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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寻死啊(近代现代)——一束香菜

时间:2024-06-02 11:19:38  作者:一束香菜
  “怎么这么可爱。”他边说边又伸出罪恶之爪牙,搓揉那张嫩皮。
  对于他哥和他男朋友两人都喜欢摸头杀这件事,温南星要补充一下,对面这位还尤其喜欢捏他的脸。
  温南星:“……泥再捏,就真嘟对称了。”
  “我看看,”岑黎噗嗤一笑,“没肿呢,还是个漂亮宝宝。”
  温南星思维又跳跃了:“我想吃煎饼果子。”
  岑黎一愣:“现在?”
  夜深人静,温南星看着自家对象耍无赖。
  “你在出难题考验你男朋友吗?如果我说明天再吃……”岑黎首先提出疑问,“这个来之不易的身份会被收回去吗?”
  温南星摇头:“不会。”
  那岑黎可就要说了:“那明天——”
  “但我会饿得啃病友。”温南星打断他,并且把自己也归入病号那一栏。
  岑黎无声失笑,把人拉进怀里,然后恶狠狠:“睡觉!”
  -
  煎饼果子大概自己长了腿,第二天一早,便吭哧吭哧跑到了温南星手里。
  依然只有白粥配肉松的岑黎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恶意。
  “你不觉得这样对你男朋友,有点太残忍了吗?”岑黎悲痛欲绝。
  温南星才没功夫搭理他,继续啃了一口心心念念一晚上的煎饼,嚼嚼嚼。
  甚至因为太馋,做梦还咬人肩膀了,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
  岑黎盯着温南星鼓囊囊的腮帮子,在飘香的里脊肉以及鸡蛋酱香中,舀了一勺几乎没有味道的白粥。
  真索然无味。
  待在医院里的日子通常只能依靠电视或者游戏消磨时光。
  中午的时候陈跃就赶来,在骂骂咧咧声中了解情况,再在骂骂咧咧声中得知温南星需要离开一段时间,问他用不用自己送。
  温南星表示不用,因为他得跟温颂一块回去。
  而更咋呼的是紧跟在后面的陈妙妙。
  人家探病提水果篮,她倒好,提一篮水果捞。
  “小温哥哥,你今天就要回家了吗?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呢?”许多天没见着人的小姑娘一来就听闻这声噩耗,惆怅得一人吃了一碗水果捞下肚。
  然后挑个头大,颗粒饱满的樱桃,一股脑给她的小温哥哥装了满满一个红塑料袋。
  说是家乡自产自销,比市面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樱桃品种都甜。
  果篮还是有的,至少陈跃有分寸。
  但全进了温南星背包里,这是他没想到的。
  更没想到的是,眼下吊着绷带还拽了吧唧不可一世的病患,正张罗着和陈妙妙一块给温南星挑水果。
  像是这一趟不是回家,而是去偏远的山区。
  陈跃:……
  怎么,那边是没有水果店?
  还是这几人打算让温南星开一家水果店?
  搁这儿进货呐!
  于是明媚的午后,温南星仅仅背着一只小黑包,两手空空走出住院部,而身后跟着三位……提水果的保镖。
  “你俩跟下来做什么?”岑黎发自肺腑想问身侧打扰他最后二人世界的两个电灯泡。
  “这不是看你老弱病残的……不对啊,这句话应该问你吧,”陈跃说,“你都这样了还下来干啥?”
  岑黎眼皮抽抽:“我脚没瘸,怎么不能下来?”
  “谁老弱病残?”
  温南星:“……”
  陈妙妙摊摊手,对这场面见怪不怪:“他们一直这样,习惯就好。”
  很神奇,都说不打不相识,但他们次次见面都得先拌个嘴。
  接着更神奇的是,陈妙妙掏出她的电子手表,和温南星交换了微信。
  毕竟对于她来说,在音乐上,她和温南星更有话题可聊,同样的富有节奏感的乐曲,她能在那台新的MP3上听见。
  所以礼尚往来,小姑娘问了温南星的生日,说等他回来的时候也会准备一个大礼物。
  再接着他就应该和男朋友温存一下,然后挥手说下次见了。
  但是旁边那俩特大瓦的电灯泡还没准备走呢。
  “……行了吧,再见都说一路了,”岑黎潦草地催促二位,“你们先上去吧,我和他说点儿事。”
  陈跃张了张嘴,莫名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成吧,那——”
  话音未落,岑黎已经带着那些“伴手礼”和温南星消失在视线范围。
  几乎已经走到医院门口。
  温南星有些许疑惑地望向他:“你要说的事情,是什么呀?”
  岑黎转身正对他,手里的袋子随意搁置在一旁。
  “临走前,你不想抱一下我吗?”
  怎么好像有点委屈呢。
  于是没等到温南星给出回应,一个强而有力的怀抱便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单手的力气也出奇得大。
  这点温南星深有体会。
  但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觉岑黎抱自己的力道更紧了一些。
  稍顿,温南星安抚性地拍了拍眼前人的脊背,顺气似的从上至下滑动。
  然后安静地享受这个亲昵的拥抱。
  过了许久,温南星才轻声开口:“如果,我突然想回来……”
  听见略显犹疑的声音在胸口回荡,岑黎松开他,几乎不过脑地说:“我去接你。”
  “你什么时候想见我,或者想回来……”
  煎饼果子半夜吃不到没关系,可温南星永远是首要的,是他心里最重要的宝贝。
  “我就去接你,好吗?”
  温南星一笑:“嗯。”
  “家门钥匙,”接着他说,“麻烦你照顾含羞草啦,男朋友。”
  岑黎也笑:“不麻烦。”
  然后忽地像是想到了什么,偏头问:“你回去了,那些行李怎么办?我找人给你寄过去?”
  温南星摇摇头:“不带走。”
  岑黎忽然又笑,不带走的意思是,下次还会回来吧。
  “那证件呢,现金,在口袋里放一些。”
  温南星拍拍自己的裤子口袋。
  “行,真乖。”岑黎碰碰他额前碎发。
  青年头发蓬松柔软,让他难免心生留恋。
  “那我走啦。”
  “好,到了记得报平安。”
  两人像所有热恋中的小情侣一样,腻腻歪歪。
  而远处,陈妙妙在树荫底下,脚跟都稳不住,缓了好半晌才扭头去问他哥:“哥……我是不是眼花了,他们,他们……”
  “他们亲嘴了……我知道。”
  陈跃也一样颤着小腿,看着那位朝他走来,意气风发的男人。
  简直就是被爱情滋润过的模样。
  半晌,他再也忍无可忍:“这操蛋的世界!”
  与此同时,已经坐上车许久的温南星正准备拿出手机,给人发消息。
  初秋的树叶唰唰涌向公路,被车流碾压,最后留在马路上。
  温颂视频会议的同时,抽空关心:“只穿了一件,冷吗?”
  “把窗关上吧。”他对司机说。
  温南星视线停驻在聊天界面,一个大狗硬撑的表情包上。
  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见温南星没说话,温颂放下工作,偏头,看他噼里啪啦敲字。
  下一秒,他问:“和你的小男友报平安?”
 
 
第45章 
  温南星猛地一偏头。
  哥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刚才,被看见了吗?
  会不会……
  对视的一秒钟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温南星心绪混乱,抓着手机的五指不由得又攥紧了些。
  温颂正朝他露出一个好奇的目光:“怎么了?这么紧张,不是男朋友?”
  似乎看出温南星的局促,也可能只是随口一问,温颂并不着急向他寻求一个答案,只是说:“别抠指甲,小月亮都要被你抠没了。”
  他无奈地让温南星那两只手分离。
  很多人都有焦虑的情况,尤其是青少年时期,只是程度不同,每个人表现出的状态也不同。
  温南星缓解焦虑的办法,就是抠自己指甲,像刮鳞片似的拿指甲盖来回滑动。
  可实际上连屑都下不来,指甲盖毕竟没打磨的工具锋利。
  温颂忽地狐疑地‘嗯’了一声,上扬的音调里带着惊讶:“今年小月亮是不是又多长出来了两个?以前好像只有两只大拇指上有一点点呢。”
  老一辈说的,指甲盖上的小月亮越多表示这个人越健康。
  反之,则是药罐子身体。
  至少在温南星身上是应验的,但凡上个体育课出了汗,回来的路上吹了风,人都能重病一场给你看。
  温颂自己带大的弟弟,他最了解。
  所以他现在应该听不进自己说的什么,脑子里大概在纠结怎么找借口,和兄长辩解谈恋爱的事情。
  尤其对方还是个男性。
  “还有很长一段路,要是困了就睡一会儿。”
  热烘烘的掌心,捂着他的手。
  把温南星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都融化。
  “哦……”温南星勉强维持住面上的冷静,这会儿再怎么解释都显得很苍白。
  那就没必要解释了,也不想藏着掖着。
  当这颗心执意想朝远方的理想靠近,就勇敢点,哪怕失败,起码他已经体会过那是一种什么滋味了。
  路途是有些远的。
  直到车轱辘在不知不觉间,离开满是灿黄的银杏落叶间,来到抬眼就能望见青葱的梧桐大道。
  温南星一觉眯醒的时候,他们刚好到了家。
  司机正在泊车,温南星踏进这片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地带,总觉得像走马灯,能巨细无遗地回忆起曾经。
  “不记得大门的位置了?”温颂看他呆愣愣。
  温南星吸了下鼻子:“没。不是从来都没变过吗,顶多忘了密码。”
  “有人还会把自己生日忘了?”温颂笑着摘下听了一路会议的耳机,释放疲惫的耳朵。
  屋子里似乎有动静,不止一个人。
  温颂拍拍他肩膀:“进去吧。”
  这两年的冬城几乎没下过雪,甚至一年四季都不太分明,往往炎热的夏天过去,秋雨一场,刺骨的寒风便席卷而来,让整座城市的人们措手不及。
  所以为什么一个没有雪的城市要取‘冬’这样一个名字,小时候的温南星还真问过这个蠢问题。
  大抵是一种期盼。
  就像‘南星’,寓意朝气,耀眼,但也是夜晚中尤其孤独的小星体,期望着从一众星星中脱颖而出,成为那最特殊的存在。
  精致的小别野和温南星印象当中一样,也从来没变过,十年前是什么模样,十年后依旧是什么模样。
  什么样的品味能吃十年不带腻?有且只有是经过他母亲之手的设计风格。
  只是从今年年初过完,温南星就听从安排去了奥地利念书,已经不止是小半年没见……他父亲了。
  明明站在家门口,他却有些莫名近乡情怯。
  调整了一下呼吸,温南星才跟着温颂进去。
  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客厅里有两人,一人中山装,一人休闲运动服,正在对弈,围棋。
  着运动服的男人对着棋盘正一脸愁苦,听见温颂的脚步声,他喜悦一瞬:“小颂回来了啊,正好我跟你爸也快下完了,吃饭——”
  而见到温南星,他忽地停住话音。
  “这是……南星?是南星吧?”
  紧接着,一道目光在温南星身上落了一眼,带有愠怒的苍老声音传来:“你还知道回来。”
  温南星脚步顿了顿,喊了声:“爸……”
  又看向对面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何叔。”
  何叔:“哎呀,这这都多少年没见了吧,小南星都这么大了,相貌堂堂的,尤其出国留学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差点以为这是小颂呢。”
  温颂笑:“我年龄摆在这呢。”
  话音刚落,温介远蹙眉:“哼,没一点像,心还是那么浮躁。”
  温南星半垂眼睫,像在听又像是在出神。
  何叔拍着老友的胳膊:“年轻人嘛,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很正常,诶,这我就要说你了,你改改你那老旧的思想吧,就那些古典乐和……歌剧!我都不爱听,更别提小孩们了。”
  温颂偏头,和温南星说让他上楼休息,一会儿吃饭喊他。
  温南星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径直往楼上走。
  等他上了楼,何叔笑一声,又对温介远道,“才刚回来,你非去说人干什么,我看小孩就挺优秀的,比咱们那会儿强多了。”
  “还有,别总板个臭脸,谁欠你了,现在流行激励教育……诶诶,你又吃我子!”
  总是一副臭脸的温介远:“……”
  ……
  阿姨提前收拾过房间,卧室也通过风。
  但许久没有填补人味的房间显得有些清冷。
  温南星没有行李,只有一个包,但包里也没有东西,仅仅有的是那天带去医院的换洗衣服。
  一路的行程确实让他有些疲惫。
  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温南星站在阳台上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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