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没使唤他,真的(近代现代)——骨女

时间:2024-06-02 11:24:36  作者:骨女
  “不得意,”小久摇头,又抬了抬下巴,“给你,亲。”可以碰等于可以亲,自己的决定他记得清清楚楚。
  宁作抽了口气,本来打算甩开手,想了想又没那么做:“……谁要亲你了?”面对那双填满真诚的双眼,他撇开了视线,继续往前走,“我说的是‘如果’,打个比方而已。”
  “啊,那,好吧。”小久收回下巴跟上去,走着走着,另一只手就抱住了宁作的手臂。
  脑袋又靠过去在上面蹭了蹭,像在感受失而复得的珍品。他的脸颊微微透粉,声如蚊蚋:“……那你想亲,的时候,跟我说。”
  声音就在宁作耳边,对方语气太自然,仿佛是跟睡觉吃饭一样日常的事,轻轻松松就能说出口,曾经也没少说过。
  他蹙起眉,原本当即就想反驳,刚要开口又一噎,忍不住表露了点情绪:“……你跟别人都这样说?”
  “谁呀?”
  ……我怎么知道。
  像是适应不了这样不停追问的自己,宁作没再往后纠缠:“没什么。”怕小久转牛角尖,他换而说起了电视节目,“你就那么喜欢跳舞?”
  在手臂上蹭来蹭去的脑袋一顿,看着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那……”问了六哥宁作才知道小久变化的前因后果。
  前些天他们家买了台新电视机,王麻知道小久抗拒不了里面的舞蹈节目,便以此为由提出邀请。
  之前小久几乎不去王麻家玩,这回毫不意外,只稍作犹豫就答应了,从刚才他乐此不疲的模样看,想来是真心喜欢。
  “那,带你去一个一直能看跳舞的地方,你愿意去吗?”宁作问。
  “阿宁,也去吗?”
  “对。”
  “愿意呀,愿意!”
  “你不是晚上会睡不着?”
  “唔……”小久思考片刻,欣欣然,“那我,多散散步,就好啦!”
  “是么,”宁作也想到了那个晚上,似乎所有变化都是从那而起的,“你最好说话算话。”
  小久没去考究这背后的深意,只是听到第二句的质疑,下意识回道:“那当然!我很讲,信用的,爷爷说,这是我的,优点。”
  看他义正言辞地自夸,宁作不明显地勾了下唇。
  其实他早就发现小傻子虽然反应慢了点,身体却足够协调。当初在水塘找到人的时候,他就觉得水里的周旋久像在起舞。
  回了家就是他的主场,到时候不止是看,或许还可以找个老师教人跳舞。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周旋久会跟他走。
  -
  又过了几天规律的日子,平时宁作没在鱼铺看到小久就默认在水塘,但这天他不仅没去,那架势也不像之后准备出门。
  小久早早就在家里,还搬了个小桌到前院,桌面上摆着好几个透明塑料袋,里面是款式各样的珠子,旁边放了张纸,那板正的折痕一看就是小久折出来的。
  他手里拿着的长针下端缠了根细线,看一眼纸,拿一个珠子,小心翼翼地对准中间的孔串进去。
  宁作走过去就近拎起一袋珠子看了看:“你又在弄什么?”
  低头也能回答,但小久还是习惯性地抬头看人,他笑得腼腆:“串珠子,赚钱呀。”
  宁作不清楚他又从哪学来的新东西,懒得多管,刚要走,瞟到那根长针,下意识啧了声。他伸手捏住小久下巴往旁边掰了掰:“别看我,看手上。”松开前还趁机揉了两下。
  到家首先就是冲澡,宁作洗完出来,原本还在前院的小久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他,立马起身快步走过来,拎着串冰透蓝玻璃珠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是小久完整串好的第一串,有一点小瑕疵,但他还是很有成就感。
  “送给,你。”他说。
  看着那手串宁作突然想起了他泡裂的小叶紫檀,当时他随手给了小久,从那以后倒也没再见过。
  “我给你的那个手串呢?丢了?”
  小久睁大眼睛忙摆头,反身跑进了卧室,一阵悉嗦声后,他戴着小叶紫檀又跑了出来,抬起手腕给宁作看:“保管,好好的。”
  说着他拉过宁作的右手,将他串好的那个戴了进去,又凑近闻了闻,而后抿抿嘴,不是很满意地说:“没有,你的香。”
  但很快他就恢复活力,牵着宁作往外跑。
  这时候太阳正踱步走向西方,小久抓着他的手朝西举了起来,玻璃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微蓝的光,印在手腕上宛如水底波纹。
  小久先忍不住弯起嘴角,又有些小得瑟地扬起眉毛:“我的,不香,但我的,会发光哦。”
  他举起手跟宁作紧挨在一起。
  廉价的玻璃珠和小叶紫檀没有可比性,但泡裂的小叶紫檀在对比之下,只显得暗淡破败,也就只有他才会如此喜爱珍惜。
  宁作视线从手串上一晃而过,撞上了小久的目光,他的眼神明亮,毫不逊色于阳光下的玻璃珠。宁作不由自主地收回高举的右手,伸向了眼前那张纯真直率的脸,却在只有分毫之差时被拦截下来。
  小久不知道宁作准备做什么,但他有自己想做的。
  听说每个人都会产生能量,而且是可以传递出去的,自己产生的东西也是自己,从小久身体里产生的当然就是小小久啦。
  他捧着宁作的手,低下头,虔诚地将唇贴向玻璃珠。
  宁作的呼吸一瞬间降到最轻,心跳却升至高峰,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对他造不成任何干扰,只能听见周旋久说:“传递,给手串,小久,陪阿宁。”
  让手串成为我的一部分,陪在你身边。
  宁作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但完全被唬得失了神,等人坐回去继续穿手串,他还愣愣地站在那里盯着自己手腕看。
  玻璃珠的颜色很通透,但戴在他的手上仍然有很明显的违和感,在摘与不摘之间徘徊,宁作心情复杂极了。
  其实出于珍爱和保护,小久一早就把小叶紫檀摘下来收好了。但宁作就像是见到了某种新事物,秉着多观赏一会儿的心理,直到晚上睡觉担心硌手才摘。
  第二天早晨醒来再往前回忆,他只觉得当时的自己像被下了迷药一样,一觉之后药效退了下去,他才算真正清醒,将手串收进了行李箱里。
  往后的三天,几乎所有的空余时间小久都在串珠子,他水塘也不去了,白天光好就在前院串,夜晚就搬进卧室串,除了吃喝拉撒去鱼铺,一刻也没闲着,连睡觉时间都在往后推迟。
  不想打扰宁作睡觉,他就抱着东西要转移去客厅继续串,被宁作强行制止。
  为了镇住小久,宁作自己也睡不了,他没法不关注小久,前两天要不是他勒令他睡觉,估计对方能通宵串珠子。
  一开始宁作是不想管的,但几天下来,两人同甘共苦,眼下的乌青如出一辙,精神状态更不用多说,一个热爱睡觉的人被夺去了几个小时的睡眠,如同行尸走肉。
  而且一个作息规律的小乖宝变成这幅早晚不分的模样,任谁都没法坐视不理,更何况四舍五入,他们也算是同过床共过枕的关系。
  这天晚上宁作终于决定好好聊聊,他搬了个椅子坐在小久对面,伸手按住了那根串珠必用的长针,阻断了对方的行动。
  等人看过来,他才说:“你……钱不够用?”
  问出口之前,宁作粗略计算过他们生活上的花费,按道理是不会不够的。
  但小久重重点了头。
  作者有话说:
  标题不好取呀~( ̄﹏ ̄)
  嘿嘿,求评论和海星。(害羞版)
 
 
第二十九章 “跟我走”
  人都爱偷点闲,本来七八月小卖铺就是按自助开的,三伏天这太阳火烤一样,六哥自己都不愿意在店里呆着,要不是夏元午来他这替人找活,根本空不出一个记账的来。
  宁作这么多天坐在前台也确实没干多少实际的事,来店里的顾客早就习惯了自助,拿了东西给钱,有零有整,只要确保没人偷东西就基本没问题,相当于看店。
  他本身就懒,觉出这活水分大也不打算有所作为,小久说钱不够,才有了别的想法。
  宁作想到个加薪的主意,找到六哥提了提:“哥,我看平时有不少要跑腿的活你干不过来,要不让我来怎么样?”
  “前台我也还管,每天……多加十块钱就行。”他也不知道十块在这是多是少,总之先提,都能商量。
  六哥吃了一惊,没想到真有人放着闲活不要,主动找事干。不过他也没多打听,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打算。只是三轮车要运货不可能留下,正值酷暑让人搬着东西来回走……
  宁作没怨言,他倒有点过不去良心那关,唯有从价格上补偿。
  “二十吧,每天四十。要是当天活太多,咱再加!”六哥爽快道。
  超出预期,宁作无可不满,当天就开启了跑单生涯。
  满打满算他来溪水村已有一个半月,却对此地不甚熟悉。平时他要去哪就去哪,不会多逛一步,很多地方都没去过,每接一单六哥就得给他画一个简图,途中又时常发生走错路的情况,一天下来效率并不高。要是有评分软件,宁作当属差评第一。
  不过凡事讲究熟能生巧,再多花了半天时间,他就摸清了村子的各条街道。忙碌的程度和小久不相上下,一个是时间长,一个是量大。
  没做之前宁作完全不知道小卖铺的生意原来并不差,平日那些油盐酱醋不过是很小一部分,大多数都是六哥直接从仓库送到人家里。
  想来也是,如果只按照店里那几单生意来算,小卖铺开不了这么久。过去他从没在意过这些,现在那些需求量不大、用不上三轮车的订单全落在了他手里,一天真正能休息的时间非常少。
  开始说的是四十,但当日结账他得到的都是五十。对此宁作没有跟六哥正式说过什么,通过眼神就能表达感激。
  他这么卖力六哥属实也惊讶又心疼,晚上散步碰见夏元午还情不自禁问出口:“你确定宁作那小子,家里很有钱?”
  得到了肯定答案,可再看宁作这几日的行为,他还是觉得夏元午在蒙人。
  宁作并不擅长照顾自己,每次都顶着太阳出门,还不做一点防晒工作。他那养尊处优的皮肤哪里吃过这种苦,很快就泛了红,他注意不到,小久忙着串珠视线落在他身上的时间也相对减少。
  还是六哥见他明显晒伤,回家的时候把王妈的芦荟胶偷拿过来:“小宁啊,你这……唉,两天前还是小白人儿,今天都成小红人儿了。”
  “这个拿着,回去洗了澡往胳膊腿脸蛋上抹抹。”又嘱咐了两句,“明天送东西的时候打把伞,再长时间暴晒,别又中暑了。”
  闻言宁作看了眼胳膊,才迟钝地感觉到皮肤表面辣辣的有些刺痛。他皱了点眉,抬头又笑着接过来揣进兜里,道了谢,摆摆手走了。
  这几天赚的钱他都没上交,说缺钱,小久也没找他要过,宁作有点疑惑但没多想。今天正好凑到二百整,舒服的数字,满满的成就感,回去路上他脚步都不自觉轻快起来。
  到了家,他将四张五十元得意地伸到小久面前:“喏,给你。”
  小久感叹了一声,满目欣喜,他看着宁作说:“阿宁,好厉害。你可以存,钱,多多的。”
  “我有什么可存的,”宁作又说了一遍,“这都是给你的。”
  小久认真地摇了摇头,纠正道:“不是我,是阿宁的,钱。”像是为了确定这点,他拍了拍胸口,“小久会帮你,存好的,不会偷拿。”
  偷拿这个词出现在他们俩之间有些奇怪,听起来也不太顺耳,宁作蹙起眉,高涨的情绪往下沉了几分。
  小久分得太清的话语令他稍微又些不快,但皮肤表面的灼烧感愈加明显,见钱被收下宁作便没再多说,打开柜子拿了几件衣服准备去洗澡。
  出门时他余光里,小久正蹲在地上,拉开床头柜,把钱放进了一个水蓝色铁盒里。
  碰了凉水皮肤舒适很多,口袋里的芦荟胶就被宁作丢到了脑后,也没抹,第二天到店里,出门跑了一趟痛感复发才想起来。
  换了衣服,东西在家里,想着只是轻度晒伤,回去再抹也来得及,他咬牙忍了一上午。六哥中午特意来问了一嘴,宁作怕唠叨,又担心说了实话六哥让他歇着,撒了谎说抹过。
  不过这种不适感也算种警醒,再出门他就注意了很多,有屋檐都会往阴处走。
  晚上宁作时刻记得这事,也没法忘,晒伤明显加重了不少。
  白天他原本不打算歇息,可下午只跑了两趟就经受不住,以困倦为由,剩下的时间都待在了前台。
  但即便如此宁作也无法得到放松,他的精神因灼热而时刻保持紧绷,这一天状态都不佳。
  如今凉水不再能够缓解疼痛,泡在里面都依旧能感觉到皮肤在隐隐发烫。
  拖着疲惫又疼痛不堪的身体回卧室找芦荟胶,走到门口,宁作看见小久又蹲在地上拉开了床头柜,他怀里抱着的水蓝色铁盒被打开,盖子被放在了地上。
  此时小久正低着头,嘴里呢喃着:“……二十,四十,九十,一百……”应该是在数钱。
  小财迷一样,宁作有些忍俊不禁,出声调侃道:“存那么多钱?”
  说着再往里迈了几步,视野也跟着变得开阔,随后他神色微怔,定定地盯着床头柜。
  里面还有一个款式相同的水蓝色铁盒。
  两者唯一的区别在于,柜子里的那个盒顶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他的名字,地上放着的盖子上,写的是“小久”。
  这时候地上的人才反应过来,回头忧愁地讲:“还,不够呢。”很快又转回去,“……一百五十,一百、七十……”
  听着一声声的报数,宁作察觉出些异样,不往多了算,单就是尾声那句“一百七”,放在生活上也绝对是够的。
  他走到床头柜旁边,看着那两个铁盒,问道:“你在存钱?存钱干什么?”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