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兄弟,有点暧昧了(穿越重生)——海崖无涯

时间:2024-06-02 11:13:21  作者:海崖无涯
  “你少拿鸡毛当令箭,”蒋云按部就班地照着昨晚的台词念,“梁津,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恨我拖你下水,害得你白白断送海京的大好前程吗?”
  “滥用职权?别在我面前装什么正人君子!”
  蒋云演上了头,右手自由发挥地揪住梁津的衣领,却在指尖刚碰到那块布料时被狠狠握紧了手腕。
  梁津下手的力道很大,估计得留下一圈红痕。
  为什么他这么清楚?
  因为送陈栗回家那晚,这人也像现在这样抓着他的右手手腕,像野狗咬住骨头,死死不肯放开一般。
  蒋云吃痛地“嘶”了一声,瞥了眼茶水间外若隐若现的吃瓜群众的脑袋,给梁津使了个眼神。
  差不多得了。
  手腕的桎梏蓦地撤去,蒋云揉了揉被捏出指印的皮肤,埋怨地瞪了梁津一眼。
  那晚见过宋成后,这个老狐狸并未立即安排他和邹渝的见面,等陈栗下车,他们共同商量了这么一出“戏”,借陈栗之手向宋成传达他们两人之间不和的消息。
  泉辉一直与海京有着密切往来,尤其楚家,蒋云暗中查过,宋成和楚氏夫妇曾合作数次,想来已然得知了梁津的身份。
  要想宋成出手搭线,蒋云必须发出一个讯号——
  他外要完成项目向蒋丰原证明自己,内有私生子弟弟步步紧逼,腹背受敌,宋成的帮助于他而言不是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
  “演到位了吗?”蒋云无声地做口型。
  “等等。”
  梁津侧身贴近,鼻尖划过蒋云耳畔,带来细微的痒意。
  蒋云手中忽然多了一个装满咖啡的杯子,他听见梁津哑声道:“泼我。”
  “什么?”
  咖啡的浓香游离在狭小的空间内,蒋云端稳杯底,梁津将那句“泼我”重复了一遍。
  他们一前一后走出茶水间。
  先离开的青年眼角眉梢怒气冲冲,衬衫袖口挽至手肘,右手手腕好似纹身一般烙着一圈青红。
  另一只手勾着咖啡杯的杯柄,里头是空的,残留几滴倒不干净的余液。
  蒋云走后,梁津项目组的成员急忙冲进茶水间,在看到被泼了满身咖啡的顶头上司时,他们皆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回到办公室,咖啡杯被蒋云重重搁在桌面一角,陈栗束手束脚地站在不远处,小心翼翼道:“您和梁经理吵架了?”
  “什么‘梁经理’。”
  剧本把隐藏情节也包含进去,蒋云讥讽道:“一个私生子而已,他还不配被我放在心上。”
  陈栗垂着头,若有所思。
  宋成没让蒋云等太久,两天后,他接到一通电话,那边告诉他邹渝明天下午三点有空,约他在一家咖啡店小聚。
  蒋云倚着门框分享这个好消息时,梁津正在厨房炒菜。
  围裙是超市购物满两百送的,质量、颜色看上去比郝家小馆那件好了不止百倍,梁津背对着他,挺括的肩部与腰身组成一个完美的倒三角形状,他将红烧小排铲进餐盘,平淡地“嗯”了一声。
  “洗手了吗?”
  梁津的洁癖无处不在,蒋云摊开掌心给他检查,说:“洗了,还挂着水呢。”
  色泽油亮的小排整整齐齐地躺在盘中,翠绿的葱花撒了一层以做点缀,使人食欲大开。
  两个人,两荤一素一汤是每一晚的标配,起先蒋云还担心晚饭太丰盛,钱可能不够用,当梁津从玄关抽出一个记账本,将周边超市每周的打折日期以及买菜花销一并递与他看时,蒋云觉得他的担心非常多余。
  论省钱,没人比得过穷了二十一年的梁津。
  和他起过一次争执后,梁津变得有些不爱说话,尽管之前也是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
  蒋云自知不该把前世的怨恨加诸在这一世的梁津身上,可他无法忽略以往发生的种种,更没办法忘掉那场车祸。
  他清楚地记得,透过熊熊燃烧的大火,他看到了梁津不知因何而扭曲的面容。
  “今天的菜不好吃吗?”
  餐桌上的素菜大半都由梁津包揽,他夹了一筷子油麦菜,看向那块几乎被蒋云戳出洞的骨头。
  “没有,”蒋云挑出三根块头不大的蔬菜,完成每日的绿叶菜摄入指标,“小排炖得很入味,蛋花汤咸淡适中,小青菜也挺……健康。”
  梁津的唇角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恰似鸟类蜻蜓点水地掠过湖面,留下的点点涟漪,
  “这件事结束以后,你打算怎么安排陈栗?”
  “这个啊。”蒋云真没想过。
  陈栗虽步入社会三年多,真实年龄却只有十七岁不到,他妹妹六岁出头,一个高中生一个小学生,相依为命地在底层挣扎了许多年。
  抛开其他不谈,蒋云很同情他的遭遇。
  “魏疏有个兽医朋友,在海京开了家宠物医院,”蒋云添了一碗蛋花汤,说,“员工待遇不错,包食宿,陈栗愿意的话可以去面试一下。”
  “不了吧。”
  梁津的反应有点奇怪,说道:“他是冀西人,你把他送去海京,有想过户口、他妹妹转学的问题吗。”
  “要是宋成找他麻烦怎么办?”
  陈栗在不见天日的赌场干了三年,因为背负着探听消息的职责,才有了喘息一口的机会。
  或许他和蒋云说得大部分的话都是假的,但关于他和他妹妹无望生活的部分,却真得不能再真。
  蒋云真心想送他一条新的出路。
  “那是他的事情。”
  梁津的观点近乎残忍:“你可以给他钱,资助他上学、工作,但不能让他存在于你的身边。”
  “他有软肋,他的妹妹就是他最大的弱点,”梁津道,“利益和威胁面前,他会出卖你一次又一次。”
  蒋云不明白,为什么梁津和陈栗没有过正面接触,却对陈栗抱有深重的排斥感。
  在茶水间的时候,他提起陈栗时语气里的反感和厌恶,都仿佛发自内心。
  就好像他亲身经历过一些事,而对陈栗的判断,即是他的经验总结。
  蒋云的汤喝得无滋无味。
  “那你呢?”
  一把回旋镖飞了回去,蒋云盯着他的眼睛:“梁津。你会吗?”
 
 
第15章 
  不是他故意要问这么尖锐的问题。
  而是他从骨子里,就没有哪一刻真正地信任过梁津。
  前世梁津不出三年便悄无声息地融进了海京的顶级圈层,彼时楚家大少爷生辰,包下整个马场,请了百来号人一同娱乐。
  上流人士的爱好总是千奇百怪,赌马算其中较为正常的一个了。
  结束完一场长达数小时会议的蒋云找马场的工作人员借来纸笔,身上没带糖,弯腰低头的那一刻,眼前好像被泼了黑色的墨水。
  斜前方,与他一样来不及换衣的男人在马票上写下一个数字,那人字迹遒劲清晰,蒋云眯着眼抄答案,依稀分辨出“6”的轮廓。
  蒋云和楚家交集不多,最熟悉的楚家人是楚南缘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弟弟楚尽风,可惜他目前不在。
  倘若楚尽风还在海京,他或许会看在这位同班同校了整整六年的好友份上,往马票的金额栏后多添一个零。
  走到服务柜台,方才那人恰好排在他前面一位。
  距离一近,蒋云发觉他马票上的数字并不是“6”,是近视眼容易与之弄混的“5”。
  笔还在蒋云手里,他果断划掉原先的数字,龙飞凤舞地补了新的选择。
  上交的时候,蒋云的手臂不小心挨了下男人的肩头,那人微微侧身,视线在他掌心稍作停留,随即做了一个阻拦的姿势。
  “再考虑一下吧。”
  来时眼镜被落在扶手箱忘了拿,蒋云近视度数不深,这么近的距离,不至于瞎得连人都看不清。
  他抬头看人,条件反射似的眯了眯眼——
  冤家路窄,蒋云心说道。
  那么大一个马场,怎么就和梁津碰上了?
  “怎么,这个数字被梁总买断了吗,”蒋云碰开男人的手背,朝服务柜台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自己下了五号的注,却拦着不许别人跟?”
  他左手手肘撑着柜台,挑衅地挑了挑眉,但梁津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不要跟着我选,”工作人员在场,梁津的交流语言换成法语,“五号不可能赢。”
  读大学那会儿,因为兴趣使然,蒋云修过两年法语选修,在生活中用法语和人正常沟通没有问题。
  梁津的发音有些生涩,咬字准确度只能归于“还行”的水准,如果是自学的话,能到这种程度已经比大多数人厉害许多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蒋云对这门语言的掌握远高于梁津,他发音很快:“你说它输,它就一点赢的可能也没有吗?我不信。”
  “好吧。”
  梁津讲法语的时候音色更沉一些,毫不夸张地说,是戚如茵追剧尤其钟爱的性感低音炮类型。
  “希望你不要后悔。”他说道。
  蒋云将签字笔还给工作人员,露出他招待甲方客户的标准营业微笑:“不后悔。”
  观赛的时候蒋云的位置和梁津不在同一片区域,场上一共八匹马,五号赛道的那一匹躁动地摩擦着前蹄,状态是不太对劲。
  身旁的有人递过来一根烟,蒋云接了,却一口没抽,夹在手里等它燃尽。
  马蹄的奔腾声乱中有序,他目光追随着五号的影子,在模糊的视线中,看着它一路赶超,就是不知道具体超到哪个位置。
  “靠,”递烟的二代人看傻了,“阿云你帮我看一眼,五号排几了?”
  蒋云掸去烟灰,道:“我近视。”
  五号和前三不相上下,好像一团拥挤的巧克力冰淇淋球,蒋云看得头晕,闭眼休息了一会儿,一道枪鸣划破天际。
  “我操……五号,五号第一。”
  二代起身的动作碰掉了蒋云指间的烟,他顺势踩灭烟头的火星,目光随意投放在某一个方向。
  很好。
  他向着马场出口慢步前行,两个区域的客人宛如在分叉点交汇的河流,毫不意外地,梁津路过了他的身侧。
  “梁总迷惑人的本事很高超。”蒋云迈了一大步,在一瞬间与他肩并肩,“我差一点就相信了。”
  “庆幸的是,我最后没有选择相信你。”
  有人挤进他们中间,蒋云借机脚步一转,彻底与梁津错开前行的方向。
  他们都曾骗过彼此,所以无法估量谁输谁赢。
  对梁津的防范已经成为他习以为常的事情,哪怕这一世他们并未站在对立面,蒋云依旧不信任,依旧不肯放下全部戒备。
  梁津在他这里的定位到底是什么,蒋云自己也没安排好。
  但如果那句“会不会出卖”得到了一个他期望的答案,蒋云想,那他们至少不是敌人。
  方桌对面,梁津放下碗筷,天花板顶灯的光洒下来,照在他左眼眼下一粒黑色小痣上。
  “我不会伤害你。”
  伤害和出卖这两个词貌似不能划等号,尽管性质很类似。
  蒋云久违地调动起高中做阅读理解的技巧,分析梁津这句话背后的深层含义。
  专注思考时,对面那人把他的碗筷一道收走,手指探进他发间揉了一把:“但还是别太相信我了,阿云。”
  蒋云想得入神,以至于粗神经地忽略了称呼的变化,敷衍“嗯”了一声。
  回过神来,他后知后觉地按平被梁津摸翘的头发,仿佛那里还残留着些许余温。
  见面的咖啡店是邹渝亲自选的。
  在冀西名气最大的商场外围,对面坐落着一家游乐场。
  约定的时间在下午三点,蒋云提前十分钟抵达,推开咖啡店门的时候,披着及腰长卷发的女人摘掉墨镜,轻轻对蒋云招招手。
  她仿佛在靠窗的位置坐了很久。
  因为游乐场就在对面,有推着棉花糖机、牵着气球串的商贩在商场外的宽阔街道来回行走叫卖。
  邹渝托着腮帮,扭头凝望着一对挑选气球的母子,蒋云在她对面落座,咳嗽一声:“邹女士您好,我是蒋云。”
  她没有理会蒋云的开场白,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对母子身上,仿佛看入了迷。
  蒋云在手机下单了一杯拿铁,他看向窗外让邹渝格外感兴趣的那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穿着长裙的母亲将孩子抱在臂弯,把气球的引线拉低,看口型好似在询问她的孩子是喜欢那只小兔子的,还是小马形状的气球。
  “会选小马吧。”蒋云温声道。
  邹渝肩颈一动,说:“为什么是小马呢?”
  “他的手抓着小马不放,”蒋云道,“应该挺喜欢吧。”
  “我没去过游乐园。”
  “小时候甩开司机,自己一个人跑到海京最大的游乐场。很可惜,明明带了购票的钱,但没有家长陪同根本进不去。”
  服务员端来蒋云的咖啡,他搅开面上的拉花,笑道:“换我选的话,我也会选小马。”
  那对母子离去,邹渝低头喝了口咖啡,蒋云注意到她今天的妆容很素净清浅。
  在冀西,关于邹渝的传闻多达几十个版本,有的说她曾是海京某位权贵的情妇,有的说她与楚家关系匪浅,更有甚者,说她手上有过人命。
  那些传言夸张得离谱,蒋云从未放在心上。
  其实邹渝的五官很清秀,鼻尖小巧高挺,并非妖娆明艳的类型,神情举止带着南方人的温婉气质。
  也许是环境的原因,蒋云莫名觉得她的长相有点眼熟。
  “方便问一下蒋先生的年龄吗?”
  “二十一岁。”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