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我真没想寻死啊(近代现代)——一束香菜

时间:2024-06-02 11:19:38  作者:一束香菜
  看上去对小学生来说有些幼稚,但对热恋期的小情侣们来说刚刚好。
  温南星还是:“……不了吧。”
  温南星这边刚说完,那对小情侣便朝他的边缘方向风驰电掣而来,中途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总是擦着其他人的手臂呲溜过去,引得大多数人公愤。
  可他们似乎不在意,或者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样迅疾的速度让两人压根避之不及,于是——
  “车祸”便发生了。
  不算安静的室内,这会儿一切声音嘎然而止。
  温南星到底是个成年人,标准身高,徒然将全身重量往一人身上倾倒……任这个人是岑黎也有些吃不消。
  毕竟护膝只能保护手肘与膝盖。
  “对不起!你们没事儿吧?”那对小情侣后知后觉道歉。
  像两块巨石一般不由分说撞上来,温南星只觉眼冒金星,但身体没有一处疼痛。
  因为撞上围墙的人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岑黎啊。
  也顾不得此时的姿势有多么令人误会,温南星忙不迭站直,去查探岑黎的伤势:“你没事吧?”
  混乱的声音敲打着神经,也带动痛觉的产生。
  嘶……
  真疼啊。
  可一生要强的男人咬牙:“没事。”
  只是私下里,悄悄转了转手腕,试图将被人压倒的那只手从压迫中解救出来。
  没让人发现半点异常。
  岑黎强颜欢笑:“但你好像……”
  温南星急切地看着他,生怕给人压出一个好歹来。
  半晌,岑黎看着他,调侃似的道:“有点长肉了。”
 
 
第33章 
  如果现在是在古典音乐之都的维也纳,那么温南星在进行学业的同时,也一定会进行身材管理。
  不是单纯的减肥,而是日常保持一种“三分饱七分暖”,适应轻微的饥饿感以及寒冷,有助于提高身体的活力和免疫力。
  更是为头脑清醒,当一个人处于极度温饱的状态当中,那么他的精神力必然会因突然升高的血糖,而迅速消耗体内能量,引起疲劳。
  简而言之——就是吃多了,容易打瞌睡。
  所以当时间悄咪咪来到下午一点,还未吃上中饭的几人在热闹的商场周边找了家快餐店,温南星点了份……儿童套餐。
  “儿童套餐,没看出来小温哥哥你居然……童心未泯。”陈妙妙盯着会动的哆啦A梦,心情复杂,“这甜筒还没我的巴掌大,一口就能吃完吧。”
  温南星咬着苹果片,两指捏着粉色且迷你的脆皮外壳,闻言给陈妙妙递过去:“你想吃吗?我还没动过。”
  “不了,”陈妙妙摇摇头,指指自己的餐盘,“我觉得这些已经够了。”
  一手可乐,一手汉堡。
  陈妙妙满意地嗦两下沾上番茄酱的手指。
  岑黎看着对面一人占两个食盘,薯条堆成小山的陈妙妙,以及三两口就能解决一顿中饭的温南星,同样心绪纷杂。
  “……”这是要绝食啊。
  微叹一口气,岑黎以一种趋近道歉的口吻说:“我开玩笑的,真的。”
  皮包骨呢,就算长了点肉,肉眼也几乎看不出。
  除了摸上去可能手感会更软乎些。
  只是一二两的差距罢了。
  “长身体呢,多吃点。”岑黎塞给他一大块蘸着甜酱的鸡块,“陈妙妙以前也跟瘦竹竿似的,现在还不是……”
  他忽而停滞,因为陈妙妙在桌底下猛猛踩他的脚。
  岑黎换了种说法:“刮风下雨,龙卷风都吹不跑。”
  温南星:“……”
  解释略显苍白。
  但温南星切实感觉到他已经松懈了许久,可能是远离了白人饭,远离了食难下咽,高度紧张的生活。
  偷偷捏了下大腿,温南星想,大抵是真的长肉了。
  “下午我们去哪?”陈妙妙嘴里的炸土豆还没咽下去,嚼吧嚼吧含糊不清地说。
  才刚吃上呢,就开始计划下午的行程了。
  也没见得她学习完这学期的内容,预习下学期。
  玩,就是小孩子的天性。
  更何况今天类似今天的出游,实属难得,是她拿一年一次的生日换来的。
  “你就必须要把今天的时间全部压榨完才肯罢休是吧。”岑黎问,“列清单了没?每一分钟都得安排项目吧。”
  陈妙妙一拍桌子:“好主意,下次就列!”
  “小温哥哥,你想去蹦床吗?或者碰碰车……诶游戏厅怎么样——”
  岑黎抓起几根薯条堵住陈妙妙即将机关枪扫射似的话语。
  陈妙妙:“呜呜呜!”干什么干什么!
  温南星不说话,他在反思自己这个假期是不是过于放纵,才导致身材走样……
  但至于为什么那么在意,陷入思维反刍的温南星显然没意识到。
  可岑黎却惊悸不安,他就多余说那句活络气氛的话!
  吃过饭,三人再次准备转场,只是还没决定到底应该去哪。
  开出一小段距离,岑黎就发现一丝不对劲。
  不是温南星沉默的不对劲,而是……
  车辆缓缓靠边停下。
  “我们到了吗?”
  从后视镜发现岑黎打了双闪,温南星蓦有些奇怪,又问:“怎么了?”
  看了眼油箱,岑黎解下安全带:“感觉有点问题,我下车看看。”
  “什么问题?”温南星听得云里雾里,也准备下车。
  岑黎关了车门,让陈妙妙待在车里,转而绕到后备箱位置,毫不吝惜地踹了两脚后轮,车身都摇晃了两下。
  轮胎瘪陷,再结合仪表盘的胎压,他平静地说:“车胎爆了,踩了根钉子。”
  温南星四下环顾一周,他们目前处于闹市中的静谧地,除了鸟鸣,路上几乎没几辆车,偶有来往散漫的行人。
  陈妙妙半个脑袋探出车窗:“那怎么办?”
  温南星不开车,自然也碰不上这种事,但遇事算是镇定自若:“后备箱应该有应急的东西吧?”
  “有,但没应急胎。”岑黎掀起眼皮看他。
  意味着只能打个气,再撑一段路。
  温南星思量着,又听岑黎说:“扎了胎花,问题不大。先看看附近能不能找到个修理厂吧。”
  温南星道好。
  两人又重新上车,还算幸运,不过五百米的距离,他们在周边的汽修厂停下。
  老板熟练地起重,然后就如岑黎所说的那样,不是什么大问题,补个胎就行。
  又浪费了点时间,不过陈妙妙也不在意了,因为她看到一家装修复古的小店:“那边有家卖项链的,我过去看看!”
  岑黎叮嘱她:“别走远了,不然一会儿我们开车走了,可没人等你。”
  陈妙妙气鼓鼓:“知道了!”
  她就在附近的小饰品店看看而已。
  小姑娘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对各种银饰,水晶爱不释手,光是从她急促的步伐中都能看出那股子兴奋劲。
  岑黎看着人过马路,这才收回视线对温南星说:“去隔壁大爷那儿蹭会儿风扇吧,太阳挺烈的。”
  仅仅只隔着一条斑马线,这边的店铺就相对破旧一些,有年代感一些,旁边都是一些小巷,道路崎岖复杂。
  如果不着急离开,这条街一定很适合citywalk。
  “好,买瓶水吧。”温南星说。
  岑黎也想说,于是点点头,一头扎进街边的小卖部。
  温南星站在另一侧门口,感受着左右摇晃的风扇所带给他的凉意,发现大爷正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地盯着悬挂起的电视机。
  而收营员是一只三花猫。
  “你是老板吗?”温南星挠了挠猫猫的下巴,小三花朝他喵叫一声,舒适地眯起眼睛。
  “你在贿赂老板吗?”
  门口大爷的笑声传来,岑黎自行扯了个塑料袋,走过去也摸了两下:“老板感觉如何?满意的话能便宜五块吗?”
  温南星小幅度地勾了勾唇角:“你这样才是贿赂吧。”
  小三花在居民区生活了很长时间,也懂得什么叫察言观色,“喵呜”一声就从他掌心桎梏中溜走,一点儿也没留恋。
  “老板说:门都没有。”温南星说。
  忽地,一旁的小孩扯着他妈妈的袖口撒娇:“我要棒棒糖!我就要我就要!”
  耍小性子,让两人同时扭头,看戏。
  小孩的妈妈正被他闹得脑子疼。
  “你知道小孩制止闹脾气的最佳方式是什么吗?”岑黎突地问。
  温南星疑惑:“嗯?”
  岑黎转着棒棒糖,偏头说,“就是往他嘴里塞个东西,最好是有点滋味的那种。”
  小三花跑了,他也没办法强留,扫收款码的同时问:“给你也买根棒棒糖?”
  “安抚一下。”
  温南星顿了一下,后知后觉才明白他意有所指的对象是谁:“……”
  还想着先前惹人不高兴,要负荆请罪。
  所以岑黎琢磨:“一根够吗?”
  温南星现在不想搭理他。
  可岑黎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还没等温南星开口,就兀自否定了自己:“太少了,不好打发。”
  “大爷,这些剩下的都打包卖给我吧。”他说。
  大爷一次性生意做了个够,这才从躺椅上屈尊降贵起身,甚至笑呵呵地从柜子底下又掏出两大包存货,问他够不够。
  “够,”岑黎看向那道气鼓鼓的背影,“哄小孩也不能太宠,不然无法无天了。”
  就因为这句话,小孩最终只得到一小粒薄荷糖,气势汹汹地朝岑黎呲了个牙。
  门牙掉了一颗,露出深深的黑窟窿。
  也挺有脾气的。
  “哎,荔枝味的……”
  都走出一段路了,声音还在后面追着,温南星干脆拐进一家巷口的小店。
  抬眼一看才发现琳琅满目的琴弓被挂满一整面墙,右侧展柜里全是吉他和贝斯,色色俱全。
  温南星止住脚步。
  中心摆着架子鼓,最左侧是钢琴。
  “这种居民巷里还藏着这么大个琴行啊。”岑黎跟着他进店,推开玻璃门便被里头的盛况吓到,忍不住赞叹两声。
  各种他看不懂的乐器占满四周墙面,面积虽小,但五脏俱全。
  走近一看标签……岑黎望而却步。
  这把五位数。
  但若是温南星看上,他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手一挥,买。
  “你喜欢这个颜色?”
  奶白偏黄,岑黎想起来他那把损坏的贝斯似乎也是这样的颜色,所以他问。
  温南星现在能做到看见这些令人肾上腺素飙升的东西,却波澜不惊。
  十八岁之前看到的是理想。
  十八岁之后看到的,只是一把普通的乐器。
  “还没问过,你学的是哪一种?”
  温南星说着“大提琴”,但却往钢琴的方向走。
  “都学过一点,最开始碰的是……三角铁。”
  “……叮叮当当的那个?”岑黎半开玩笑问,“该不会是你抓阄抓到的吧。”
  温南星看向他,抿唇不说话了。
  真是?
  岑黎在心底噗嗤一声笑,面上正色起来:“你继续说。”
  温南星:“……后来家里人发现我对音乐感兴趣之后,才慢慢培养其他乐器。”
  “钢琴是练得最长也是最开始学的一种。”他坐下。
  岑黎也顺势坐下,学着他的样子抬手,指腹轻落于琴键,似乎这样能透过面前这架钢琴触及到年幼时的温南星。
  那个意气风发的温南星。
  那个耀眼的天上星。
  信念激增,又或许是因为想象,岑黎指尖微动,白键陷下复而又升起。
  音符在空中胡乱舞动。
  ……糟糕的音乐。
  温南星:“……”
  有一瞬间,他很想立刻马上抓住岑黎的手,呵斥他不要再继续摁那些琴键了。
  对人耳的折磨太大。
  能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克制不了自己手的温南星确实这样做了,只是没有用蛮力迫使他停下。
  “怎……”岑黎错愕地望着覆在自己手指骨节上的手。
  温南星其实是所有人羡慕的那类“行走的衣架”,再吃胖多少都不会被人说一个胖字。
  手背没有多少体毛,细长的指骨很漂亮,微微用力脉络便随着手部力量微凸。
  看上去就像一个温室出生的艺术家。
  温南星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用左手做了示范:“要这样,手腕持平,大拇指侧面放在琴键上,关节稍曲。”
  另一只手带动岑黎的右手,中指用劲,压下。
  第一个音,哆。
  再第二音,咪。
  很多时候,语言不一定能表达清楚的东西,但音乐却能。
  比如这个时候岑黎偏头看向身侧人的目光,如同此刻的F大调,柔和。
  乱糟糟的心绪随着这一声抒情的音调平复,再一次被注入一剂兴奋剂。
  两颗心似乎能感受到对方的节拍。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