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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使唤他,真的(近代现代)——骨女

时间:2024-06-02 11:24:36  作者:骨女
  “对啊。我跟他又不熟,我还能用他的名字骗你吗。”
  程日眯了眯眼睛,最终还是信了,宁作在他眼里就是爱多管闲事的人。
  只是两个弟弟被欺负成这样,他没在现场也没作为,心里那股火还是消不下,但在程星好说歹说的劝说之下,又已经答应了不再惹事。
  看着这俩傻逼就犯气,不能揍人总有理由发泄,程日扫帚一扔各蹬一眼摔门出去了。
  三胞胎想息事宁人,不代表另一方就想结束,这件事再有后续是在五天后。
  程月下午送完货品回家,没进屋就听到了里面欢声笑语的闲谈声。
  程星先他一步到家,这会儿局促不安地站在窗边盯着外面,一看见人影就跑了出去,一言不发拉着程月往外走。
  程月感到莫名,没顺着他的劲,往回扽了扽停在了院中间:“怎么了?这是准备去哪?”
  程星也不打算瞒他,皱着眉小声说:“那人找到家里来了。”
  程月愣了一秒,面露不悦,他挣脱掉胳膊上的手转身往里走,没等程星多说,先开口道:“他找的是我,我要是不在就不知道他要什么,事情也没法结束。”
  程月平时虽然话少,却是三人里最有主意的,还很执拗。程星就是担心这样才想先把人带走讨论,但程月既然问了他就说,下了决定他也不会多管。
  那人名叫魏源,来这说是想批发点竹制品,他一开始看见程月进门还假装不认识,装模作样地跟人询问。
  后面趁程爸低头记录的空档,那双眼睛就往程月那瞟,目光瞬间变得滑腻恶心。
  不到一小时聊得差不多,程爸拿着单子去了仓库,魏源也起身跟着离开了。
  程星看着那背影,不解道:“难道他真是来买东西的?”
  程月没吭声,但他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临近傍晚程星接到电话要去送货,走之前他尝试叫程月跟他一起去,但被对方拒绝。
  程星离开家还没有十分钟,魏源就出现了,就像一直潜伏在附近专门蹲着目标落单一样。对此程月丝毫不惊讶,他就是想对方找上门,来得快还省下不少时间。
  这时候魏源就摘下了面具,暴露出了本来面目。
  他没急着进去,而是堵在门口盯着程月上下扫量地看了好一会儿,才面含淫笑悠着步子往里走。
  “你想要什么?”程月靠站在柜子旁边。
  “不想要什么啊,只是和批发货品要达成共识一样,也想跟你达成一些共识。上次是叔叔太冲动了,咱们可以好好聊聊的……”
  “小月,你应该也不想让他们知道你喜欢跟男的亲嘴吧?叔叔也不想。我们这种人生在这地方平时生活多艰难啊,想发泄都没地去,咱俩处境一样,说不定能……”魏源在距离程月不到一米的位置停下,赤裸裸地盯着他的下身笑,“……互相抚慰一下,你说对不对?”
  配着那张脸,程月听得反胃:“和未成年发生关系犯法你知道么。”
  魏源上前一步扶住了程月的肩膀,手指不自觉地揉动:“所以叔叔这不是来跟你谈共识了吗?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说着嘴对准程月的脸颊俯下身。
  程月皱着眉躲开,这个动作突然就激怒了魏源,就像是对权威的抵制。他动作粗暴地掰过程月的下巴,说是商量,力度却不容拒绝,这次对准的是嘴唇。
  程月之所以选择站在柜边等待,就是为现在的情况作准备。
  其实关于喜欢男生这件事,他本来是不打算说的,他甚至觉得可以人前人后地伪装,保密一辈子。但魏源找过来他就明白,这事根本瞒不下去,干脆直接挑明还能让事情简单些。
  因此即便早就预料到对方会做什么,程月也依然没有跟着程星离开。一如先前所言,他只希望事情尽快结束,不要牵扯到更多的人。
  冷漠地盯着身前缓缓靠近的油腻身躯,程月反手捞过柜面摆放着的花瓶,眼睛一眨不眨,直直砸向了魏源的脑袋。
  作者有话说:
  给我自己写生气了。(冷漠脸)
 
 
第二十六章 同性恋
  动手的时候程月甚至想过,砸死也算一了百了,除了他要付出相应代价,其余的,省下太多事。可到了紧要关头,他脑中闪过几幅景象,还是收了力。
  魏源伤得不重,一时犯晕跪倒在地,意识仍然清醒。但程月这一手砸下去,昭示着两人彻底撕破脸,结局不言而喻。
  这件事波及范围并不广,但地方小,很快就传遍了。同性恋没放到过台面上讲过,惊讶和好奇,组成了各形各色的眼神。
  宁作和小久也处在这阵奇风的中心,自然听到了不少。
  魏源不仅捞到了医药费,还在医院当着程爸程妈的面揭露了程月是同性恋的事实,当事人对此没有反驳,倒是程日反应很大,他替弟弟绝口否认,要魏源拿出证据,凭证据说话。
  但实际上魏源是半夜撞见的两人接吻,并没有看清另一个人的脸。
  意识到没人再信自己,他便发了狠话,声称一定会揪出另一个人,最近几天像魔怔了一样家家户户地找。
  而程月那天赔完医药费从医院回去,还挨了父母一顿打,边打边骂。
  他也知道这个解决方法并不成熟,无论如何,往人头上打确实不妥,对方要是有个好歹,他这辈子也完了一大半。
  可即便如此,他也依旧是那个态度,要做就做,做了,就做了。
  程月经历了全过程,却像局外人一样没表明任何态度,看魏源的眼神就像看臭水沟里的老鼠。
  知晓整件事,宁作和小久都反应平平,也不愿意发表看法。
  毕竟他们是外人,置身事外的人应该有不真的掺和进去当审判官的自觉。而且早些时候宁作就看出,程月虽然话少,却不是好惹的人,这个事态并没有让他有多意外。
  更何况他们也算半个知情人,不管是否有私心,魏源就是该挨这一下。
  小久之所以也这么认为,正是因为不懂,他只从中摘出了程月差点被人欺负的事实。他不用去思考“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复杂问题,只需要明白这件事中的善与恶。
  另一点令他困惑的,就是村里人每次谈起总会提到的一个陌生词汇——同性恋,他花了很多时间拆解都没有弄懂。
  就像人想象不出自己没见过的事物,小久也无法从简单的拆解中,理解一个对他来说完全崭新的词。
  不想被说笨,他本来不打算询问宁作的,却还是败给了求知欲。
  清晨两人围坐在饭桌上吃早餐,小久咽下最后一口蒸饺,捧着豆浆看向旁边的人:“阿宁,同性是指,相同的东西,吗?”
  宁作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只是对他突然的提起感到莫名,但还是摇头纠正:“是相同的性别。”
  小久默默点头,喝了口豆浆,又维持着低头的动作愣了会儿,而后抬眸睁大眼睛,不是很确定地问:“啊……那、那他们就是,两个男生,对吗?”
  “嗯。”想到那人的嘴脸,宁作面露些许嫌恶,准确的说是一个男生,一个大叔。
  “那,恋,等于喜欢?”小久继续探究,他并不是针对这件事情发问,只有单纯的好奇。
  “差不多吧。”宁作说。
  分开解释再组合,小久就明白了,他放下手里的豆浆,一拍掌:“奥!合起来就是,两个男生,一起喜欢!”说着又想到什么,好像更加理解这个词的意思了。
  他伸手拉住宁作的手臂,把人拽过来对视,然后满眼惊喜地说道:“那我们也——”
  “我们当然不是!”宁作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小久后半句要说什么,他厉声否认并打断,用一大段责问来掩饰慌乱,倒显得语无伦次,“你、你胡说什么?别懂了就乱用,是这么用的么?不是这么用的好么,这个词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触不及防被凶,小久却不介意,他感觉到对方并不是真的生气,但还是委屈地努起嘴,小声问:“阿宁你,不喜欢,我啊?”
  宁作根本回答不了他这个问题。
  “……好吧,反正我,我可喜欢,你呢。”
  听到这么赤裸的表白,宁作张了张嘴又无话可说,耳尖悄悄染上红,而他不知道的是,小久眼珠转了转,又有了新的疑问。
  阿宁不喜欢他,但他喜欢阿宁。小久再次看向他,神情认真得仿佛非要得到一个答案,给他们下一个定义一样:“那我们,这叫什么,恋呢?”
  这下宁作的脸彻底红了,他气急败坏一般:“没有!都说了没有!我们之间,没有恋!”
  “那就是阿宁,错了。有的呀,有喜欢,怎么会,没有恋呢?”
  ……
  以这段对话结束的早饭,宁作吃得身心俱热,离开家去小卖铺时他脸上还写着“生人勿近”,但经过一上午的沉淀,冷静下来之后也开始思考,受程月这事的影响,他第一次质疑起了自己的性取向。
  -
  下午宁作关店回家,在广场上遇见了程月,他站在路边歇息,脚边放着两个竹篓,其中一个装了背带,想来是方便一前一后同时搬运。
  他身上新伤旧伤叠在一起,让人不忍心看。
  也可以说是有些同情,等人弯腰准备背竹篓,宁作走上前,什么都没说,伸手要帮他搬另一个,却被拦住。
  “我可以。”程月说。
  “知道,”宁作犹豫了下,“……我正好有事想问你。”
  作为交换就理所应当,程月便没再拦。
  两人往村口走,一路上附在他们身上的目光不间断,准确的说是附在程月身上,但当事人视若无睹,还满脸坦荡,看得出的无所谓。
  倒是宁作被这一道道往身上戳的视线连带得不自在:“我听说那人现在还在找和你呃……的人,你一点不怕?”
  程月淡淡瞥他一眼:“不怕,他找不到的。”没等对方仔细琢磨后半句话,又说,“你要问我什么?”
  此时宁作也没心思再琢磨,他尴尬地咳嗽了声,眼睛打量了下四周,强装镇定:“嗯,待会儿说。”
  等周围的人少了点,宁作才讪讪开口:“你……咳,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性取向的……?
  “早知道了。”程月冷清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柔光,“但真正确认是最近。”
  “……怎么确认的?”
  程月挑眉:“你也想确认?”
  “怎么可能,只是有点好奇。”宁作干笑两声,“你要不想说也没事,有点好奇也不是很好奇,也不是非要知道。”
  看宁作这样,程月顿时有些忍俊不禁,想到刚才他连一个词都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更觉得有趣,直言道:“亲嘴。”
  宁作直接停下脚步在原地愣了两秒才继续往前走,程月“担心”他没听明白,又好心地解释了一遍:“靠亲嘴确认的。”
  宁作不知道该用何种语言接下这两个字,精神恍惚时脑子却自动想象出了一些画面。
  他消化了半天依旧神情讷讷,整个人火烧一般,不自觉就问出口:“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程月回忆了下,用最平静的脸说出最臊人的话,“就亲了还想亲,舌头也想怼进去。”
  宁作脑袋嗡嗡的,倒不是为了这几个词几句话,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脑子里那台放映机持续不断地播放着自制小电影,主角还就是那两个。
  可羞归羞,同时又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同性恋,这个问题从河边开始发酵,如今身边又有其事,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困扰他。
  程月是他认识的第一个有经验的人,验证方法想必有一定可行性。
  晚上小久睡着后,宁作的心脏便加速跳动,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体温也细细上升。
  他深呼吸了几下,支起身体看向旁边均匀呼吸平躺着的小久,片刻后右肘撑着床板侧过身,角度正正好好。仿佛对小久来说舒适的睡觉习惯,此时却变成专门为他提供的便利。
  宁作盯着身下人的嘴唇酝酿着,做了许久心理预设。
  轻轻碰一下,为了验证而已。如果他不是,两个男生不小心亲一下有什么大不了?如果他是,那……也亲得有价值。
  而且小久睡着了也不会知道。
  宁作不断说服自己,给自己洗脑,眼睛也不敢闭上,他知道一旦闭上面对的不会是黑暗,而是比眼前的事实更加刺激的画面。
  怀揣着慌乱,宁作慢慢俯下身,目光一瞬不移。
  离得越近他甚至能依稀感觉到自己喷在小久脸上又反向散开飘回来的炽热呼吸,不伤他人反倒伤了自己,烫得他眼角泛出淡淡的粉。
  纠结了大半天才做的决定在只剩一指距离时开始动摇,又在一声声有力的心跳声中逐渐瓦解。
  宁作从脸到脖子,再到底下扣着床单的手,都红得像只熟虾。
  他要放弃了,他做不到。
  克制住呼吸原路返回,才要撤离床却忽而发出吱呀一声怪响。小久眉头很轻地皱了一下,吓得宁作不敢再动,也根本没反应过来掩盖行为最好的措施其实是马上离开。
  “阿宁……?”小久眼睛微睁出一点缝隙,他的意识夹在梦境与现实之间,不清晰不明朗,却还是辨认出了身前的人。
  昏昏沉沉中,他呢喃道:“唔,你是要……亲我吗?”说完嘴角抿出一抹浅笑。
  当下宁作还在修复思考能力,连一句否认都没能说出口,下一秒小久的脑袋却已经微微抬离枕头碰了上来。
  四片唇瓣一触即分,发出绵软的空气音,他的大脑即刻宕机,只留有一个念头。
  ——我是同性恋。
  作者有话说:
  说实话这章我还有些紧张的。
  望喜欢,谢谢喜欢。
 
 
第二十七章 你说
  早晨气温似乎比之前低了些,没像过往那样感受到身旁的温热,小久咕哝着清醒过来,下意识偏头,眼皮忽地撑到了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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