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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寻死啊(近代现代)——一束香菜

时间:2024-06-02 11:19:38  作者:一束香菜
  像个任人宰割的小咸鱼。
  岑黎忍不住笑:“噗。”
  温南星:“……”
  岑黎敛住笑意,正色:“那个什么,稍微剪点儿就行,别太短。”
  “剪多少?”嬢嬢薅了一把温南星的头发,两指捏着一小撮碎发,拿剪刀比划着,“这么点能行?”
  “那太少,再往上放放吧。”
  “这样?”
  “多了多了。”
  “这还多啊。”
  温南星就这样看着他们二人对着自己脑袋顶指手画脚,手足无措。
  “你让他自己说,要多了要少了,烦得很。”嬢嬢大手一挥,小推车硬挤过去,赶人的意味十足。
  岑黎撩起眼皮:“剪坏了一会儿人哭了怎么办。”
  嬢嬢“噢哟”一声:“是吗,那我可得当心点,我还真怕掉珍珠的。”
  温南星微微睁大眼睛,耳尖都攀上一抹薄红。
  他小声反驳:“我不会——”
  嘴里被塞进来一颗小番茄。
  一咬爆汁,口腔里都是酸甜的味道。
  小盘番茄熟透般红艳,注意力就这样被转移,辩解的话同果肉一块又咽回了肚子里。
  烈日炎炎,老式发廊里嗡嗡作响的吊扇起不到多少散热的作用。
  温南星百无聊赖地盯着热水器旁边泛黄的海报,一二三四……大概是十六个人,全都是非主流造型。
  好多人头……
  视野开始模糊,眼皮缓缓阖上……
  睡着了。
  商店街是一条具有年代感的老街,随处可见松弛的姨婶们搬着小马扎闲谈,老大爷赤着膀子,嘴里叼着一根即将燃尽的烟,在做鱼篓,竹子编制而成的,称得上是一种古法。
  岑黎看人困倦的模样,便起身去旁边小超市买了几瓶水和一袋子小冰棍。
  忽地,迎面走来两个人。
  “你好,请问能帮我们拍张照吗?”来人是一对小情侣,大抵是想要合照,但又没人能帮忙,于是找到了就近的岑黎。
  嬢嬢的理发店瞬间成了打卡点。
  岑黎放下手头的活,擦擦手:“可以。”
  男生喜悦,递给他一只拍立得,指着快门键说:“按这里就可以。”
  “我们站这里吧,这个角度怎么样?”
  “后面的路牌也拍进去吧,打卡照那种……”
  两人正在商量,岑黎试着对焦拍立得,先是落在这对小情侣身上,接着又朝着左侧方向移动,稍顿,定格在此处。
  画面中的人物也如定点路牌一样,纹风不动。
  聚焦,摁快门。
  一张相片缓缓从机器上方吐出。
  喉间滚动,岑黎定了定心神:“不好意思,第一次拍,这张糊了。”
  小情侣并不介意:“没事没事,它出片很快,这张直接扔掉就好了。”
  岑黎“嗯”了声,但却没有照做,而是将照片收进自己裤子口袋。
  贴着侧边腿根,稍微有些发烫。
  第二次照,没有意外发生。
  拍完后,岑黎拦下两人:“这两根雪糕送你们,玩得开心。”
  小情侣有些惊讶,忙道了两声谢,同他招手离开。
  等两人走远,岑黎这才摸出那张没被处理掉的相片。
  原本整张黑色的图片已经全然变了模样。
  ——相片里的青年黑发红唇,头发被理得短了些,眼下那颗小痣没了遮挡,于画面中呈现模糊的一点黑。
  青年挨不住困意,正侧着脑袋,熟睡,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副画面被人拓了下来。
  喉结滚了滚,岑黎面不改色收回去。
  都说这人一旦生得好,面对他的时候,自我防备心就会降低,这是事实。
  更别提还上相。
  惹人嫉妒。
 
 
第19章 
  陈妙妙说过几天举办的捕捞节联欢会,实际就是三天后。
  地点在海边。
  温南星和岑黎作为扎堆在老年堆里的新一代,接连三天都遭受着早间六点的噪音困扰。
  各种老年舞团、中年歌会、青少年歌剧团,于底楼花坛旁齐聚一堂。
  明着互不打扰,暗里争抢地盘。
  也能称得上是一种平衡。
  陈跃阻止不了她这个顽皮的小妹参赛,和她约法三章,活动结束后必须按时完成暑假作业,每一天都不能落下,否则就没收全部零花钱,让她睹海报思演唱会。
  关系似乎是有所缓和,但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仍不可避免。
  联欢会当天,陈妙妙穿上了新买的黑色夹克,甚至找了一位嬢嬢给她的黑长直烫了个卷,还抹了眼影,整个人看上去叛逆又倔强。
  对此,他哥表示恼火,可即使发现也于事无补,毕竟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只得等她比完再好好说教一顿。
  或许是因为这次奖金数目庞大,预备上台的参赛者每日不间断练习,眼下也正积极地在后台排练,开嗓的开嗓、走舞步的走舞步……
  化妆师八只手都忙不过来,人数实在太多啦!
  台下的观众已经陆陆续续进场,多数是“支援亲友队”,数目也不可小觑,甚至为了多投上那一票,连刚出生两个多月的小婴儿都抱来了呢。
  可见这场盛会空前绝后般轰烈繁华。
  温南星和陈妙妙此刻就坐在后台。
  小姑娘正发愁:“小温哥哥,你听下来觉得哪一首比较好啊,这首会不会太平淡了?”
  持续被噪音攻击,温南星揉揉耳朵:“嗯……都可以吧。”
  话音还未落地,只听两旁抱着胳膊靠墙的两人点评——
  岑黎“呵”一声:“五音不全。”
  陈跃也“哈”一句:“跑调大王。”
  两句话直接降维打击,陈妙妙直接放声尖叫。
  “小温哥哥,你唱歌好听吗?要不你和我组队吧?”小姑娘委委屈屈,“赢了奖金我们一人一半!”
  温南星茫然一瞬,下意识回绝:“我就不——”
  岑黎拽起他,淡然:“不行,他是村里唯一的独苗苗,不能让你嚯嚯了。”
  温南星:“……”
  陈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有道理有道理,你赶紧把人拉走,再跟她呆一块……就该传染了!”
  陈秒秒:“陈跃你个臭榴莲,要外貌有外套要颜值有特效,要长相有洋相要脑子有饺子!脸皮厚嘴巴臭!”
  气得连哥都不叫了,直喊大名。
  温南星又见证了一系列新型拌嘴词汇,新鲜但震惊。
  陈跃:“……”
  这小屁孩,骂得真脏啊!
  饱了联欢会的眼福,可肚子空着也不行。
  恰巧联欢会就定在周六晚上五点,嗅到商机的人们瞅准时间点,抢地盘一样摆上摊,生怕来晚了周围没了空地做生意。
  林叔就赶上了这个好时候,早先就预订了位置,可谓是一家独大。
  临时搭建的舞台后边摆着一桌又一桌,又像露天餐,又像农村吃席。
  热闹非凡。
  只是因为游客数量过于庞大,光是他和其他几位叔们,压根忙不过来,这桌要了炒鱿鱼,那桌要了粉丝煲,到后面自个儿都分不清哪个菜是哪桌。
  干脆喊了岑黎和陈跃,一块过去帮个忙。
  于是被解救的温南星,也和他们一起,被赋予一个倒茶小哥的角色。
  不过来这儿的游客们,当然不止是单纯看表演。
  比如当温南星说出“茶水可以免费续”这句话时,就像是踩到了触发条件,客人们纷纷举起手:
  “小伙子,这里也需要一份茶水……”
  “帅哥,这儿缺碗筷!”
  一来二去的,大家都想招唤这位长相俊俏的年轻人。
  没别的原因,模样俊俏,眉清目秀。
  单身的女孩们心思萌动,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想替自家孩子问问。
  温南星忙得脚不沾地。
  岑黎本身只是怕温南星被陈妙妙缠烦了,所以才让人过来帮个忙,没曾想到哪都一样,像路旁安静的小花朵,什么都没做,都招蜜蜂稀罕。
  “温南星。”
  听到远处熟悉嗓音的呼唤,温南星扭了下脑袋,望见岑黎正朝自己招手,做口型——
  过来。
  “不好意思。”温南星朝客人们道了声歉,快步往餐厨的方向走去。
  手里还握着需要添水的空水杯,他问:“怎么了吗?”
  岑黎手边正忙着出餐,看了他一眼后,先从围裙前兜里摸出一只白色口罩:“烟熏,别呛着了,把口罩戴上。”
  又将手边冒着冷气的玻璃杯推过去。
  “尝尝?”
  一旦放松下来,嗓子间的干涩便难以忽视。
  抿上一小口清冽的饮料,再砸吧两下嘴,温南星认真评价:“很清爽,柠檬不酸还有点甜,和茶中和得很好。”
  最后给出结论:“好喝。”
  岑黎笑了,觉得他怪乖巧的,到处给人续水,自己倒是没想着停下喝上一口。
  摸鱼都不会。
  “好喝就喝,这杯就是给你的。”
  岑黎接着问他:“会做饮料吗?”
  温南星怔怔抬眼,慢慢吞吞摇头。
  “很简单,你看,”岑黎拧开盖,示范,“乌龙茶,柠檬片,冰块。”
  所有食材都是现成的,分类摆放在小料台。
  搅拌棒与冰块相撞,叮叮咚咚一阵。
  “就是一杯柠檬乌龙。”岑黎指着冰柜,“其他配方都大差不差,最常用到的就是养乐多、雪碧、乌龙茶。”
  转而手指又在空中转了个圈,回到墙壁上挂着的小黑板:“配方都在上面,单子不多,慢点做。”
  温南星半懵半懂:“好。”
  “嗯?怎么你们都在这,外面客人在催了。”
  临时搭建的小棚,半开放窗台的形式,陈跃一打眼就看见里边多出一个人。
  岑黎看了眼单子,张罗着:“你先……看看三号桌的粉条好了没,一个团来的,给他们先送。”
  说罢,他自己也端着几杯饮料出去。
  温南星就这样和岑黎角色对调,成了饮品师傅。
  不用想都知道怎么回事,陈跃发自内心感叹一句:“不愧是我们村的颜值担当,当服务员还能被追着要联系方式,到这儿躲呢吧?”
  “你是被陈妙妙传染了啊。”岑黎吐槽。
  陈跃揶揄:“我是觉得你的位置要被人替代了。”
  岑黎给他一个白眼:“能替代的,原本就不是我的。”
  话音刚落,只听一道怯生生的女声开口:“那个……”
  ——哟,刚说什么来着。
  陈跃一脸吃瓜的神态。
  放下餐盘,岑黎给他一个眼神,顺势转身。
  小姐姐也是游客,看向岑黎的时候,有些羞涩。
  “需要什么?”
  嗓音如静谧的海面般平静,岑黎倒是没旁的心思。
  可小姐姐却不然,矜持又腼腆地指着远处,半晌开口:“这个……能帮我给那位戴着口罩,正在做饮品的小哥哥吗?”
  手里拿的是张小纸条。
  戴口罩,做饮品。
  是谁不言而喻。
  陈跃:“噗。”
  岑黎:“……”
  -
  台上比赛已经进入收尾阶段。
  音乐一停,最后一组参赛选手——老年鼓队,摆着花开富贵的造型,依次下台。
  主持人西装革履,满面春风,稍后便公布了万众瞩目的获奖名次。
  “人在哪儿呢?”得知陈妙妙也挤入名额,陈跃望眼欲穿,“不是说得奖都得在后台排队的吗?人呢——”
  温南星边清洗玻璃杯边抬眼,也在人群中寻着人影。
  然而陈秒秒……是最后上台的,馋扶着一位蹒跚的老奶奶。
  她是最后一名,和唱歌的奶奶一样,参与奖。
  奖项是一瓶净含量7kg的超大洗衣液。
  老奶奶乐得合不拢嘴,陈妙妙一脸幽怨,下来后把那瓶洗衣液往她哥身上一扔,差点没给人脚砸出一个窟窿。
  联欢会就这样落下帷幕。
  忙了许久,请来帮工的一行人却还没吃上一口热乎饭菜。
  于是此次活动最佳受益人林叔便做东,聚会形式吃烤肉。
  “我只是准备得不够充分而已,才一个礼拜的时间。”那些大爷大妈们可是每天都在练习的!
  陈妙妙愤愤往嘴里塞肉,像是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咀嚼吞咽下去似的,边胡吃海喝边道:“鼓队都去省里比过赛,我打不过也很正常嘛!”
  “是第一名的那个队伍吗?”温南星诧异,着实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联欢会,前来参赛的竟然还有省队。
  “对啊对啊,小温哥哥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公平,专业级别的怎么能跟我们比嘛……”
  奖金泡汤,陈妙妙往桌上一趴,整个人都蔫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攒到那么多钱啊!”
  陈跃简直没眼看她拙劣的演技,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红包:“行了行了,拿去吧。”
  “奖金?!”陈妙妙两眼瞪溜圆,“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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