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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使唤他,真的(近代现代)——骨女

时间:2024-06-02 11:24:36  作者:骨女
  “所以,”刀尖在空中随意划了几个圈,随意中带着些警告,“没那个本事就别瞎惹人。”
  顿了顿又说:“也别找事。”
  说完他就立刻把刀丢回了竹篮,手上粘的泥巴无处可擦,他用手指搓了几下,反倒越抹越开。
  宁作嘴角向下撇了撇,脸上是克制不住的嫌弃,好像刚才那个厉声威胁他人的人不是他一样。
  转眼见程日还在愣愣地看着他,他又蹙起眉,毫不客气道:“还不滚?”
  得了令,程日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去收拾竹子。他表面看起来乖顺,等一背对宁作,又翻起白眼呲起牙,心说装什么装,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
  好汉不吃眼前亏懂不懂。再说了,总欺负傻子也没什么意思,还显现不出他的水平。等抓到机会,他非得从这个臭小白脸身上连本带利讨回来。
  想着未来的宏图大业,程日抱起竹篮朝水塘中间的小路走。
  宁作斜眼瞥过去,等人擦肩而过,他带着小久不动声色回过身,跟着往那边走。
  和谁有过节,连带那人的脚步声都听不顺耳,程日眼睛在前心在后,背后有人的感觉很怪,会浑身不自在一阵麻痒,还会下意识怀疑对方不安好心。但要想进村,又必须穿过这片水塘。
  往这边走是正常的,他这么想着,歪头在肩膀上擦了擦下颌的汗,脚步快了些。
  等正正好好走到岸边的时候,突然一股力砸向了他的后腰,前面没有可以缓冲的路:“操啊!!”程日直直倒下去,咕咚一声没入水中。
  水塘本身不深,他闷在里面沽涌了两下就钻了出来。水也才他腰附近。
  程日边往外吐水边要骂人,“呸呸呸!你——”
  “脸上的伤我是不跟你计较,”宁作打断他,指了指怀里已经完全看不出个正脸的小久,“但你跟他说的那些话,我可没说算了。”
  他眉脚轻轻一扬:“反正你那么爱护环境,就在里面搞搞净化吧。”
  -
  刚才经历了情绪敏感期,小久保持着低迷,他垂着眼呆呆地靠在宁作身上,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
  宁作扶人端正站好,直面小久裸着的上半身,他闭了闭眼,说:“别赖着我,去穿衣服。”
  小久低低应了声,耷着脑袋去找小挎包,他动作缓慢地拿出毛巾擦身上的水,然后套上衣服,从头到脚都透着颓废。
  等一件件穿好又收好,他维持着去时的姿态走回来,全程一言不发,但非要粘着宁作,贴着他。
  走了一段路宁作才受不了,他往旁边躲了躲,说:“走开,热死了。”
  但不管他怎么躲,对方还是会继续贴,沉思几秒后宁作板起脸,说:“刚才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现在算吧。”
  小久身体僵了僵,果然没再过来,他小声说:“我,怎么了啦……”
  缓回神的小久并不会对之前做的事断片,他知道那样是不对的。
  刀是很危险的东西,小时候跟爷爷学做饭,他最先掌握的技能是“煮”和“蒸”,然后是“炒”,最后才是“切”。即便到了现在,他切菜也是小心翼翼的。
  不管多生气,也不能轻易将锋利的东西对准人。
  如果是爷爷来教训他,他不会紧张,可面前的人不是爷爷,他不想被宁作批评。
  “你说呢?”本来宁作只是想震慑一下小久,仔细想想,确实可以谈谈。
  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感觉到了小久和其他人的区别,往后若是再出现这种情况,没人拦住怎么办?既然他是唯三当事人中的一个,还和小久是一伙,他就有必要告诉对方这事的严重性。
  他的语气有些严肃,毕竟这不是能一带而过的小事,“你觉得你刚刚那样对吗?”
  小久往旁边瞟了瞟,又转了转眼珠,好像听不懂的样子,他含糊其辞:“……我又吓到你啦?今天你也没,掉进水里啊。”
  明显是懂,但转移话题,手法依旧特别拙劣,都不用宁作多思考一下,但看着小久呆愣愣的表情,他绷不住的严肃皮囊转作无语。
  他抬手戳了戳小久的脑袋,用的劲还不小,给人戳得晃了一下:“跟我演上了?你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行,你要是不知道,我以后也不会再跟你说话了,跟你说话好费劲。”
  “知道,知道。”小久赶紧说,又瘪嘴道,“唔,对不起……”
  “然后下次还会?”
  小久沉默一瞬,替自己解释:“我明白,危险的。但是他先对你,伤害你。”
  “那我报仇了没?”
  “嗯……”
  “我用刀划他了?”
  “没……”
  “踹他到水里你没解气?”
  “解了……”
  小久越说声音越小,身体却反倒越往宁作身上靠。不等宁作有所反应,他紧接着又结结巴巴地保证:“我、我以后,不会了,肯定。你不叫我,我就在、在旁边给你小声喊、喊加油。”
  听到这,宁作彻底崩不住了。这就是刚才他为了糊弄三胞胎随口胡编的,现在被小久以一种认真的态度再讲出来,画风逐渐走向诙谐。
  嘴角有向上扬的趋势,他强行压了下来,咳嗽两声以作掩饰,而后道:“嗯,行了知道了。”
  -
  一件不好的事情发生后,人会不自觉在心里自动提高它再次发生的概率。后面几天宁作格外关注小久的去向,那个三胞胎就不像省油的灯,他担心对方还会来找小久的麻烦,
  第一天无事发生,第二天也正常,第三天中午他照常趴在前台等饭。
  小久一般会在十二点前过来,眼见挂钟上的分针又转了整整一圈,依旧是不见人影。
  哪还管得上饭不饭,宁作脑海里全是小久被人用石头砸的画面,没多等一秒,他起身就去隔壁找六哥请了假。
  宁作先去了趟鱼铺,见小久不在他立马就要走,却被老板娘叫住了。
  小久也算村里人看着长大的,没穿过百家衣也吃过百家饭,他懂事又勤快,自然惹人喜欢、遭人疼,遇到点什么事大家也会关心关心。
  老板娘见过宁作很多次,知道他俩熟,这才把人拦住:“你来找小久吧?”见宁作点头,她又说,“他今天请假了哎,还跟着两个奇怪的小男生走了,你认不认识啊?”
  “奇怪的男生?”宁作问,“哪里奇怪?”
  老板娘想了想,回答:“长相啊穿着,都奇怪的哦,脸上全是黑的,遮得严严实实,我看小久样子挺开心就没多想,现在一琢磨还是觉得不太对,以前没见小久跟这种奇怪打扮的人玩在一起过的。小伙子你不是总待在小久旁边嘛,阿姨问问你也放心一点。”
  宁作来这里也没认识多少人,无非就是王麻和三胞胎,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但听到遮住脸就下意识锁定了后者。
  要不是心虚且有所企图,村里谁大白天捂得严严实实在街上走?这天气这热度,中暑就是分分钟的事。
  而且遇到再好的朋友,就能不给他送饭了?小久不会轻易打破安排好的事情,这直接就能说明问题。
  阿姨说他看起来挺开心的,说不定也只是对方靠言语施行的某种骗术,好言好语把人哄骗走了。
  越盘逻辑宁作越怀疑三胞胎,他浅浅安抚了下阿姨,回身就往小卖铺去。
  他打算直接找六哥打听三胞胎的住处,却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转过弯就碰见了人,正蹲在路边吃冰棍。
  宁作过去把人提溜到跟前,问:“不是让你别搞事?”
  对方只愣怔地看着他,一脸迷茫,冰棍慢慢融化成糖水流到了手上。
  作者有话说:
  (指指点点)
 
 
第十七章 来访
  宁作做事三分靠分析七分靠脑热,等冲过来看见对方露出的困惑神色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只是还没分析清楚状况,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扣住了他的手腕。
  “你抓着我弟弟做什么?”
  宁作转过头,视线在面前的两个人身上来回扫,逐渐有了头绪。他手上松了些,张了张嘴还没解释,身后又一个声音响起:“怎么他妈又是你啊?”
  回过头,宁作感觉自己都快晕了,那欠打的神态算真正坐实了他认错人的事。
  见宁作拎着弟弟的衣领,程日眉毛一高一低的,满脸不爽:“喂,我可什么都没说也没乱搞啊,你别没事找事。要找也找对了,”他伸手把弟弟扒拉开,护到身后,“我叫程日,他是程月。”
  “呃,”宁作也尴尬,他双手插进口袋,耸肩道:“你们三个还真不好分辨。”
  这三兄弟倘若同时放松五官不做任何表情,再穿同样的衣服,简直一模一样。得亏程日整天一副拽样,宁作才能借由这点找准。
  但这个方法只能用在他们三人同时出现的情况,要是在路上碰到其中一个,他依旧认不出谁是谁。
  程日听了还不可置信:“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我们三完全不一样好么。”
  ……
  管它如何,宁作没心情一点点掰扯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直入主题问程日:“是不是你把小久弄走了?”
  程日听到这个问题错愕半秒,就像走在路上被陌生人打了一巴掌一样莫名其妙,随即就否认。但简单的一句“不是”没有多少说服力。
  从第一次遇见宁作撞上他们偷东西,程日就没给他留下好印象。
  先入为主的观念本就强大,后来程日又对小久出言不逊,甚至有伤害小久的想法,宁作不可能轻易相信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否认。
  回想程日出现时正好大汗淋漓,他伸展着腰背走过来,还一拍一拍地弹掉手上的灰,就像刚完成了什么大事,一举一动都很可疑。
  宁作观察着程日的表情,对方咧着嘴,挤着眉头,仿佛随时都能跟人动手。就凭前几天那突袭的一脚,他也不信程日会那么宽容大度的不记仇。
  如果是其他两个人还有可能,但程日就是那种哪怕被人摁在地上也要抓一把土扬到对方脸上的人。说好听点是不服输,难听了是睚眦必报。
  他眯起眼睛盯着程日,说:“你最好说真话。”
  尽管程日已经从宁作的沉默中看出了对方的怀疑,但当宁作真的将质疑问出口,他还是瞬间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操。”他家里忙得要命,每天被使唤来使唤去,哪有那个闲心去绑人。
  单眼皮睨人的时候自带些叛逆和不屑,程日歪嘴嗤了声,说:“不能因为我们发生过冲突就给我乱扣帽子吧?难不成以后你家少棵菜少粒米都要怪到我头上?老子都不屑得撒谎,而且就算要绑,那他妈也是绑你。”
  宁作怼回去:“不是你自己劣迹太多,毫无可信度?”
  程日噎了下,倔强地没移开眼神,说:“爱信不信。”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个不信一个也懒得多说废话,但也没人转身离开,就非得判出个高下,气氛一时凝固。
  这时候一直安静待在身后的程月开口了。
  “那个……”他各瞄他们一眼,默默走到前面,声音懒懒的,“我看见他们了。”
  据程月所说,小久邀请那两个奇怪的人去家里做客了。当时他就在附近溜达,正好见证了全过程。毕竟那两个人真的很显眼,一看就不是他们村子的人。
  得知是误会,宁作面上出现了一丝羞愤,看见旁边下巴快翘上天的程日,他摸了摸鼻子,别扭地说:“你干嘛不早说……”
  程月恹恹地回道:“你也没问我啊。”
  回想起刚才自己独断的言语,宁作觉得该说声抱歉,他张了张嘴,喉头却哽了一下,硬是没说出口。其实道歉并不是难事,难的是当你已经把一个人划分到死对头的行列中,还要跟对方道歉。
  等他整理好心情再想说,程日也露出了一丝尬色,他抢在宁作出声前先一撇嘴:“无语。”随后一手搂着一个弟弟回身朝拐角去,“走了走了。”
  仿佛被人从水里捞出来,宁作沉了口气,对程日有了些改观。
  -
  赶回家,前院屋檐下放着四个大箱子,里面一站一坐两个背影。
  站着的那位个子偏高,衣服构成十分复杂,上下大撞色,裤腿一层叠一层堆在脚踝处,一言难尽。坐着的身材偏瘦,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干净利落。
  前者像有多动症,有一茬没一茬就到处走走看看,不然就是跟后者搭话。
  光看背影和衣着宁作就认了出来,这两人他再熟悉不过。
  小久端着茶水走出厨房,抬眼就看到外面的人。他有些惊喜,下意识对咧开嘴笑,紧接着眼睛又慢慢瞪圆,僵在厨房门口不动了。
  他才想起今天没去送饭。
  本来还记得的,他原本打算将这两个人安顿好再去,但那个高高的叫何须的男生话太多了,一直说个不停,问完他的事,又问少爷的事,他每个都回答得特别认真。
  时间就是在无数个问题下飞速流逝的。
  此时宁作的视线正好溜到他身上,眼中惊讶掺合着疑惑,二不像的,反倒有点不好惹。
  小久再不好意思跟人嘻嘻哈哈打招呼,他收了笑,幽怨地看了眼对面的两个人,抿着唇继续往那边走,委委屈屈。
  何须注意到小久的情绪变化,他过去接下茶水,顺口就要问,却发现对方时不时就往他身后瞟。
  他好奇地回过头,随后一挑眉,脸上多了几分玩味。他朝外面吹了个口哨,轻飘飘地调侃:“嚯,宁大少爷回来啦。”
  话音刚落,旁边坐着的男生也迅速回了头,他嘴角弯成一个温柔的弧度:“小宁。”
  熟人相见免行生分礼,宁作勾了勾下巴,走过去跟两人碰了碰拳头,找了个空位坐下:“你们怎么来了?”
  何须也坐下:“闲得呗,两个月的假期哪够玩一个地方。”
  这话一出宁作就回想自己逝去的旅行,他“啧”一声,转头瞥见旁边跟站岗一样笔直立着的小久,伸出手,边发脾气边把人拉到旁边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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