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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有点暧昧了(穿越重生)——海崖无涯

时间:2024-06-02 11:13:21  作者:海崖无涯
  他和袁媛的站位离人群较远,蒋云刻意压低声音,问道:“干妈休克前在做什么,袁阿姨知道吗?”
  读书时期他经常跟着魏疏到医院找魏淳亭,有时候魏淳亭忙,就拜托袁媛看顾他们一会儿,因而他和袁媛还算熟识。
  “我想想,”袁媛被他问得一愣,思考片刻,说道,“淳亭当时应该在办公室。我记得她上午说过,今天安排了家宴,要早点下班。”
  家宴……干妈料到魏疏会安排她跟许江明见面,所以特地提前下班腾出时间?
  袁媛问他哪里不对,蒋云摇摇头,再一次望向大门紧闭的急诊室,目光沉静。
  休克的诱因主要有三大类:心源性休克、感染性休克和过敏性休克。这三种,无论哪个和魏淳亭放在一起都不太对。
  干妈是有心脏方面的疾病不假,蒋云心想,但一个人好端端的,连接下来做什么事都计划好了,怎么可能突然倒地休克呢?
  “袁阿姨。”
  蒋云眸光微颤,喉咙里宛如硌着沙砾,哑声道:“我想借用您的权限,调取干妈办公室以及办公室周围的监控录像。”
  他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躲在暗处对魏淳亭下手。
  医者仁心,袁媛身为新康医院副院长,兼他干妈多年的好友,情急之下第一反应是先救人并没什么问题。
  蒋云能往别处想,纯粹是因为他重生过一次,吃一堑长一智,不敏感不行。
  经他这么一提醒,袁媛意识到魏淳亭的休克有可能不是意外,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一小时内的监控录像。
  毫不意外,设置在魏淳亭办公室左上角的监控出了故障,其他的监控全被人为损毁,只有一个安装角度比较刁钻难发现的幸存下来。
  由于角度问题,监控拍到的画面不全,像素画质跟诺基亚没差,尽管如此,蒋云仍找到了一小时内唯一一个进过办公室的人。
  假如那个人的打扮很寻常,寻常到扔进人堆都找不出来的程度,他或许这辈子也没法抓到凶手。
  但偏偏进去的人穿着一身交警制服,身形、所戴的配饰,以及那个花里胡哨一看就是魏疏强迫他装上的手机壳,无一不与十分钟前来到这一层的许江明如出一辙。
  许江明大概率跑着找过来的,大冬天的额角尽是汗水。魏疏把头挨在他锁骨处,宛如一只被遗弃后不知所措呆在原地的小狗,许江明抚摸着他的发丝,苍白的唇瓣动了动,似乎在说一些安慰的话。
  “许警官。”蒋云同他打了个招呼。
  “听说许警官单位今天到新康体检,结果如何?有没有哪儿不好?”
  许江明肩头布料被魏疏的眼泪打湿,蔓延开一团水渍。
  这个节骨眼上,蒋云的问候看似随意,实际却是在转移话题,聊点别的放松情绪。
  “指标一切正常,多谢关心。”许江明一板一眼道。
  “一切正常就好,”警方的人还在路上,蒋云嘴角上扬,眼底一片冷然,“人活在世健康平安最为重要,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本钱没了别的方面再好又怎样?”
  “可话又说回来,人一平安无事,就喜欢琢磨些身外之物,譬如金钱、利益、美色之类,许警官觉得呢?”
  许江明的眼型是典型的瑞凤眼,眼尾弧度上翘,做起表情来特别生动好看,可惜眼睛的主人脾性淡薄,很难在这张脸上看出惊慌之色。
  蒋云话里有话得过于明显,许江明抿着唇没应,魏疏上半身坐正,用衣袖擦了擦眼眶:“都这个时候了,阿云你在开什么玩笑?”
  眼角余光扫到袁媛,蒋云拍两下手,将下载了监控录像的平板交给魏疏。视频画质被梁津远程修复过,就算没拍到脸,仅凭拍到的身体特征和饰品,不难看出画面中的人就是许江明。
  视频时长很短,播完即停。
  魏疏:“这……”
  “许江明,我最后问你一次,”蒋云果断打断好友的话,与肩背紧绷的清俊青年四目相对,语气锐利,“干妈休克前一个小时,只有你进过她办公室。在你进去的这二十分钟里,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这一回,蒋云捕捉到了许江明的无措与慌乱。
  “我没……不是我。”
  后三个字说得十分坚决,要是有台测谎仪在这,恐怕也会被骗过去吧,蒋云想。
  膝盖上的平板停在许江明推门前那一秒,魏疏低着头,像是将这个被摄像头抓拍到的片段自虐式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在确定视频的那个人是不是他朝夕相伴的爱人。
  确定了几十遍,他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理解你的苦衷,”蒋云呢喃道,“我也没有追究。”
  在看到鉴定结果,发现许江明真实身份的时候,他甚至想过帮他保守秘密。
  他手指向急诊室,言辞激烈:“当初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你知道躺在里面的是什么人吗!那是魏疏的妈妈,他唯一的直系血亲!”
  同样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蒋云看了一眼垂头一言不发的魏疏,转身对暗处的人说道:“带走吧,把他押到一楼大厅,警察很快就到。”
  新康几位重量级专家制定了三套救治方案,考虑到魏淳亭的身体状况,没一套称得上最佳。
  选择和签字的重任压在魏疏肩头,留给他做决策的时间不多。
  蒋云陪着他选完方案,随后魏疏坐回钢制候诊椅,手指几乎把后颈那块的皮肤搓破皮。
  “为什么……阿云,为什么?”
  魏疏抬眼,满是不解地看着他,波动的眼神里掺杂着浓烈的悲痛:“他为什么这么做?”
  “干妈这边情况稳定以后,你可以亲自问他。”蒋云说。
  抢救持续几个小时,蒋云没吃晚饭,低血糖的症状逐渐上涌。魏疏强硬地把他扶到楼下,塞进梁津来接他的轿车里,说今晚他守着魏淳亭,让蒋云不用操心,先把饭吃了。
  “有情况立马通知我。”
  魏疏关上车门,道:“好。”
  “魏阿姨脱离危险了吗?”事发没多久,在总部办公的梁津收到待处理的视频,通过蒋云的简要概述得知此事。
  “还在抢救。”
  梁津:“我认得一些公立医院的专家,需要我出面请他们帮忙参与抢救吗?”
  蒋云嘴里含着车上常备的水果硬糖,气色稍微好了些,说:“我跟魏疏说一声,听他的主意吧。”
  他一边打字一边跟梁津复盘整件事的脉络,说到魏家近期和戚家的摩擦以及监控这块时,梁津突然变道,把车停靠在途经的一家餐饮店附近。
  “监控拍到的人就是魏疏的男朋友?”
  蒋云点头道:“对。”
  梁津又问:“他和戚家有关系吗?”
  他问到了关键点上,许江明的确和戚家有关系,并且关系匪浅。他可是戚明准的亲儿子,戚皓同父异母的哥哥。
  察觉到蒋云的回避,梁津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仿佛一声轻笑,又仿佛一声叹息。
  “海京几大世家在明面上都是合作关系,背地争得再厉害,也大多点到即止。戚皓对魏家出手多半有戚明准的授意,包括魏阿姨……戚家脱不了干系。”
  蒋云心中疑团加重。
  梁津说的没错,贸然发起攻击必然有一定原因,戚魏几十年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非得打破这个平衡?
  而且冲对魏淳亭下手的架势,幕后的人是奔着把魏家整垮的目的去的……等等。
  既然抱着一击必中的决心,为什么会这么“不小心”地漏掉一个监控?
  “许江明是被推出来挡刀的障眼法。”
  蒋云牙齿一合,水果硬糖在口腔内分崩离析,化成了一小块的碎片:“在许江明身上耗费的时间越久,拖得越久,他们就更有利。”
  他想错了。
  许警官诚然牵扯其中,但凶手未必是他。不论幕后元凶是不是戚家,对方的目的都是想让魏淳亭死,如果挑一个下手时间,哪一刻最好,最容易逃脱?
  当然是他忙着调查许江明,魏疏遭受打击在急诊室外一蹶不振的时候。
  回想起来,当时他是被魏疏亲自送下楼的,这个空档有没有人趁机钻进去使坏?
  新康医院那么多医生,混进去一个,谁发现得了呢。
  蒋云胸口一震刺痛,宛如在刀口滚了一圈,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在为这股无名之痛叫嚣。
  “往回走……梁津,往回开!”
  魏淳亭有危险!
 
 
第63章 
  前世他太计较得失,为了与梁津一较高低,为了在整个海京站稳脚跟,甚至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他始终记得接到魏疏电话的那个晚上,那时他不在海京,因为要谈一笔订单,已经高强度运转了四十多个小时。
  听筒里传来魏疏的声音,他浑浑噩噩地半眯着眼,脑袋里像塞满了棉花,机械地用几个单音表示他正在听。
  当魏疏颤抖着说魏淳亭抢救无效,已经被宣告死亡的那一瞬,他仿佛突然间醒了过来,浑身一凛。
  “你说什么?”他好似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谎言,不可置信地反问,“你再说一遍,谁被宣告死亡了?”
  魏疏的声音渐渐远去。
  几秒过后,一声哀恸的哭音几乎将他耳膜震裂,电话的那一头,一道清脆的撞击声传来,似乎是他这位至交好友跪倒在地的声音。
  坐最早的飞机也要几个小时才能赶回海京,蒋云没见到魏淳亭的生前最后一面,只在火化的那一天,看见一个颜色压抑暗沉的骨灰盒。
  那么小的四方盒子,一个人的一生就这样装在里面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魏淳亭去世之前,也常常无缘无故地回想起初遇她的那天。
  蒋丰原从小对他态度冷淡,尽管养子身份从未暴露,一个不被父亲在意的孩子,与养子又有什么区别。
  蒋家负责接送他上下学的司机因为家事把他落在学校,班主任给蒋丰原、蒋丰原的秘书一一打过电话,但一直无人接听。
  他蹲在校园的沙坑边,围观一只沙里的小蚂蚁是如何越过“崇山峻岭”,翻过一片树叶,又绕过一颗瓶盖。
  小蚂蚁好不容易上了岸,爬到他脚边,结果他一个没忍住落了泪,于是那滴水正巧砸在它身上,变成了一片翻涌的汪洋。
  在这个时候,魏淳亭快步走到他背后,帮他擦掉眼泪,问他叫什么名字,家长是谁。
  “小云你好,我姓魏,你可以叫我魏阿姨。阿姨的儿子被老师留堂了,这会儿我先去接他,等下阿姨把那个臭小子介绍给你认识,如果小云不嫌弃,你们可以做好朋友哦!”
  六岁的小孩识字少,不知道这个“wei”是为什么的为,还是位子的位,总之整个小学一年级,蒋云送魏淳亭的贺卡开头写的都是“致最亲爱的为阿姨”,引得她哭笑不得。
  从小到大的每一次除夕夜,蒋丰原从不在主宅过。一开始有霍蔓桢,后来她走了,主宅只剩下蒋云和徐姨。
  小孩子大多好面子,新年的时候魏疏问他蒋家的人那么多,走亲访友是不是特别热闹。呆在一楼客厅,刚吃完徐姨下的雪菜肉丝面的蒋云环视四周,说谎话不打草稿:“嗯,人特别多,爸爸让我挨个叫人,可是我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呀!”
  “我这边也是,累死了……你听听,还有鞭炮声呢!”
  蒋云把电话设置成扬声器模式,音量调到最大,魏疏那边噼里啪啦地响,只是响得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
  正准备把音量调回去,不料徐姨一句“别聊太晚,九点前得上床睡觉”戳穿了他的谎言,魏疏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还笑出了回音。
  “你也在骗我吧,”蒋云反应敏捷,说道,“鞭炮声是电视机里的,你现在……在厕所里蹲着!”
  魏疏笑声停了,忿忿不平道:“你在我家装了监视器吗?”
  怎么可以猜得这么准!
  蒋云得意地哼哼两声,问:“魏阿姨没陪着你吗?”
  “医院有点事,我妈还在处理呢。”
  “诶,反正你也是一个人,要不来我家,我妈快回来了,咱们今晚一块看春晚重播!”
  蒋云犹豫道:“可是徐姨……”
  “你把手机给她,我跟徐姨说!”
  在他跟魏疏的软磨硬泡下,徐姨松了口,亲自把他送到魏家然后陪着自己的家人过年去了。
  魏淳亭差不多零点左右才到家,一进门,蹲在玄关的两个小萝卜头就被两个巨大的礼盒砸了个满怀。
  “新款游戏机,”魏淳亭装模作样地数落魏疏大晚上把蒋云折腾过来,须臾从手提包里摸出两个分量厚重的红包,“来,压岁钱,一人一份。”
  蒋云仰着头,傻傻道:“我也有吗?”
  “是呀,本来打算明天给你的,但小云既然提前来了,那我就提前给了吧。”
  客厅回放的春晚即将结束,主持人们正在进行最后一段新年祝词,玄关顶部的灯光暖黄,将魏淳亭的面部线条衬托得十分柔和。
  “想不想换个称呼呀,小云?”她笑着说。
  从此,魏淳亭平等地给予了双份的爱。
  赶回新康的路并不长,蒋云却觉得他好像走了一辈子。
  他冲进医院大门,不巧几个电梯全都处于上行状态中,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楼道的声控灯一层层地亮了。
  快一点,再快一点!
  世事无常,天意弄人,让相爱者错过,好人结恶果,让医生倒在手术台,不知生死。
  重活一世,难道不能避开从前那些遗憾的事吗?明明他争取过,明明他已经尽量做到了范围内的极致,如果最后什么都改变不了,那上天赋予他的新生又有什么意义?
  他跑过一整条长廊,魏疏站在走廊尽头的手术室前,他的身边站着副院长袁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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