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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使唤他,真的(近代现代)——骨女

时间:2024-06-02 11:24:36  作者:骨女
  他惊奇地发现一向会晚起的宁作,真的没躺在旁边。
  等肌肉恢复活力小久起身穿鞋,睡前摆放整齐的拖鞋有一只莫名其妙飞到了一米外,他单脚跳过去穿好,头转向门外刚想叫一声阿宁,却见人就坐在饭桌上。
  对方左手搭放在身前,右手摊出去曲起手指抠着木桌上的纹路,正视前方,眼神虚空。
  小久以为前院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顺着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了紧闭的门。他不解地努了努嘴,边走边叫人:“阿宁,你今天,起好早呀。”
  刚起床嗓子没开全自带点黏糊劲很正常,这声音任谁听都不会有太大反应,宁作却被吓得心脏一跳,回过神有种难以言喻的慌张。
  看小久正往这走,他眼露几分惊恐,害怕什么似的,噌地站起往远处挪了两步。
  这避之不及的神情挺伤人,小久一开始没往自己身上想,还以为对方是看到虫子或老鼠等等。于是他停下脚步,愣了愣回过头,上下左右转着脑袋巡视了一圈,却没看到任何想象中会有的生物。
  眼眸染上迷茫,再次看向宁作,几秒过后小久才缓缓意识到好像是在看他。
  只是没等问,对方便恢复了正常,岔开视线干巴巴地说了句:“……饿了。”
  注意力被转移,小久原本已经放下这个插曲,但宁作自己却不是换个话题就能打发的人,之后的几桩事他表现得过于刻意,导致小久愈发觉得怪异。
  比如之前他们都挨在一起吃早饭,今天宁作端着碗坐到了对面。
  再比如吃完收拾东西,他看见宁作衣领后面沾上了树叶的碎片,靠过去伸手要帮忙拿掉,对方却大幅度地斜着往边上躲,避开了他的手。
  这夸张的动作让小久停在空中的手有些无措,一而再再而三,他也看出宁作有意不想触碰他,再回忆起先前的眼神,刺痛感才姗姗来迟,心里顿时有些受伤。
  小久皱起鼻子沉默了两秒,说:“宁作,你好奇怪。”
  他不知道怎么突然变成这样,说起来昨天傍晚就出现了点端倪,宁作总用没见过的神色偷看他。
  而一切正式变得不一样是在睡醒后。
  人和物虽然没有变化,但空气好像变了。
  他们之间仿佛多了一道屏障,可这么形容也有不恰当的地方。屏障是为了阻断,但这道屏障却起不到这个作用,它更像一张透明的黏膜,挡不住视线但模糊了感觉。
  小久认为是变质的空气影响了宁作的行为,可仔细想想,过去对方变来变去的次数也不少。
  虽然骂人不是很对,但现在他真的觉得宁作好像村口婶婶说到过的神经病,一会儿一变,想干嘛就干嘛,莫名其妙,完全看不明白。
  光是在脑子里想都有些心虚,小久抬眼偷瞄了一眼,宁作不仅没在看他,也没作任何回应,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感觉到被无视,小久霎时不再心虚,气呼呼地想起了昨天喜欢与否的对话。
  当时他一下下就接受了,此情此景却觉得好不公平。
  “不碰,就不碰!”小久深吸一口气,架起气势,软软地瞪了宁作一眼,背着小挎包转身出了门。
  -
  在小卖铺,空余的时间宁作都花在了吃豆人上,他边玩边思考,考虑着该不该搬去地上睡。
  每每回想起昨晚的触觉和心理变化,宁作都全身发麻起鸡皮疙瘩,看见小久,视线不自觉就会往他嘴唇上移,紧接着头脑身心便会开始发热。
  他有点恐惧这种陌生的感觉,想着或许是后遗症,缓缓就能恢复正常,他打算不再与小久有任何肢体上的触碰,最好连视线也屏蔽在外,早上就是适应期。
  可转念宁作又觉得,这样岂不是给自己设置了一个陷阱?显得他很在意一样。
  那个吻本来就没掺杂任何感情,不过是个试验,只能证明他是同性恋。
  即便他性取向面向的是男生,也不代表他对周旋久有别样的感情,他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傻子。
  更何况水泥地那么硬,睡起来也不舒服。他说服自己打消了这个想法,也获得了内心的平静,但效用却是一时的,它随着时间逐渐减弱。
  几个小时下来通关次数屈指可数。
  他根本没用心去玩,十次有八次正对“幽灵”撞上去,摁键使劲按到顶,都露出了手机外壳的空隙,仿佛这样豆子就能反吃掉幽灵一样。但按照规则,“幽灵”就是能吃掉豆人,除非豆人找到能够反转的道具,可宁作心乱得没这个耐心。
  他稀里糊涂,思绪万千,本来还客观冷静地分析情况,后来关卡连败和理不清的思绪相辅相成,催化产生了情绪,脑子里飘满了“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这个傻子每次做完这种事情就忘得一干二净,凭什么?!明明是他主动去试验,却有种反被试验的感觉。
  记得的一方总是拥有更多忧愁,晚饭吃得格外安静。
  宁作先过了线,理应羞于说出口,可看到小久脸上的那几分喜悦,他的心登时不平衡地往下沉了沉,有了破罐破摔的想法。
  但无论他期待对方有何种反应,都只能想想而已。
  出乎意料的,在他们各自把碗放进水池后,小久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宁作一起清洗收拾。
  他一放下东西就反身跑回客厅看了眼挂钟,像是被上面的数字弄慌了神,急切切地朝厨房说:“你自己,洗一下。”不似平常那种询问的语气,陈述得有些冷淡。
  等宁作探头出来,外面早就没了小久的身影,根本没有让他开口的机会。
  而后接连几天都是如此。
  小久每天晚上吃过晚饭就出门,九、十点左右才会回来,其余时间即使碰上面,也没主动跟他说太多话,更遑论像之前那样动不动黏在他身上。
  这确实是宁作所期望的效果,但心里难免产生落差,总感觉缺点东西,空落落的了无生趣,他烦躁,遭殃的却是吃豆人。
  在经历了无数摧残后,小小吃豆人终于刑满释放,宁作对游戏也失去了兴趣,他在小卖铺坐都坐不住了。
  趁着人少,他重新挂上自助选购的纸牌,离开岗位出去遛弯,不知不觉就逛到了鱼铺,朝那看过去,一张本就阴沉的脸又黑了几度。
  不远处王麻提着一袋子冰棍站在小久旁边,此时他正把手里的那根往人脸颊和脖子上伸,冰得小久一下下缩起来躲,却丝毫不收敛,笑得更欢贴得更近,直到被推了几下才收回手,悠悠地拆开包装放进嘴里。
  王麻边嚼冰边偏过头打量,看了会儿感慨道:“唉,我发现你心情一好,都长胖了点。”说罢他抬手捏了捏小久肉不算多的脸,给人痛得眯了眼,隔着点距离倒像是享受。
  这景象看得宁作直犯别扭。
  马上王麻又说:“你直接在我家吃饭得了,等你搞来搞去再赶过来,有点晚。”
  小久专心打包一时没回话,绑好结才慢慢晃了晃脑袋表达了拒绝:“我要,在自己家。吃完,去找你。”
  只言片语中宁作捕捉到了有用信息,这些天小久是去找王麻了。
  饭桌上,他无所顾忌地盯着小久,生要把人看穿一般,对方却只埋头干饭,偶尔抬起来也不过是为了看眼时间,见不早了,还会加快咀嚼速度。
  想到小久这点情绪起伏全是因为王麻,这饭菜宁作怎么都吃不下咽不下,仿佛有东西堵住了喉咙,塞满了胃,哽得他身心不快。
  青少年血气方刚胜负欲极强,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宁作视线飘了飘,趁小久就在面前,他慢慢弓背用手撑住了脑袋,还非常讲究细节的时不时晃动身体,发出几声难忍病痛的喘息。
  小久马上就被吸引,他藏不住眼中的担忧,抻着脖子要看宁作的脸,却被手掌挡了个严实。
  他正要起身换个角度,就听对方虚弱地说:“我好像中暑了……”
  宁作拿捏得恰到好处,每个字都是飘的,毕竟装病也算他的拿手绝活。
  瞟见小久的眼神时,宁作以为他留在家里已经板上钉钉,却没想到两秒后,小久竟然提出要带他一起去找王麻。
  “家里没有,那个……那个,香气水。田爷爷在,王麻家旁边,顺路,可以买。而且他家沙发,大,你一个人,可以躺。”小久磕磕绊绊地表达,意思是要在王麻家照顾他。
  宁作抽了抽嘴角,不抵触是不可能的。这个结果和他的目的相差甚远,但琢磨一番后还是答应了,正好看看这两人在搞些什么。
  起身时他还不忘装晕,见小久就在旁边,他也不再惦记男男授受不亲,抬起手臂想搭过去,却被对方一个闪身躲开,宁作猛地睁大了眼睛,宛如垂死病中惊坐起。
  小久跟他对上视线又马上撇开,小声抱怨着:“都,不让我碰。”
  宁作愣了愣,眼神有些闪躲,而后双标道:“这……不一样。”
  “我现在是病人,你忘了生病的人最大?”他又试图搭上小久肩膀,依旧被躲掉。
  “没忘,但是……”小久抿着唇,有些为难的样子,“那、那你说,你说,想要我碰。”
  ……
  “不说你就把我扔在家里?”
  小久没说话了。
  宁作知道即便他不说小久也做不到丢下他一个人,但折中处理会更好。
  “快点来扶一扶病人吧,周旋久,病人要晕倒了。”他带了些恳求地说。
  没听到想听的,小久一点也不满意,心里很是纠结,虽然他还不想碰宁作,但不能把生病的人不当回事呀。
  他揪着衣摆想了会儿,突然想到一个合理的替代方法。
  ——可以把宁作替换成病人,就当作在照顾病人就好啦。
  找到心理依据,小久欣然接受了宁作的说话,上前搀扶着病人往外走。
  到了王麻家他拿出香气水,在王妈妈的帮助下兑了温水拿给病人喝,然后扶着病人在沙发上躺好,全程客客气气的,活像个按程序讲礼节公事公办的工作人员。
  处理好一切,小久坐到了王麻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看正在播放的舞蹈节目。
  见小久那专注沉迷的模样,宁作才明白他每晚出门是为了什么,反正跟王麻本人没一点关系。
  他心情畅快地展开眉头,下一秒又撇了撇嘴,怎么他连个电视节目都比不上?
  九点半节目主持人说完“明天同一时间再见”,小久按时起身回家。
  宁作跟六哥王妈妈道了谢后脚也跟了出去。
  原本他落后于小久,奈何步子大,没几下就超了过去,再回过头,两人已经隔了段较远的距离。而小久仍然不紧不慢地走着,看起来一点不在意被远远抛在后面。
  夜晚促使人抱团结伴,宁作也不想把人丢在后面,单薄瘦弱,孤零零的怪可怜。
  他停下脚步站在了原地想等人过来一起走,谁知他一停小久也停。
  几次下来,宁作确定小久是在故意找茬,但他心里一点气没有,就是干巴巴地不太爽,想把人抓过来摁住,寸步不离地在他身边待着。
  想着宁作便跨着大步走了过去,气势如同饿虎扑食,这时候小久没逃,但等他伸手要抓人,小久却溜着他的指尖躲开了。
  宁作眯了眯眼,明白过来:“刚刚照顾我不是照顾得挺好,现在又不让碰了?”
  小久一板一眼地摇头:“我又,没碰你,我碰的,是病人。你不让我碰,我也,不要碰你。”
  “……什么奇怪的逻辑,病人不就是我?”
  小久不要跟他讨论这个,紧闭着嘴巴不肯再沟通,宁作只好又说:“我没有不想让你碰,只是……”
  小久歪了歪头:只是……?
  宁作拧着眉毛思考,却实在无法准确又舒适地表述出真实想法,实际上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这时候他想起了之前破罐破摔的打算,或许了解一下小久面对同样境况会产生的反应是有必要的,说不定还能有可参考的地方。
  根据当下状态的不同,他换了种说法,却还是烫嘴:“如果,嗯,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亲了你一下,你会……怎么样?”
  一瞬的惊讶闪过,小久松开嘴唇,摆出了张严肃脸,好似在思考一个需要权衡的大问题。
  沉默了将近一分钟,他才看向宁作:“你要,亲我吗?”
  “那也是......一样的。”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常,又透着一丝做出艰难决定的不舍,“你说,想要我碰,我就,给你亲。”
  作者有话说:
  香气水=藿香正气水。
 
 
第二十八章 让我
  亲——
  宁作头上排满了黑线,差点没出口成章。
  他的本意没掺杂一点暧昧,小久不避讳的言语却改变了对话的氛围,而最令人烦躁的是,当事人面色如常,对此毫无知觉。
  宁作突然觉得他想要跟傻子探讨这个问题的行为,是多么的可笑多余。
  简单的思维使得周旋久的羞耻心天然比旁人弱,而有些东西正是因为有羞耻心才显得特别,过于坦荡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对所有人一视同仁。
  触碰具有不同的含义,于他而言,这不过一种表达亲密的方式。周旋久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却仿佛已经侧面反应出了他的态度。
  “唉……算了,当我没问。”宁作无奈地摆了下手,“没有什么只是了,随便你怎么碰吧。”
  “哇~”小久夸张地发出一声惊叹。
  这个反应让宁作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与亲吻无关,周旋久更在乎的是触碰带来的情感交换和安全感。
  他情绪不明地垂眸看了眼地面,又看了眼面前的人,不再做出反应准备往回走。
  才转过身,手心忽地一阵痒,没等看清状况,下一秒里面就被填满,对方如同一条滑溜溜的活泼小鱼,快速溜进去并用身体抱住了他的手指。
  两旁的树自然往里拱,把路与经过的人全拢在里面,宁作偏过头,将视线转向身后的人。
  朦胧的灯光照着小久无辜的眼睛,他眨了眨,被抓了现行也只是攥得更紧了些。
  他没说话,咧开嘴笑,又高高扬起了下巴。
  宁作心绪稍乱,眯起眼睛:“你在得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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