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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有点暧昧了(穿越重生)——海崖无涯

时间:2024-06-02 11:13:21  作者:海崖无涯
  “会不会太麻烦您了……”陈栗嗫嚅道。
  Cooper湿润的鼻尖拱了拱他的手心,蒋云摸摸长出几根黑色杂毛的小狗脑袋,笑道:“不会,我很乐意被麻烦。”
  通话结束。
  琼姨今晚又做了一桌的素菜,坐在餐桌一头的男人指尖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架,低头时镜片闪烁,恰到好处地掩住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梁总。”
  蒋云右手撑在桌沿,侧身面向就餐礼仪极其端正的男人:“蒋家要破产了吗?”
  “阿云,为什么这么问?”梁津夹了一筷子上海青,面不改色。
  “你还想我吃几天青菜?买不起肉可以直说,刚好Cooper在这呆腻了,我牵他上魏疏家住几天。”蒋云反呛道。
  “厨房煨了一盅羊肚菌鸡汤。”
  拐进厨房,小火慢炖的鸡汤散发出浓郁的鲜香,微波炉“叮”地一响,切好的羊排滋滋冒油。
  蒋云简单摆了个盘,端着餐具坐到梁津身旁,汤的火候正正好,蒋云尝了一口,感觉不像出自琼姨之手。
  没想到有些人就算醋得冒泡,还是会亲自下厨房迎合一下他的口味。
  “汤淡不淡?”
  “有点咸。”
  梁津就着他的汤勺抿了一口,皱眉疑惑地看向他。
  “怎么,梁总味觉失灵了,没发现我是在骗你?”蒋云笑吟吟地搅了搅汤水。
  “……阿云。”一声半是无奈半是纵容的叹息。
  他还挺喜欢梁津戴眼镜的,那副肖似生母的眉眼本就生得冷淡凉薄,有了一层镜片遮挡,愈发斯文矜持。
  两人座位靠得很近,一只手臂的距离。后腰被人轻轻握住,见梁津正要靠过来,他做了个阻挡的姿势把人隔开:“一会儿我是真要去趟魏家。”
  “嗯?”梁津发出一个短促的单音,仿佛在问他为什么要去。
  “你和老魏不是今天才商议完吗?”
  为了复现第三次重生的飞机事故,魏疏已经放出消息,明日将坐私人飞机赶去谈一项跨国合作。
  这个项目蒋家也有参与,因需要梁津坐镇总部,所以由蒋云代表他陪同魏疏一块上飞机。
  这是一次很好的动手机会,一旦戚家按耐不住决定动手,短时间内必然留下证据。
  “等这件事尘埃落定。”他掀开一缕挡在梁津额前的碎发,很轻地笑了一声。
  “下次做可以直接弄进来。”
  吃完晚饭和魏疏会面的时候,蒋云有些心不在焉。
  假如一个人不想死,最好的方法未必是用尽一切手段逃避死亡。直面它,或许能找到一丝生的希望。
  但也只是“或许”。
  蒋云摁了摁眉心,没有人比他更害怕失败,如果可以,谁都不想让一切再次重来。
  他真的不想失去,也不能失去任何一个对他而言意义重大的人了。
  “魏总,已经准备就绪。”
  戴在魏疏耳上的通讯器闪烁着信号的亮光,他按住那枚黑色的装置,低声说按计划行动。
  大片的玻璃幕墙外,一架小型私人飞机逐渐向前滑动、起飞,两扇机翼宛如鸟类展翅,滑入碧蓝的长空。
  机身还未缩小到完全看不见的程度,天空中的那一点忽然起了火光,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剧烈的暴鸣,零部件宛如流星般向下坠落,机械的警告声此起彼伏。
  魏疏只身立在幕墙前,亲眼见证了这惊天动地的一幕,之前梁津提出戚家可能对他动手时,他还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结果他说的竟然一一应验。
  避免不必要的人员伤亡,驾驶员在起飞不久就成功跳伞降落。
  “动手脚的人抓到了吗?”蒋云正色道。
  “抓到了。”
  魏疏:“幸好咱们早有准备。别的不说,梁津手底下的人都挺利索的,一个个闷声干大事,要不你替我跟他商量商量,我出这个数,他的人能换个老板吗?”
  蒋云很支持他撬墙角的行为,道:“回头我问问他。”
  后续的事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这场飞机事故给后续对戚家的清算开了个好头,蒋云把所有工作转到线上处理,趁着好不容易得来的闲暇时光,他少见地睡了几个好觉,还顺手多投了几个新项目。
  有关戚家的新闻铺天盖地,一整周的时间,足以见证一个延续几代的家族企业辉煌不再。
  戚氏总部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动乱,戚明准的办公室被多次“清理调查”,戚皓在海京恶名远扬,多的是人等着虎落平阳被犬欺,可惜如今再没人像戚明准一样跟在后头给他收拾烂摊子了。
  蒋云靠着阳台,点燃了他能找到的最后一根爆珠。
  一件厚重的驼色大衣落在他肩头,身后那人探向他拿烟的那只手:“不是说戒了吗?”
  手腕一扭,他最终保住了那根烟。
  “点着玩的,”蒋云睨他一眼,“烟灰缸都没拿呢。”
  半晌,他调笑着补充了一句:“事后烟懂不懂?”
  腰背抵着阳台栏杆,隐隐泛着酸意,做前他和梁津都洗了一遍澡,结果完事后两人浑身都很糟糕,于是进浴室又洗了一遍。
  洗着洗着一个没忍住,擦枪走火,他差点没能竖着从浴室走出来。
  最后约定好挨个去洗,虽然别墅的每个房间都配备了洗漱间。
  他和梁津用的同一款沐浴露,木质柑橘味,香气格外持久,到现在还残留着一点点味道。
  梁津额前几缕黑发被水打湿,尽管用浴巾擦干,仍是一绺绺地垂下来。他不知从哪变出个烟灰缸,蒋云伸手灭了烟,凑过去和他接了一个漫长的吻。
  这段时间梁津睡得不安稳,他也一样。尽管睡在身侧的人很少翻身,可蒋云就是知道,梁津是没有睡着的。
  他等“苦尽甘来”这四个字实在等了太久,蒋云有问过他,前几次重生里自己记不记得上辈子发生过的事。
  梁津抱着他摇了摇头,说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有一次你死在我怀里。”
  他眉宇间皱出一道深深的褶,宛如无法抹平的沟壑,声音很慢,好似叙述的故事与他无关:“到处都是血,脸上、胸口,还有掌心。来不及叫救护车,我就这么看着你停止呼吸……阿云,这大概是我一生都不愿回忆的场景。”
  蒋云安慰地摸摸他的脸颊,分属于彼此的气息缠绕交错,就像两根连根树一般亲密无间。
  “这次不会了。”
  他缓慢道:“你记不记得……在冀西的时候,你祝我长命百岁?梁津,对我许愿吧,你的一切愿望在我这里都会应验。”
  他们互为对方的神明,不论前方如何崎岖,不论终局如何,都将义无反顾的赐福于彼此。
  *
  针对戚家的清算仍在继续,魏疏一边下绊子一边快意地问蒋云,这算不算一种多行不义必自毙?
  “当然,”蒋云在他办公室转悠,把书架上一张压着魏淳亭单人照的相框摆正,吹去覆于表面的浮灰,“干妈泉下有知,会为我们感到欣慰的。”
  恰好不久就是下葬日,他又问了几句相关事宜,等了一会儿没见魏疏回复,蒋云转过身,看见他一脸凝重地盯着手机。
  “怎么了?”
  魏疏把屏幕递给他:“你看。”
  蒋云逐字逐句地念道:“楚桉突发急症……ICU抢救……传闻楚尽风将成为正式继承人?”
  “楚南缘呢?”
  魏疏:“他前段时间一直在国外,说是度假来着。结果你猜怎么着?欧洲那边正好爆发动乱,他……应该是回不来了。”
  蒋云惊讶道:“他死了?”
  “不,”魏疏摇头道,“但和死了没区别。身中数枪,也在ICU抢救。”
  蒋云:“……”
  楚桉、楚南缘接连出事,尽管看上去只是意外,他却觉得这种意外带着些许阴谋的味道。
  “诶,阿云!这就走了?”
  魏疏追着他走出办公室,挽留道:“好久没聚了,要不晚上一块喝杯酒?”
  “不了,”蒋云回头道,“突然想起有些事没做,我回家一趟。要不我给许哥打个电话,叫他陪你喝?”
  魏疏:“好走不送。”
  今天他是临时被魏疏叫出来,手头确实有些无关紧要的事尚未处理完。赶回去的时候正好和陈栗打了个照面,他神色匆匆,仿佛赶着要做某件事。
  “蒋先生……刚好您回来,我想向您请个假。”
  蒋云顺着问了句理由。
  陈栗细声道:“妹妹……生病发烧了,我去学校接她。”
 
 
第72章 
  陈栗的妹妹就读于海京的一所普通公办中学。如他所言,他的确去了学校,也接到了他的妹妹。
  不同寻常的是,他外出买退烧药的时候在一家药店附近停留了近一个小时。
  杨勇传过来的视频里,瘦小的戴着鸭舌帽的青年拎着环保袋,身前的高大男人背对着镜头,两人交谈了许久。
  结尾,男人伸手压了压他的帽檐,四根手指幅度很轻地挥了挥,露出一点侧脸和一小段高挺的鼻尖。
  蒋云坐在书房的电脑前,按动鼠标让画面停在这一帧。
  陈栗和戚家没有关系……
  他是楚尽风的人。
  为什么楚尽风选择把他安插在自己身边?其实从回国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起,蒋云就发现他已经有些看不懂这个曾经被他称之为朋友的人了。
  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滴水不漏,仿佛排演了千遍万遍。
  很多年前楚尽风不是这样的,虽然在外人面前套了十八般伪装,但私底下同他跟魏疏相处时却无比轻松自在,就好像非狩猎状态下的狐狸也会在原野上尽情打滚。
  “听说最近那位风头正盛的小楚总是你朋友?”
  霍致年电话打进来的时候,蒋云还在回一封邮件。
  同时做两件事容易分神,于是他把笔记本推远了些,语气懒懒的:“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霍致年模仿他的强调,戏谑道,“阿云,几次约你都约不出来,算算你多少天没出门了?外面快传疯了。”
  蒋云无声抿开一抹笑。
  实不相瞒,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霍小姐消息向来灵通。他们说我什么了?我很乐意听一听呢。”
  “圈内说你和梁津关系破裂,被他限制了人身自由关在他名下的一套私产里,连出门散步都得经过他同意。”
  梁津在书房摆了从松江那边移过来的香雪兰和仙人掌,蒋云举着手机,走到那盆仙人掌前戳戳它的软刺。
  “今天特地亲自问问正主,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蒋云:“昨天中午你不是和梁津吃了顿饭,怎么不问他?”
  “问他?算了吧,”霍致年头疼道,“这些天他似乎心情很差,谈公事跟审讯似的,我秘书以为我私底下偷偷欠了他一个亿,不然他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
  “蒋氏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梁津没跟你说?”
  对面一下子没了声,霍致年仰头枕着靠背,道:“多亏你那位好朋友,梁津丢了一个大项目。就说这个时候吧,这位小楚总的父亲和大哥双双躺在ICU,他竟然敢从蒋氏嘴里撕下这么大一块肥肉,着实……激进。”
  须臾,她笑着补充:“还没上位就急着虎口夺食,还惦记上了霍家的东西。阿云的朋友胃口很大嘛。”
  作为为数不多知情他和梁津关系的人,霍致年这是在提醒他,朋友和爱人,应该站在谁的立场。
  碍于他的面子,她也不好什么都不说直接对楚尽风的掠夺做出反击,所以只好旁敲侧击,看看蒋云的态度如何。
  “霍小姐是那种会对挑衅无动于衷的人吗?”
  “当然不。”
  蒋云摸摸香雪兰的枝茎,反问道:“这不就完了?”
  “阿云,我真的很好奇……他不是你的朋友吗?就不为他求求情?”
  “生意场上的事都讲究有来有回。更何况是他主动招惹,我为什么要求情?”他说道。
  霍致年在那头拍手叫绝,挂了电话,她恍然反应过来蒋云还没回答她那个传闻是真是假。
  陈栗休完两天事假,蒋云趁他不在,往书房多添了一套桌椅。
  说是让陈栗继续做他的生活秘书,可他每天的活动轨迹雷同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着实用不上陈栗什么,倒不如叫他一块坐下来看看书喝喝茶。
  “蒋、蒋先生,”陈栗束手束脚地站在他旁边,像小学生罚站,“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哪里不好?”
  蒋云故意逗他,皱眉道:“工资太低了?”
  “不不不!”
  青年慌乱地摆摆手,说:“您给的薪资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的意思是,这段时间好像也没能为您做点什么。您一直待在书房,也不出门……”
  他声音越来越低,说完后还自以为没人发现地瞟了蒋云一眼。
  蒋云在追一部最近很火的狗血现代剧,剧情包括但不限于失忆、绝症、误诊、分分合合等戏码。
  两位主角此时正在雷霆暴雨中激烈争执,这段高潮片段结束,蒋云托着下巴抬头看他:“你觉得是我不想出门吗?”
  “不过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遛遛狗、养养花,偶尔打打麻将斗地主,”蒋云弯了弯眼,若有所指,“是目前来看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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