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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使唤他,真的(近代现代)——骨女

时间:2024-06-02 11:24:36  作者:骨女
  “……你说话就不能快点。”他说着俯身在旁边坐下。
  -
  微风吹过河畔的树与草发出沙沙声,小久看着天上闪烁着点点繁星,眼睛一转又看向河水。
  他出神地想了想,忽而喃喃道:“今天都,没去水里呢。”
  宁作先是露出疑惑的表情没作反应,转念脑海里就闪过几天前水中的身影,他迟疑地问道:“去水里……跳舞?”
  “你看到,我跳舞啦?”小久显然是还不知道那天宁作早就出现在了水塘边。他有些激动地拉住他的手臂,语气充满惊喜,眼神好像玉米软糖一样发着甜。
  “差不多吧,”宁作瞄了眼胳膊上的手,冷静地说,“没想到你还知道跳舞。”
  小久笑了下:“跟爷爷,在电视上看。喜欢。”
  “哦,”宁作又问,“为什么要在水里?”
  小久抿着嘴思考,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像是在琢磨怎样才能清楚地表明自己的想法,半晌他抬手指向天空,说:“光,水,亮晶晶的,跳舞好看。”
  随后他转眼看着宁作,不知是想到什么,视线往下躲了躲,睫毛扇动着,眼珠在底下瞟来瞟去,最后又回到宁作那里。
  语气中带着些试探,小声说道:“……我在水里,跳舞,有光。”
  小久的眼睛里映着点月光,亮亮的一小片,看起来有些期待,他说完也没再移开视线,像是在等宁作说些什么。
  几个相似的词换着说,好像没有具体的意思,但宁作稍微品了一下他的话,很快就明白过来,霎时有些想笑。
  “你不会……是想我夸你吧?”宁作问。
  小久眨眨眼,承认下来:“就、就夸一夸呀……”
  宁作回:“我为什么要夸你?好笑。”
  “大家,都喜欢被夸的。”小久想了一些能够说服宁作,并获得夸奖的理由,“而且,你刚才在房间,都凶我,骂我了,还说脏话,要、平衡回来的。”
  “谁凶你骂你了?跟你说话一点不好的语气都用不得?”宁作不同意,他咧咧嘴,“娇气。”
  “我哪有你娇气啊……”小久猫着胆子小声反驳,宁作倒吸一口气,小久却没给他发作的时间,转而又说,“你不喜欢,被夸么?”
  “少爷你前几天,跟程日,那样那样……”他举起拳头抬起脚往空中挥舞一段,事了竖起大拇指,重重点头,“好帅,好、厉害。”
  宁作心里的那一点不爽一下就烟消云散,他勾勾唇,不自觉扬起了下巴,说:“你要喜欢跳舞的话,等我手机修好了,借给你看视频。”
  “啊……奥。”小久听了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兴奋,他看了眼宁作,又默默垂下目光,拧起了眉毛。
  其实他有点生气了。
  少爷为什么要撒这么明显的谎呢?明明后天就要回家了呀,还骗他说什么之后的事……
  虽然他不是那么聪明,但记性还是很不错的。
  小久低头缠着手指,尝试在心里为宁作找补,却都不起作用,不开心也有点憋不住,于是他很难得地将负面情绪表现在了语言里。
  “宁作,你撒谎!你明明,就要回家了!”
  作者有话说:
  有些东西居然是我现场百度的。
  -(以下是作法)
  评论来评论来~评论四面八方来~~!
 
 
第二十二章 冷战
  多亏提醒,宁作才记起还有个电话没打,再回想了下在浴室门口发生的事,又颇为无语。
  他完全搞不懂小久是怎么从一个简单的“行”字里,脑补出他后天就要回家的剧情,好像甘子珂说了那一大段话,对方就只听到了这一个元素。
  想的话,一句话就能说明清楚,但当别人对他进行某种虚假指控的时候,宁作尤其爱唱反调。
  他从来不会立马澄清自证,反而会顺着对方的话承认。
  如果这也算一种恶趣味,那么同种情况发生在小久身上,只会让事件上升一个等级。他是很热衷于逗小久的。
  小久压着眉头瞪他,嘴巴抿成一条线,这可真是他印象里最严肃的表情了。尽管在宁作看来没有任何威慑力,但表达情绪是足够的。
  看着那张气愤的小脸,他没急着解释,倒反问了回去:“偷听别人说话啊你?”
  小久嘴唇微微张开了点又闭紧,有些心虚地垂下了眼。
  好吧……偷听别人说话也不是什么好的行为。但其实他并没有听很久,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洗完澡水声停了自然就听到了,还因此慌张地碰掉了水盆。
  知道自己也做了不好的事情,小久一下就丢失了刚才的气势,眉目立即软了下来。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在撒谎这件事上他是占了些理的,表达歉意和摆事实讲道理并不冲突。
  “我不该,偷听。但是,你也不该,撒谎……”小久讷讷地说。
  宁作双手撑在身后,身体放松地往后倒了些:“撒谎怎么了?反正我后天就走了,你也抓不到我。”
  “而且我的手机在元午叔那里,到时候我叫他给你不就行了,这很重要么?”
  小久忍不住再次皱眉,他还没分清这个重要指代的是手机还是撒谎,又或者是其他别的事情,下意识就说:“......重、重要啊,很重要的。”
  “谁管你?反正对我来说不重要。”宁作否定道。
  小久抿嘴没说话,仿佛有股气体笼罩在他身上,压得胸口闷闷的有些不透气。他不适应地把头扭到了另一边,沉默几秒后,低声说:“宁作,我讨……我不想,跟你玩了,以后。”
  宁作被这句话抽了一下心脏,捉弄人的爽感消失殆尽。
  谁非要跟你玩似的。他刚想说回去,转头就见小久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受伤的那只脚踩在地上一颠一颠往大路上走。
  四周除了环境产生的自然音,就只能听见他轻重交替的脚步声。
  宁作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虽然那伤不是他故意为之,但多少还是有点关系。
  站起身,决定过去扶一下。
  他双手插兜,看起来和刚出门那会儿一样潇洒地朝小久的左侧走去,却没想到才稍微靠近一点,对方就把头转向了右边,好像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宁作顿时停下脚步,转而朝右侧走去,不出一秒,前面的脑袋又扭向了左边,看起来还用了点力,扎在头顶的小发团都晃了几晃。
  见状他便不再来回换边,直接跨着大步超了过去,又刻意回身倒退着走。
  他带着轻快且好奇的心理去看对方脸上的表情,却随即怔在了原地。
  跟扭头的动作全然不同,小久脸上表露出的情绪里,没有一点拧劲,没有丝毫力度,而是非常沉默的。
  他闭着嘴巴,眼眶里的泪水快要盈满却死命兜着,一滴没往下流,但满眼都是看得出的悲伤,根本不能和前几次哭着还要哽咽地说这说那的状况一概而论。
  毕竟那几次都处于你争我吵的情况,只要还有人说话,宁作都能较为完好地处理。
  但对面无声又不下落的眼泪,他瞬间就慌了。
  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直愣愣地看着小久,而对方的反应却相对平淡,见暴露了就没再躲,只静静地瞄了眼他,用手背抹了抹脸,然后经过。
  等再回过神,小久已经走到了大路上。
  宁作这才恢复了行动。
  他跑过去跟在后面,一言不发,视线时不时就往前面瞄,手也无法再安心地插进口袋里,在身周摸来摸去,一秒钟八百个假动作。
  其实相比于撒谎和手机,更令小久难过的是宁作好像并不打算告诉他回家的事。
  这怎么会不重要,这是非常重要的。他不能明白为什么大家总是对不告而别有那么浓厚的兴趣,实行时看起来也毫不费心费力。
  而宁作的脑回路却忽略掉了离开,他认为他们探讨的一直都是手机和撒谎。
  只要一旦意识到他们之间关注点的差别,小久是非常好哄的。
  可思维一向活跃的宁作,不知怎的就变得异常迟钝,说起话也是不知所云。
  小久在前面沉默地走着,踮着的右脚看起来有些勉强。
  宁作绷着嘴角。
  腿不是受伤了?走起来不疼么?
  不过是最平常的关心,他慢慢朝人靠过去,生硬地说:“你这腿走起来……好慢。”
  ……
  听到他这么说,小久愈加委屈,他咬了咬下嘴唇,伤心全化为前进的动力,拖着步子加快速度,从一瘸一拐逐渐变成了单脚蹦跳。
  昏暗导致难以看清地面上的杂物,指不定又会踩到石头崴到脚,在水泥地摔倒要比草坪严重得多。小久卖力跳了一段距离,身体便因不稳而开始摇摆。
  宁作蹙了下眉,追到旁边:“我背你……”觉得别扭,加了句,“别又摔了,麻烦死。”
  不加也就罢,多了这一句,小久都没停顿,转而就朝旁边蹦,离得远远的:“我不想,给你背。”
  宁作没有被人直言拒绝还非要贴上去的好脾气,也没上前强行把人扛走,只带着一张阴沉的脸,目光直直地盯着前面上上下下的黑影,以一个不近不远极为适当的距离跟在后面。
  回去之后小久在客厅拿了点医药用品,简单地处理了伤口,洗完脸便躺上了床。
  疲惫加上难过,他很快就忘却了陌生环境带来的不适感沉睡过去,只是早晨睡醒时,还有些迟缓的发懵。
  他坐在床上打量四周,心一直吊着落不下去,直到旁边的人翻身出了点动静才免去慌张缓出一口气。
  从昨晚开始两人就没互相搭过话,对比前一天连开口的次数都少了很多。
  吃过早饭准备回家,后院老板正站在一口大铁锅旁做餐食,宁作好奇着,多看了两眼。
  他们才吃完,这又是在给谁做?
  老板娘拎着个水桶经过,见他一脸疑惑,笑了笑,主动告诉他:“没见过吧?嘿,这是在准备猪食哦!”
  “猪吃的东西怎么跟人吃的差不多……?”
  灶台上放满了各种样式的蔬菜,像是在做什么大锅烩,除去胡萝卜土豆那些耳熟能详的,还有一坨绿叶子,宁作看着眼熟。
  “对啊,”小久刚好在他旁边,听到顺手抬手一指,指得正是那坨绿叶,他天真且直白地说道,“那个,你不是也,挺爱吃么。”
  ???
  视线在绿叶上停留了两秒,带着些许震惊,宁作看向小久,不悦道:“你在骂我?”
  “啊……?”小久面露诧异。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他又没有说假话,之前每次做,都会吃完的。吃完难道不代表爱吃吗?爱吃也算是骂人吗?
  小久看起来比宁作还困惑,他摇摇头,张嘴想要解释却又猛然顿住。
  刚才听到宁作的声音,他下意识就回答了。现在缓过劲再和对方对上眼神,才记起了昨天晚上自己下的决心,脾气毫无规律地涌上来,不想再开口。
  小久坦然扬起下巴,赌气一般微微努着嘴,从侧面看,脸颊鼓了个小包。他闷哼一声,像是默认了宁作的说法,这个反应也成功将他的想法传递了出去。
  宁作眯了眯眼,莫名就很想扣着对方的下巴转过来,再捏两下。
  这么想着也没多考虑,他抽出口袋里的手,刚有抬起的动势,后面就响起声呐喊,吓他一小跳。
  “啊——空气真好,好爽!”说着何须深吸了一口气。
  大家都在往外走,甘子珂问:“小宁,叔叔怎么说?”
  宁作闻声回头,实话实说:“昨晚没打,”手讪讪收回口袋,又抽出一部手机,“你等下,我现在打。”说完往角落里走,小久抬起视线在后面追着。
  -
  电话没响几下就接通:“喂?”
  宁作顿了一秒,淡淡叫了声:“爸。”眼珠一转立马又说,“别急着挂,没人找你,我想我妈了。”存了点报复心理,他还故意加重了最后一句。
  “啧,你小子欠的?”儿子这点小心思宁驹行隔着个屏幕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等回来再收拾你。”
  但隔着屏幕宁作可一点不怯:“宁先生,请将电话转交给我亲爱的妈妈。”
  手机转到严瑾手里,母子俩随便聊了聊生活和身体状况。
  “宝贝你等下啊……”严瑾放小了声音,走到一边再悄么声问宁作,“你想回来不?你爸早就不生气了,就是在那装。回来他也不会怎么你,前几天还找你元午叔问情况关心你呢……”
  “你要想回来,我马上让梁叔去接你,哎不对,子珂他们不是去找你玩了呀,你和他们一起回来也行。”
  听到夏元午宁作扯扯嘴角,心说他早就玩嗨了吧。
  又回复:“晚点吧,我手机还没拿回来。”
  严瑾嗨呀一声叹:“宝,妈妈给你重新买一部不就行了。”
  宁作没说话,转眼见人都在往三轮车那走,他撇了眼里面的最白的那个,又说了遍:“......晚点吧。”
  “干嘛晚点啊宝贝,回来多舒服呀……”
  -
  回去的路上,小久没再坐后面,而是跟王麻一起,坐在了副驾驶。
  接近村口路不平坦开得慢,刚要进主路,旁边突然钻出个人,气势汹汹地拦在了前面。
  透过风挡玻璃王麻看清了来人,他一怔,利索地刹了车,这边还没拉上把手,门咯哒一下就被人从外面拉开了,紧接着一只粗壮的手臂伸进来揪住了他的耳朵,把人拽了下去。
  “你个死崽子,一天不打浑身痒是吧?你他妈把车开走老子拿什么去搬货?”说话的男声,中气十足,同时还伴随着啪啪两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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