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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使唤他,真的(近代现代)——骨女

时间:2024-06-02 11:24:36  作者:骨女
  他看出他的不乐意,心里一阵酸涩更加沮丧,他们的关系还不够好,起码没有好到甘子珂那个程度。
  小久这种蔫蔫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宁作走进卧室的时候,他面对墙壁侧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搭在身前的空位里,就像一颗被腌得软趴趴的白菜。
  宁作也不是完全没注意到小久这两天的状态,只是他自认为这几天过得很平和,没有招惹到对方的地方。
  他脱鞋躺上床,侧头看向小久,对方像睡着了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但宁作知道他还没睡。
  小久睡觉时有自己的小坚持,他必须平躺,必须盖毯子,即便热也要用被角盖住肚子,再把手合在一起搭在肚子上,非常端正的睡姿。其他姿势他也能睡,但快要睡着的时候一定会换成这个姿势。
  “周旋久,你怎么了?”宁作好似不经意随口一问。
  听到自己的名字,小久才有了点反应,但也没转过身,只轻轻摇着头,动作也机械木讷,没完没了地摇着。
  “别摇了,比你上次装睡还假。”宁作还是选择直接戳穿,不然他怀疑这头能摇一晚上。
  小久闻言果然停下来,墨迹了几秒他慢慢转过身,看了眼宁作抿嘴小声问:“我不可以,叫你,小宁吗?”
  宁作露出些许惊讶,随后回答:“不可以。”
  听到否定的答案,小久身体都塌软了:“为什么,呢?”他耷下眼皮,鼻子发酸,“别人都,可以叫的呀。”
  宁作立刻就意识到他说的是谁,毕竟小久不可能从另外的人那里学到这个称呼。
  他无奈道:“就因为一个称呼,你这几天就……这样?”
  小久扁了扁嘴没回答,只说:“我们,关系还、还不够好吗?”
  宁作对着天花板眨了眨眼,他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如果直接拿来跟何须他们做对比的话,好像又没有可比性,他隐约觉得小久和他们不是同一类型,无可讨论谁好谁坏,谁优谁劣。
  同时他也说不出类似“我们关系好”这种直白的话。
  何须他们从来不会问这种问题,很多东西是不需要问的。但小久向来不藏疑虑,哪怕当时不问出来,过后也会忍不住。
  “你怎么会觉得关系好就是叫我‘小宁’?”
  宁作用了种委婉的方式回答,他唬人道:“其实我很讨厌别人这么叫我,因为甘子珂跟我是朋友,我才不好多说。但如果是其他人,说不定我会讨厌对方。”
  夸张但并非全是假话,他确实不是很喜欢,长辈叫的话还行,同龄人叫起来感觉就不对,却也没到讨厌的地步。
  小久一怔,呆呆地张开了嘴巴,无声却仿佛在说:啊?怎么会这样?
  宁作还故作认真地添油加醋:“而且虽然我现在还能忍,但以后随时都可能忍不了。”
  “那你就会,讨厌他,吗?”
  宁作忍着笑朝他点头,小久信以为真,难过飞到天边,一开始的羡慕全部变成了同情。
  “那,那我,不叫了。”本来关系就不到位,再瞎叫岂不是要被讨厌了?小久吓得皱起了鼻子,转念想起另一桩伤心事,又说,“你也不要,叫我,周旋久,可以吗?我也,不喜欢。”
  “你......不喜欢你的名字?”宁作少见地展露出一丝慌张。
  在与他人表现亲密这件事上,他永远有着幼稚的别扭,即便在家里,亲亲抱抱也是极少,这也是他很少叫人小名的原因。
  但知道全名就不一样了,全名也不错吧?全名在任何时候都能适用。他还是挺愿意叫他的,但如果对方不让,毫不意外,他马上就会陷入之前的别扭中去。
  宁作话音刚落,脑中的弦还没来得及拉紧,旁边小久就像是听到了多么难以置信的事情,直接坐了起来。
  他有些急地大声反驳:“怎、怎么可能!我,喜欢的!特别,喜欢!”
  正好一刀剪短了那根弦,宁作心里一松,除去别扭,他在耍滑这块,算有着不同常人的天赋,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他扬起眉毛,举起双手靠在脑后:“那为什么不能叫?我以你喜欢的名字喊你,不好么?”
  这个问题问得小久瞬间哑口无言,面露犹豫,看着还是不情愿,但宁作的说法又确实有道理。
  他的眼珠因脑子转不过弯而开始凌乱地转动,片刻后终于定下,但他没说好与不好,倒更像在跟宁作谈条件:“......那我,叫你什么?我也想叫你。”
  “?”宁作说,“你叫啊。”
  小久摇头,随后向宁作说明自己那套独一无二且特殊的称呼理论。
  说着说着他忽然想到小时候也被叫过“阿久”,那是一个比“小久”更加亲密的称呼。
  他琢磨了会儿,露出一个羞怯的笑容:“……你很想的话,可以叫我,周旋久。但我叫你,阿宁,好不好?”
  宁作瞥眼看过去,抿着嘴目光微凛,小久睁着无辜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认真等一个回答。
  “好吧,”宁作妥协了,半晌又说,“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才能叫。”
  小久想了想,欣然同意,因为他也有一点小要求:“那,你可不可以,把我的名字叫得,温柔一点呀?阿宁……”
  宁作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就实施,前面的话就犹如一片白雾,后面那两个字犹如劲风,后者随意一吹,前者就散到四处,他也听不懂了。
  宁作丝毫没觉得自己叫人时语气凶,但他还是说:“我尽量。”
  -
  早晨生物钟响起,宁作意识朦胧地在床上抻着腰,下意识懒懒地叫了声:“周旋久……”
  平时立马就能有回应,这次却安静了好几秒,随后宁作便听到了一声轻笑,他敏锐地察觉出这不是小久会发出的动静,迅速睁开了眼睛。
  “元午叔……?”
  夏元午依旧穿着件花衬衫,对比半个多月前,精神头确实好了不少。他靠在门框上打量着床上人,笑着调侃:“小少爷,这儿没有周旋久,倒是有一个夏元午。”
  宁作不接他的茬,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翻身坐起来,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怎么没通知一声啊?”
  “怎么没通知?我这不是来通知了么。”见宁作探头朝客厅里看,夏元午勾了勾嘴角,直接告诉他,“小久不在。”
  不在?宁作看着夏元午疑惑片刻,脑子逐渐清醒过来才想起对方昨晚跟他说过今天分开走的事。
  宁作没打算再说什么,但看到夏元午脸上那个奇怪的笑容,又忍不住:“你笑什么?”他翻身下床,走出卧室倒了杯水喝。
  “我爱笑不行?”夏元午人还在门框那,只不过转了个身,“让你别欺负小久,你这连人家全名都喊上了?”
  宁作挑挑眉,眼睛斜过去看他一眼,喝光一杯水才理直气壮地反驳:“没欺负啊,我很民主的,全凭自愿。别仗着我的人证不在,就空口污蔑我。”
  夏元午没搭话,还是在笑,他明显就看出这俩孩子关系和之前不一样了,但他不打算挑明了说,有人不介意,有人脸皮可薄着呢。
  “对了叔,我手机呢?”宁作想起这事。
  夏元午一扬下巴,抬手往裤子口袋掏。宁作都准备上手拿了,结果对方掏出一部拳头大的摁键手机,他还没问,夏元午就自己解释了。
  “你那手机泡水泡得太久,严重受损,没法修了。你先用这个凑活一下吧,我已经帮你把宁驹行的电话存进去了,话费也有,随便你打。”说罢他伸手递了出去,宁作却迟迟没接。
  这已经不是纯粹的打电话的事了,他才答应把手机借给小久看舞蹈视频,忙活半天就得到部老人机。
  “看着怎么受那么大打击呢?”夏元午见他一脸嫌弃不肯拿也不恼火,抬手放到了饭桌上,“这里头还有贪吃蛇和吃豆人可以玩,忍一忍,还有不到一个月你就能走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宁作,反正早晚都要回去,实在不行他可以把人一起带走,家里手机、平板、电脑、投影仪应有尽有,还能买票去看现场,这不比抱着破手机缩在不知道有没有信号的乡下好?
  这么一想,好像没拿回原来的手机也不是大事。
  宁作收下手机,随身携带以免小久看到来问,他并不打算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对方,对此还莫名感到兴奋,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小傻子到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中午吃过饭宁作正趴在前台玩贪吃蛇,这时候六哥开着三轮车过来进货,前脚刚迈下车就接到一通电话,说天太热,想让他送箱矿泉水到家里,跑路费什么的都有。
  六哥这边搬完还得继续开车回去运,实在没空,他当即就表明了拒绝,对面却熟练地打起了感情牌再三恳求,还说可以加点价。
  开着免提,宁作听了个清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吃了东西还能消化,便主动过去帮了忙,却没想到那户人家住得挺偏,他跟着简图走都差点绕不过来,但好歹是送到了正确地点。
  等收了钱往回走,也不知道到了哪个拐点,旁边角落里传出些呻吟,微弱但包含痛苦,听起来还不止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涩涩达咩(心口不一版)
 
 
第二十五章 日星月
  宁作没想太多,下意识往那边看,墙后的人正好退了几步出现在视野里。
  那是个身量不高的男人,他眼神阴狠,下咧的嘴角挤出几条带着恶意的皱纹。他抬起脚又无情地落下,踹出声闷哼,随后一只手自上而下耷在了地上,手臂细瘦没多少肉,像年纪不大的小孩。
  宁作蹙着眉朝那边走了几步又顿住,对方看着有三十多岁,也许是在教训自家孩子,他没有理由去管,可对方下手未免太狠。
  正犹豫着,对面那人忽地停了动作,他喘着粗气,抬手撑在墙面,俯身对着墙后说:“妈的,和男的亲嘴的贱批,都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跟我在这装什么纯,操。”随着脏话又是一踹。
  这时地上的那只手握了握拳,然后猛地张开手掌使劲抠出一把沙土朝那人脸上洒。
  宁作听出不对劲便没再思考,趁着那人被沙土迷了眼,他快步跑过去一个横扫把人绊倒,而后顺势回头看了眼地上的人。
  他想了无数种可能,却没想到那只手会是程月的,而且确实如先前判断的一致,不止一个人。
  另一个三胞胎拢在程月身前,替他承受了一部分的伤害,从这人对暴行的隐忍态度来看,他不会是程日,那就只剩下程星。
  他们的名字比人好记,日星月。
  上次烧烤宁作不仅知道了他们的名字,还得知三胞胎其实就比他小了一岁。营养不够或者天生,他们体格比同龄人差,当时宁作还阴阳怪气地调侃说:“看程日那样,还以为你们是那种无脑小学生。”
  成年男人的力量在面对三胞胎时有着压倒性的胜利,即便是宁作跟他硬刚也会惹一身伤,但人多力量大,只要好好利用局势,他们还是有一定胜算的。
  见人被绊倒,星月二人忍着疼痛眼疾手快从地上爬起来加入了反抗的阵营,年纪相仿还是有些共通点,相互递了个眼神就懂。
  没给一点缓神的机会,程月脱下衣服蒙住对方眼睛,给人一顿好打。等男人骂脏话的劲都没了才住手,怕对方装虚弱,最后跑走的时候连衣服都不敢拿。
  到了人多的地方,像是劫后余生,三人不约而同保持了沉默。
  程月伤势最重,在程星出现之前,他已经被对方揪住头发扇了几个巴掌,两颊红肿嘴角也隐隐见血,因为光着上身,伤痕暴露出来触目惊心。
  可承受这一切后,他脸上依旧表现出任何痛苦,甚至没有表情。他平静地把炸起的头发抚平,视线四处扫了扫,落在了宁作身上。
  宁作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眼,意识到对方是在看自己的衬衫外套后,他立刻没有隔阂地脱下来递了过去。
  程月穿上衣服靠在了墙边,程星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宁作默默注视着两人,他发现程星也在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程月,于是倏地明白了男人当时的那句话针对的是谁。
  明明才经历了一场恶斗,三人心里却都想着另一件事。
  脑子不自觉回想着那句话,宁作目光不合时宜,说得话也不太合适:“那人想对你……呃,为什么那么对你?”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只是有些被冲击到的震惊。尤其是当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答案的时候,他不由地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河边对小久产生的生理反应。
  程月抬头看着他也不说话,等宁作自己控制不住开始心虚,才移开视线淡淡回答:“你不是都听到了么。”
  猜想被确认,宁作几乎是下意识开口:“所以你对着男生也会……”他想以此为性取向的判断标准,说了大半句才反应过来,止住话头没好意思继续往下。
  程月微微抬眉也没问,半晌后只说:“你们不要告诉程日。”
  程星瞥了他一眼,叹了声气:“你觉得我俩这样,他能不问么?”
  程月抿了抿嘴,他虽然没有明确说什么,却相当于默认了事实:“……别说那件事。”
  -
  “我他妈的真操了!老子怎么会有你们这两个傻逼弟弟?!”
  程日气得来回走,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伸出手指戳程星脑门:“他挨打,你也没脑子,不去打人也不找人帮忙,挡在他前面算他妈怎么个事?皮痒了欠的?”
  “气死我了。”程日撸起袖子,转脚走到大门边操了把竹扫帚就要出去,“你们等着,老子非得给他揍成个狗样。”
  程星瞟了眼沙发上的程月,连忙上前把人拦住:“哥哥哥!别冲动。我们已经把他打了一顿了。”
  程日根本不信,挣扎着还是要去,程星看出来了,死死抱住人的胳膊:“真的,真的哥!当时正巧碰上了小久家那个宁作,他搭了把手,我们三个把人打了,真的。那人受的伤不比我和程月轻,你再找过去这事不就没完了吗?算了吧算了。”
  程日消停下来,扫帚撑着地:“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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