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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有点暧昧了(穿越重生)——海崖无涯

时间:2024-06-02 11:13:21  作者:海崖无涯
  “是吧阿云?”
  揉了会儿太阳穴,蒋云蹙眉“嗯”了一声。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那群上平的混混见他不说话,挑衅地比出一个中指。
  “关你屌……操!”
  男生手指被蒋云一掰,下一秒,他整个人像一滩揉开的面团,狠狠嵌进墙中,指间的烟头掉落在地,摔出一截烟灰。
  蒋云扫向剩下几个人,说:“还来吗?”
  几个男生面面相觑,随后默契十足地掉头就跑,留下他们的老大贴着墙骂骂咧咧。
  “你走吧。”蒋云对那个男生说道。
  男生从地上爬起来,小声道:“谢、谢谢。”
  “不客气。”
  蒋云侧身让路,在男生走后又一次对那个混混头子进行一番义务教育。
  “好了,你滚吧。”他拍干净手上的尘灰,说。
  站在十字路口附近的公交站打车,蒋云一开手机,微信已被几个人连翻轰炸,叫他赶紧回盛瑞工作,不然算他旷工。
  梁津的消息被压在最后,就发了两个字:
  【在哪?】
  坐上出租车,蒋云在编辑框删删改改,回复道:
  【我们是不是见过?在很早以前。】
 
 
第35章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中。
  蒋云停在这个界面,等了五分钟,聊天框上方的文字依旧没有丝毫改变。
  依旧显示的是“正在输入中”。
  他不觉得这个问题有多难回答,“是”或者“否”,并不难选。
  为什么会困扰那么久?
  梁津的头像是一只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灰色小鸽子,低头在满地落叶中搜寻着食物。蒋云想点进他的朋友圈看看,却不小心双击了一下。
  【我拍了拍“feuilles”】
  蒋云:“……”
  加梁津好友的时候,他习惯性地清空备注栏,将其改为对方的姓名,完全没注意到这个微信昵称——
  在法语里,是“树叶”的意思。
  “重生”是有代价的吗,他想,八年的回溯,他的记忆就像死前那辆汽车的残骸,被撞得零零碎碎,又被埋葬在漫天的尘埃里。
  少年时代的空缺因为今天的偶然事件得到填补,但在那以后的呢?
  梁津被迎回蒋家,与他暗中展开博弈,被赶出主宅成立公司,公司破产……
  这里,记忆出现了断层。
  根据那几个梦境,蒋云合理推测他在“断层”的时间段里,正与梁津待在一起。
  再然后,车祸、死亡、重生。
  手机轻轻震动一下,他低头,梁津回复了一个句号。
  “yes or no”之间,他选择了“or”。
  赶到盛瑞时,前后左右工位的职员都处在一种极低的气压中。蒋云还没挨到椅面,有人向他小跑过来,说徐进在办公室等他。
  半掩的玻璃门后,脸上浮着明显怒意的钱来推门而出,他克制着力气,但门还是被撞出一点噪声。
  几人表情与钱来一致,陆陆续续从徐进办公室走出来,他们皆是研究组的成员。
  本着遵守基本礼貌,蒋云敲了三下门,听到那声“进来”才动身。
  入眼的那张办公桌桌面凌乱无序,移位的电脑歪斜在桌角,染着深棕色头发的男人脊背僵直地站着,进来的这功夫,徐进正扭开瓶盖喝水,一副刚结束一场口水战的样子。
  “蒋云,”徐进敷衍地扯出一抹笑容,“艾达说这份代码是你写的?”
  “代码出错了吗?”蒋云说道。
  “没这么简单。”
  徐进有些咬牙切齿,补充道:“是影响整个项目组进度的错误。”
  蒋云看向那个棕发男人,从徐进说第一句话开始,他的肩膀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坍塌,但徐进丝毫没有问责艾达的意思,反而将身体朝向他。
  “我承认你的履历很出色,”徐进说,“可在正常情况下,你的条件与盛瑞的招聘需求并不相符,我想你应该也明白被盛瑞破格选中的原因。”
  “徐组长。”
  蒋云一只手撑在桌沿,脖子上的工牌微微摇摆:“你想说的是,我需要为这个耽误项目进度的‘错误’负全责,对吗?”
  徐进与他四目相对,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说是如此,但他一点也不想背这个黑锅。
  “有些情况您得知悉,”蒋云曲起指节,在桌面轻轻叩了叩,“首先,我的本职工作是与霍氏的宣传部对接,将策划案修到尽善尽美,所以替艾达继续这项任务不是我的本愿。”
  “尽管您也说了,‘能担待就多担待,这未尝不是一种进益’。”
  “其次,在接替任务的过程中,我严格按照艾达的思路没有出过偏差,假如代码有问题,是否说明他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见蒋云把锅推回自己这里,艾达的语气有点急了:“你一个搞金融的懂什么?你说我错我就真错了吗,真是笑话!”
  蒋云直视他:“我做完后,细枝末节的东西都交由梁津检验修正了一遍。在他没发觉任何漏洞的情况下出了差错,还死鸭子嘴硬认为你是对的吗?”
  艾达哑然:“这……”
  “为了一己之私,把工作甩到一个‘搞金融的‘手里。”
  “你也的确是个笑话。”蒋云说道。
  “够了!”
  徐进揉着眉心,拍板道:“都别争了!”
  “一个个的……推卸责任的推卸责任,”钢笔隔空点向艾达,说罢,笔尖移到蒋云那边,徐进卡了壳,憋半晌才道,“消极怠工的消极怠工!艾达留下,蒋云,你回去吧。”
  深吸一口办公室外的新鲜空气,蒋云好似活了过来,整个人放松不少。
  玻璃门上倒映出一个颀长的身影,慢慢放大,朝低头回信息的蒋云靠拢。
  【今晚有一场出品人特供酒会,老板肯赏脸吗?】
  韩琦的这部电影本该在他去世那年上映,那时电影入围国内外多个重量级奖项,有望打败其他竞争对手拿下中国影史上第二座小金人最佳导演奖。
  一口气提前了这么久,他很怕蝴蝶一扇动翅膀,扇掉了韩琦该有的奖杯。
  那可就是他的罪过了。
  蒋云尽量应允她的所有需求,打字道:
  【可以,不过我大概率提前离场。】
  打字打到一半,一片阴影笼罩下来,蒋云指尖一顿。
  “徐进怎么说?”
  “没说什么。”
  蒋云摁下发送,抬头看着梁津:“我已经解释清楚了,不该我认的我一律不认,他怎么处理是他的事。”
  “真把锅扔我头上了,”他佯装无所谓的态度,说,“大不了打道回府,接受其他调度。”
  研究组全员连着加了几天班,梁津垂着眼睫,眉眼间透着疲惫之色:“策划案是你亲力亲为,与霍氏反复沟通修改的成果。一点也不在乎?”
  “问责起来,你真的准备听天由命吗?”
  “那我能怎么办?”蒋云反问道。
  前世今生,和梁津的顺水行舟相比,他总在逆流而行,甚至记忆都要被他人篡改,哪里还有自由可言。
  二十多年的人生,就像一场狼狈的迁徙,重复地上演着被丢弃的场景,偏偏他还得装得像模像样,好让人找不出他的破绽。
  蒋云盯着那双寡淡乏味的眼睛,道:“你说,我能怎么办?”
  徐进的办公室隔音效果一般,依稀听得到他大声斥责的声音,以及略微含糊地叫梁津的名字。
  “我们稍后再谈。”梁津伸手开门。
  指节与把手接触的那一刹那,蒋云横插其间,梁津的指尖抵在他掌心。
  “最后一句。”
  蒋云手指蜷缩,道:“有些东西,是不是该物归原主?”
  七年前,他和设计师那边协商好了档期,却不想意外横生,那位年过八旬的德国老爷爷心脏病复发,没撑过那年夏天。
  遗失的挂件成为绝版之作,无论后续再怎么复刻,蒋云总觉得差点感觉。
  “阿云,是你先说不要的。”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锉磨得短而圆润的甲缘在蒋云手心轻轻划了一道:“轻易丢弃的东西,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我什么——”
  话还没说完,那人闪身进了办公室。
  蒋云手心似乎带着一丁点余温,热热的,他忍不住握紧右手。
  他什么时候丢弃过那个小狗挂件?
  他什么时候说过不要?
  莫须有的罪名。
  下午下班的时候,蒋云先回了松江一趟。从车库开出仅剩的一辆911,他定位到韩琦的住所,接她去赴那场酒会。
  昼夜颠倒地拍摄,韩琦脸色不太好看,仿佛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去。
  当蒋云说她可以在车上小睡一会儿的时候,韩琦就像看见了救苦救难观世音,脑袋一歪,安安心心地晕了过去。
  晕到蒋云停完车,他把人拍醒,说:“到地方了。”
  “天呢,感觉才过了五秒钟。”睡了近一小时的韩琦如是说。
  蒋云:“……”
  由于韩琦前不久才得罪过戚皓,这部电影在拍摄过程中受到的阻力远远高于正常水平。周识锦把那小明星硬塞进来,也有借着楚南缘的名号平衡戚皓势力的意思。
  包厢里的人全部到齐,一开门,坐在中央的制片人端着酒杯,正与一位脱了西服外套,上半身只着一件深灰色衬衣的男人小声交谈。
  男人举手投足十分优雅矜贵,假如能忽视左脸那道约莫十厘米的狰狞伤疤,他通身的气质将更加完美无缺。
  “你没说楚南缘也会来。”蒋云偏头道。
  韩琦:“老板你这话说的……难道你俩有过节?”
  “那倒没有。”
  只是关系比较微妙罢了。
  对于他们这帮人,和谁玩得好等同于站了谁的队。
  他与楚尽风多年的交情,外加楚尽风在楚家的尴尬立场,他很难像个没事人一样坦然地走到楚南缘面前和人问好。
  “小云?”
  楚南缘发现他的存在,起身招呼他过去,弄得制片人也一头雾水地站起来,往他这个方向看。
  蒋云与韩琦一前一后落座,楚南缘笑道:“一开始以为认错了,没想到真是你。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弟弟的好朋友,同时也是蒋氏集团大公子,蒋云。”
  “南缘哥。”蒋云举起酒杯,遥遥致意。
  若把楚家比做一个巨大的培养皿,那么楚南缘即是击败皿内所有毒虫后诞生出来的蛊王。
  伪装出和善的模样,在背地里欺凌了楚尽风十几年。
  要不是课上闹肚子跑了趟厕所,他这辈子都不会把眼前这个仪表堂堂的楚家继承人,与不要命似的一拳拳锤击楚尽风小腹的疯子联系到一起。
  “上次见小云还是在我们那一届的毕业典礼上。”
  楚南缘抿了一口酒液,笑道:“这么一想,我也许久未见小风了。不知我这个弟弟在国外过得好不好?”
  楚尽风出国以后,蒋云再也没和他有过来往。
  起先以为他在国外遭遇了什么不测,后来辗转打听了一番,才发现单纯是楚尽风不想联系他。
  “作为兄弟,南缘哥应当比我更清楚吧。”蒋云说道。
 
 
第36章 
  “小云说笑了。”
  楚南缘面部表情一变,贯穿左脸的那道疤痕被活动的肌肉牵连,也跟着动了动。
  这个话题很快被他一揭而过。
  韩琦是这场酒会为数不多的女性参与者,蒋云没离她太远,与他人碰杯的过程中,时而分出部分注意力到她那里。
  后半场,他没再和楚南缘有过交谈。
  游走在此类社交场合的个个都是人精,看出这两位虽表面过得去,但私底下可能有点龃龉,故而自觉划分两派,一波人跑去和楚南缘畅谈,一波人徘徊在蒋云身边,一个劲地灌他酒喝。
  喝到最后,蒋云是被韩琦搀扶着出来的。
  “我的老天……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韩琦看他扶着墙,要吐不吐的,满脸心疼,“胃好受吗?实在不行我送你去趟医院吧,你这么蹲着也不是个事。”
  酒味混杂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像一颗炸弹般在口腔中炸开。蒋云嘴唇开合,左手掌心朝外,抗拒地摇摆两下。
  “没事,缓缓就好。”
  上辈子为了应酬,成天把酒当水喝,换做以前,今晚喝的量塞牙缝都不够,吐一次就清醒了,还用得着上医院?
  瞧不起谁。蒋云十分不屑。
  得意不到两秒,他喉咙一缩,低头对着墙角吐了个昏天黑地。
  已经找好代驾,却又因为蒋云那句话取消了订单的韩琦:“……”
  “来,老板,”她拍着蒋云的后背,手指比出一个“三”,“告诉我这是几。”
  蒋云眯了眯眼,双手攀着墙沿,慢步挪到了干净的一边。韩琦担心他站不稳,始终搀着他的臂膀,然后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看看数。”
  蒋云企图将涣散的视线集中于一点,指着韩琦静止不动的三根手指,抿了抿唇:“你,别乱晃。”
  “手机给我吧,”韩琦无奈地叹了口气,打开蒋云的通讯录,“紧急联系人……没有。欸老板,你有一通未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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