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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有点暧昧了(穿越重生)——海崖无涯

时间:2024-06-02 11:13:21  作者:海崖无涯
  但除了“放过”,他也想不出更好的选择了。
  梁津双眼紧闭着,平日里冷淡疏离的面容柔和许多,甚至透露出一点点温柔的意味。
  也许受到他的影响,蒋云眼皮沉沉地往下搭,困意铺天盖地席卷过来,仿佛将凹凸不平的沙滩冲刷平滑的海浪。
  蒋云很快入睡,然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是昏黑的,所有事物被暗色包裹,他分辨不清自己身处何处。
  他以正面朝下的姿势趴伏在柔软的被褥里,周围的环境并非完全黑暗,因为蒋云偏头呼吸的时候,看到了从摇摆的窗帘间倾泻而出的微光。
  脊背被一个冰凉的不知名物体触碰,蒋云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整个人受惊地一颤。
  须臾,他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衣料的摩擦声,又像衣服被扔到地上。
  ……原来这里还存在着第二个人。
  他没办法动弹,更没办法反抗。
  那个冰凉的物体是柔软的,蒋云猜测它大概是谁的手掌,从他的脊背磨蹭到了后腰,最后停在他的腹部。
  他被人粗暴地托了起来,缝隙里的光亮转瞬即逝——
  那人遮住了他的眼睛,就像一条阴毒的,埋伏在热带雨林中的森蚺,冰冷的鳞片缠绕着他的躯体,好似下一秒就要将猎物吞吃入腹。
  这不是一场好梦,蒋云觉得他应该用“噩梦”来形容它。
  他仿佛被钉在那个位置,被撞得破碎的字句与浓浓的哭音相互交织着。
  蒋云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听不到他的哭喊,以至于从睡梦中惊醒时,他背后起了薄薄一层冷汗。
  “做噩梦了?”
  声音的源头忽远忽近,蒋云睁开眼,梁津已经睡醒,一只手正在输液,另一只手握着一只红笔,在试卷上批出一串流畅的红勾。
  病床不窄,梁津身边还剩一大片空间,蒋云就是趴在这个地方睡的。
  他的额发睡得翘起了一个弧度,看上去有些呆。蒋云看向梁津,他停下笔,把话重复了一遍:“做噩梦了吗?”
  “嗯,”蒋云认为它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噩梦,说道,“算是吧。”
  “你好点了吗,需不需要我叫医生过来?”
  “不用。”
  笔尖勾勾画画的“沙沙声”再度响起,梁津低头继续批改试卷:“医生来过了,在你睡着的时候。”
  “……”
  其实蒋云觉得他没必要说后面那句话。
  他从口袋中拿出手机,锁屏上弹出几条娱乐推送,最上面那一条与戚皓有关,蒋云点进去,标题非常吸人眼球。
  【震惊!某二代以不正当手段迫使两名女性与其发生关系,警方已介入调查!】
  蒋云回了几条紧急消息,默默看了一眼梁津,问道:“你饿吗?”
  “还好,”梁津依旧垂着头,“如果你饿了就先回去吧,不用在意我。”
  就等这句话了。
  蒋云捡起椅背上的外套走得飞快,自然没注意到梁津因下笔过重,不小心在卷面上划开的那道裂痕。
  九点是上班高峰期,蒋云从医院一路堵到松江边的大道上,被无数次加塞的司机骂骂咧咧地把他送到小区门口,开走后扬了他满鼻子的车尾气。
  蒋云吸吸鼻子,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常吃的那家饭店不在营业时间内,他给饭店经理打了电话,定制的病号餐最快也是十一点送到。
  他翻遍了厨房和冰箱的每一个角落,找出最后一把青菜,和小半桶大米。
  厨房难得一见地响起切菜的声音,蒋云洗干净菜叶,调出一份煮粥教程,对着上面的每一个步骤处理食材。
  诚然蒋云不怎么会做饭,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他不信他煮不好一份白粥。
  约莫四十分钟过去,当他手忙脚乱地按照教程的说法把粥盛到保温桶里时,蒋云灰心丧气地承认:
  他的确不会做饭,也好像不太会煮粥。
  病号餐送到,蒋云提着保温桶往医院的方向赶,海京糟糕的路况又堵了他半个小时。
  推开病房的门,梁津批改完的试卷叠成一摞搁在一旁的柜子上,背部的伤使他无法完全平躺,只能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
  蒋云提着汤汤水水走进来,病号餐味道清淡,一碗玉米排骨汤、一碟葱油捞菜心以及一份椰子生蚝鸡。
  “你吃过了吗?”梁津问他。
  “吃过了。”
  堵车的时候,他拐进一家开了十几年的老字号早餐铺随便吃了点。
  饭菜的香味飘满了整间病房,装着青菜粥的保温桶被蒋云背在身后,露出一点边角。
  他正犹豫要不要把这个给梁津,穿着病号服的青年有意无意地瞥向他背过去的那只手,问道:“那是什么?”
  “粥。”蒋云答道。
  “也是……”梁津拆开餐具外包装,念出餐厅的名字,“棠晚酒楼做的吗?”
  蒋云揭开保温桶的盖子,一股淡淡的糊味飘了出来,他实在不好意思把这个锅扔到酒楼头上。
  “是我做的。”
  他抿了抿唇,想将保温桶收回去:“但是做得不好,要不你别吃……”
  可梁津没听他的,伸手接过后就着保温桶舀了一勺。
  “了吧。”蒋云越说越小声。
  梁津好似没吃出糊味,配着棠晚酒楼的饭菜将保温桶里的青菜粥吃了一大半。
  病床的被褥里躺着一个平板,在他来之前,梁津看的是一部去年口碑大爆的爱情片,名字叫《旅人》。
  电影的男主角是一名时空旅行者,为了阻止妻子的意外身亡,一次又一次穿梭时空回到过去,却始终改变不了既定的命运。
  在妻子生命里的最后一个冬天,男主角抱着死去的妻子,最终选择吞枪自杀。
  蒋云为什么对这部电影的情节了如指掌呢?
  因为这场电影是他陪戚如茵一块去影院看的,戚如茵负责哭,他负责从旁递纸。
  一想到她哭得涕泪横流的模样,蒋云差点憋不住笑。
  他想和梁津聊聊这部电影,抬头时,竟意外地看到梁津通红的眼尾,以及那滴恰好落入保温桶的眼泪。
  蒋云:?
  他的粥……有这么难喝吗?
 
 
第8章 
  或许不是粥的问题呢,蒋云好心态地宽慰自己。
  他不明白梁津为什么哭,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屏息凝神地抽出两张纸巾递到梁津面前。
  蒋云不禁皱了皱眉,他从未发觉自己是一个这么容易心软的人。
  “我的粥……真的煮得很难吃吗?”
  蒋云给他们双方找了一个台阶下,换到上辈子,梁津可得不到这样的待遇。
  他依然记得前世他们在海京标志性建筑的顶层谈判的场景。
  虽然那时候蒋云奸诈地挖了他不少墙角,还撬走了一个规模不大的项目团队,但真正上了谈判桌,蒋云却不觉得他的赢面有多大。
  毕竟梁津背后是一整个蒋家,他后面什么都没有。
  落地窗外铺满了海京繁华明亮的夜色,高楼大厦此起彼伏,闪烁的车灯宛如一条条金线,勾勒出城市跳动的脉络。
  “打乱梁总今日的行程了,”蒋云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眼底的笑意却像盛放的鲜花,让人看不出半点愧疚,“民以食为天嘛,我们先吃再聊。”
  蒋云饮食口味偏重,几乎无辣不欢,梁津则与他恰恰相反。
  餐厅的后厨被他提前打点过,用材昂贵不已,味道辛辣刺鼻,一盘盘色泽鲜亮的菜肴被大厨端上餐桌时,梁津的表情简直五彩纷呈。
  这家餐厅的座位很难订,是一位难求的程度,排队排到了后半年。
  因为宴请的对象是梁津,蒋云不仅花大量精力财力抢到了最好的位置,还财大气粗地包了个场。
  当然,只为看一看梁津的笑话。
  大厨是专门从法国那边请来的,让他下厨做一桌辣菜,就好比米其林餐厅给顾客精心准备了一道麻辣烫。
  蒋云切开虾肉尝了一口,辣度不高,对付梁津已经足够。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听到对面那人隐忍的咳嗽声。
  那人冷白的肤色被辣味呛出一抹微红,眼中好似起了一层薄雾,泛着水光。
  蒋云贴心地叫服务员为他端来一杯柠檬水,杯底加了冰块,能解辣。
  那些吃不了辣的人就算沾一丁点也会被辣得够呛,然后拼命找水喝,梁津却端着一副矜持的架子,没事人似的抿了一口冰水。
  银色刀叉被蒋云放到一边,他手托着下颚,轻笑道:“是饭菜不合胃口吗?还是梁总……不给我面子呢?”
  梁津像是从公司直接赶到这里的,身上还穿着那件款式古板的正装,眸光一动不动的时候,周身的气场有些严肃。
  “蒋云,你是故意的吗?”
  面对他的诘问,蒋云笑眼弯弯,面不改色地说道:“不啊,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末了,他加上几个字:“我就是有意的。”
  他和梁津的谈判不欢而散,正如他最初预料的那样,梁津抢先一步拿下了他盯视很久的地皮。
  那日从顶层下来,海京上空飘落着细碎的小雨,助理将一把黑伞撑开,蒋云默默进入雨伞的庇护中,在助理不理解的目光中畅快地笑了好一会儿。
  地皮没了就没了吧。
  能捉弄到梁津,顺带着恶心一下他,蒋云由衷地感到畅意。
  时间跳转回此刻。当他在不同的场景再一次看到梁津通红的眼尾,那出于本能产生的恶意宛若掉进水池的冰块,凭空地消失了、融化了。
  “不难吃。”
  纸巾被梁津捏在手心,变形成了纸团,保温桶见了底,蒋云不敢相信他竟然把一大碗粥喝空了。
  梁津用纸巾擦净嘴角,接着合上保温桶的盖子,将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
  “我母亲不会做饭,常常把饭菜烧糊,或者弄混了盐和糖。”
  匀直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腕骨微微凸起。蒋云的反应慢了半拍,这才意识到梁津提及的是他的生母,梁婉。
  这个女人的存在算蒋家公开的秘密,患病的霍蔓桢再也无法怀孕,蒋丰原外头的女人两只手都数不完,私生子排成长龙,能绕两圈海京。
  可被放到明面上承认的,除了梁津没有别人。
  梁婉和蒋丰原相识在一场宴会上,这个故事蒋云略有耳闻——意气风发的富家子弟、胆怯而秀丽的侍应生。
  梁婉的结局比蒋丰原其他的女人惨很多,因为当年亲手处理这件事的,是突然回国的霍蔓桢。
  她被赶出海京,没有文凭、身无分文,肚子里还有一个为蒋丰原孕育的孩子。
  “她做得最好的一道菜是凉拌西红柿,”梁津用回忆的语气继续说道,“西红柿不贵,这道菜的步骤也不难。虽然有时候我还是会吃到加了盐的西红柿。”
  谈起梁婉,梁津的眼神柔和很多,蒋云第一次透过当事人的视角体会梁津的生活,而不是通过一张纸片、寥寥几段话语。
  这一世的梁津没有做错什么。
  蒋云指尖动了动,说道:“抱歉。”
  “一开始在主宅见到你,我的确对你抱有很重的敌意,”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蒋云没有哪一刻扔掉对梁津的戒备心,“昨晚给你发消息的时候,我没想过你真的会来。”
  “梁津,谢谢你。”蒋云发自内心地感谢道。
  “不用说抱歉。”
  蒋云:“嗯?”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梁津摇了摇头,“你不欠我什么,出于立场,哪怕恨我也再正常不过。”
  他与梁津四目相对,梁津的视线太过坦然炽热,蒋云下意识地躲避,心虚地瞥向病房门口。
  此时,房门上方的玻璃窗外出现几道黑影。
  一批西装革履的保镖推门而入,为首那人态度恭敬地向蒋云躬身:“大少,蒋先生请二位过去一趟。”
  事发突然,来接他们的车上还坐着蒋丰原的秘书李时。
  蒋云敏锐地觉察到他虎口未擦净的血迹,状若无意地问道:“李秘书,发生什么事了吗?”
  “大少放心,一点小事而已,”李时回头笑了笑,眼角挤出几道褶皱,“不过蒋先生正在气头上,两位少爷切记不要惹先生不快。”
  李时向来不会夸大。
  蒋丰原在书房等着他们,一路上,蒋云没看到佣人和管家,徐姨在花坛边浇水,见到蒋云小声提醒他待会儿不要乱说话。
  蒋云点点头,心想蒋丰原这次火气不小。
  李时只把他们送到书房外,蒋云一只脚刚踏进房门,一只茶壶便飞了过来。
  有地毯的承接,茶壶没有碎,里头的茶水撒了个干净,晕开一团深色的水渍。
  “爸。”
  蒋云和梁津的声音先后响起。
  办公桌后的皮质座椅一转,蒋丰原手里捏着一份文件,桌面上摊开的照片中,蒋云看到了戚皓的身影。
  蒋丰原常年挎着一张脸,就算不做表情,眉心也印着一道深深的竖纹。
  一道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知道错了吗?”
  处理这种事,蒋云比较有经验。
  他捏住身后梁津的手,说:“知道错了。”
  “一个、两个,”蒋丰原手指隔空点向他们,怒不可遏道,“身为我蒋丰原的儿子,竟然被戚家那小子踩在头上,说出去真让人笑话!”
  蒋云:“我听说,媒体报道了戚皓的一些私事……”
  蒋丰原冷哼一声,道:“一个小辈,做了不该做的事,应当受到该有的惩罚。”
  介于戚家的面子,想来蒋丰原不会把事情做绝,但他必定会借此略施小戒,给戚皓一个教训。
  “还有你,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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