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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使唤他,真的(近代现代)——骨女

时间:2024-06-02 11:24:36  作者:骨女
  甘子珂走之前担忧地看了宁作一眼,嘱咐他说:“小宁,你要是不习惯就过来跟我们说一声。”
  “行。”
  宁作一边回答一边关上了门,回身的瞬间原本也看向门外的小久一个猛转头,然后若无其事地踱着步子找到椅子坐下,开始欣赏窗外的风景。
  宁作眯起眼睛琢磨着他古怪的举动,没两秒就自动将它合理化了,毕竟是喝醉的人,做什么都正常。同时他又开始警惕,隔着一段距离观察。
  最开始小久托着下巴,伏在窗台上看,之后身体慢慢坐正,双手搁在了腿上。
  正当宁作开始揣摩他接下来的动作时,小久却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头,小声建议道:“你别,一直盯着我,好不好?”语气柔和到仿佛对方说不行,他就会再叹一声气说“好吧”,然后任由对方继续盯着他。
  宁作沉默半晌,反应过来:“你没醉?”
  “嗯?没喝酒呀,为什么,醉?”果酒的味道好喝到小久根本就没觉得那是酒,他身子转向了宁作,尾音打着圈往上飘,仿佛这个问题荒唐至极,将宁作因误会而产生的尴尬悄然推到峰值。
  没醉你一下午都那副随时要瘫倒在地的样子?宁作瞪着他,胸腔一个起伏。
  还靠肩膀,自己没力气么,整天就迷迷瞪瞪的,一双眼睛只会发呆不会看。
  他在心里一顿输出,愣是没说出口一句,转念又想起小久好像每天都是这种状态,今天又有什么特殊?
  最终宁作把事故怪到小久喝醉做的那些多余的事上面,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敏感。
  开着窗依旧觉得闷,他深喘了一下,抿着唇转身朝门口走。
  “去哪呀?”小久立刻就站了起来。
  ……
  “洗澡。”宁作拧开门,出去前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小久听到跟过去:“啊,我也,我也去。”
  -
  赶巧有两个浴室,宁作头发短,速度要快些,他出去的时候隔壁还是水声不断。
  冲个澡心情也会平缓很多,他也想明白了,认识小久以后类似的尴尬事就没少过。但有一点好,无论发生什么,天知地知他知,小久作为当事人都意识不到。
  这不是给了他作的资本么,很多事只要他不纠结,就没有值得生气的地方。
  想到这里,宁作心里就更舒坦,他擦着头发走出去,迎面碰见也来洗漱的甘子珂。
  “小宁?”甘子珂扬起眉毛,有些惊讶,又笑了笑,“我刚还去找你了,你不在。”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刚才王麻找我借手机说要给家里打个电话,我就突然想起昨天问你的事。”甘子珂掏出手机递给了宁作,“我让何须把号码给我了,你要不要也给叔叔打一个?我们后天就回去了,说不定能一起呢?”
  其实不管能不能回去,宁作也好久没给他爸打过电话了,就算那老古板还气着不愿搭理他,家里美丽的严女士不得想她的宝贝儿子?
  视线扫过手机,宁作把毛巾搭在肩上,伸出手捏住手机的一端,说:“行——”浴室里哐啷一声,撞碎了他答应的话。
  外面的两人循声看过去,又一阵短暂的悉悉嗦嗦后,门把手扭了半个圈,门缓缓打开,小久出现在视野内。
  也没人问,他自顾自就开始说明情况,结结巴巴的:“洗、洗好了,撞倒了,嗯,水盆。”
  他像只羽毛四处乱飞的小鸡仔,毛巾盖在头上,衣领是歪的,扯到旁边露出了左肩的疤痕,鞋也没穿,看得出的慌乱。
  三人相顾无言。注意到那片和其他皮肤相违和的地方,甘子珂的视线不自觉就转移过去。
  小久依旧是呆了几秒才上手拉正了衣领,然后抓住毛巾两边合拢遮住了脸,连宁作都没看,径直就往卧室去。
  “鞋不要了?”宁作出声制止了他光脚走回去的行为,语气莫名就严厉。
  “……奥,奥。”小久真像小鸡,啄米似的点了两下头,返回浴室穿好拖鞋,出来又在门口顿了下,朝宁作那抬了抬脚,才继续向卧室前进。他身上的水都没擦干,后背大片都是湿的。
  看着小久的背影,宁作不自觉蹙了眉,也要往那边走,又想起旁边的好友,他转头看向甘子珂,却发现对方正怔怔地盯着他。
  宁作没多想,胳膊肘往人身上撞了撞,说:“你先把手机给我?我等回房间再打。”
  甘子珂回过神,他反应了下,随后笑着把东西交到他手上,说:“送你都行。”
  -
  等宁作回到房间,小久早就在床上躺好了,眼睛闭得特别好,特别严实,就是那浓密的睫毛颤个不停,一下就暴露了主人装睡的事实。
  宁作盯着看了会儿,本来没打算拆穿,但又想起先前小久纯真的疑问给他带的气。
  他是有仇能报必报的,于是翻身在旁边躺下,翘起二郎腿,慢悠悠地说:“一看就是装睡。”
  小久也实诚,经不得一点弯弯绕绕,噌就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回头皱着鼻子看着宁作,顿了几秒说:“那,好吧。”慢慢又背对着宁作躺下了。
  看这可怜样,宁作估计他现在情绪低迷,不太想说话,泄完气也不再闹,抬手关灯闭上了眼睛。
  入夜宁作正在熟睡,小久一双眼睛却还睁得老大,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平躺一会儿又换成侧躺,手托在脸侧盯着宁作的脸,从额头往下,一寸一寸看到锁骨,再往下被衣服挡住没法再看就闭上了眼睛。过了会儿又睁开重新看,反复如此。
  他的注视不掺杂任何情欲,只是单纯的睡不着,屋子又没人好看,当然选好看的看了。
  几经尝试后还是无法安心睡下,忧愁地思考了片刻后,小久翻身坐了起来。
  他抱住膝盖,耷拉着脑袋,落在大腿处的被子褶皱上的目光逐渐转虚,意识却愈加清醒。沉静几秒后,皱着眉头松开,虽然他还是没想到解决办法,但他想到了别的东西。
  回头看了眼宁作,小久伸出手推了推,对方毫无反应,他开始回想之前宁作是如何做的,然后依葫芦画瓢全都实施了一遍。
  沉睡中的宁作感觉自己像躺在了一艘正经历着惊涛骇浪的轮船上,连梦都开始摇晃,哪怕睡眠质量再好也很难不受一丁点儿干扰。
  被动醒来的宁作像生吞了一团火,眼眶都透着红,他声色狠戾:“你干什么!?”
  小久被他的语气弄得有点害怕,他收回手,又抱住膝盖在一旁坐好缩成一团没说话。因为失眠他面带倦意,五官整体向下撇,看起来失落又无措。
  但这种语气也不是第一次听了,他很快就消化完毕,并认真告知宁作原因:“我,睡不着。”
  “他妈的,”宁作听了眉毛皱得更紧,“你睡不着,你就要把我弄醒?!还讲道理吗你。”
  小久一愣,眼里闪过疑惑,回道:“讲的啊,讲的。是你说,好朋友,有、有难同当的。”转而又问,“没道理,么?”
  ……
  气氛一下就从刚才你一言我一语的状态下转变为暂时的寂静。
  宁作举起手臂搭在脑门上,缓了缓,无力地说:“行,我发现你就是爱搞我。”拿开手臂,他看向旁边还在等着他的回答的小久,“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傻。”
  “嗯?”
  “没什么,感觉你在报复我刚才戳穿你。”
  他这样跳着在一件事正处于现在进行时的状态中提到另一件事,小久的思维是转不过来的。
  过了会儿,谁也没再争执有道理与否的事,小久的注意力就顺位转移,移到了他脑子里的下一件事上。
  他歪头靠在膝盖上,说:“睡不着,想,回家。”
  “想也回不去。”宁作看着天花板回他。
  “好吧……那我想出去,走一走,可以么?”小久询问。
  想去就去啊,问他干什么?
  这次宁作没再出声,他觉得半夜出门很麻烦。又不是在家里,不管几点出去外面都灯火通明,乡下事是没有夜生活的。而且他没有睡够,他还能睡,只要周围安静下来他入睡会非常快。
  “随便你。”宁作翻过身,扯过被子捂住了耳朵。
  夏天的被子叫毯子,薄薄的一层,起不到阻隔声音的作用,他就是往上叠五层,也还是听得到不远处的关门声,“咯哒”一下,小久还是轻轻带上的。
  啊——啊——!
  宁作烦躁地揉着头发,蹬了几脚床,骂了几句脏话,从床上弹起来出去了。
  作者有话说:
  小久:你看,穿啦。(抬脚脚)
 
 
第二十一章 反应
  大门顶上两边各挂了盏小灯,光晕昏黄亮度低,只能照清那一小块地方。早在入住前老板就说了,天黑之后一般都不外出,附近没有可去的地方,远了就得坐车,虽然外面也装了路灯,但每盏之间的距离远,离大门最近的一盏也得拐过弯才能看见,都是靠车灯照亮。
  这个时间点要想往远了走,就不可避免要经过一段黑麻麻的路。
  从小在乡下长大跟黑暗都成了朋友,小久一点不带怕的。他轻手软脚往外挪,好像已经想好了去哪,出了大门没停留径直前进,没等多走几步,身后门吱呀又开了。
  回头看见宁作,他稍显呆滞的眸子亮了亮,停下脚步在原地等,对方却目不斜视地经过他,继续往前走。
  小久也不在意,没多想立马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拐过弯就成了并排,小久左看看右看看,又不是景点,周边大同小异的树草花,看了几眼也觉得无聊便开始走神。
  他恍恍惚惚往前走,想到什么似的,眼睛忽地睁大,抬手摸了摸上衣口袋,里面如他所料传出塑料包装袋的呲啦声,是包玉米软糖。刚到农家乐时老板端了一盘放在桌上给他们吃,他塞了几个到口袋里,但好像只剩一个了。
  小久低头看着糖思考了会儿,撕开个小口子放掉里面的气,隔着包装袋用指尖将糖一分为二,自己吃了一半,另一半递给了宁作。
  淡淡玉米味飘过来,这个糖宁作还挺喜欢的,甜味浅不容易腻,只是他现在没心情吃,看了眼便撇开头表示拒绝。
  小久眉目间透出些疑惑,他记得下午少爷都吃了好几个的,但他不会强求别人,转而放进了自己嘴里。
  -
  以前听人说站着能睡着,宁作都觉得是胡扯,现在真情实感地体验了一把,才理解了那种感觉。
  他这辈子没这么困过,眼皮根本就撑不起来,脚虽踩在地上,思绪却已经飞回了床上。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往哪儿走,要走到哪里才算完,全是无意识的行动,更神奇的是,没有出现任何问题,隐约还能感受到身边有人。
  所以当小久突然调转方向,朝别的地方跑的时候,宁作也能有感觉。
  他半阖着眼睛打量四周,发现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了下午烧烤的河坝,再朝不远处的身影看过去,小久正笔直朝河边跑去。
  不用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光是看到这个画面,宁作刚才还困乏的双眼,立刻就被吓得恢复了精神,瞪得浑圆,紧接着也冲了过去。
  距离河水仅剩两小步的时候小久刹住了脚,可他的手已经伸了出去,一个没设防,一个真想阻止,双双摔在地上,好在有草坪作缓冲,摔得不那么结实。
  这么运动一下,宁作彻底清醒。
  他胳膊肘抵着地面作为支撑,趴在他身上的人紧紧环着他的脖子,脑袋埋在他颈窝。
  宁作本来没觉得有这种接触有什么,意外而已,但小久的衣领被搓洗得大了一圈,随重力往下掉,里面的春光一览无余。即便如此他也没太大的反应,毕竟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光裸的上半身,承受能力也被磨练地有所提升。
  宁作沉了口气,刚要把人从身上掀下去,下一秒小久却主动撑着他的肩膀想要起来,却没想到膝盖刚好跪在了一颗小石子上,一用力就往肉里嵌。
  他因为疼痛发出了声微弱的呻吟,软塌塌湿淋淋的,就在宁作耳边飘着。
  此时宁作再想移开视线已经来不及了,他的目光猝然和小久胸前那两点对在一起,瞬间浑身发麻,一时忘了呼吸。
  明明他双手在地,手里全是杂草,却又被各种感官误导,仿佛是他做了什么,才导致小久发出那种声音。
  一股火从眼睛往心脏蔓延,烫得它砰砰砰连着震动,紧接着又顺着血管继续往下,一路灼热。
  宁作刚回了点神,就连忙掰着小久的肩膀将人往旁边掀了下去。他一秒都等不了,站起身就往回走。
  小久没有机会告诉宁作他膝盖上卡了块石头,被人这么一掀,直接压了个结实,还划出了一道血口,严重倒没有多严重,痛还是有点痛。但他只是生理性的红了眼,并没有流眼泪。
  对他来说,这件事完全可以和自己不小心摔倒对标。哪怕是被人推倒,小久都不会哭,更何况是自己摔倒呢。
  看见宁作已经走了,他很想跟上去,但还需要缓缓才站得起来,所以他希望宁作可以等一等他。
  “少爷……”他把人叫住。
  宁作停是停了,但没回身也没转头。
  他眼睛也泛着红,垂眸看了眼自己下半身,有一种想丢弃所有教养骂街的冲动。而在他复杂的情绪里,占比最高的不是愤怒,不是羞赧,而是困惑和不解。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小久产生反应,这件事就像他跟何须甘子珂许久未见,拥抱过后却起了反应一样荒谬,而且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难道是因为小久的长头发太具有迷惑性了?
  这么想着身体也开始冷静下来,裤子消下去他才回头,看见小久腿上的血迹,宁作脑子里胡乱的想法又被替换掉,保险起见他往下再确认了一遍才往那边走。
  “不能走了?”自我感觉尴尬,宁作嗓子僵硬。
  小久摇了摇头,宁作啧一声,抬手就想把人捞起来带走,但真正行动起来再没有之前那么干脆,他伸出的手在空气中摆摆停停,没落在任何地方。
  他还在那无所适从,小久却开口道:“不是,能走,休息一小会儿,好么?”
  宁作才明白对方摇头所表达的并非“不能”,而为“不是”,他因为小久而产生的怒火已经到了发无可发的地步,只剩下无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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