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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有点暧昧了(穿越重生)——海崖无涯

时间:2024-06-02 11:13:21  作者:海崖无涯
  “你们平常没有娱乐活动吗?”
  他拉住脚底抹油的小狗,似笑非笑道:“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我,什么都不能干?你们完全可以向工人协会投诉梁津。”
  讲河南话的保镖名叫John,听到“投诉”两个字,他急忙摆了摆手,说梁总一点也不黑心,他们保镖内部采取轮班制,一周能休两天半呢,工资还是按美金算的。
  “休息的时候我们一般打几局斗地主,麻将大伙儿都会,但一盘下来花的时间太长了,影响工作。”John挠了挠头,憨厚道。
  “那好,”保镖有专门的休息室,蒋云坐在一张靠背椅上,随手抓了把散落的纸牌,“刚好我闲得很,再来两个人,我们凑桌斗地主,从我这赢的钱只管找梁津要。”
  休息室几位轮班的保镖面面相觑,蒋云笑道:“梁总雇你们不就是为了看住我吗?我人就在这,跟我打牌和看着我有什么区别吗?”
  John和一个红棕头发的保镖坐了下来,红发保镖小心翼翼地问:“玩娱乐局?”
  蒋云摇摇头。
  “我输了钱你们只管找梁津要,他不给就上工人协会投诉他。”当然,后半句是玩笑话。
  蒋云玩解谜类游戏比较多,纸牌和麻将都不怎么擅长,基本打十把就输四五局。John玩斗地主很有一手,当地主能赢,当农民能赢,一手烂牌也能出得很漂亮。
  打了一个多小时,蒋云借口称打累了,休息休息再上场,于是起身将座位让给第三个保镖,他则站在John身旁看他出牌。
  John准备把王炸拆开出,蒋云拦住他的手,把那张红色的大王插回牌间,指了指角落里的四个三。
  “蒋先生,您确定这么出吗?”
  蒋云郑重地点了点头,言辞恳切:“相信我。”
  他真诚的态度打动了斗地主老手John,他心一横,甩出那四张炸弹。
  然后反手就被红发保镖的四个四压了。
  John的出牌节奏被完全打乱,纵然手里还有一对王炸,最后还是输给了两个农民。
  迎上John幽怨的目光,蒋云不好意思地说了声抱歉,接着问他哪里有厕所,打牌的时候他水喝得有点多。
  John指向某个方向,气急败坏地重新洗牌,准备大杀四方一雪前耻,并且打死都不听蒋云的指点了。
  蒋云捏了捏指牌的时候趁John不备摸出来的车钥匙,轻手轻脚地找到对应的配车,锁紧车门后立刻发动汽车驶离庄园。
  “什么?梁津把你关起来了?”
  魏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重复道:“他还没收了你的手机,不让你出门?”
  “我说呢……给你打电话次次都是他接的,问你人在哪,他说你生病发烧,一直在睡觉。”
  蒋云:“他放屁。”
  “那你怎么逃出来的?”魏疏朝他竖大拇指,“中国版肖申克的救赎。”
  “边儿去。”
  蒋云长话短说,道:“我偷了保镖的车钥匙,一路飙过来的。”
  “不是,他关着你总得有个理由吧?不然平白无故的,为什么不让你离开?还没收你的手机、车钥匙,神经病吧!”
  “为干妈的事,”顿了顿,蒋云说道,“他不想我继续追查下去。”
  “我在他电脑找到了两份资料,一份是李继春家人的,一份和戚家有关。梁津亲口告诉我,干妈的死……戚家脱不了干系。”
  “阿云。”
  魏疏突然开口,踌躇道:“要不你听梁津的吧,别查了,这事儿由我跟着就好……”
  “我费尽千方百计赶过来找你,不是为了听你说这句话的。”
  蒋云的双肩疲惫地耷拉下来,眼底夹杂着几分不解:“梁津不明白,难道你也不明白吗?没有干妈我撑不到现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凭你对我的了解,我会做一个胆小怕事的逃兵吗?”
  他找魏疏借了一个临时手机和一辆车,走到酒店楼下,魏疏追出来问他接下来去哪,千万别想不开和戚明准同归于尽了。
  “去找杨勇,”蒋云系上安全带,冷声道,“我要问李继春一件事。”
  *
  “蒋云……是叫这个名字对吧,魏院长从前在我们面前提过很多次。”
  被关在废弃仓库将近四天,李继春搓了搓泛着油光的面颊,好声好气道:“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是受人所托不假,可我压根没和他们正面接触过。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一次,我哪里知道他们是谁,叫什么呀!”
  “你报警抓我吧,所有罪名我都认了,无期也好,死刑也好,我都认——”
  蒋云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待李继春安静下来,开口道:“你的女儿李静颜,就读于英国曼彻斯特大学,居住地址是……”
  李继春登时慌了神,一改打死不留出半个字的口风,颤颤巍巍地打断道:“别说了!蒋云,你到底想从我这知道什么?”
  “给我一个理由。”
  蒋云一字一句道:“戚家指派你对她下手,为什么?”
 
 
第69章 
  “我说……我都说!”
  李继春匍匐跪地,手掌心被地上的灰尘蹭得黑黢黢。很难想象,这双手曾在手术台上救人无数,同时它也沾了一条人命。
  “那个人说,魏院长知道太多戚家内部的秘辛,不除掉她后患无穷,更何况她……”
  蒋云:“她什么?”
  “她救过一个不该救的人!”
  新康医院是最早一批落地海京的私立医院,在蒋云的印象里,李继春虽不及打一开始就和魏淳亭共事的袁媛,但也在新康工作了许多年。
  也许这个“不该救的人”是谁,李继春是知道的。
  蒋云继续追问下去,中年男人眼珠一转,佯装憨厚地露出一个笑,说这太久远了,他有些回想不起来。
  回想不起来?
  蒋云不介意给他一点善意的提示。
  “李主任,我的人这会儿还在美国办事,没记错的话,你儿子应该……”
  “我、我想起来了!”
  李继春仿佛一个漏洞的水桶,不敲打两下,里头的水就流不出来。
  “她叫邹渝,”他一个字都不敢停顿,生怕说慢一秒蒋云立马打个飞的把他全家一锅端了,“三点水,至死不渝的渝。”
  蒋云抬了抬下巴,让他接着说。
  “我对她印象很深,当时她凌晨三点被送到新康,陪同着一起来的是戚总……戚明准。手术开始前,我无意间听到戚总和魏院长的谈话,他告诉魏院长,说他不希望这个孩子生下来,也不希望看到邹渝活着离开产房。”
  最后戚明准希望的一个都没实现,魏淳亭不光保住了邹渝的孩子,还把邹渝这个人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但是,蒋云转念一想,如果戚家只是因为魏淳亭妙手回春的事迹要杀她,那早在当年就该动手,何必等到现在?
  而且魏淳亭一个外人,何以得知戚家内部的消息?
  秘密这么容易被人知晓,还算什么秘密。
  李继春之后的补充解答了他的疑惑:“据说邹渝有一份没能带走的文件,戚家认为这份文件遗落在魏院长手里。”
  据说?那就是不能百分之百确定。
  蒋云忽然明白戚皓先前针对魏疏的用意是什么了。戚明准让他这个小辈代表自己暗戳戳对魏家发难,首先是试探。
  见魏疏的回击不过尔尔,再果断对魏淳亭痛下杀手,逼魏疏拿出文件。没了主心骨的魏家就算有文件也不足以和整个戚家对抗,反过来,倘若没有文件,便更加喜大普奔。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蒋云,”李继春声泪俱下,用尚且干净的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是被逼的,我迫不得已啊!假如你面对这样的处境,有人想危及你爱的人的生命,你会怎么选?你会和我一样,抛弃所有的原则和底线!”
  蒋云没有说话,侧身看向紧闭的仓库大门。
  一阵压得十分隐秘的脚步声,正一点点地贴近这个无人知晓的废弃仓库。杨勇的选址很谨慎,不出意外,压根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个地方,更不会想不开地到此一游。
  顷刻间,那扇铁门如山崩般倒塌,扬起的灰尘纷纷扬扬,蒋云早就做好准备地用手臂捂住口鼻,防止自己被呛得喘不上气。
  刺眼的日光将仓库照得透亮,从里到外一览无余。大块头的John和红发保镖打头阵,右手持着一根半米长的铁棍,凶神恶煞地充当门神。
  李继春吓得屁滚尿流,趁乱朝门缝奔,不料被John像捉小鸡似的一把揪住,狠狠掼在地上。
  “别杀我……别杀我,是蒋云逼我这么做的,对……是他!”
  John气壮山河,吼道:“神神叨叨的,说什么鸟语!”
  不等他八抬大轿地请蒋云上车,他主动上前,娴熟地指了两个保镖把李继春关进其中一辆车的后座,送往距离最近的警局。
  李继春谋杀的证据已经找得七七八八,这个时候杨勇应该把她的调查结果送到魏疏那里了。
  魏家的律师团队至少能让他在监狱里度过一个不太安稳的晚年。
  交代完注意事项,蒋云走到John的配车前,当着他和红发保镖的面取出手机,就地砸碎。
  “梁津在里面植入了跟踪系统,对不对?”
  John尴尬地笑了笑:“Sorry,I don't speak Chinese.”
  “你说梁津要是知道你们因为打扑克没看住人……”
  “对对对!”
  John:“哦我的上帝,蒋先生您可真是一个狡诈的土拨鼠。”
  “行了,我不为难你们。”
  蒋云拉开车门,坐进后排里侧,温声笑道:“送我回去吧。”
  John车技很稳,蒋云本就有些困了,在这轻微的颠簸里挣扎着清醒了一小段时间,仍是不敌困意地睡了过去。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想或许是他太牵挂魏疏和魏淳亭,所以才会在梦里遇见,并且梦到的还是一个不好的结局——
  魏淳亭意外身亡,几年后,魏疏死于一场空难。
  蒋云太了解他这位发小,魏疏是什么人?极致的享乐主义者,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远行只坐私人飞机。
  问题就出在他的这架私人飞机上。
  气流震荡,发动机起火,飞行员操作失误……一系列意外因素叠加起来,机毁人亡、无一幸存。
  原本坐上这架飞机的人不是魏疏,是许江明。梦里他打算飞去加拿大与邹渝母子相认,由于魏疏临时有事要办,许江明转而定了一张普通的机票。
  救援人员赶往飞机坠毁的地方,抵达时发现,严重破损的残骸散落四方,遗体零碎,以至于最终无法拼凑完整。
  这些全是许江明在电话里告诉他的。
  梦里他就在梁津的庄园……或者说,那个巨大的牢笼中。
  他试过很多办法,绝食、自残,想方设法地逃离。
  他看着梁津挡在他面前,顶着光,脸部一片阴霾,他身后站着面容各异的高大保镖,像一堵无法跨越的高墙,隔绝了他全部的希望。
  “让开。”
  男人不动如山。
  对峙良久,他疲惫不堪地把自己砸进布艺沙发里,那人随之有了动作,衣料摩擦间,梁津单膝跪在他面前,摸了摸他脸上不存在的泪水。
  “我真希望死的那个人是你。”
  狠话说完,下一句多了几分恳求。
  “魏疏和我几十年交情,你说的,从前我们相遇,他是见证人之一,”蒋云嗓音干哑,带着撕裂感,“看在这个份上,至少让我出席他的葬礼。”
  “我求你,梁津……我求你。”
  他言尽于此,那人纹丝不动,甚至古怪地发问:“阿云,如果死的人是我,你也会像现在这样千方百计地为摸一摸我的棺椁而求情吗?”
  蒋云闭紧双眼,而后睁开道:“那你去死吧。”
  “死完就知道我是趴在你棺材上痛哭流涕,还是踩着你的墓碑仰天大笑了。”
  话音未落,梁津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眼尾一动,那颗左眼下的黑痣也跟着轻轻一颤。
  神经病。
  梁津病得不轻,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梦的后半截,他的预言竟然成真,不过主角的位置发生了小小的调换。
  死的人不是梁津,是他。
  他驾驶的那辆轿车被横冲直撞的大货车撞翻,底朝天地滑出几米远,好巧不巧,驾驶座的车窗正对着一个建筑物的旋转门。
  一行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显然被这一幕吓到,纷纷退回门内。只有一个人跟块木头似的,在原地愣了好几秒,不进也不退,随后不顾汽车爆炸的风险,飞奔着朝蒋云扑过来。
  蒋云脑门一凉,一摸,满手的血。
  那人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在呼唤谁的名字。
  阿……云。
  阿云。
  他怎么会读不懂呢?从十几岁的时候起,身边有无数人叫过这个称呼,他的发小、干妈、不熟的同学、师长……
  他听了那么多遍,以为自己早已脱敏,不论谁叫起这个称呼,都不再有任何反应。
  直到这两个字从他视为对手的那个人嘴里说出。
  他觉得这是一种挑衅,一种让他心潮澎湃,内心无法宁息的挑衅。
  他没爱过人,以为这种感觉是嫉妒,是恨,是厌恶。蒋丰原和霍蔓桢的婚姻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利用与背叛,于是他照猫画虎,没想到白白错失了一份真心。
  砰地一声巨响,飞奔而来的人被助理扑向一旁,火焰直冲半空,热浪席卷,宛如蝗虫过境,只留下一副烧黑的汽车框架,以及一捧看不出原样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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