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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有点暧昧了(穿越重生)——海崖无涯

时间:2024-06-02 11:13:21  作者:海崖无涯
  仇敌与仇敌,会对彼此产生如此茂盛的渴求吗?
  进门前蒋云还觉得冷,现在却巴不得把衬衫长裤剥得干干净净,从头到脚淋一盆水来浇灭那缕蓬勃燃烧的火苗。
  蒋云把下颚抬高了些,眼神并未跟着紧盯那人的面颊,而是心照不宣地移至旁侧。
  “你心跳得好快。”他恶人先告状。
  “不是药效的缘故,”梁津握住他的手腕,将蒋云的掌心牵引到心口,清爽的薄荷味近在咫尺,“感受到了吗,阿云,它本身就在为你跳动。”
  明明是很老套的告白,蒋云想,就和梁津写的那些信一样,字字句句朴素平庸,合起来却显得无比郑重。
  他和梁津拉开的距离不知什么时候又缩回方才亲吻时的样子,贴着那人的腰胯,蒋云好似被什么抵到,但他已无处可退。
  “阿云,”梁津问得小心翼翼,“我可以继续吗?”
  蒋云被美色冲昏了头,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这个请求,当梁津闭着眼亲过来的时候,他还好整以暇地看到了那人浓密纤长,正轻微颤抖的睫毛。
  怎么有人各方各面都做得很出色?
  被梁津亲得呼吸紊乱,若没有那句换气提醒,恐怕会成为世界首个因亲吻而昏迷案例的蒋云心想。
  他腰上挂着一只手,颈侧被另一只手掌全然包拢,固定在下颚附近的拇指揩去唇角的透明涎液,蒋云舌头被吮的发麻,很含糊地“嗯啊”几声。
  唇舌分开稍许,梁津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个地方……”
  蒋云舌尖向外探出一点,露出红肿处:“帮我看看,好像有点破了。”
  两指捏住双颊,梁津仔细端详一番,半截手指都快伸到他嘴里。
  “没破,只是有点肿。”
  他检查得这样正经,蒋云以为这个亲问到此为止了,不料舌头收了一半,尖端又被含吻住。
  “唔……梁津,好了!我说好了!”
  蒋云被他硌得难受,双腿也软得像棉花,站是站不直了,不过勉强支撑起上半身。
  “纽扣,”他补充道,“帮我解一下纽扣。”
  身上那件衬衫看着裁剪简单,脱下来的难度不亚于魏疏一时脑热买的宫廷风欧式伯爵装。
  蒋云把这项艰巨的任务放心大胆地交由梁津完成,因为他相信凭梁津的实力,脱几件衣服大概不是难事。
  这个念头没存活几秒,他惨遭打脸。
  因为有实力的梁津选择了更粗暴直接的方式:
  将衬衫用力扯开。手工缝制上去的贝母扣洒落一地,在深棕色的地毯里泛着莹润的光泽。
  后背再一次撞上门板,蒋云预感今晚过后,那块皮肤会留下大片的淤青。
  他没有支点,以至于腿肚毫无安全感地收紧夹拢,脚背也崩出一道弯曲的弧。
  房门外有人走来走去的脚步声,他左脚脚踝勾着最后一片薄薄的布料,由于被梁津托举着,比他高出一截视角。
  蒋云俯视着向下望,数不清第几次地吻住梁津嘴唇,他不喜欢闭眼,因而意外地发现自己每一次靠近对方时,那人都会慌乱地合上眼皮。
  他仿佛拄着登山杖一步步爬向高山之巅的旅客,长时间的行走使他双腿肌肉酸麻难耐,呼吸变得急促,宛如哮喘病人般急剧地将空气吸入又呼出。
  但站在顶峰的那一刻,一路以来的景色尽收眼底,虽然路途艰辛,人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蒋云很有成就感地完成了一次登顶,他完全沉浸在空白的愉悦中,连突然降落到了实地都没察觉出来。
  下意识地搂住梁津的脖颈,梦境变为现实,他听见自己停停顿顿地说,不要背过去,想面对面再做一次。
  他从未与梁津挨得如此紧密,交颈相拥,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途他有些想停,说了几次后,梁津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回复,药效还有残留。
  “……残留多少?”蒋云声音带着哭腔。
  “阿云,”那人亲了亲他的唇角,歉意道,“我不知道。”
  蒋云的理智化成一滩浆糊:“那你知道什么?”
  埋在他颈窝的人一下子静止了,须臾,蒋云感觉他肩膀那好像下了一场雨,雨水哗啦啦地滴落,顺着肩颈线蜿蜒流淌,浸入潮湿的被褥里。
  他慢吞吞地反应了几秒,恍然地想,室内怎么会下雨?这好像是梁津在哭。
  “我爱你……”
  梁津声音哽咽,许是怕他没听清,又说了一遍:“阿云,我爱你。”
  药效持续到天色蒙蒙亮,蒋云想起昨晚多出来的那段记忆里,他曾态度恶劣地质问梁津有什么资格叫他“阿云”。
  在他没想起来中学那段往事的日子里,他一直以为“阿云”这个称呼的源头是魏疏,后来慢慢扩散,以致无论亲疏,大家都习惯地这样叫他。
  十几年,他以为他也习惯了,无感了,但这两个字被梁津喊出口,蒋云才意识到是有区别的。
  不同的人叫他“阿云”,对他来说是有区别的。
  “是不是很不公平?”
  梁津深邃的眉眼有些湿润,低头蹭了蹭蒋云放在他肩头的手心:“他们都这么叫你,可这个称呼明明是我先想到的。”
  好幼稚,蒋云没力气地心想,但他说得也很有道理。
  “那怎么办呢?”他问道。
  他总不能把这个称呼设置成梁津的个人专利,除他以外任何人,谁叫一次就得上交一百万的专利费吧?
  这很不现实。
  思考的空隙,俯视视角换成了直起身的梁津,蒋云觉得他垂眼看人的样子有点凶,于是虚弱地抬了抬手,示意他过来一点。
  “你再想一个称呼吧,只有你能叫的那种。”
  梁津仿佛早就打好了腹稿,嘴唇嚅动几下,贴着他的耳际说了声“宝宝”。
  再次醒来,蒋云一睁眼看到的不是套房的布景,而是一片洁白宽敞的天花板。
  身上正穿着的睡衣大了几码,袖口几乎垂到指尖,下摆边缘与大腿平齐。
  手机就躺在枕边,他揉了揉眼睛,看到微信的99+消息后愣了一下。
  未读消息里,排位第一的联系人是魏疏,聊天框留着几条未接电话,以及十几条信息。
  【抱歉啊兄弟,昨晚许警官出了点事,你看今天什么时候有空,我专程请你吃顿海京新开的米其林?】
  【怎么周识锦跟我说,是梁津把你抱上车的……】
  【hello阿云?下午两点了!】
  【晚上六点了哥。】
  【???】
  蒋云按住语音键,刚说第一个字,嗓音已哑得不像样。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就算了,改天吧。”
  昨天胡闹了一整晚,他全身像被车轮来回碾了好几遍,尤其下半身。
  回完消息,蒋云试着翻了个身,翻到一半,发现身旁的被子下好似藏着一团有呼吸的活物。
  小小一只,哈着气。
  他掀开被子,一只约莫几个月大的棕毛小狗迎头扑了过来,热情地舔了舔他的脸颊。
  蒋云举着它的两只前爪,把这只不请自来的小狗举远了些,好好地端详了一番。
  应该是中华田园犬和品种狗的串串,眼睛很亮,两片花瓣那么薄的毛绒耳朵软软地垂下来,毛发也很干净,胸前那块的毛色棕白混合,宛如系着宝宝口水巾。
  “找了半天没找着,原来是跑进卧室了。”
  梁津一身和他同款的家居服,手上端着食盘,将一碗鸡丝青菜粥和一杯牛奶放到床边的小桌上。
  他自然地坐在床沿,凑上前浅尝即止地吻了吻蒋云的嘴角,好像他们已经谈了很久的恋爱,亲吻只是一对感情深厚的情侣习以为常的举措。
  蒋云闻到一股浅淡的薄荷味。
  “你一天刷几次牙?”
  怎么每次亲都是相同的味道。
  “大概六七次吧,因为不确定你什么时候醒。”梁津说。
  小狗在蒋云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坐姿,尾巴摇成了螺旋桨。
  蒋云的手背被它尾巴尖甩到无数次,掌心揉了揉狗头,有些局促地转移话题:“之前没见你养狗。”
  “它是你的生日礼物。”
  梁津轻声说:“喜欢吗,阿云?”
  蒋云摸毛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双湿漉漉的小狗眼睛。
  自从小时候失去那只边牧,就算长大以后有很多机会再养第二只狗,他也没有这么做了。
  失去的事物不会回来,这是他的血泪教训。
  就像魏淳亭死后第二年,送到他家的那只猫,他越想做好一件事,最后的结局总不太好——
  那只缅因在几年后的某一天由于心肌肥厚停止了心跳。
  蒋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养不好。”
  “中华田园犬的身体素质很好,在领养它之前,我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工作,哪怕你担心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阿云,我可以和你一起把它健康养大。”
  “要不要试一试呢?”梁津说道。
 
 
第46章 
  “老板……蒋云!”
  听到韩琦提高音量的呼声,蒋云下意识地攥紧掌心,握住那枚手缝的小狗挂件。他神思走失许久,终于归回原位。
  一个小时前,梁津问他要不要试着养Cooper——那只中华田园犬新出炉的名字,他正被这个问题困扰得哑口无言,忽然接到韩琦的电话,说剧组在拍剧情的高潮片段,他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过来看看。
  蒋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尽管韩琦电话里反复强调“不是必须”,但他放下电话后却阳奉阴违地告诉梁津,韩导强制要求他到场。
  梁津的反应是什么来着?
  哦,当时他将小狗抱到自己怀里,双手捏着Cooper的前爪晃了两下,垂眼落寞道:“你的另一个爸爸有工作要忙,我们向他说再见好吗?”
  Cooper很配合地“汪”了一声。
  临出门,梁津倚着置物柜,双手抱臂,静静地看着蒋云在玄关弯腰换鞋。
  开门的前一秒,一枚走针细密的小狗挂件轻轻蹭了蹭蒋云的手背。
  梁津:“学了很久缝纫技巧,但成品还是做得不太理想。你不喜欢就……”
  蒋云没拿包,所以眼疾手快地把挂件放进大衣口袋。大门推开一条缝,冷风趁机而入,他伸手抚上梁津的侧脸,于心不安地踮脚浅吻住他的嘴唇。
  “我很喜欢,不用收回了。”
  韩琦脑袋上压着一顶黑色棒球帽,指向几米开外的办公室布景,兴冲冲问道:“怎么样,刚刚那一幕拍得好吗?”
  糟糕,蒋云心想,他光顾着想心事,全然忽视了她那边的情况。
  “从非专业人士的角度来看,我觉得演员发挥得都很不错……表情细腻、配合默契,”他干声笑了笑,就像编他的毕业论文一般没话找话道,“韩导调·教得好。”
  “老板。”
  摘下棒球帽,韩琦将细碎的八字刘海绕到耳后,表情恰似古装剧里神神叨叨的算命大师,满脸高深莫测:“我炸你的。今天的戏份过会儿开拍,刚在一对一指导演员呢。”
  蒋云:“……”
  “我跟你说了嘛,”韩琦搬了个椅子过来,坐到他对面,“不是什么硬性要求,你是剧组的资方,想来就来不想来直接拒绝呀!”
  小狗挂件被塞回口袋,他靠着椅背,含糊道:“家里有点事,刚好那个时候你给我打了通救急电话。”
  “家事?”韩琦比着“OK”的手势,说道,“大概懂了。放心,我不八卦。”
  蒋云摩挲着小狗挂件的金属扣:“不是什么大事。”
  “我和他,”他迟疑几秒,换了一个说法,“我和那个人,我们曾经经历过很多风波,有互相敌对的时候,也有关系很好的时候。现在他想让我做出选择,关于……”
  “关于我是否愿意和他一起养一只狗。”
  养狗和养小孩都一样,主人或者父母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不能因为他们的任性行为中途弃养,也不能做甩手掌柜,放任他们被风吹日晒。
  并且,蒋云心想,“和梁津一起养Cooper”的关键词除了“养”,还有“一起”二字。
  当初他对霍致年的诘问宛如回旋镖,一分不差地扎了回来。
  他与梁津,霍致年与路紫沁,眼下的处境没有任何差别。
  真的仅仅只是回答“是”或“否”那么简单吗?
  他不这么认为。
  韩琦似乎读懂了他漫长沉默背后的挣扎,轻快地笑了两声,说道:“老板,你这走向像文艺片的剧本似的。”
  “两位主角相识于偶然,最初的最初带着偏见看待彼此,而后因为一些小事消除偏见,萌生好感,”韩琦从善如流地编排着剧情,“再后来,在外界因素的干扰下……比如什么被父母阻挠、大环境不认可等等,外加各种错过导致两人分开。”
  她长吸一口气,收尾道:“最后相逢,两人都已老去,只能相视一笑,擦肩而过。”
  听韩琦说到“两人老去相逢”的部分时,蒋云莫名有些想笑,他还从未预想过梁津头发花白的样子。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可能新奇会大过诸如遗憾之类的情感吧。
  离开拍还有一段时间,韩琦不急着回去,继续问道:“老板你怎么想的?”
  “我?”
  蒋云如实道:“我很害怕。”
  他是死过一次的人,没谁比他更想平平安安地活着。
  责任与“承诺““牵挂”等词密不可分,不是诅咒自已,但万一他又出了什么意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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