知道还有一种叫公共澡堂的东西时,世界观都被颠覆了,这于他而言就是灾难一般的存在。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不会再反应过激,也学会了尊重他人爱好,只是自己绝对不沾染。可以说从他小学一年级至今,还没人看过他的裸体。
  被人踩尾巴的宁作好不容易磨到完全洗净,出水擦干穿衣一气呵成,不敢耽误一秒。
  他擦着头发往外走,推开门,小久双手搭着膝盖,端正地坐在饭桌边,两人视线一对上,他立马站了起来。
  宁作精神状态脆弱如蝉翼,当即倒退几步。小久目不斜视走向灶台,抬手,打开碗橱,端出个盘子,上面齐齐躺着两个黄坨坨,下面垫了个叶子形状的薄片。
  他关上碗橱走回去将东西放到桌上,回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宁作,无声地招呼他过去。
  宁作见对方如此淡定,莫名涌出了胜负欲,想起下午他也见过对方赤裸的上半身,不如就当相互抵消,两个男生怎么了。
  说服完自己,宁作镇定地走过去,距离缩短,他隐约嗅到丝丝清甜,吸了吸鼻子,还有一股专属于玉米的独特味道,视线往下,是从桌面上的盘子里发出来的。
  小久笑着看他,抬手从里面挑出较大的那一个递给宁作,“给你吃。”
  宁作面上不情不愿,但只犹豫了一秒就接了过来。
  下午来的路上跟处刑似的,他忙着思考怎么回家,根本没心思吃东西。到了地方,夏元午邀他去家里吃饭,他又早就气了个怒饱,屏蔽了身体的叫唤声。
  怒气这东西没实体,等它平静下来,宁作才发觉自己真是饿到极限了,一口就咬掉快半个。这东西看着挺没食欲的,吃起来倒是不错,香甜不腻,软软糯糯,还有点嚼劲。
  加了糯米粉的食物顶饱,他三口解决一个,吃得又急,噎得慌,正想喝点水,就有人递到手边。
  宁作接过喝了口,东西往下顺,一抬眼就撞上小久那双笑成月牙的眼睛。
  他激灵一下,不知怎的,倏地就想起之前他提到“好吃的”时,小久的反应,那时候他明显就不愿意分享。
  说起来,刚才那事发生之后对方的态度就有点古怪,脸上一直带着莫名其妙的笑意。
  宁作转开视线,低头默默喝水,想着想着突然一咳嗽,被水呛了下,白白的脖子又飘上一层薄粉。
  他以前就听人说农村的孩子早熟,但是这人才多大。宁作偷偷抬了下眼皮,又不敢往人脸上看,只往小久脖子以下的地方打量。
  比他矮了差不多一个头,还瘦,衣服三分之一都是空的。估计也就十四岁左右。
  宁作表情越发拧巴,越想越觉得对方现在的行为像某种奇怪的、在法律边缘试探的交易。
  他一想到刚吃下去的美食是自己被看了屁股的补偿,瞬间就觉得不香了。
  “你,还想吃吗?”小久还不知道他的脑补,只是看宁作在发呆,以为他没吃饱又不好意思说。
  宁作不看他也不理他,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东西还能吃么!住在这都不一定安全。
  他心慌慌,放下水杯倏地站直,干脆利落地选了否,“不吃!”然后快步走进卧室,想着得赶紧弄干净爷爷的房子,回自己家住去。
  -
  脑子里的东西多,睡都睡不踏实,宁作在床上翻来翻去。
  尤其这床板加凉席,双倍坚硬,硌得骨头疼,他不认床都闹得睡意全无,后来叠起毯子垫在背上,稍微舒服点才成功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宁作感觉脸上有点痒,仿佛有东西在爬,耳边也嗡嗡作响。
  他抬手挥了挥还赶不掉,一下两下,心中逐渐升起烦躁,嘴巴又干又涩,还有点冷。
  意识模糊中睁开眼,面前却是一团黑,像层层浓雾,中间还有不明物体在晃动。
  宁作使劲眨着眼,视线稍稍清明,心脏却随即一紧,顿时忘了呼吸。
  他的正上方伏着个人,在脸上爬的不是任何昆虫,而是对方荡悠着垂在他脸上的头发。
  深更半夜,天空的暗色最浓,屋里又没开灯,想要看清一个人的五官太难。
  还未有其他动作,视线一晃,眼前的影子一个变两个,两个变三个,四个…五个…全部围着他绕圈,绕得宁作晕乎乎的,太阳穴也胀痛的厉害,身体稍微动一下就更疼,他张嘴想叫喊,又发现喉咙哑得发不出声音。
  那几团黑影最终凝到一处,像块黑布一样盖在他脸上,挡住了所有视线。
  宁作仿佛失去了控制身体的权利,从头到脚都沉重得没法动弹,只能感觉到自己在不停下坠。
  就在那团黑影即将吞噬他的时候,额头忽地一凉,宁作打了个冷颤,周遭影像随之一抖,如同被吸尘器吸走一般,齐齐朝上方滑去。
  下一秒他感觉到水从嘴巴流进了喉咙,颤了颤睫毛,紧张发热的神经得到舒缓。
  -
  早晨小久给宁作测了体温,虽然还有点低烧,但状态好了很多,他担心宁作醒来会饿,想了想,拿上钱出去了。
  昨天他听说村口婶婶又要做玉米粑粑,今天上午现做,刚出锅的更好吃。
  他不好意思让人再送,自己带钱去跟婶婶买了两个,婶婶不肯要,他就偷偷给人留桌上。
  回来时在门口上遇上了刚从隔壁出来的夏元午,他一碰面就问小久有没有看见宁作,小久如实说,两人便一起进了屋。
  宁作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乱了时间,最后因为口渴才醒。
  他撑着床坐起来喝水,肚子咕咕叫,正准备下床找点吃的,听见窗外的说话声,认出了两人身份,又躺回被窝,坦然地等人伺候。
  小久提着塑料袋进来,夏元午紧随其后,床上宁作嘴唇发白,但多亏了小久的悉心照料,他这会儿看着还挺有精神。
  夏元午走过去,靠在卧室门框上调侃:“我还以为你自个儿跑了呢,原来在这啊。”
  他抱着双臂,回头看了眼外面的小久,嘴角噙着笑,“哎哟…你们两个,一个小瘸子,一个小火人,看着怪可怜的。”
  他说着人可怜,手上是一点没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宁作哑声怼:“真会说风凉话。”
  夏元午笑了下,一点没生气。他本来也不会照顾人,更别说带孩子,不动手就算是帮忙了,但他不可能揭自己的短。
  夏元午咳嗽一声,大言不惭,“你懂什么,我是在培养你们互帮互助的美好品质,以及独立生活的能力。”
  宁作哼一声,明显不相信,但吐槽对方不靠谱的话一句没说,毕竟他手机的存亡还被夏元午掌控着。
  小久一手端白粥一个拿玉米粑粑,脚不是很稳地跨进卧室,两样东西伸到宁作面前,“你,想吃哪个?”
  今天他在头顶团了个丸子,宁作瞟了眼,然后抬手一指,也不管自己现在的状态能不能叫咽下去,选了玉米粑粑。昨天那味道他还记忆犹新,没吃够。
  他选了一个,但小久把两个都放在床头,说:“都给你,换着吃。”说完转身往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我去洗衣服了,你的,要洗么。”
  宁作咬了口玉米粑粑,抬眸看他,“你帮我洗?”
  小久有点理所当然,“对啊,你想自己洗呀?”
  怎么可能。宁作艰难地咀嚼着,嘴里黏黏糊糊,不清不楚地回了句,“不想。”
  “好。”
  卧室里,宁作靠坐在床上吃着玉米粑粑,觉得干就抿口白粥,表情虽嫌弃,但总体十分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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