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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有点暧昧了(穿越重生)——海崖无涯

时间:2024-06-02 11:13:21  作者:海崖无涯
  蒋云询问他的行踪,郑思勤露出一抹公事公办的微笑,说道:“小梁总正在召开高层紧急会议,蒋总事发突然,总部需要一套应对策略。”
  “知道了。”
  他看向将长凳挡得严丝合缝的保镖,扇了扇手掌:“麻烦让让。”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静一静。
  郑思勤离他十米开外,最后一批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ICU后再也没有出来,保镖们懂得看眼色,长凳周围就像一片被隔绝的废墟。
  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他还在想会不会是郑思勤夸大了事实,没准蒋丰原只是擦伤了胳膊或者扭伤了腿。
  等他亲自赶到现场,确认了蒋丰原人躺在抢救室生死未卜,才肯相信他出的不是一般的事。
  他不会为任何人辩解,蒋丰原是死是活和他有什么关系?
  但是——
  为什么……为什么发生得这么突然?
  一个在上辈子活得好好的人,如今已一己之力掀动了整个蒋氏集团的安稳现状。
  事出必有因,总要有个解释不是吗。
  蒋云的手指轻轻贴着眼皮,好像这么做就能缓和一点糟糕的睡眠质量带来的负面影响。
  各大社交媒体一如往常地展示着无聊的文娱日常,狗仔、记者专注于一位名导的复出事业,诚如郑思勤所言,消息被捂得很严实。
  所有变动,都在这场雨夜中悄然进行着。
  “小云。”
  蒋云昂起头,医护资源、医疗设备与技术排在海京头部的新康医院的所有者——魏淳亭女士,单手插兜立于走廊的另一头。
  因为这场雨,气温变得很低,他浑身都在发冷。
  一众保镖和抢救室大门被他抛在脑后,蒋云大步迈向魏淳亭的方位,她长发在脑后盘出一个简单的发髻,脸色显现出难看的苍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等待蒋云走近。
  走廊的玻璃窗外,一道闪电划破长空。
  他有种预感,魏淳亭会对他有问必答,于是他舔了舔干涩的唇面,道:“干妈,您知道我父亲昏迷的原因吗?”
  魏淳亭回看他的眼神带着一点欲言又止的意味,她鼻尖泛着不正常的淡红,垂首道:“初步检测,是中毒导致的昏迷。”
  “需要等待进一步的检验结果。”
  蒋云:“中毒?您确定吗?”
  话语脱口而出,他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重新组织了一遍语言:“是不是设备出故障了?怎么可能……”
  他与魏淳亭四目相对,明白对方不可能骗他。
  但怎么可能是中毒呢?
  蒋丰原吃穿用度讲究到了极致,负责日常饮食的也是他用了十几年的老人,蒋云越想越眉头紧皱。
  忽而眉心被魏淳亭轻轻一点,她柔声道:“阿云,还是不想离开海京吗?”
  “干妈您这是……?”
  “没什么。”
  玻璃窗倒映着她纤瘦的背影,这一刻,魏淳亭显得有些瘦弱,宛如一棵根茎腐坏的树,一点点地走向衰败。
  等等,他为什么要用“衰败”这个词形容魏淳亭?
  没来得及细想,魏淳亭抹平了他领口的褶皱:“你啊,和魏疏那臭小子一样让人不省心。他前段时间神神秘秘地跟我说,要介绍一个人给我认识,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她低低笑了一声,说:“小云,别把自己困在海京一辈子了,这个地方未必适合你。回去把干妈的话好好想一想,有时候人的境遇、选择,都是会变的。”
  “好。”蒋云答道。
  蒋丰原所在的这一层请离了一切“闲杂人等”,蒋云睡在家属陪护间,外套脱下来披在身上,就当被子盖了。
  在极度不安稳的环境下,他同样睡了一个不安稳的觉。
  时隔数月,他又梦见上辈子的那场意外事故。燃烧在汽车残骸上方的火焰将空气都烧灼地得扭曲起来,浓烟争先恐后地涌入喉咙,虽然死亡是一瞬间的事,却足以造成他永久的噩梦。
  最恐怖的是,被困于火海的那一幕不断地重复着,好似开启了循环播放,强制他一遍又一遍地观看。
  剧烈的爆裂声穿透耳膜,在短暂的失聪里,他就像有了幻觉一般,总能听到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
  悲痛的、嘶吼的。
  从未有人这么用力地念过“蒋云”二字。
  蒋云的在一阵摇晃中醒来,他坐起身,外套缓缓滑落,一杯温水被递到他面前。
  李时表情肃穆,单耳戴着一只蓝牙耳机,说道:“您终于醒了。”
  家属陪护间只有他们两人,蒋云穿上外套,四处翻找手机:“爸情况好转了吗?”
  “蒋总今早醒过来了,医生说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现在小梁总正在他身边看护照料。”
  “好的。”
  他总算可以回家补觉了,蒋云找到手机朝门外走的时候,李时三两步追上来,抢先摁住门把手。
  “李叔,”走廊全是保镖,蒋云不怕他对自己做什么,只是被阻挠了补觉很不爽,“这是医院。”
  他挥开李时的手,正准备按下门把手。
  “您不想知道小梁总和蒋总的谈话内容吗?”
  蒋云停住动作,目光深幽。
  家属陪护间,他和李时一坐一站,耳朵里塞着另一只蓝牙耳机。
  “梁津……你说说,紧急会议的成果如何?不用想也知道,盯着这个位置的人每天都盼着我出事,你记住,一定不要让蒋家的其他人知道我的情况……咳咳咳!”
  蒋丰原气息短促,最后猛烈地咳嗽几声,像要把脏器从喉口咳出来似的。
  另一个声音冷静道:“昨晚的会议,我与总部几位管理者商议、确定了来年的计划策略,关于您的病情,对外只说您着凉感冒,此外没透露任何信息。”
  蒋丰原连说了几声“好”。
  “这些时日你亲自去调查给我下毒的人到底是谁,期间……谁的话都不要信,”他喘息声粗重,说,“重点调查你的哥哥,蒋云。”
  “你是我最出色的儿子,总部、乃至整个蒋家,都会是你的。当初我把蒋氏从没落里拉出来,我为它牺牲了一切,才换来如今的地位与权力……梁津,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中你吗?”
  “您看中我的能力。”梁津说。
  蒋丰原气虚至极,却仍不忘用敦敦教诲的语气诱劝道:“不,不仅是这个。还记得你第一次找我的那天吗?我问你……你这么肯定我会接纳你的原因是什么,你回答说,你现在一无所有,没有软肋。”
  “去吧,去叫你的哥哥进来。我有话对他说。”
  声音中断,蒋云摘下耳机还给李时。
  “就为了让我听这些?”他问道。
  李时看着他,沉默不语。
  蒋云弯了弯眼睛,家属陪护间的大门被推开一条缝,随后,缝隙越来越大,日光透了进来,满屋亮堂。
  “和人谈判至少拿出一点诚意。李叔,让她跟我谈吧,”他微微回身,说道,“母亲从瑞士回国,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好歹我可以去机场接她,不是吗?”
  李时骤缩的瞳孔映入眼帘,蒋云满意地转过身,朝传话的保镖点点头,表示他马上过去。
  进病房的时候,梁津刚好从里面出来。
  空间很窄,他们的肩膀不可避免地接触相擦,他感受到梁津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但不做反应。
  “阿云。”
  手背交错间,那人勾了勾他的小指。
  “Cooper昨天拉肚子了,”蒋云看也不看他,“它难道是我一个人的狗吗?”
  说完,两道狭长的影子彻底交错,蒋云反手关上门,视线投向病床上那个一夜之间憔悴许多的男人。
  “爸,您找我。”
  蒋丰原右手手背残留着一个硕大的针眼,针眼附近的皮肤青了一片。
  “王家那位千金才貌不俗,将来你们成了婚,我会把盛瑞完全交给你打理。”
  蒋云不理解蒋丰原为什么在ICU病房都能做出一副全世界都得听他号令的模样。
  王家的智松科技虽比不上霍氏,但在业内也占有一席之地,蒋丰原想效仿蒋、霍两家的商业联姻,于是拿盛瑞来说服他。
  中毒的事情尚无眉目,一旦他答应了这个条件,蒋丰原既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他扣在海京,直到查清真相。二来,就算最后下毒的人不是他,他和王家千金的联姻也会给蒋氏带来一定的好处。
  “怎么,不满意?”
  蒋云眼尾低垂,指腹研磨着拇指侧面的倒刺,他当然不满意。
  半晌,他眉间阴郁散去,笑道:“要是我不答应呢?”
  蒋丰原没料到他竟是这个回答,急促地咳了一声,胸口巨震:“你不答应?蒋云,你有什么资格不答应?”
  “你拥有的一切都是我,都是蒋家给你的,你觉得你还有拒绝的权利?”
  “收回去吧。”
  蒋丰原:“什么——”
  “我说,”蒋云眼角眉梢淌着厌恶的情绪,道,“你收回去吧,我不要了。”
  什么狗屁盛瑞,什么狗屁联姻,什么狗屁蒋家!
  他神情恹恹的,说道:“你为了挽救蒋家,当年忍辱负重地与霍氏联姻,为了稳住霍……为了稳住她的情绪,宁可从外面抱回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二十多年,我寄生在你和霍蔓桢畸形变态的婚姻关系里,你以为我很想在这里呆下去吗?”
  “你不爱任何人,你的眼里只有利益交换,所以也没有任何人爱你。”
 
 
第54章 
  他知道蒋丰原不会因为他那句“没有人爱他”有所动容,这种冷漠、利益至上的人,天生不在乎所谓的情情爱爱。
  就像他认可梁津是他的继承人一样,没有软肋没有弱点,是代替他坐到那个位置的人里最合适的人选。
  蒋云退了一步,转身走向门口。
  其实他有很多话想说,这么多年以来,被蒋丰原折磨的同时他也掌握了反击回去的方法,但他不想这么做,就当给彼此留一寸回旋的余地。
  “蒋云。”
  床榻上那个病容憔悴却仍旧不可一世男人叫住他,语气里的平静裹挟着癫狂的杂质:“你的原名不叫蒋云。二十二年前,你出生在海京市儿童福利院……是我把你带回蒋家,给予你优渥的生活条件、受高等教育的资格。”
  “真的不后悔吗,失去这一切?”蒋丰原问道。
  蒋云停在门前,隔着一层门板,他能看到保镖们来回巡逻的影子,甚至他听到了梁津的声音,好像在和谁通电。
  他几乎被蒋丰原的问题逗笑。
  是啊,他哪里知道自己已经经历过这些了呢?
  被蒋家除名,大雨滂沱的时候被赶出蒋家,一无所有地东山再起,如果蒋丰原以为他会惊慌失措地摇尾乞怜,求他顾念二十多年的养育情分不要抛弃自己,那他就真的错了。
  “我说过了,”蒋云的手放在门拉手上,推开门的瞬间,他听见他清晰的回答,“在蒋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无比痛苦。随你怎么做,除名、公告、冻结账户,我无所谓。”
  当年霍蔓桢出走时追着车屁股哭喊的小孩在眼前重现,他听到了一道来自内心的呐喊,兴许这就是上辈子他压抑已久的真言。
  魏淳亭劝他离开,此前他从未有哪一刻动摇过,但现在站在这间宽敞如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的病房内,一股无形的力油然而生,试图把他推到海京以外的天地。
  敞开的大门,梁津保持着手持电话的姿势,眼神流露出几分惊诧之色。
  蒋云深深吸了一口气,背对着蒋丰原,最后一次回答道:“我自愿放弃蒋家赋予我的全部,并永不后悔这个决定。”
  他大步离开,走得很仓促匆忙。
  通过耳旁撩起的微风,他听到梁津低沉地喊了他一声“阿云”。
  蒋丰原的动作很快,走出医院,他收到了五张银行卡的冻结通知,这些卡本就挂在蒋丰原的名下,到底不是他的东西。
  其实从冀西回来,他的开销一直由股市的收益回报和投资带来的利润支撑,生活上没多大改变,只是住处要换一换了。
  松江那套大平层是回不去了,郊区那栋别墅也没法住,找到新的落脚点之前,他需要找个地方过渡。
  “我的祖宗,你怎么突然来了?”
  魏疏脚上的拖鞋都掉了一只,睡衣好几颗纽扣系错了位,肩颈一片红晕,颈侧还有一圈新鲜的、血淋淋的牙印。
  “无家可归了。”蒋云拖着行李箱,神情复杂地瞥了眼魏疏脖子上的痕迹。
  “一楼二楼都有客房,干净的,我……我这个,我先上三楼了,人许警官还等着,拜了哈!”
  蒋云:“……”
  突如其来造访好友的家的确有些不太好,他把行李箱搁到一楼客房的角落里,借用了摆在客厅茶几上的烟灰缸,洗漱过后,在别墅的屋檐下点了一根烟。
  咬了几次烟头才咬破爆珠,烟嘴被牙齿挤瘪,仿佛一根被小孩子咬得惨不忍睹的吸管。
  海京这些天天气着实算不上好,夜空没有星星,黑乌乌的,但他还是盯着天空看了很久。
  “怎么个事儿?”
  有人敲了敲他的肩头,蒋云侧过身,魏疏穿戴整齐地出现,很随意地找了个着力点一靠,伸手找他要烟。
  “我见到干妈,她状态似乎很糟糕,”蒋云不赞同地看着他,说,“听她说你在试着接手她名下的医院,没借这个机会督促她好好休息?”
  “她不听我的啊!”
  魏疏抓了把头发,苦恼道:“有在试着接手……可做错一点就被她骂个狗血淋头的,魏女士最近不好沟通,说多错多,做多也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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