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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寻死啊(近代现代)——一束香菜

时间:2024-06-02 11:19:38  作者:一束香菜
  温南星还没说完:“但是很好看,适合你。”
  岑黎移开视线,耳尖漫红:“咳咳……这是你们团服?”
  “那怎么其他人不在上面?”他问。
  “啊……因为这件是错版的,老板忘记给其他人画上了,所以就当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了。”温南星腼腆一笑。
  岑黎正巧抓住这个节点问:“你生日……什么时候?”
  温南星答:“八月底。”
  “三十一?”岑黎又问。
  温南星“嗯”了声。
  还有一个月不到,岑黎琢磨。
  “啊对了,裤子。”温南星恍然想起他给岑黎找了衣服,但没有配套的夏裤。
  又要回去翻的时候,岑黎拽住他:“衣服还能勉强套上,裤子就算了。”
  “你家吹风机在哪?吹两下差不多也能干。”
  温南星说在房间,又踢踏着拖鞋跑去拿。
  吹风机插上电,在嗡嗡作响的噪音中,岑黎看着温南星忙来忙去,先是让他躺倒在沙发,再是端来一杯热水。
  甚至没让他自己动手,搬着小椅子让吹风机横放固定,真正实现了自动化。
  热风打在小腿处,比窗外席卷而来的海风更燥热。
  “冷的话是不是发烧了啊……”
  温南星喃喃自语,即使他成长路上平平安安,但在感知生病这方面仍旧欠缺,相较于自己察觉到身体不适,他更依赖于外物确切的证明。
  比如说这种时候应该量一□□温。
  发烧?
  岑黎眼珠一转,后知后觉干咳了两声,引得正在水池边清洗体温计的温南星探出脑袋,歪着脖子努力朝他这边投来视线。
  于是他临时决定,就出演一场病弱戏码。
  但这太无耻了,岑黎兀自骂自己,接着猛灌一口烫水,含在嘴里。
  和称病不想去上学的陈妙妙似的,浑身上下都是戏。
  于是温南星拿着温度计过去,就见岑黎烧得面红耳赤,烧得理智全无,整个人宛如被浪花冲至岸边的小鱼,奄奄一息。
  “很难受吗?”温南星边观察着他的状态边甩两下温度计,“你先量一下,我去找找有没有药。对了,你——”
  岑黎没开口,点头接过,趁着口腔温度还没降,快速往嘴里一塞。
  没来得及说完话的温南星:“……”
  稍停,温南星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犹豫半晌,吞吐道:“你用反了。”
  “是另外一头。”
  “……”
  岑黎垂眼一看,嗬,水银前端还露在外边呢。
  脑子没烧坏的人,都干不出这事儿来。
  温南星确定他是真的烧到无知无觉了。
  滴答行走的时间指向六点,他看向在沙发躺平的那一大只,蹙眉认真思考着什么。
  安定了一会儿,温南星忽地说:“要不还是找开锁师傅吧。”
  ……
  岑黎一阵猛咳。
  温南星慌张地弯下身子,学着电视剧里的方式,去拍拍他的背。
  他想说或许岑黎自己家会有比如药箱之类的东西,温南星仓促地搬进来,唯一的一袋子药还是上次自己发烧吃剩下的。
  一些退烧药,退烧贴。
  “家里没有咳嗽药,那我出去买……吧?”温南星担忧地看向他。
  不然晚上咳昏过去怎么办?
  严重的话,整晚都会被嗓子发毛发痒的感觉折磨到睡不着觉。
  “不、不用。”岑黎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这回是呛着了,面红耳赤的样子倒真不是演的。
  趁着温南星慢速说话的间隙,岑黎快速将体温计拿出来读数:“三十……七度二,没烧。”
  体温计顺时针转了方向,温南星定睛一看,确实是正常温度。
  那为什么脸那么红?
  “好吧,那……”
  岑黎现在担惊受怕,生怕他又蹦出一句让自己去找开锁师傅。
  然而温南星只是扭头看了眼时间,然后问他:“你饿吗?要不我煮个面吧。”
  岑黎:“……”
  这句也有点吓人。
  黑暗料理的刻板印象已经在他脑子里生了根,彻底抹不去了。
  -
  正所谓民以食为天,生病最重要的除了好好养病之外,还有补充营养。
  温南星觉得自己此刻像压榨员工的老板,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位刚躺着命若悬丝似的人,眼下正在厨房里捣鼓煮面。
  不过二十分钟,盖着煎蛋,铺了两根小青菜的清水挂面出炉。
  两天没去菜市场,冰箱里就剩下这一些简单的食材。
  佐料不重,倒了芝麻香油的面看上去鲜美多汁,一碗没有加葱,但放了些碎芝麻,另一碗的食客倒是不挑,有什么吃什么,津津有味。
  “你之前说过是在上学吧,平时一般都住家里吧。”岑黎注意着压低点声音,毕竟做戏要做全套。
  温南星腮帮子鼓鼓,咽下喉间的食物后才说:“家离学校太远了,我……住学校附近。”
  “租房?你一个人?一直点外卖?”清面实在过于寡淡,岑黎又往里倒了点生抽,“再来点?”
  温南星把自己的碗朝岑黎移过去一点:“嗯……有做饭阿姨。”
  岑黎了然,钟点工上门,上班族的福音,能节约许多时间。
  “但你做的不一样,简单的东西也很好吃。”温南星认真。
  “哪……不一样?”
  温南星思忖一下:“和阿姨的手艺不一样,和饭店里一成不变的味道也不一样。”
  真要说就是,有家里的味道。
  “是吗。”岑黎心痒痒。
  温南星点头。
  配合着吸溜面条的声音,岑黎觉得他这句话很有说服力,至少在他看来,这一顿简餐是成功的。
  从前完全不觉得,看人吃饭也是一种乐趣,现在他明白了,那得看谁吃。
  他现在有一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错觉。
  良久,岑黎哑声:“我可以一直给你做。”
  心脏扑通扑通跳,既怕对面的人有反应,有怕对面的人没有反应。
  这种矛盾心理,最是啮噬人心。
  时间流速似乎变快了。
  但事实上秒针只是刚从四,走到五而已。
  “我是说两个人吃饭和一个人吃也没差,还热闹点——”
  “好啊。”
  温南星掀起眼皮,朝他扬起一个笑容:“那我去洗碗吧,大厨辛苦了,休息一下。”
  “叮”一声,打断了两人独处间的闲谈,也打断了岑黎微妙的剖白。
  是陈跃的消息。
  陈跃:【差点忘了跟你说,你车借我开走了,你家门钥匙也挂在车钥匙上面】
  陈跃:【是不是进不了家门?转我十块,哥大发慈悲给你送过来/推墨镜】
  厨房传来淅沥沥的水流声。
  岑黎低头,哒哒哒打字。
  岑黎:【不。】
  岑黎:【你千万别来。】
 
 
第29章 
  晚间七点整,夜幕降临。
  属于新闻联播独特的开场BGM环绕着各家各户,再换下一个频道,是几乎每个暑假都会轮播的偶像剧。
  楼下略微耳背的大爷喜欢边听声音边吃饭,称得上是忠实粉丝呢。
  在这份噪音的裹挟下,温南星正抱着一坨浅蓝毛茸茸,朝客厅走过去。
  “这是我新买的毛毯。”温南星解释说,浴巾那次纯属临时起意,家里没多的薄被嘛。
  “是不是太厚了?”
  岑黎抬眼,一张面饼似的毯子张开,盖到自己身上。
  绒呼呼的软毛压上来,触感还不错,跟雪花似的绵绵软软,不扎皮肤。
  岑黎想,这个老板肯定是个实在人,用料这么扎实,盖上半分钟不到,他就感觉自己浑身冒火。
  大夏天裹着一条绒毯,汗不要钱似的流啊!
  “还行,厚点好。”他嘴比肌肉硬。
  此刻的岑黎愿将其称之为——甜蜜的烦恼。
  温南星心情复杂地望着他,就像一只体型庞大的大型犬蜷缩在抠搜不到一平的小窝里,怎么看怎么委屈。
  “要不,你睡我的床吧。”温南星纠结半晌,琢磨来琢磨去,到底还是说了。
  毕竟这样对待客人,礼数不周。
  嗯……某种意义上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
  他感觉这已经不是惊吓,而是恐吓了。
  “别,真的,用不着。”岑黎语无伦次,良久,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其实我认床,嗯总是换新的环境,容易失眠,能睁眼到天亮的那种。”
  温南星一滞:“……?”
  漆黑的瞳仁望过来,岑黎脸不红心不跳:“所以我只能睡沙发。”
  “……”真的吗?
  印象里,某一天和他同样经历过腰伤的人,当天是秒入睡,睡熟到他无论怎么发出噪音,都没能吵醒,仿佛魇入梦境中一般。
  直白来讲,就是跟死了一样。
  地震海啸都别想打搅他。
  温南星妥协:“好吧,那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喊我。”
  岑黎颔首。
  “我帮你拿了新的毛巾,牙刷的话……”
  温南星从卫生间里探出脑袋,不好意思地举着硬壳包装:“粉色行吗?”
  “……”
  是和粉色过不去了吗?
  岑黎望着十块钱三只牙刷的包装,又低了低脑袋看自己身上这件粉嫩,实在没法想象一个大男人穿得跟花姑娘似的,还得握着一只粉牙刷刷牙。
  他犹豫:“旁边不是还有一只灰色的吗?”
  “啊这个,上次陈妙妙用过,”温南星低头看一眼,“她说不喜欢粉色。”
  他腼腆一笑:“蓝色被我用了,所以只剩下粉色的了。”
  前一秒还在嫌弃,后一秒,岑黎能屈能伸:“也行……随便什么颜色,能用就行。”
  “那拖鞋……”
  “别找了,就一天而已,我无所谓的,”岑黎一听,叹了口气,“你快洗吧,一会儿没热水了。”
  温南星小鸡啄米般“哦哦”两声,说到底,还是因为没经验。
  他朋友又少,也从来没往家里带过,若是放在以前,他所有的东西几乎都是独一份,就连哥哥也不会同他买亲子款。
  当然,向来注重品质的哥哥更不会买十块钱三只装的牙刷,还有略显粗糙的毛巾。
  温南星摇摇头,盯着洗漱台上的两只牙刷杯,心念一动,将他的那只牙刷转了个方向,刷毛面向隔壁那只。
  不是强迫症,是看上去像一家人。
  猝然冒出来的想法让温南星倏忽一顿,没由来地心头鹿撞,手指顺着皮肤往上触到胸口,仿若感受到一股力量驱动。
  仅聆听了小半会儿,又很快放下。
  不过……
  有点高兴这样的热闹。
  而另一边,温南星有多欢天喜地,岑黎就有多肉颤心惊。
  同款牙刷同款毛巾,虽说都是打包一块卖的,但仍旧让他游思妄想……
  天。
  这场景,简直跟同居没什么两样。
  重复吸气又吐气,岑黎拉高身上的绒毯,也不知道是这条毯子出厂就自带香氛还是被人清洗过,鼻腔里一呼一吸都是清浅的茶花香。
  浴室淅沥沥的流水声冲击着耳膜,他耳朵酥酥麻麻,心跳鼓动的频率明显超出正常范畴,若是这会儿戴着心率检测仪,那早就该提醒他“出问题啦快看看吧”。
  但他自己清楚知道,心脏跃动的每一下都在诉说:是紧张,是怦然心动,是不知所措。
  是许多种交织的情绪,清晰明白地告诉他——
  啊,你完蛋了。
  你牡丹这么多年,一下坠入爱河不可自拔了。
  但要问,一张白纸该怎么追求人家,岑黎能交同样一份空白的答卷出来。
  除了温南星名字叫温南星以外,其他一概不知。
  人还防备着呢。
  发麻的心绪一直持续到夜色愈发黑沉的时候。
  温南星和他道过晚安,也就回了自己房间,只不过生病最怕的是夜间,人体温度会不自觉升高,再强壮的人都不一定能抵御来势汹汹的病毒。
  所以卧室门并没有彻底关上,而是留了一条缝隙,半掩着。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倒是温南星睡不着了。
  “咳咳……”
  客厅里传来的咳嗽声在静谧的空间显得尤为明晰,甚至传入温南星耳中还有回声。
  几乎是当下的一瞬间,温南星便掀开薄被,“啪”地提着一盏小夜灯,圾拉着拖鞋跑出去。
  老破小房屋租金便宜,但缺点随处可见,比如头顶咯吱咯吱响的吊扇,也不清楚是什么问题,温南星真怕它忽然之间掉下来,让他们两人的脑袋搬家。
  所以他关小了一些,起码旋转的速度不会造成威胁。
  黑暗之中,沙发被一团大个占据。
  岑黎的睡相不太安分,起码温南星平躺着便不会再乱动,而他却呈现一种敦煌飞天的奇异姿态。
  温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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