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我真没想寻死啊(近代现代)——一束香菜

时间:2024-06-02 11:19:38  作者:一束香菜
  岑黎不知道门口来回踱步的脚步是来自温南星,还以为是大爷一直在进行康复锻炼。
  可这儿是手外科,不是骨科。
  “你真的没事吗?”温南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岑黎面无表情:“没事,我——”
  穿件衣服而已,他还真不信今天制服不了区区一件T恤!
  我什么?
  声音骤然停滞,温南星有些紧张地拍拍门,生怕里边的人是掉进去了。
  半分钟后。
  岑黎安安静静坐在床沿,等温南星解开条纹蓝病服的纽扣,像小学生必须在课堂对老师的指令言听计从一般。
  “伸手。”
  温南星抖开衣服,双手绕到岑黎背后,让他先将那只被束缚的胳膊穿进袖口。
  指令下达,岑黎小朋友听话地抬了下胳膊,任由温南星将衣服塞进自己手臂。
  然后再换另一边,最复杂的大概要数系纽扣。
  一颗又一颗。
  温南星耐心地重复动作。
  认认真真的表情像是在对待一桩严谨又珍重的事情。
  细细描绘着眼前人称得上精致的五官,岑黎滚动喉结,呼吸在近距离的接触下发烫。
  谁说当独臂大哥只有坏处?
  这么好的待遇,他能挂一辈子绷带。
  岑黎美滋滋地想着,鬼使神差地,唯一能动弹的左手偷偷勾住黑发青年的食指。
  温南星就站在他面前,他现在可以想牵手就牵手。
  再略微使点劲,就能让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扣上最后一粒纽扣,温南星视线落在攥住他手指的拳头上,随着他不挣扎不抵触,又包容进一根手指。
  温南星微抬眼睫,就听岑黎一副弱不经风的小白花模样,堂而皇之地说:“我就是试试。”
  “试什么?”温南星没理解他的意思。
  “都是麻醉的副作用,护士是不是说像醉酒那样?”岑黎说,“试试看我有没有力气。”
  温南星不敢苟同:“……”
  毕竟先前掰断他筷子的人,和现在‘柔弱’的人大相径庭。
  “那有力气吗?”温南星不扫兴地问他。
  “我觉得应该是有的。”岑黎给出结论,若无其事地用掌心去摩挲对方的手指骨节,“但也不好说,万一是回光返照呢。”
  “……”那岂不是快要死了。
  温南星没透露自己的心声,死不死的这种话放在嘴边,即使是开玩笑也不能拿出来说,不吉利。
  也不想岑黎说,所以他决定拿水堵住那张妄图继续开口的嘴。
  温南星:“你多喝点水。”
  从早上开始便被禁止吃喝,温南星是发自内心觉得他会口渴。
  甚至觉得麻醉药过后,清醒的时间也许会拖得很久,所以贴心地在杯子里放了根吸管。
  岑黎被那根铁质吸管戳得哑口无言:“……我是植物吗?”
  “你是含羞草。”温南星大言不惭,借着目前的身高优势,他伸右手去摸岑黎脑袋,“我碰到你了,你现在要闭上叶子。”
  是植物的话不仅要多喝水,还要多晒太阳。
  等过两天,他就叮嘱岑黎一定去走廊里多见见日光。
  不过得制动,坐着晒。
  脑袋里刚冒出这些念头,温南星就见岑黎拉着他朝自己怀里更近一步。
  几乎快要趴人身上了。
  但这不是温南星始发的动作,即使是俯视,他也不是那个主导者。
  反而是刚动过手术的病人,吊了两天盐水,气色仍旧红润润。
  宽松的病号服下,是结实的臂膀线条。
  不夸张地说,温南星心泛软。
  半晌,岑黎才蠕动嘴唇:“闭上了。”
  神情特无辜。
  温南星低头一看。
  是闭上了,膝盖比方才并拢了不少,但……他的腿被夹在中间呢。
  温南星:“……”
  这哪是含羞草,是食人花吧。
  那位听书的大爷就在不久前,也康复出了院,眼下可就是真真正正的二人世界,自然没什么可顾及的,最多是忧愁先前那两位护士。
  温香软玉在怀,吐气的气息便愈发沉重。
  岑黎喉结攒动两下,他忽地想起来一件事:“我进手术室前,你是不是跟我说了什么?”
  闻言,温南星睫毛沉不住气地抖了两下:“我说了……什么吗?”
  他当然说了,说完自己还羞涩地乐了好一会儿。
  又是翻帖子又是分析泡沫剧。
  不懂才更要学习。
  虽然仅仅只是临时抱佛脚。
  “你说了。”岑黎严肃,且肯定,“你说我们天下第一好。”
  “……?”
  幼儿园小朋友都不这样说。
  “就这样?”温南星怀疑他压根不记得。
  岑黎似乎正绞尽脑汁地思考,下一秒浓密的眼睫一皱,颇似委屈地揪着他的手指头:“我忘了。”
  温南星:“。”
  他就知道。
  岑黎觉得自己一定是忘了特别重要的事情,至少提到这件事,身体比大脑更快作出反应,心脏都漏一拍。
  他若有所思,笃定:“你提醒我一下,说不定我能想起来。”
  “好吗?”
  可怜巴巴的眼神,再结合断臂,温南星移开视线,感觉自己的呼吸也乱了。
  半晌,他说:“我觉得我说的好像是……”
  “……接吻只能跟男朋友,”温南星停顿一下,看向贴在一块儿的两只手,支吾一下,“嗯……牵手也是。”
  岑黎稍稍滞了一下,脑袋又开始晕了,蓦地憋红了脸,他急吼吼地抬眸:“你是说——”
  然后又矜持下来:“咳咳,我们在一起?”
  可心脏砰砰直跳啊。
  “嗯。”温南星心绪同样慌乱。
  得到回应,岑黎胸腔在刹那间猛地心悸,四肢都在发颤。
  比当年知道高考成绩超线二十分都欢喜。
  岑黎舔了下干涩的嘴唇,仿佛方才喝下去的水都被蒸发了一般,他又问:“那我们现在是……男本子了吗?”
  温南星脑袋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啊?”
  空气骤然静谧。
  “通讯录?”岑黎试探性地又冒出新鲜词汇。
  “……”
  温南星表情复杂:“……你,查了资料吗?”
  岑黎偏了偏脑袋,耳尖泛红地说:“查了一点。”
  从他嘴里说出来,烫嘴一般。
  怪拗口,也怪别扭的。
  温南星有些无奈:“这些都是对同性恋群体的称呼。”
  “我们……就是恋人。”温南星说,“和异性恋没有区别的。”
  岑黎已经被恋人两个字砸得晕头转向,说什么都是:“好。”
  午后暖烘烘的阳光逐渐漫进病房,有些缱绻的吻在手背落下,温南星耳膜一麻,又感到小肚子一阵肌肤触碰。
  岑黎面颊蹭着他的白衣,下颌抵着他的腹部,说:“今天还没练习。”
  “我觉得经过上次的实战,这次应该有明显进步了。”
  起码懂得什么叫循序渐进。
  啊!最重要的是,还得留一点儿喘气的机会给同样不会的星星。
  岑黎在心里偷偷喊。
  温南星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方面的练习。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他看的爱情片,是国外的经典老电影,哪怕主角们也是怦然心动,也是初恋,可老外向来豪放。
  上一秒还在公园迎着飘落的樱花浪漫亲吻,下一秒就转去了柔软的大床……
  令人心猿意马。
  而岑黎,他正小心翼翼地征求心上人的同意:“要不要检验一下成果?”
  温南星一下捏紧岑黎肩头衣物,思绪都变得迟钝,恍惚中察觉自己点了点头。
  对视变得黏腻,空气变得焦灼。
  窗外呼啦啦作响的风声格外清晰。
  箭在弦上,岑黎忽地深吸一口气:“等一下。”
  温南星:?
  温南星楞了一下,眼底一层水雾似的迷蒙着,像是被突然叫停后,没反应过来一样。
  接着,他茫然地看着岑黎扯过床帘,一圈都围上。
  甚至连窗帘都严丝合缝地拉上,一点儿光都不让透进房间,不知道的还以为外边有九个太阳,能把人晒死。
  “万一有人进来了呢。”
  他可得把人藏藏好,毕竟好的宝贝总有人惦记。
  岑黎解释,然后将人圈进自己领地,单手,轻而易举地让人坐在自己腿上。
  比上次更加暧昧的,一种面对面的姿势,温南星耳后薄红的范围愈发肆意地扩展,跪坐在床铺的两条小腿都紧绷着。
  雪白的脸颊晕开红润,他才像一碰就会收叶子的含羞草。
  “现在可以了。”岑黎哑声。
  凌乱,无章法的心跳在二人之间来回传递。
  就算已经嘴皮碰过最碰,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纯粹是刚谈恋爱的新手小白,一个比一个单纯,一个比一个没经验。
  这条探索之路任重道远。
  鼻尖相触的瞬间,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突然响彻天际,两人皆是虎躯一震。
  岑黎蹙眉瞥了眼,发现是陈跃的电话,便毫不留情挂断。
  “你不接吗?”温南星问。
  “不接,”岑黎说,“急事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处理,不急的事那就更不用着急解决了。”
  “所以不知道他要发什么神金。”
  岑黎扔掉手机:“不管他。”
  温南星:“……”好有道理。
  但是陈跃这个人从不分轻重缓急,对他来说都是全都是急事。
  比如好友忽然消失住院,他这个发小竟然还要通过第三人的口中得知事实真相。
  所以在第二第三个电话接连拨来时,温南星建议:“你要不还是先接一下吧,他可能是要问地址。”
  “地址?什么地址?”岑黎摸不着头脑。
  抿了抿唇,温南星托出:“其实,是我让他过来的。”
  轮到岑黎茫然,没等他细问,就听温南星说:“我得回家了,岑黎。”
  岑黎愣住:“?”
  什么东西?海的女儿?人鱼公主?
  上一秒不是刚热恋得难舍难分吗?
  怎么就要变成异地恋了?!
 
 
第43章 
  “你要回家?回哪个家?什么时候?我送你回去……”
  岑黎语气急切。
  在听到温南星表示他要回家一趟的时候,岑黎整个人都是懵的。
  直觉告诉他,这里指的‘家’是那处温南星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而不是只待了一个月的小出租屋。
  岑黎心下微沉,手边的力道更加重。
  明明已经是十指相扣到难以松开的程度,但他仍旧觉得,自己根本留不住温南星。
  总不能捆着,不让人回家。
  问题像竹笋脑袋一般,一颗颗往外冒。
  温南星唔了一声:“嗯,因为很久……没有回去过了,不过我不会今天就走。陈跃大概明天或者后天过来,等他到了之后,我再——”
  话音未落,生硬莽撞的吻便冲撞而来,吮吻,又试探性地舔舐那点懵懂的唇珠。
  呼吸逐渐滚烫,青年柔软殷红的嫩肉因未能说完话,而浅浅敞开着,宛若一副优美的画作。
  闯进青年幽黑深邃的眼底,变相地成了一种邀请。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探进两瓣唇中,大刀阔斧般长驱直入,带着极强压迫感的啃咬,压得温南星嘴唇生疼。
  磨牙凿齿,无所顾忌探索的模样,更像新手了。
  什么循序渐进,什么保存实力,都去见鬼吧!
  岑黎满脑子都是走走走,他要走……仿佛温南星就是一条狡猾的泥鳅。
  前一秒还在幸灾乐祸被他抓到手了,后一秒就发现这条泥鳅早已偷偷从手指缝里溜之大吉了。
  这太卑鄙了。
  热意悄无声息地在这处狭小逼仄,又昏暗的两平米地弥散。
  单方面被压制,温南星被动承受这一场称得上汹涌的唾液交换,异样感由脊背自下而上蔓延,过电一般酥麻。
  想退,但退无可退,抵在脑后的那双大掌不能也不允许他退。
  温南星不知道现在他的大脑机制是否能正确运转,他只知道自己快要熟了。
  压根没法思考。
  几近呜咽的一声细微喉音,让岑黎丢失的理智溯回,微微拉开距离。
  望着温南星眼尾被浸染的绯色,他将磨砂感粗粝的指腹压上,青年忽地一颤,始作俑者也突地顿住。
  岑黎:“……”
  有点儿过头了……好像?
  躁动的小颗粒尘埃分子在空中漂浮。
  温南星只觉唇上残留的余温还在叫嚣着,隐隐发烫,烧灼。
  稍滞,他伸舌轻舔了下唇缝。
  岑黎差点没收住表情,腿边肌肉紧绷,难捱地滚了滚喉结,努力将名为欲望的东西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我——”
  岑黎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温南星似乎不太想听,手心撑着面前人胸膛,抵着推开,然后兀自起身。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