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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使唤他,真的(近代现代)——骨女

时间:2024-06-02 11:24:36  作者:骨女
  宁作手肘支着膝盖,扶住额头沉了沉气。不是好不好奇的问题,他大概已经猜出了答案,只是没想到这么巧,兜了个圈,情况没变。
  他一时没有回复,对面就跟飞机马上起飞等不及了似的,连着弹过来好几条消息,欠欠地重复上面的问题。
  宁作看得烦了,关掉页面塞进口袋,手机在里面又震了下便彻底安静。往后的五六分钟他瘫在沙发椅上,眼神空空的,光愣坐着,魂魄像是飘走了一样。倏地谁将话筒对错了地方,音响发出刺耳的啸叫,才将他震了回来。
  刚才竟然会被何须带了节奏,忘记了回家的事。
  稍微清醒过来,宁作站起身往门口走,他重新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对话框出现,映入眼帘的就是何须给他发的最后一条消息:等着哈。
  等什么?
  宁作皱着眉,拉住把手打开门,本该开阔的前路被堵住,他面前站着四五个男生,每个人手里都拎着奶茶,估计是何须他们回来了。
  想着当面说更好,宁作侧身让人先进,自己则倚在门边里侧的墙上,一边等何须,一边往回倒翻看消息。
  前面都是废话,只有倒数第二条是正经发言,说的是:还看得挺严,我争取一下。
  结合最后一句“等着哈”,宁作很难不联想到一些可能性,他朝门口看过去,为的是找何须,却猝然对上了一双大眼睛,对方也被吓到,脑袋往后缩了缩。
  何须站在门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他对周旋久摊开双手,像在展示礼物:“Surprise!”
  -
  为了玩得尽兴,男生和女生包间各自分开,因而在这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来时途中的小插曲,他们都沉浸在演唱中,对突然加进来的陌生人也没有展现出更多的好奇心。
  这使得角落里的三人仿佛自主形成了一个他人无法参与其中的隐藏空间。
  宁作坐回了原位,周旋久夹在两人中间,他直愣愣地盯着面前的大屏幕,后背挺直,一双纤瘦的手腕支在大腿上,手指局促地缩进手心里,全身绷得有些紧。
  没来过这种地方,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他听不到其他声音,这是一种比完全寂静还令他感到恐慌和不适的状态。
  周旋久本能想贴近熟悉的人寻求一些安全感,他的眼珠小幅度地转动了一下,偷瞄旁边的人,对方面色阴沉,紫红色的灯光打下来,更将其衬托得难以接近。
  他抿了抿嘴,悄悄抬起屁股往另外一边挪了挪,仅几厘米,何须西瓜在手,专心地吃着,对此毫无察觉,宁作的眉毛却即刻拧了起来。
  他盯着周旋久,身侧的手稍动,又黑着脸移开视线,随手挑了杯啤酒仰头喝得精光。看见桌上放着的骰子,他目光凝了凝,抬手拿了三个出来,按住其中一个,往边上一甩,滑到了何须面前。
  等人看过来,他才慢悠悠地把剩下的那个送到周旋久面前,解释道:“无聊,玩玩,输了喝酒。”明知道答案,他还是恶劣地偏头问旁边的人,“会么?”
  周旋久眨眨反应了下,伸手拿起眼前的陌生物件,摆弄了几下,完全看不明白,诚实道:“不会,但我,可以学。”他看了眼宁作,欲言又止,转而对何须说,“你可以,教教我么?”
  何须吃着西瓜,听到后擦了擦手,搂着人乐此不疲:“当然可以啦小久儿。”还大咧咧地说,“不过要喝酒的话那我得好好教了,可不能让你被欺负。”
  他随口一句,戳中了某人的心思,宁作却丝毫不显心虚,他的注意力被分散到了其他地方。
  由于环境因素,说话必须要靠得很近才行,周旋久和何须的脑袋处在水平位置,趋近贴在一起,只要一方将脸稍微再偏几分,就能肌肤相亲。何须同样喜欢男生,如此距离如此氛围最适合催生一些东西。
  这个画面刺激着宁作,莫名激化了他心里要灌醉周旋久的想法。
  手指无意识拨弄着骰盅里的骰子,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对面满脸认真的人,宁作想,就算教得再好学得再认真又如何?何须不知道周旋久的状况,他知道,这种差距不是用心教就能消除的。
  暗藏的火花四溅,一把把下来,确实如宁作所料,开头凭着新手运气周旋久也赢过几回,但似乎换了主场,那个运气不好的人便成了他,桌面的酒杯几乎空了。
  何须都有点看不下去,偏周旋久不是个甘愿认输的主,明明已经开始发晕,但宁作一问:“还继续么?”他都会倔强地说:“要。”
  越到后面还越起劲,周旋久不自觉就远离何须,逐步往宁作那挪。
  两人腿贴着腿,膝盖顶着膝盖,周旋久晕乎乎的,脑袋时不时就要晃两晃,好几次直接栽进了宁作怀里。
  宁作没一次动手推开,也没搂住,就看一眼怀里的人,又默默撇开视线,等对方自己起来。
  这种情况发生之后,周旋久的运气又神奇地恢复了过来,最后那几把都是他在赢,酒全是宁作在喝,直到包间里的几箱酒被所有人分光,这场游戏才走向终点。
  一旁没有获得任何体验感的何须丝毫不见恼,他后知后觉眯起了眼睛,目光在面前浑身泛着酒气的两人身上来回游走,随即弯起嘴角,取过一片冰西瓜吃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其实标题名我本来想取:吃西瓜
  哈哈
 
 
第三十四章 拐走
  局散人也纷纷散去,宁作扶着周旋久到门口,忽然想去趟厕所,他交代了何须几句,反身回了店里。
  一个小时前王麻就来要过人,当时何须也是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对方,获得了他们现在的住址,并答应完事之后会将人直接送回家。
  此时他联系着王麻,实时报道现场情况,目光一时没从手机上移开。
  周旋久从宁作怀里脱离后,倚在了门口的柱子上,他正脸对着柱子,头抵在上面,凹凸不平的纹路硌得疼,他保持静止承受了会儿,哼唧了两声,抱着柱子调过身,换成后脑勺靠在上面。
  何须这边聊完,侧头查看情况,噗嗤笑出了声。
  柱子上的花纹被拓在了周旋久的额头和脸上,一个波板糖纹路的旋儿刚好印在他脑门正中间,看起来滑稽又呆萌。
  就像周旋久的很多举动和反应是天然而生一样,何须对周旋久有着天然的好感,看着完全被酒泡晕的周旋久,他觉得好玩,上手戳了戳,指尖走迷宫似的,从脑门旋儿的中心点顺着滑到脸颊。
  周旋久只觉得脸上痒痒的,五官皱了皱,连抬手挥一挥的力气都没有,何须憋着笑,又捏了两下他的脸。
  宁作出来就看到何须笑得像个痴汉,手还放在周旋久脸侧摸来摸去。他眸光转暗,几步上前,一掌拍在对方手背上。
  周旋久本来就处于半昏睡状态,又一直有人在脸上动手动脚,他没有真正失去意识,耳边啪一声,彻底吵得他睁开了眼睛。
  宁作沉着目光睨着何须说:“你别笑得跟个变态似的。”他自认为没用多少力。
  何须“嘶”一声缩回手,面露无辜地控告道:“你这是真把我当恶人惩治啊!那我也太亏了,不如我直接亲上去。”他说着弯腰努起嘴,往周旋久那边靠了靠,不过是做个样子。
  宁作眼皮一跳:“啧。”下意识抬手,要往人脸上再来一下。
  何须眼尖,视线往下瞟到:“我靠。”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宁作,头向后仰躲了躲,张开嘴正准备继续控诉不满,突然一个人影张开双臂拦在他前面,口齿含糊:“你、你干嘛……!”
  身体摇摆着,周旋久勉强能找准对面人的位置,他将横在两侧的双臂改为在身前伸直,一个阻拦的姿势,又说:“怎么、怎么,要打人,你才、变态。”
  他对着空气说完这句话,双手拦的也是空气,视线更是飘着落不到实处,唯有身体真的站在了两人中间,宁作见状及时收了劲,换而抓住周旋久的胳膊,将身体逐渐倾斜的人拽正过来。
  他蹙着眉,目光带了些火。
  周旋久两次站边都选了何须,按理来说不应如此,可事实偏就这样。不是说喝醉之后人的反应才是真实的么,周旋久凭什么下意识选何须?不对,应该是,何须凭什么两次都被选?你俩熟么,再熟有多熟,能有他和周旋久相处的时间长?
  原本注视着周旋久的宁作,倏地瞪向了他身后。
  察觉到锐利的视线,大概是兄弟间的默契,何须马上就找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嘴嗨,哪敢没经过人同意就偷亲,那才是真变态吧。”
  回忆起什么的宁作:……
  “不过没想到小久儿这么喜欢我,还保护我呢,”何须伸手过去拍了拍周旋久的肩膀,朝宁作得意地扬眉,“你说是吧?”
  这时候周旋久眼睛又完全闭上了,靠宁作的手支撑着,他立在原地半站不站,膝盖打着弯,何须这没心没肺的一掌压上去,直接不堪重负,双腿一软要跪在地上。
  感受到手里向下的力道,宁作心脏一颤,注意力归位,侧身跨步上前,换手支住周旋久胳膊的同时,另一只手稳稳扶住了腰。
  “你这嘴非要骚话不停?”他皮笑肉不笑,转头对何须说,“祝你早日吃亏。”
  -
  地址上是个老住宅区,楼下的路只够一辆电动车加一个人经过,环环绕绕,出租车根本开不进。好几栋的单元标示还掉漆看不清楚,“8”像个“9”,“10”只剩“1”。路灯也是良莠不齐好坏掺杂,开着手电筒视野基本就在光束之间。
  打电话给王麻又没人接,两人费了些功夫才找到正确的单元楼和门号。
  宁作背着人,何须敲门,里面闷闷地传出声“等下”,两人便静静地待在外面,没过两分钟,响起门把手扭动的声音。
  开门的人光裸着上半身穿着睡裤,微低着头,正在擦头发,他的刘海长得挡住了大半张脸,水珠在发尖荡来荡去,落在了锁骨和胸上,再往下流渗进裤边。
  何须记得王麻没有刘海,礼貌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了,王麻呢?”
  “洗澡。”对方没看他们,也没问是谁,说完就侧过身子让了路,然后走到一边取下头上的毛巾,抹掉了落在身上的水。
  楼道里有感应灯,但不够亮,进了门何须才注意到在那人肩上可疑的红痕。他的视线在上面多停留了两秒,往屋子里淅沥沥水声的来源处瞥了眼,小声吐槽:“急着找我要人,怎么还有心思干这种事……”
  “哪种事?”程月撩起刘海揉开来,挑了下眉,淡声问。
  看到人,何须顿时哑了,他愣了会儿神,又想到刚才误会了什么,尴尬地抿了抿嘴,才说:“呃……没事。”再看面前的半个裸体,心境便有些变化,他目光扫了扫,语气认真了点,“你连谁都不问,就这样开门?”
  程月跟着颔首看了眼自己,再抬眼,无所谓的样子:“能是谁。”
  “他住哪个房间?”宁作把人往上颠了颠,背着人从他们中间经过,正好掐断了两人引出的莫名其妙氛围。
  “这儿。”程月抬脚走过去,进了屋拿过床尾的睡衣套在身上,也顺便带了路,“这里就只有一个房间。”
  他随意收拾了下床,又说:“好了,把人放下吧。”
  宁作到了门口,脚步又一顿,面露些许嫌弃。
  里面就如同这个小区给人的印象一般,窄小局促,床紧挨着衣柜,和窗户间的距离也不过半米,一眼就能看尽,两年过去他已经长到一八六,将自己代入进去,感觉伸展手脚都困难。
  占地面积最大的双人床还算干净,但屋子整体的整洁程度跟周旋久之前对自己家的要求相比,只能算及格。
  到此宁作又不免想到周旋久是认床的,而且由于他的特殊性,症状会更加明显。从溪水村换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竟然这么容易就能克服。
  再次打量了一遍这个狭小的空间,宁作依旧没往里进。
  想到什么,他反倒后退了两步,拧着眉心面露些不悦:“你们三个,睡在一个房间?”
  程月坦荡道:“有问题么?就这么点地方。”他对外抬了下下巴,“不过只有我和小久两个人睡里面,外面还有个沙发床。”
  平时王麻就睡在安置在客厅的沙发床上,要是程月不回来,提前说一声,王麻想的话也可以到里面睡。
  周旋久爱干净没错,但他也知道出了村就是完全不同的处境,很多坚持许久的习惯都需要适当克服。其余两人,尤其是王麻,说是在泥巴里长大的都不为过,和别人同睡一张床就和家常便饭一样,不值得在心里生出一点异样,身上洗干净了,睡谁的床不是睡。
  宁作暂且不知道他们平时具体是以一个怎样随意的法则睡觉,但听到后半句话,脸色明显好了点。
  反正他没缘由地觉得,周旋久和程月干干净净的,王麻脏兮兮的。
  很少背人不熟练,对方又失去意识,宁作显得手忙脚乱,边上也没人搭把手,他进去,程月就出来了,多了个大高个,里面真的站不开。
  宁作顾了这头顾不上那头,他两手稳当地拖着人大腿,慢慢往床上放,却忘了腾出只手护着上半身,感觉对方的屁股挨着了床,他就松开了手,周旋久直直坐着,不到一秒身子便由于重力往后仰,床板硬,撞到后脑勺咚的巨响,连带旁边的衣柜都颤了两下。
  听到声音,外面的两人探头进来,何须问:“发生了什么?你终于要实施些什么了吗?”
  宁作扭头瞪他,用嘴型说了句“滚”,马上又转回来观察“受害者”的反应。
  周旋久脸上还有没褪去的红晕,他被这动静震醒,皱着脸揉了揉眼睛,稍微睁开一点又重新闭上,平稳地呼吸着,看起来没受一点影响。宁作摸了摸鼻子,沉默片刻后,躬身拿过枕头垫在了他脑袋下面,又等了几秒,确认周旋久睡过去,才起步往外走。
  客厅里,程月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何须坐在旁边,拆了包茶几上的薯片吃。
  宁作过去,抬手正要拍人肩膀叫人一起回家,忽而,一声干呕从他刚刚才走出来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众人闻声动作皆一顿,转头的同时,接连不断的呕声颤颤巍巍地抖进了他们的耳朵。
  程月沉了口气,表露出了点不满:“谁灌他这么多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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