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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使唤他,真的(近代现代)——骨女

时间:2024-06-02 11:24:36  作者:骨女
  夏日持续温热的空气仿佛一下被冻住,宁作迟钝地察觉出自己说的话不太妥当。但他的自尊心暂时不允许他去推翻自己说过的话,更何况状况已经变得如此僵硬,于是他选择了逃避。
  宁作的处理方式不一定错误,但也跟正确搭不上边。但凡对象换个人,他们的关系很大可能会因此产生一定隔阂。
  但情绪是多变且难以永久保持,对小久来说更是这样,没过多久他就重新变得活泼。
  回去的路上他的心情比来时好得不是一星半点,步子轻快,时不时蹦蹦跳跳的,还要拉着宁作的手晃来晃去。
  开心是能传染的,宁作也因此稍感轻快,同时又忍不住发愁。
  最近小久哭得频率会不会有点高了?甚至他刚才一路都在担心对方哭。他不擅长做那些肉麻的安慰,说实话每次小久哭他都感觉寸步难行,莫名烦躁。
  要是之后也会常发生,光想象宁作都觉得脑子麻。
  他反手拽停了小久,想起刚才自己言语不当的地方,也有悔意,便带着商量的语气,说:“你别老哭行不行?眼泪不要钱就能随便掉?”
  小久偏头看他一眼,摸了摸脸颊:“我没哭啊。”
  “刚才你不是要哭?还有今天早上,还有前几天,我都懒得再数。而且我跟你说,”他故意往严重了说,“爱哭的人很讨人厌的。”
  “奥……”小久说,“其实我真的,不爱哭的。”
  综合表现,这话对宁作来说没一点说服力,但小久说得很认真,他只好道:“唉,算了。”
  -
  在田老爷子说出宁作吃零食的事情之前,小久一直以为对方中午没东西吃,晚饭才往丰盛了做。
  知道自己弄巧成拙后,他开始给宁作送午饭。
  这个天气,气温只会往高了涨,六哥怕热,店里哪里有家里舒服,最近几天基本不到六点就来关门,今天更是刚过四点半,就擦着汗过来了。
  宁作拎着饭盒往家走,路过菜市,他估摸小久没多久也要完事,就想着要不去鱼铺找找他,到时候正好一起回去。
  念头刚出来他转脚就朝那边走了。
  等到地方,摊位上只剩老板娘一个人,宁作上前询问了一下,对方表情还挺诧异,然后告诉他:“小久每天四点就走的啊。”
  宁作听了也难掩惊讶,之前他还在家躺着的时候,小久进进出出,时间都很固定,每次都是快到六点才回来。
  也没听他说还有其他的活要干。
  晚上小久依旧是准点回来,怀揣着疑惑,宁作看人的眼神都奇奇怪怪。
  隔天六哥中午就来了店里,当时宁作正在吃午饭。
  “小宁。”六哥丢了个钥匙过去,“喏,备用钥匙。”
  “今天我有点事要办,估计……,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你看你啥时候想走,直接关门撤就是。”
  摆烂人摆烂魂,店里空间小,有风扇也确实闷,原本宁作吃完饭就打算走,收拾东西的时候想起小久的神秘行径,又坐下了。
  他临时决定去逮人,他倒要看看小久在偷偷做些什么。
  一直待到三点半,宁作才拿上东西离开,走到鱼铺正好撞上小久背起小挎包要离开。
  作者有话说:
  (大哭)上章有老板刨我梗来着!(敲桌控诉)
  -
  感谢收藏~请问可以端碗求一些个海里的美丽生物嘛>_<
 
 
第十五章 发现
  三四点的太阳毒辣,光线又烫又刺眼,铺满了整个村子。
  小久熟练地穿过人群,快速移动,每一步都不带犹豫,这条路他像是走过千万遍,没多会儿就跟宁作拉开了距离,再一眨眼,身影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加快步伐赶过去,面前是个分岔路口,左边继续向外延伸,右边进去是个类似于四合院的院子,几个阿姨正坐在里面嗑瓜子聊天,视线扫过,不见人。
  想来小久也不会在这里,宁作拐向了左边。
  脚下是条棕色的泥路,他边走边张望,越走越远,两侧店铺开始变得零散,所剩不多的几处住宅四周长满了杂草,屋子里也没有一点生活气息。再回头,菜市已经缩成一个小小的长方形色块。
  宁作一直都以新人的视角观察周遭的景物,等走至泥路终点,他开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个十字分岔口,正对面斜侧方一百米的地方,水面起伏闪着亮光,水流中间有条两脚宽的窄路。
  目光一顿,宁作脑海里几乎立刻有了画面。
  这不是那个一来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的水塘么?
  宁作才发觉他在往村口走,再前面空无人烟,只有大道上会停几辆载人离开的汽车,但小久是不会独自出村的。
  还是找错了地方他稍微有点烦躁,擦了擦额间的汗,不做犹疑反身往回走。
  哗啦啦——
  原本安静得只剩蝉鸣的地方突然响起水流声。
  宁作停下脚步,带着疑惑转头去寻声音的源头,只见水面上多出个黑影。烈日当空距离又远,看不真切,他没有像最开始那样吓一跳,倒产生了某种绝对的直觉,朝那边走了过去。
  形状像鼓的石头上放着熟悉的小挎包和衣物,旁边一棵大树歪长过水塘边沿,在水面投下一片阴翳。
  小久就聪明地待在那里躲避太阳的暴晒,他静站着,垂着脑袋把全部头发认真地拨到后背,露出了白净的脸蛋和整个胸膛。
  宁作在他后侧方的大树旁,他以为他在游泳。
  小久却捧起水端详了几秒,随后抬手伸向高处,运动轨迹如静流波浪缓慢荡漾。
  水从他的指缝流向手臂,流到肩膀,再落回塘中。一时之间,动与静好像没了分别,他似乎与水融为了一体,成了空中游鱼。
  闭着眼睛,脑袋微微仰起,胸膛也随之挺立,手指不断向远处延伸,像是要触碰到十米高的树叶,又或者穿过层层阻碍,摸到更上方的天空。
  阳光钻过枝叶往下漏,斑斑点点,沾在水面、胸口、脸,以及湿透的发顶。
  睫毛上的光斑仿佛更热一些,小久眼皮颤了颤。
  宁作的目光在那凝了两秒,莫名的做贼心虚,他侧身躲在了树干后面。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脚步声,宁作一惊,被发现了?未免太尴尬,他不可能会承认自己在跟踪小久,弄得好像他有多在意他一样。
  眼珠一转,宁作很快就想到了借口。
  今天他听到店里的客人说村外大道上的汽车给钱哪都能去。他要回家,来打听一下具体的价钱很合理吧?
  做好心理准备,他挺直腰杆回过身,才探出头,却见小久仍然沉浸自己营造的舒适氛围中,手臂自由地摆动,就像在跳舞一样。
  ……
  那脚步声是?
  宁作视线一晃,对岸不远处有个男孩。
  对方正抱着竹篮从村外往里走,篮里装着许多节竹子,还有一把砍竹子专用的柴刀。里面的东西对他来说有些过重,他走走停停,满头大汗,每走几步就要歇一歇。
  等人走近,宁作看清他的脸,同时扬起了眉毛。
  这张脸他很难忘记,毕竟有三个一模一样的在他面前出现过。只是今天对方穿的是件灰衣服,无法认出是红黄蓝中的哪一个。
  -
  到了水塘边,程日不爽地撇了撇嘴,动作粗鲁地将竹篮扔在了地上,掀起衣摆往脸上胡抹。
  擦完汗,他耷拉着眼皮到处乱瞄,手上边挥着给自己人工造风,嘴里一口一口地吐气。
  这个时间别家小孩都在家里舒舒服服渡夏游乐,只有他从早到晚都在搬东西。一路上也没有任何可以遮阳的地方,晒得他心烦气躁,正无处发泄,视野里就陡然出现了一个人。
  程日眯着眼睛打量水里的人,勾起唇,瞥眼往边上寻了寻,然后弯腰捡起一个有半个拳头大小的石头,直接举起手臂往塘里扔。
  “嘿,傻子。又在这鬼画符呢?”
  不好揣测他的目的,也就不好判断他准头如何。
  石头落在离小久一米远的地方,咚的一声,小久蜷缩了下手指,瞬间睁开眼睛,带着些许被打扰的惊慌转过身。
  “哎哟操,”男孩意有所指地看向小久的肩膀,眼露嫌恶,不友善地说,“你不知道自己多吓人啊?真够丑的。”
  宁作拧起眉毛,下意识看向小久,他没想到三胞胎捡石头是要往小久那扔,还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不会又要哭了吧?
  他瞪了眼对岸的人,抬脚就要往那边走,下一秒却听小久说道:“关你,什么事。”
  他神色平静地盯着程日,脸上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到任何遭受伤害该有的情绪,看了几秒后默默转回身,完全不想搭理的样子。
  嚯。宁作挑了挑眉。
  小久硬刚的举措戳中了程日的爆点,他嘴角抽动着,眉头往下压,随后发出一声嗤笑,开始口无遮拦,话越说越难听,越说越脏:“关我什么事?我就住在这里啊。”他昂起下巴,俯视着小久,语气中满是鄙夷,“我听说像你这样脑子有问题的人平时连屎尿都憋不住,你这天天泡在塘里,不会就在做这种事吧?”
  “呕,真恶心。怪不得我觉得附近的树啊草啊越长越不好,啧啧啧,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污染环境的病毒啊?”说着程日又弯腰捡了块石头,在手里上上下下地抛着,“这也太吓人了,你都要害死村里的人了,你说我该不该管?”他缓缓举起手。
  小久背对着程日,看不到后面的情况,但这么些话,心里已经不太舒服了。
  他不想和那种人纠缠,开始往岸边游,准备穿衣服离开,眼前忽地闪过一道人影。他反应了会儿才循着那道影子往后看,几秒的偏差,一声惨叫比画面先一步冲击到他。
  对面,宁作向上拧着程日的手臂,眼神凶恶。
  小久惊愕地张开嘴巴不敢相信,他不知道宁作为什么会出现这里,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像是要确认那人的身份,他彷徨地叫了声:“宁……宁作?”
  对面的人回头看他,眼里还带着戾气,语气也不习惯收敛:“干嘛?”
  好凶。小久摇摇头,确认了。
  为了缓解疼痛程日双膝微弯,这个动作显得人弱势,但他的神色中却没有一点要服输的意思。
  他斜眼看向宁作,一愣,想到某件事,声音骤然放大:“又是你?操,你他妈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上次我就看你不爽了。”
  宁作手上加了些力度:“哦,你的不爽能起什么作用?”
  体型差在那,程日被抓住的手完全抽不回来:“操操操!”他骂着,余光瞄见脚边的竹篮,坏主意钻进脑子,他忍着痛一鼓作气蹲下去,空着的手操起一节竹子就往上抡。
  小久在水里视角比较低,他看到程日的动作,吓得急忙爬上岸,边爬嘴里边提醒宁作。
  原本宁作也注意到了,但听到声音下意识头往后偏。他没跟小久对上视线,只见对方脸色苍白,惊恐的眼神越过他看向了他身后。
  宁作很快就反应过来,也明白了小久的意图,但此时竹子只差十几公分就要结结实实打到他,抬手拦根本来不及。
  三个人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不安和紧张。
  等宁作再往小久那看,对方已经狂奔而来,眼睛正一瞬不敢移地盯着他。两人视线交汇时,宁作脑中白光一闪,他脚底踩实,身体猛往后仰,电光火石间,竹棍擦着他的侧脸一划而过。
  只是宁作躲过了击打,却算不上完美避开。
  竹子的截断口并不平整,边角处留了块尖尖的残渣,凸出来延展了攻击范围。
  尖端划过皮肤,宁作左脸从鼻翼到太阳穴,很快就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伤口实际很浅,但混合着汗水往下流的模样加重渲染了他的严重程度。
  小久开始尖叫,他冲过来一把推开程日,还不够似的,目光到处搜寻,最终落在竹篮里的那把柴刀上。他什么都想不了,嘴里听不清在呢喃什么,伸出手就要拿。
  宁作看见,心一跳,急忙上前把人捞住,强行拽到了身边。但小久依旧不放弃,死命地挣扎。
  他突然觉得像小久这样的人,是没办法完全控制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沉浸到自己的世界,然后钻进思维的死胡同。
  看起来好说话,实际上却难以对付。
  光靠拉宁作根本压不住小久,他只好用手臂扣住对方的背,将人锁在怀里,厉声道:“不准再动了!”
  他也是试试,本以为不会有效果,毕竟小久每次面对他的怒气都显得游刃有余,见招拆招,却没想到这次真的被唬住。
  对方攥着他的衣摆,头一个劲地往下埋,慢慢就变得安静,只剩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作者有话说:
  无奖竞猜!猜猜程日是红黄蓝中的哪一个!嘻嘻。
  -
  终于写到这篇文形成前我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片段了!
  写水里那部分在听《Duvet》,配合着间奏那段的纯音乐好有感觉。(^)
  【不会嫌弃我话多吧.....】
 
 
第十六章 解气
  程日看到了小久的动作,也猜到对方打算干什么,再加上一个推搡,他双腿发麻跌坐在地上,双目赤红满眼愕然地盯着面前的两人,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他完全不敢细想,如果宁作没有阻止会是一种什么结果。同时脑子里又顿时有了报复对策。
  四舍五入宁作也就算个外人,他要是和村子里的人发生冲突,争吵也好,打架也罢,大不了离开不再出现。但小久不一样,没人会愿意留一个安全隐患在身边。这件事一旦传出去,他的处境会变得艰难,舆论也不可能好听。
  他绝对会为刚才的举措感到后悔。
  这点程日很自信,但他还在犹豫,这样赶尽杀绝是否真的有必要。
  宁作轻碰了下脸侧的伤口,汗水浸在上面微微发疼,他嘶了声,垂眼打量着程日,片刻之后眉梢微挑,俯身拿起了那把柴刀。
  刀面敲击竹子发出脆响,待程日回神,他冷声道:“在想什么呢?”不待对方回答,他的手在小久背上拍了拍,继续说,“你也知道这人傻。刚刚看到了吧?他就只听我的话。不是我叫他替我拿刀,他最多就在旁边小声喊喊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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