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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有点暧昧了(穿越重生)——海崖无涯

时间:2024-06-02 11:13:21  作者:海崖无涯
  不论现实中还是记忆里,梁津从未展现过他脆弱的一面,就仿佛一块坚冰,放在严寒之地冻了成千上百年,冻得比钢铁还坚硬。
  但这块冰“咔嚓”一声,由内而外地崩裂了。
  蒋云不需要解释更多,他相信梁津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时候的事?”
  “五月份吧,”蒋云笑了一声,说,“醒来的那一天以为在做梦,想重生这么好的事怎么可能轮得到我?我的运气向来不是很好。”
  梁津站起身,转而坐到床边,因为病房开着暖气,上身只穿了一件很薄的深灰色针织衫,那双古波不惊的眼睛泛起涟漪,但那片淡淡的水光很快被克制的情绪压平。
  “阿云,我从不相信运气这种东西。”
  “人总是在不停地试错,”他声线细微地发着颤,虎口握住蒋云的腕骨,指尖在凸起的位置轻轻地磨,“一次、两次、三次……哪怕无数次我也乐意。”
  用血泪走出来的路,比光凭运气要长远得多。
  蒋云无端联想到低血糖昏迷的前一秒,梁津不带丝毫犹豫捅向胸口的那一刀,这个动作仿佛是刻入骨髓的反射行为。
  羚羊遇到危险会奔跑,猎豹看见猎物会下意识地埋伏。
  他晕倒,梁津便让刀尖对准自己的心脏。
  蒋云是用右手去挡的,伤口缝合的时候打了麻药,现在麻痹的那股劲早就过去,剩下的全是疼痛。
  缠着医用绷带的手背蜻蜓点水地碰了碰梁津的心房,腕部晕开一抹浅粉,是梁津揉出来的痕迹:“殉情也是试错吗?”
  “什么?”梁津不像没听清的样子,单纯想让蒋云把话再说一次而已。
  “我说,”蒋云一字一顿,“你是个蠢蛋。”
  梁津眼底漾着笑意,道:“嗯,我也爱你。”
  蒋云在新康住了一个礼拜的院,原定的发布会被梁津取消,这位集团继承人七天有六天带着电脑在病房办公,剩下的一天什么都不做,纯纯陪着蒋云聊天解闷。
  出院那天,警方那边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跟车的两名嫌疑人抓捕归案,矢口否认自己受雇行凶,从头到尾都在装糊涂,没说出一句有价值的信息。
  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两人在事前的行动轨迹暴露了他们的谎言。
  通过监控录像,摄像头清晰地记录下他们与一位戴着兜帽、口罩的男人交易的全过程。
  临走时,男人无意间朝斜前方看了一眼,正是这一眼,梁津确认了他的身份:
  蒋丰原的……不对,应该是霍蔓桢的左膀右臂,李时。
  在梁津问他到底该如何对待这个背信弃义的人时,一个电话打进来,手机传出周识锦大大咧咧的声调:“最近得罪到什么人了吗,蒋哥?”
  蒋云把声音开成外放,与梁津对视一眼:“怎么?”
  “买水军买到我手底下的人了,”周识锦抱怨道,“但你放心,我叫他们都给拒了。你可是我公司的大股东,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我坚决不能容忍。”
  “谢了。”蒋云敛眸笑道。
  “都是兄弟,说这些……”周识锦嗓音忽而一变,似是见到了一些令他倍感意外的东西,“我靠,水军不止买了我们一家?”
  下一秒,周识锦严肃道:“蒋哥,你开微博……随便点开一个社交平台就行,然后搜索和你有关的话题。搜完给我发个消息,我现在去找人帮忙撤你的热搜。”
  手机响起几声忙音。蒋云照他说的那样做了,搜索结果一出来,他和梁津双双陷入沉默。
  词条里,有一定粉丝基础的娱乐博主发了一条意味不明的博文,欲言又止地提了一嘴蒋丰原死因蹊跷。
  评论区根据这几个关键词开始迅速发散,有人回复说:
  【蒋丰原那个大儿子前几天不刚好出车祸了吗?现场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据说他潜逃不成把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捅了一刀,我舍友的表姑的小侄女路过还拍了视频。想看的人加V:xxxx】
  相似的博文纷纷在同一时间段冒出,每个平台都有,热度都不低。
  这也无可厚非,蒋云心想,明星八卦、豪门秘闻就像猫薄荷一样对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短短十几分钟,事态发酵到了不可控的地步,甚至有人上传了一张很模糊的偷拍照:在三辆相撞的汽车前,身形挺拔高大的男人仅露出一个侧面,紧紧抱在怀里的人更是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撮细软蓬松的黑发。
  诺基亚的像素,电影路透的拍摄角度。
  这条评论的楼中楼开辟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分析视角,没有阴谋论蒋丰原是他们之中的谁杀害的,也没有故作玄虚地打广告卖视频。
  蒋云从上刷到下,见到最多即是这三个字:
  【磕到了。】
  蒋云给周识锦回了一条消息,一抬眼,梁津把照片放大了,手指在屏幕上拖动查看细节。
  “……”
  “有什么想法吗,阿云。”被抓包后,他若无其事地点了保存。
  蒋云不自在地咳嗽一声,正色道:“对方在这个时候买通舆论,明显是想转移视线,拖住我们的手脚。”
  既然梁津和他都是重生回来的人,在他面前蒋云无需掩饰,说道:“我猜……是霍蔓桢在背后动的手。”
  “不。”
  梁津指弯抵住下唇,眉间微皱:“浑水摸鱼的人太多,除了霍蔓桢以外,蒋家几支旁系也在探听风声。”
  蒋丰原一倒,集团高层满盘散沙。前有旁系蠢蠢欲动,后有霍蔓桢从中阻挠,对手皆在暗中,因此梁津这些天从未在总部露面。
  李时跟了蒋丰原这么多年,总部难保没有他的人。
  “还记得我们在冀西演的那出戏吗?”蒋云说道。
  “记得。”
  梁津看向他,说道:“你的意思是?”
  “任由网上舆论发酵,我们什么都别做,”蒋云拢了拢梁津披在他肩上的外套,指尖点在他胸口,把人推远了点,“把戏再演一次,演给霍蔓桢看,说不定这回你还能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两人并肩站在病房窗前,阳光穿透薄薄的纱帘,在他们身上镀了层温暖的颜色。
  梁津抓住他来不及收回的手指,无奈地把人拽近了些:“阿云。”
  “公开吧。”
  蒋云没有挣扎。
  上辈子他是在被动的情形下得知自己真正的身份,蒋丰原没给他余地和选择的机会,命运一次又一次把他推到绝境。
  但梁津那句话说得很对,人的一生就是在不停地试错,不撞南墙不回头。他不想这一世再有遗憾,所以愿意为之争取,倾尽所有也在所不惜。
  蒋云的手背拆了线,不太利索地抚上那个朝他低眉颔首的男人的下颌。
  “向所有人公开我的养子身份,不要犹豫,也不需要顾及我,尽管放手去做。”
  顷刻间,一只宽大的手掌包拢住蒋云的后颈,他被带入到一个温暖的、充斥着雪松与橡木苔气息的怀抱里。
  一声“好”字从头顶上方传来,蒋云闭了闭眼,回抱住梁津的脊背。
  办完出院手续,蒋云接到了魏淳亭的电话,问他有没有地方去,没有就在她名下的房产里挑个喜欢的住下。
  蒋云婉言拒绝,随后询问了一下魏淳亭的状况,得知她最近身体尚可,放心地提着行李箱上了梁津的车。
  路上,当梁津告诉他说,他在海京有不下三处房产,其中一处还位于著名的“黄金地段”时,蒋云没能避免地被小小震惊了一把。
  “你什么时候开始攒的?”
  “重生后不久。”
  蒋云又问他:“你什么时候重生的?”
  “比你早一点,”梁津说,“也就早几个月吧。”
  “哦。”
  蒋云盯着后视镜下的小狗挂件看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什么,扭头质问道:“那你在冀西的时候还跟我装穷,说全身上下只有八万块钱,非跟我挤一套房子住?”
  “嗯,”梁津目不转睛地开车,等红灯的几分钟里抽空和他牵了牵手,认错态度良好,“抱歉,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的。蒋云这么想着,但没把手抽回。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一栋私密性极好的别墅,独栋,附带一个宽敞雅致的花园。
  蒋云问他为什么开了这么久没见到其他建筑,梁津嘴角挂笑,低声道:“因为这块地被我买下了。”
  蒋云:?
  那栋被绿意环绕的别墅越来越近,直到近在咫尺,他心底猝然生出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木质雕花楼梯,亮晃晃的厅堂……整体构造诡异得就像他从前在这住过一般,闭着眼都能走完。
  大门关闭,有人听到声响急匆匆地快步走过来。女人五十岁上下,眉眼和蔼可亲,梁津向她点点头,同蒋云介绍道:“琼姨煲汤的手艺很好,也擅长川渝菜系,以后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和琼姨提。”
  “是呢,”女人乐呵呵地笑,细数道,“像菌菇排骨汤、黑豆黄芪乌鸡汤、枸杞板栗鸡汤,都是我的拿手菜,一会儿我列个清单出来方便您看。”
  蒋云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此刻他已确信他梦见过这栋别墅,也梦见过这位擅煲汤的琼姨,但他回想起来的关于上一世的记忆里,又完全没有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既然没存在过,又怎么会梦见呢?
  他觉得这是一个三言两语无法解决的难题。
  接下来的几天里,梁津指派了一个保镖小队专程保护他的安危,琼姨和管家照料他的日常起居,他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阻止Cooper乱咬花园的花花草草上。
  发布会那天,蒋云抱着Cooper坐在沙发上。
  隔着屏幕,在梁津说出那句“我名义上的哥哥蒋云,在血缘上与我的父亲没有任何关系”后,他放在腿边的手机屏幕一亮。
  是一个……未知来电。
 
 
第59章 
  看来有些人比他想象得更坐不住。
  蒋云“喂”了一声,电话里的女音语调冷静而优雅地询问他是否有时间再谈一谈,她是无所谓,但蒋云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有空的。”
  Cooper吐着热气的舌头在他脖颈舔了一道,他把狗扔下沙发,拖鞋尖轻轻地踢了踢小棕狗圆润的屁股蛋。
  他姿态摆得很低:“时间和地点您定就好。”
  毕竟在霍蔓桢那里,他应该是示弱的、急需助力的一方。
  他们的见面地点仍旧是棠晚酒楼,霍蔓桢定的是规格最大的包厢,尽管只有两个人就餐,跟随她的三两保镖全都在门外守着。
  包厢一共有主次两个房间,他们走进小的那间,蒋云甫一落座,席位对面的女人毫不遮掩地给李时打了一通短暂的电话,叫他四十分钟后过来一趟。
  “有考虑过我之前的提议吗?”
  她提腕沏了一杯茶,抬手时左手手腕的珠链手表相互碰撞,丁零当啷地响。
  霍蔓桢对美有着独到的品味与要求,蒋云看到那些饰品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不应当是她能搭出来的风格。
  太混乱,太累赘,没有任何审美可言,反倒像一种欲盖弥彰的遮掩。
  蒋云苦涩笑道:“这些天满海京都是关于我的传闻,梁津做事不留情面,公开宣布我的身份无异于明示所有人,我不可能沾染蒋家的一切。那天是我太意气用事,驳了您的话……我也很后悔。”
  “知道就好。”霍蔓桢淡淡道。
  菜品一一上齐,味道偏清淡口,因此他吃得不多。
  回忆里,他、霍蔓桢和蒋丰原从没有过在同一张饭桌用餐的经历,甚至他和霍蔓桢两人一块吃饭的次数都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徐姨陪着他,夹他不爱吃的蔬菜,告诉他营养要均衡。
  兴许是为了展现一点形式上的关怀,一道蒜蓉空心菜被推到蒋云眼前,霍蔓桢抬起下颚,示意他夹一些。
  “谢谢。”他迟疑几秒,捞起那盘绿油油中最小的一片菜叶。
  他不喜欢蒜的味道,尤其是炒熟的蒜,闻到会反胃的程度。
  空心菜也不喜欢,硌牙。
  所以吃到最后,蒋云碗里只剩那片沾着点点蒜末的青叶。
  “谈正事吧。”霍蔓桢将纸巾叠了两道,涂在唇上的口红颜色被擦得淡了些。
  “最近网上冒出许多匪夷所思的揣测,”蒋云放下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说爸死于非命,并且把犯罪嫌疑人的帽子扣到了我头上。”
  他刻意地顿了一会儿,又说:“虽然清者自清,但这种无端的猜测对我造成了太多困扰。如果您不介意我现在自顾不暇,我会听从您的一切安排。”
  “既然蒋丰原的死跟你没有关系,你担心那么多做什么?”霍蔓桢毫不在意地说道。
  “而且他本身就该死。”
  下一句话夹带着明显的怨毒语调,蒋云心下一震,表面故作冷静地应了一声,悄悄观察着她的表情和状态。
  他想起霍蔓桢最初打的那通电话,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李时还没赶到包厢,大概是被梁津扣在集团总部,自顾不暇了。
  她肉眼可见地变得有些焦躁不安,左腕的银白表带被粗暴地扯了下来,露出一截被勒出红痕,表面印着几道交错的肉色凸起的皮肤。
  此时蒋云才敢断定,霍蔓桢不光被软禁在瑞士,同时还在治疗心理上的疾病。
  而她一个小时前的那通电话,是要李时过来送药。
  “你为什么不说话?”霍蔓桢问他。
  蒋云试图引出更多的信息,诱导道:“逝者已逝,虽然我跟他只是名义上的父子,但这么多年还是有一些情分在的。他可能不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为了支撑起蒋家这么大的产业,在某些地方上失职也算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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