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他不乐意嫁儿子,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突然就一阵心慌,害怕他临阵反悔。
江父静静的看了秦向天半晌,总算忍住哭,说出一句话来,“你叫人去把聘礼拿回来吧,我没有资格收,我受不起。”
“岳父这是何意?”秦向天开始有点懵,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道理?您给了挽挽生命,我很感谢您,所以您受得起。”
“但他是你养大的,是我欠你的才对……”
“欠不欠的就别说了,只要您真心同意这门亲事就好,日后我们也好时常回来看望,不至于被您嫌弃。”
秦向天无奈的笑笑,打断了江父的话,又做了个请的手势,“宴席要开始了,岳父还有事要做呢,就不要再愧疚了,至于聘礼什么的,您就安心收下,我有挽挽就够了。”
江父还要想再说点什么,但看了看满院子的宾客,突然就觉得不应该再啰嗦,先办正事才是对的。
“那行,我就不推辞了。”江父说完,就主动的跨进了院子。
秦向天早已无父无母,今日高堂上就只有江父一人。
心结打开,江父乐呵呵的接受了秦向天和江挽月的敬茶,并临时装了两个红包送给二人,然后送上了祝福。
婚宴热闹欢腾,对于这对年龄相差了几百岁的夫“妻”,现场众人都表现出了极高的兴致,有说有笑的闹个不停,一直到晚上都没有离开。
江挽月独自坐在婚房里,从下午过后就没再出来。
眼看夜色已深,秦向天还被人堵在门外,迟迟不得进来。
穿山鳞帮他挡过几轮酒,眼看全部打发完,偏在这个时候雪蛟又来凑热闹,提着一大罐子酒把秦向天堵在外面,也不知出于何种心理。
“想娶我主人,就得把我灌趴下,否则不许进去。”
这雪蛟该忠诚的时候不忠诚,这会儿倒会说人话,一瞧他就是故意的。
“想跟我主人喝,就得先把我灌趴下,否则你没资格。”
穿山鳞抢过雪蛟手上的酒坛,一把把他拉到旁边,故意放秦向天进去。
雪蛟被穿山鳞缠住,没办法再找秦向天的茬,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就赌气似的跟穿山鳞拼起了酒量。
结果喝了大半夜,二人都被喝出了原形,好在江父已经入睡,村民们也全部散去,否则绝对会吓坏人。
而此时洞房内,二人已经换了多个姿势。
大红喜袍散落一地,桌椅歪斜,床上的糖果都成了碍事的,滚得满地都是。
应江挽月要求,现在已经回到了床上。
“已经下半夜了,我想休息。”江挽月疲惫至极,闭着眼睛说。
“你睡吧,我动我的,你不用管我。”秦向天这话说的,令江挽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瞌睡都吓醒了。
“你动我怎么睡得着?”江挽月怒气上来,说话声音都大了些。
秦向天动作一滞,表情有些受伤,好像一直都是自己在追着他,自己勉强他,对方从来就没有主动过。
之前偷偷摸摸,拒绝都还算正常,可是现在,洞房花烛夜,他居然都不愿意陪自己玩到底……
不能再想了,越想越心伤。
“那你睡吧,我不动就是。”心情不好,自然就没了兴致,对方没用身体浇灭他身上的火焰,反倒用一句话把他心里浇了个透凉。
他虽然知道江挽月是喜欢他的,但似乎没有达到他想要的程度,感觉与自己对他的爱意不对等,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秦向天撤了出去,泄气似的躺在旁边,再未多说一句话。
江挽月闭着眼睛,被刚才这么一弄,现在也没有多少睡意,感觉到身后久久没动静,突然觉出了异常,艰难的侧过身子,就见秦向天睁着眼睛望着床顶,一言不发。
“生气了吗?”江挽月猜测,大概情况下是因为他刚才拒绝了他。
秦向天不作声,就那么望着床顶,既不回答江挽月,也不看他。
江挽月难得遭受他的冷脸,突然就有种失宠的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江挽月尝试着唤他,对方不答。
“仙尊。”又换了个称呼,对方还是没反应。
“秦向天,你聋了?!”最后干脆发泄似的叫他的名字,对方不仅不理他,反而侧过身去,用背对着他。
过了好一阵都不见对方侧过身来,房间里很安静,静到让人觉出孤寂。
“夫君。”江挽月慌了,他受不了秦向天这样对他,只得红着脸第一次这样唤他。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秦向天终于勾起了嘴角,但仍然不打算理他。
江挽月贴着他健壮的背,将白皙的手腕从他腰际缓缓绕到前面,勾住他长有八块腹肌的腰,又轻轻的唤道,“夫君,你真生气了吗?”
秦向天按耐住想侧过去的冲动,仍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打算看看自己生气时江挽月到底会做到什么地步。
见前面的人还是不动,江挽月心里开始泛酸,洞房夜遭受冷落,是个人都不能接受,他自然也不例外。
突然就体会到了秦向天的心情,但是他刚才真的好累,就特别想休息,便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
而此刻,他睡意全无,兴致突然就上来了,可对方不理他,这种感觉真的很煎熬。
“夫君……”江挽月开始摇他,声音里带上了委屈,感觉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秦向天正要侧过身,忽听江挽月又说了一句,“我想你了。”
然后就感觉背上湿漉漉的,很明显,背后的人哭了。
然后下一秒,江挽月就感觉身上一重,是秦向天迫不及待的压了上来。
二话不说,又继续了刚才的动作,只不过比方才更加猛烈。
江挽月承受的同时,还时不时的仰首送上去一个吻,心甘情愿的接受对方给他的所有……
而侯府某处也在进行着同样的事情,不同的是,另一个人哭得稀里哗啦,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第七十九章 当众“上刑”(正文完)
无论林浩说什么他都不答话,问得急了反而转过脸去,看也不看他。
林浩深表无奈,事后说要为他清理,谁知他直接拉上被子盖过头顶,躲在里面哭得更凶。
接下来两天都是如此。
吃饭不也上桌,也从来不说想吃什么,喂他就张嘴,不喂就睡觉,跟在娘家一模一样。
林家二老这才觉出了江欲晚心理问题的严重性。
一问林浩才知道原因,都纷纷指责他的鲁莽。
四处给他找了几个大夫,然而江欲晚连见都不见,逼得急了,甚至自残,林家人只得依着他又把大夫送回去。
林浩为此连食欲都没了,用膳的时候也跟着江欲晚一起不上桌,他不吃,他自己也不吃。
很快到了回门的日子。
一大早,林浩就亲自为他收拾妥当,带上了丰厚的礼品,陪他一起回江家。
秦向天和江挽月早他们一步到,此刻已经在帮忙做事了。
江父说什么也不让秦向天干活,满心都是对他的愧疚。
而秦向天偏偏想在岳父面前露一手,表示他也是会做饭的。
此刻他正在剖鱼,多年没有下厨,手法有些生疏。但终归还是会做,不多时就把一条鲜活的鱼弄成了一大盆鱼片,撒上盐腌在那儿备用。
江父又是给他舀水,又是给他冲手的,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殷勤。
林浩和江欲晚一来就瞧见这一幕,还以为岳父大人转性了。没想到下一秒就被区别对待,高高兴兴的来回门,岳父大人竟是连句客套话都没有。
只对江欲晚说了句,“儿子回来了,去一边坐着,一会儿饭好了爹叫你。”
说完就站在秦向天旁边,津津有味的看他下厨,全程忽略了林浩的存在。
虽然嫁儿子人家送了那么多聘礼,但终归不是他心甘情愿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岳父大人的区别对待和江欲晚的不理不睬让林浩有些崩溃。
忍气吞声陪江欲晚回完门,一回到家中就开始借酒消愁。
在府里找了个清静的角落,把他爹珍藏的陈年老酒拿出来喝了一下午,到晚上,角落里空罐子堆了一大堆,全都是他一个人喝的。
晚膳的时候,林家二老不见人,便吩咐丫鬟四处找,结果在角落里找到他的时候,人已经喝晕了,怎么叫都没叫醒。
一大群人连忙把他送回房间,又去禀报给主人。
江欲晚看着喝得人事不知的林浩,眼里终于有了一点情绪,但更多的还是沉默。
林家二老过来看见林浩这个样子,顿时心急如焚,唤来傻鸟去叫大夫。
傻鸟出去后,丫鬟们便向主人汇报起了当时发现林浩的情况,林老夫人听了直皱眉。
林浩平时都是乐观向上的,从来没有困难能够打倒他,就不知道这次为何会喝那么多酒。
江欲晚站在旁边愣愣的,尽管林浩醉得人事不知,他也没有要上去关心一下的意思。
林老夫人就从这点发现了端倪,觉得林浩醉成这样多半跟江欲晚有关。
结合他嫁过来这几日的表现,十成十的肯定了就是因为他的问题。
但江欲晚已经那样了,林老夫人也不好对他说什么重话,只得轻声的问他,“晚晚,你可知要怎样才能让你的夫君醒过来?”
看似再平常不过的问题,但里面却饱含着深意。
江欲晚又不傻,他怎么会听不出来?
林老夫人这明显就是在说她儿子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他。
再加上江欲晚有修为傍身,对于弄醒一个醉酒的人应当是轻而易举。
但江欲晚仍然站在那里不动,也不回答林老夫人的话,现场氛围陷入紧张。
面对江欲晚这个状态,林家二老也是无可奈何。但看着醉的人事不知的儿子,心里多少有点怒火。
大夫也迟迟不来,林瀚焦急之下就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既然不喜欢他,当初为何要嫁?两个人不能互相照顾,互相关心,你让我们百年之后怎么放心?”
林翰说完情绪有些激动,好在林老夫人连忙给他递眼色,让他忍忍,这才最终没有发作。
江欲晚本来就被自卑蒙了双眼,如今又被公公嫌弃,一下子连待在这里的勇气都没了。
看了一眼醉得人事不知的林浩,便红着眼眶跑了出去。
刚到门口就撞上了匆匆忙忙赶来的大夫,还有和傻鸟一起回来的白凤。
江欲晚弯腰把白凤捧起,想带它一起离开,刚走了两步,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站住了。
因为他听到刚来的那几名大夫说他们无能无力。
林瀚崩溃,林老夫人则开始哭起来。
江欲晚放下白凤,心情复杂的到了林浩床边,伸手去探他的心跳,感觉很弱,若是再不想办法,估计没得救。
林浩这个傻子喝这么多酒纯粹就是作死,也不知道用灵力抵抗,就让自己的肉身承受着。
这刷新了江欲晚对他的认知,再一次相信了江挽月对他说的那些事,觉得林浩对他的喜欢是真的。
虽然还是不能原谅他把他重伤一事,但比起林浩的性命来似乎没有那么重要了。
江欲晚取了一滴指尖血,动用灵力将他送入林浩体内,借助他百毒不侵的木灵根属性,为林浩醒酒。
约莫过了一盏茶功夫,林浩在众人的担忧中醒来,一睁眼便看见了坐在身边的江欲晚。
结合他在迷迷糊糊中感受到的身体变化,猜测出了是怎么回事,顿时欣喜若狂。
“宝贝儿,你终究还是舍不得我的,对吗?”
话音未落,江欲晚便被他圈住了腰身,用他仍然躺着的姿势将其拉入了怀中。
江欲晚趴在他身上,感受到身后一双双目光,顿时尴尬极了。
将脸埋在林浩胸前,一个劲儿的往里钻,恨不得钻进去。
察觉到身上人的举动,林浩顿时心花怒放,捧起江欲晚的脸就开亲。
江欲晚觉得,他八辈子的脸都在此刻丢光了,整个人手足无措,脑子嗡嗡的。
林家二老还沉浸在儿子醒过来的欢喜中,一时没有挪开脚步,现在竟看傻了眼。
一群丫鬟奴才见主子们都没出去,便也跟着站着不动,都在旁边兴奋的看着二人亲热。
林浩从亲脸上移到了嘴上,被堵住的一刻,江欲晚不由自主的泄出了一声“嗯”,把在场众人听得面红耳赤。
林浩一醒来就只看见了坐得最近的江欲晚,根本就没有把目光往其他地方放,此刻亲得起劲,完全不知旁边有人。
江欲晚泄出来的一声,更加激起了他的兴奋,感觉躺着不过瘾,索性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下面,一边扒衣一边亲。
林家二老这才觉出了不妥,连忙喝令众下人一起出去,眨眼间屋里就只剩下了二人。
林老夫人还贴心的为他们关上了门。
江欲晚难得的没有哭,更加激起了林浩的兴致,一场运动整整持续到天亮才停止。
临近翌日用早膳的时候,二人都还没有醒。
林老夫人便叫丫鬟们不要去打扰,让他们继续睡。
直到日上三竿,林浩才早江欲晚一步醒来,看着像小猫一样蜷在他怀中的美人,餍足的扯起了嘴角。
趁人还没醒又在其脸上落下了一连串的吻,然后到唇上,趁人不备占便宜。
江欲晚感觉一阵窒息,迷迷糊糊醒来,就发现某人正在干着坏事,顿时就清醒了。
刚一动就感觉浑身疼痛,连推开人都做不到,突然就后悔昨晚给他醒酒,早知道让他醉死算了。
“起开!”说出了一个多月以来跟林浩的第一句话,才突然发现嗓子哑了。
不是因为长时间没说,而是因为昨晚用嗓过度,才导致的。
林浩突然停了动作,对于江欲晚这句带着怒气的话反而感到高兴,因为他好久没有听他说话了。
这意味着江欲晚是不是好了?
“宝贝儿,你愿意理我了?”林浩高兴得就像个傻子,说完又按着人一顿亲,像是要把这些天的难过全部发泄出来。
江欲晚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麻了,估计全身上**无完肤,便越发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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