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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有点暧昧了(穿越重生)——海崖无涯

时间:2024-06-02 11:13:21  作者:海崖无涯
  担架终归是标准尺寸,做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梁津躺进去就像乌龟住进海螺壳,束手束脚的。
  一切发生得太快,蒋云反应过来的时候,担架和上面的人已被抬远。
  天色逐渐黯淡,太阳在天空中从一端移动到另一端,卷起的微风将葡萄藤吹得左右摇摆。
  蒋云掌心还残留着支撑梁津时的重量感,他不自觉地攥了攥手,习惯性地摸了摸病号服的口袋。
  演的吧?
  怎么可能是真晕。
  对,他摸到手机的棱角,打开搜索引擎输入“脑震荡患者的表现有哪些”,逐字逐句认真看了两页,他熄掉屏幕,心中蹦出一个荒诞的猜想。
  返程前的最后两天,他一直在为这个猜想付诸实践。
  冀西的美食文化较为发达,当地特色菜风格鲜明,独树一帜,广受本地人和外来游客好评,这也导致以西式或者东南亚菜系为主的餐厅少之又少。
  蒋云将点评软件定位到这座城市,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一家能复刻上辈子那道“特殊菜肴“的法式餐厅。
  当然,他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金钱代价。
  因为据那家餐厅聘请的法国主厨所说,叫他做一道表面平平无奇,实际却辣度惊人的汤品,简直是对他职业生涯的侮辱。
  蒋云向餐厅老板开出一个价格,说:“你问问那位大厨,这样还算侮辱吗?”
  过会儿,老板回复道:“蒋先生您好,请问您理想的用餐时间是?”
  蒋云:“今晚七点,麻烦打包。”
  夜晚,凉风习习。
  种在住院楼周围的大树“沙沙”抖动着,宛如恐怖片里的背景音。
  穿着黑衣长裤的青年顶着一头睡乱的短发,左手提了一个保温桶,右手反扣住手机,在二号病房站定,敲了敲门。
  “不允许探视”的约束于今日解除,听到病房内传来一声“请进”,蒋云拧动把手,靠坐在床上的梁津正掰开一次性竹筷,相对着摩擦筷身的倒刺。
  “给你带了吃的。”他把保温桶放到横亘在病床中间的小餐桌上。
  梁津沉默着将医院派发的盒饭推到一边,似是在给他的保温桶腾地方。
  蒋云:“不用不用,我带的鱼汤,饭后喝的。”
  “我有点渴了。”
  “那你赶快喝了吧。”
  蒋云热心肠地扭开上方的盖子,一股浓浓的鱼香味飘散开来,下一秒,他听到一声短促而微弱的“咕”。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他那句“赶快喝了吧”与某部经典电视剧里的“大朗,该喝药了”异曲同工。
  前世唯一一次与梁津共进晚餐,他布置了满满一桌的辣菜,还巧妙地设置了一个餐汤彩蛋。
  他良心未泯地吩咐主厨用胡椒粉代替小米辣,尽管如此,梁津在喝第一口的时候依旧强忍着喉间的灼烧感,拧眉轻咳几声。
  说实话,这个玩笑开得有些过分。
  蒋云已经忘了他为什么要那样捉弄梁津,仅仅因为他们是竞争关系吗?
  隐约记得还有别的原因,但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鱼汤炖得鲜浓,蒋云特意为它取了个名字:
  sweet moment
  甜蜜时刻。
  赶在梁津的勺子伸进鱼汤前,他念出这两个“不太甜蜜”的英文单词。
  汤只是一个试探。
  邹渝的那番话在某种程度上启发了他新的思考,结合梁津先前的不寻常举措,“这个人是不是跟他一块重生了”的预想在蒋云心中愈演愈烈。
  蒋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确信,假如梁津也倒退回这个时间点,在听到这碗汤的名字时,他绝不会触碰这碗汤分毫。
  反之,如果他毫不迟疑地喝下,就几乎排除梁津重生的可能。
  就在此时,白天“骚扰”过他的两道声音再次出现,各执一词。
  尖锐的那个说,不管是否留存前世的记忆,梁津始终都是梁津,上辈子你们水火不容,这一世未必是个例外。
  温和的那个劝阻道:“不管怎样,他都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不是前世的那个‘梁津’,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汤勺距离梁津的嘴唇还剩几公分时,蒋云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勺子随之一颤,汤汁泼洒出来,溅在桌面。
  “别喝了。”
  蒋云:“刚看到汤面漂着一根鱼刺,我去把它倒了吧。”
  “这样很浪费,”梁津说,“我可以小心一点喝。”
  没有一丝防备,眼底夹杂着几分疑惑。
  好吧,他信了。
  蒋云趁机抽走他的汤勺,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保温桶和桌面的汤水,比前世三天请一次家政的他不要勤快太多。
  “你想再进一次急诊室吗,”蒋云把保温桶抱在怀里,像巨龙守护自己的宝藏,“下次给你带别的汤喝,这回先算了。”
  是的。
  他对梁津已经心软过无数回了。
  那人接受了这个说法,遗憾地把盒饭推回饭桌中央。
  心软不代表不追究。直觉告诉蒋云他应该继续查下去,关于梁津是否重生,他必须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届时再根据结果为他后续的人生做打算。
  前世他雇用的私人侦探里,最得力,也是唯一一个拍到梁津行踪的就是冀西人,只是他目前尚未在海京安家,还留在当地。
  雇佣关系生效期间,他们用手机联系,蒋云对他的手机号有印象,但不多,号码的中间和末尾两个数字都不是特别确定。
  上飞机的前一天,他将杨勇的电话号码排出几十种组合,然后划去他没见过的、概率不大的,还剩最后八种。
  蒋云一个个地打过去,有空号、有以为他是骚扰电话直接挂断,也有把他当作电信诈骗的骗子大骂一通的。
  打到第五个电话,手机另一端,一个声线成熟的女人接通了:“这里是漫月图文打印店,请问您找谁?”
  听到女声,刚想挂断的蒋云忽然怔住。
  “漫月图文打印店”是杨勇每回上报信息时说的暗号,尽管被他嫌弃了无数次,最后还是保留了下来。
  “我找杨勇。”蒋云说。
  下午三点,提前好几年见到这位超专业私人侦探的蒋云仰头看着“漫月图文打印店”的logo,不知道店内那张硕大的“逮出轨/寻猫狗/抓小三,统统288”的广告语和“杨勇其实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单亲妈妈”这件事,哪一个更震撼。
  女人的长发扎成一条马尾,手指涂着亮晶晶的甲油,指尖点着一张明显是偷拍视角的照片:“就他?看着不像冀西人。”
  “我们马上返回海京。”蒋云道。
  杨勇吹了吹甲面,诧异道:“这么远,你想让我怎么查?
  “现在不用。”
  蒋云拉开公文包的拉链,一捆捆红色钞票冒出一点边角,将一张名片压在现金上。
  “这里有十万,是你的定金,”他笑道,“你什么时候来海京,就什么时候着手调查。”
  杨勇挫指甲的手僵在半空,她看了看钱,又看了看蒋云。
  “给这么多……老板,你暗恋他吧?”
 
 
第25章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杨勇这句话带来的冲击力强得可怕,蒋云抽了抽嘴角,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话反驳。
  荒谬。
  他这辈子就算再死一次,也绝不会对梁津动半点心思。
  女人拿到的照片是蒋云从那人的母校——北川大学的校园墙上保存下来的,梁津大学四年成绩优异,且帅得出众,得到一张他的照片不是难事。
  拍摄者的角度选得非常刁钻,拍的虽不是正面,却清楚地记录下主人公的面部特征,连眼下那粒黑痣都清晰可见。
  “模样长得很不错嘛,”杨勇翘着二郎腿,拾起照片细细端详着,须臾八卦地弯了弯眼,“不是暗恋对象……那就是抢了你女朋友的男小三?”
  蒋云:“……”
  他很怀念那个在电话里沉默寡言,二话不说把工作成果打包发送到他邮箱的靠谱雇员。
  “别再自由发散你的想象力了,”来之前,蒋云找到魏疏当初发他的电子版原件,把梁津的资料打了一份新的,“他是我的私生子弟弟,被我们的父亲和家族共同认可的那种,算半个竞争对手。”
  “喔,我明白了!”
  杨勇恍然大悟,总结道:“兄弟相残,财产争夺,豪门恩怨,家族纷争。”
  “你狗血连续剧看得有点多。”蒋云点评道。
  但她说得也差不离,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为什么是半个竞争对手呢?”杨勇坦诚地表达出她的疑问。
  蒋云正想解答,躲在一整排打印机后的小房间“嘎吱嘎吱”地活动着筋骨,房门被人推开四十五度,一个穿着小黄鸭睡衣的女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梦游似的边走边向杨勇展开手臂。
  “妈妈,抱!”
  她爬到女人怀里,宛如一只环抱着大树懒的小树懒宝宝。
  小孩子的敏锐度异于常人,很快,她察觉到自己熟悉的环境里多了一个陌生人。但她不怎么认生,眼睛因新奇睁大了些:“咦?”
  蒋云忍不住冲她笑了笑。
  杨勇轻柔地解开女孩睡得乱糟糟的发辫,歉意道:“真不好意思啊老板,我女儿睡醒了就喜欢找我要抱抱。”
  “小椰蓉,”她亲了下女孩的脸蛋,“妈妈教过你,见到大人要喊什么?”
  被称作“小椰蓉“的女孩搓揉着自己的下巴,腼腆道:“叔叔好!”
  “欸。”
  蒋云的心仿佛被晒化的巧克力,他把手伸进空荡荡的外套口袋,想起今天除了现金和资料什么都没带。
  毕竟他从未想过杨勇其实是一名女性。
  更没料到她还有一个孩子。
  “你好有礼貌哦,”蒋云决定在语言上夸一夸小椰蓉,“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小朋友了。”
  要是能把“叔叔”改成“哥哥”,小椰蓉的“最可爱”就是世界级别的,他心想。
  等杨勇把小椰蓉哄回房间写作业,蒋云延续了方才的话题:“我和他关系不错,所以是半个竞争对手。”
  “嗯……懂了。”
  杨勇:“但是老板,你说我什么时候来海京就什么时候开始查,那万一我七八十岁了才去呢?你岂不是亏大了。”
  “不会的。”
  顶多过个两三年。
  “老板……”杨勇深吸一口气,“先谢谢你认可我的能力,但你有必要知道,像我们这种靠勤苦劳动赚钱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攒不够买海京一个厕所的钱。”
  杨勇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
  但蒋云不可能现在就跟她说,别担心,你以后不仅成功在海京安家,和他确立了雇佣关系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将收到比业内最高价的两倍还多的酬金。
  前世他跟杨勇没见过面,这位专业雇员把私生活捂得很严,他唯一知晓的是,杨勇很缺钱,非常缺钱,没命地接单开工,一天睡不了几个小时。
  蒋云揣度着用词,语气谨慎:“我——”
  “老板你听我说完。”
  杨勇探头朝那扇门望去,随即两指夹了根烟,压低音量道:“介意吗?”
  蒋云摇头。
  “我的想法是,”她叼着烟嘴,打火机擦亮烟胃,“既然你断定我未来有能力在海京居住,那我还在冀西的这段时间里,你或许可以给我安排点其他的工作,不然平白无故收了一大笔钱,我攥在手里也不舒坦。”
  “这样吧,”蒋云赞成她的观点,低声说,“你再帮我查一个人。”
  “邹渝。三点水,至死不渝的渝。”他补充道。
  杨勇“嘶”了一声:“这名儿……好耳熟,像在哪里听到过。”
  烟头被摁瘪在烟灰缸里,她在手机上敲敲点点,指着一条前几日发布的新闻公众号头条:“你说的邹渝,是她吗?”
  “对。”
  “老板,你让我刮目相看。”杨勇感叹道。
  为什么把邹渝列入调查名单,蒋云的回答还是“直觉”二字。
  他说:“你这些天留意一下新闻吧,邹渝很快就要离开冀西了,人走了你再查。”
  免得出什么意外。
  “行,我记住了。”
  蒋云加了她的联系方式,商量完第一阶段的计划,杨勇把他送到了店门口。
  “冒昧地问一句。”
  走时他两手空空,外套口袋多了一盒杨勇送他的薄荷爆珠:“杨勇是你的真实姓名吗?不方便回答也没事,我单纯好奇。”
  “不是。”
  杨勇咧开一个大大的笑,搭配着小麦色的皮肤,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这是我自己取的代号,有寓意的。”
  蒋云原以为她取这个听起来很中性的名字,目的在于保护自己。是他思考得太浅显了,他心想。
  “寓意是,成为一个勇敢的人!”
  蒋云跟她告别,说道:“你到海京那天,我为你接风洗尘。”
  蒋丰原恢复了他被冻结的四张银行卡,蒋云没告诉她,公文包底部压着一张五十万的支票,就当未来的雇主对优秀雇员的提前投资了。
  返程那天,蒋云托运了一些名贵补品,还有魏疏当时没加任何形容词修饰的“土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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