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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有点暧昧了(穿越重生)——海崖无涯

时间:2024-06-02 11:13:21  作者:海崖无涯

   兄弟,有点暧昧了

  作者:海崖无涯
  文案
  蒋云出身海京名门,前二十一年过得顺风顺水,却不料乐极生悲,在第二十二年遭遇滑铁卢。
  不光身份从亲生变为养子,与此同时,父亲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也被迎回家门,作为继承人重点培养。
  在一众公子哥的教唆下,蒋云赌上全部家当,与此人展开了一场长达八年的拉锯战:
  包括但不限于在生意场处处与梁津作对、花重金挖梁津墙脚以及四处造谣梁津那方面不行。
  他恶事干尽,满盘皆输,最终死于一场车祸。
  -
  睁眼闭眼,他重生回一切之初。
  为远离梁津、保全余生的荣华富贵,蒋云决定安安稳稳睡小觉,踏踏实实摆大烂。
  结果梦里再遇梁津,那人伏在他身上,胸口的红痣随动作轻晃。
  耳鬓厮磨间,梁津吻着他的颈侧,眼神晦暗地问他到底行还是不行。
  蒋云垂死梦中惊坐起:?
  -
  做宿敌太艰难,做情人太超过。
  蒋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选了个折中的办法——
  和梁津当兄弟。
  某场晚宴结束,他把酩酊大醉的梁津带回家,熬醒酒汤的时候,一个巨型挂件贴在他背后。
  那人轻车熟路地蹭着他的脖颈,小声说,阿云,我很想你。
  蒋云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有点暧昧了,兄弟。
  阅前说明:
  ①爱而不知迟钝养子受x爱但不说淡漠私生子攻
  ②狗血大杂烩,buff拉满,但he
  ③攻受非完美人设,无血缘关系,不在一个户口本上
  —————————下一本写《败犬》,文案:
  狄琛的母亲死了。
  办完丧事,有人登门告诉他——
  他母亲曾是玉临首富岑沛铨的情人,当年因求名不成,抱着尚在襁褓的狄琛远走他乡。她的死,正与那位首富有关。
  所谓父债子偿。
  他带着目的接近岑宴秋,与其相遇、相识、相知、相爱。
  恋情败露后,他将这位天之骄子拉下云端,势要与岑宴秋同坠“火海”。不料事态一再反转——
  他母亲并非死于岑沛铨之手,他也不是岑沛铨的亲生儿子。那些所谓的真相,不过是岑家的商业对手编造出来的谎言。
  骗局落幕,狼狈收场。
  狄琛逃离玉临,来到了一个谁都不认识他的地方。他捡到一个没人要的小崽子,用剩余的积蓄做起了小本生意。
  原以为余生不过如是,直到某天,隔壁店的阿婆指向不远处,问他认不认识那位高个男人。
  风雪档口,穿着枪灰色大衣的男人掐了烟,一步步向他走来。
  他还未开口,最怕冷的岑宴秋敞开大衣,先将他裹入怀中,哑声道:
  “不是说要跑到天涯海角吗。怎么还是让我找到了?”
  -
  溃逃的爱人啊,
  你是否愿意为了我,一往无前?
  内容标签:强强都市豪门世家情有独钟破镜重圆重生
  主角视角蒋云互动梁津配角魏疏霍致年
  一句话简介:就你上辈子和我作对是吧?
  立意:爱可跨越时间。
 
 
第1章 
  “轰——”
  上一秒,震耳欲聋的爆鸣声还回荡在蒋云耳际,他宛如置身火海,滚烫的温度灼烧着每一寸肌肤,骨头宛如崩开的丝线,断裂在破碎的汽车残骸中。
  难以忍受的疼痛感只持续了一瞬。
  当他再次睁眼,整个人被柔软的被褥包裹着。夜幕已深,月光透过淡色窗帘,在蒋云裸露的腰腹处镀了层银光。
  该死。
  他捂着额头,伴随着剧烈的眩晕感起身,显然是宿醉后的症状。
  车祸前的记忆一点点挤进脑海,那么严重的爆炸,蒋云不相信自己能完好无损地幸存。
  按照记忆摸索出枕下的手机,他半眯的双眼因屏幕中央的日期逐渐睁大,蒋云指尖发颤,脱口而出道:“……不可能。”
  出事当天是2030年5月8日。
  而屏幕上的日期,往前倒退了整整八年。
  起初他以为手机出了故障,当他趿着拖鞋绕屋内走了一圈,蒋云才意识到并非手机有问题,他是真的回到了八年前。
  现在他住的是一套位于松江边的大平层,离他就读的令淮大学不远,只有七八分钟车程。
  上辈子蒋云毕业,搬进名下的另一处房产,这套房因此闲置。
  后来生意一落千丈、濒临破产,他便把房子卖了以解燃眉之急。
  蒋云一直觉得自己很倒霉。
  有人事业不顺爱情顺,爱情不顺亲缘顺,他却像个三不沾,没一样顺遂如意。
  他父亲蒋丰原的家族做钢铁生意起家,房地产、文娱、电商等产业均有涉猎,作为蒋丰原的长子,他本该顺风顺水一辈子。
  直到一个人出现,将他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
  蒋丰原在外的私生子回归主家,被安排进蒋氏企业实习。不仅如此,蒋云意外得知他并非蒋丰原的亲生儿子,当年霍蔓桢早产,生下来的孩子没满一年就夭折,蒋丰原为了稳住妻子的情绪,这才把他抱了回来。
  从头到尾,蒋云没有资格触碰蒋家的一切。
  可是凭什么?
  他的“母亲”霍蔓桢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常年居住海外疗养,蒋丰年工作繁忙,私下绯闻不断。
  为了做这个明面上的蒋家长子,他付出的不比任何一个人少,却在这场骗局中一无所获。
  消息一传开,那些与他关系不错的二代纷纷赶来宽慰,劝说他争口气,出手与私生子搏一搏,赢了坐拥一切,输了两败俱伤,怎么样都不算太差。
  于是,蒋云和梁津开始了长达八年的博弈。
  结局很简单——他输了,输得满盘皆空,甚至连累了多年的发小。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蒋云的人思绪拉回现实,来电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方才还在心里念叨的发小魏疏。
  “阿云,出来喝酒。”
  魏疏那边声音嘈杂,隐隐传来一阵节奏感十足的音乐,见蒋云没有回复,他又说道:“这次我帮你盯着,看谁再敢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混了递你喝!”
  二十一岁的蒋云爱玩乐,二十九岁的蒋云截然相反。
  他刚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不知怎的,他下意识地觉得这个点他该早早入睡了。
  “我有点事。”
  “你能有什么事?”魏疏不留情面地拆穿,“别以为我不清楚,你论文交了,答辩答了,路边的流浪狗都没你闲。以后躺板板了有的是时间睡,此时不玩更待何时?听话,老地方见。”
  “嘟”地一声,电话挂断。
  手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忙音,魏疏没给蒋云留一丁点拒绝的机会。
  蒋云挪开视线,收起满地的酒瓶。如果他没猜错,这个时间点的“他”应该已然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买醉消愁。
  镜子里的他眼底泛着一层浅浅的青黑,白皙的额角印着一道睡着时压出的红痕。蒋云简单洗漱一番,将手机、车钥匙放入外套口袋。
  浓黑如墨的夜色里,一辆深灰色的跑车没入来往的车流。
  魏疏口中的“老地方”是海京一家档次很高的酒吧,对顾客有一定的限制条件,被外界戏称“闲人与狗不得入内”。
  里头灯光炫目,混杂着古龙水和过于腻人的脂粉味。
  今晚酒吧生意不错,蒋云一路上不知喊了多少次“借过”,好不容易走到魏疏所在的卡座。
  他们这桌坐得满,魏疏让旁边的人朝边上挪了挪,拍着身边的空位叫他坐进来。
  在场的几位蒋云都认识,魏疏对面的那位是戚氏的少东家戚皓,围着他喝酒的则是一些父母在海京排得上号的公子小姐。
  “阿云不到场,酒局总缺了点意思。”
  戚皓手指盖在杯口,盛着淡色酒液的威士忌杯逆时针转了半圈。他模样生得盛气凌人,语气里夹枪带棒的,明里暗里让蒋云下不来台:“老魏打了几通电话,可算把您请来了。”
  “这话说的。”
  蒋云没出声,魏疏抢先一步开口,嬉皮笑脸道:“阿云忙着给论文收尾,好好学习呢,你懂什么?”
  魏疏不轻不重地把话堵了回去,脸上的笑意减了些许:“人刚睡下没多久,我一个电话就叫过来了,要不是我和阿云这么多年兄弟,今儿我脸上肯定得挨一块青的。”
  这话一出,卡座众人笑个不停,蒋云的事当揭过了。
  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是他和魏疏练习多年培养出的默契,蒋云不好驳了戚皓的面子,毕竟这场局是他组的。
  “这些天处理论文有些累,”蒋云轻声笑了笑,倒了一满杯,“这杯我罚了。”
  说罢,他仰头一饮而尽。
  随手选的酒度数不低,上辈子蒋云练出一身好酒量,但这个年纪的他几杯就倒。
  他脑袋发晕,习惯性地把手伸进口袋,想点一支烟抽,等摸到冰冷的车钥匙,蒋云忽地想起来抽烟是他二十六岁以后的事了。
  一丝烦躁涌上心尖。
  “老魏。”
  魏疏和人聊得起劲,蒋云等了一会儿,凑过去低声道:“有没有烟?”
  魏疏看蒋云的眼神像看堕入邪道的名门正派:“我靠,你不是从不碰这个的吗?”
  “写论文写魔怔了,不行吗?”
  魏疏:“我跟你说,烟抽多了不仅对肺部有害,还会成瘾,熏得你十根手指焦黄焦黄……”
  蒋云睨他一眼,道:“就抽一根。”
  魏疏不再劝阻了,从怀里摸出一包薄荷爆珠,连带着打火机一块递到蒋云手里。
  食指与中指夹着细长的烟尾,蒋云经过身旁的几个人,离席前似乎还听见魏疏痛心疾首地说了一句“儿大不中留”。
  ……什么跟什么。
  酒吧内禁止抽烟,蒋云出去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啪嗒”一声摁亮打火机。
  橙红的火焰在风中摇摆几下,却没有熄灭。
  魏疏给他的打火机质量还不错,蒋云点燃烟头,准备找他多拿几个一样的备用。
  他挥开面前缭绕的烟雾,静静思考前世的时间线。
  2022年5月8日,他毕业前夕。
  再过一段时间,梁津将如原先计划好的那样被认回蒋家。他剩至少半个月的时间,对他来说,不多不少刚刚好。
  在海京查一个人很容易,找到一个人也很容易。
  他可以趁一切尚未发生,让梁津这个“不确定因素”完全消失在他的人生里。
  烟尾火光明灭,蒋云吐出烟圈,须臾太阳穴传来一点钝痛。
  他总觉得,他好像忘了点什么。
  仿佛人喝断了片,脑子里的片段零零碎碎,拼不出一个完整的形状。
  烟头被他扔到地上用鞋底碾灭,蒋云反身折回去,尚未走到卡座那里,戚皓的声音大剌剌地飘到了他耳边:
  “最近听到一点风声,说蒋伯伯要接一个人回来。其实吧,像我爸他们,在外多多少少有几个……沧海遗珠,但大多给足了安抚费,兴不起风浪,怎么阿云家的‘那位’派头那么大,人没到,消息先传遍了。”
  戚皓看向魏疏,说:“老魏,你知道不知道?”
  魏疏被灌了三杯,眯着眼像进入了微醺的状态:“我从不打听这些。”
  戚皓换了说法试探他好几遍,魏疏皆咬死不透露半点信息,他这才悻悻作罢。
  桌上有些尴尬,蒋云这时候反而不急着坐回去,只静静找了个位置旁观。
  他太了解戚皓的性格,不达目的不罢休,回去早了指不定被他缠着套话,讨人嫌的很。
  没过多久,戚皓那桌迸发出一道玻璃碎裂的声音,蒋云循声望去,看见一名侍应生打扮的青年直愣愣站在桌边,洒在桌面的酒液滴滴答答,溅了人满身。
  “新来的吗?手脚毛毛躁躁的。”
  以蒋云的视角,青年侧着身,面容隐在黑暗中,有些看不太清。
  那人肩背挺括,身材高挑,微微躬身的姿态将普通廉价的白衬衫撑得没有一丝褶皱。酒吧音乐吵闹,盖过了青年的嗓音,蒋云模模糊糊地听到了类似“抱歉“的字眼。
  戚皓虽毫发无伤,兴致却被人扫了个干净,看上去不打算放过那个青年。
  蒋云握着酒杯抬步过去,走近了发现青年比他高许多,除非仰着头,否则无法与人对视。
  他干脆将视线放到戚皓身上,同时拍了拍身旁青年的肩膀,示意他离开。
  “既然是新人,这次就算了。”
  蒋云来得快,明眼人立即反应过来他刚刚就在附近,这也表明,戚皓说的话他一个字不漏地全听进去了。
  他说道:“戚少心善性软,不至于和一个侍应生计较,对吧?”
  半晌,戚皓酒劲上来了,与他四目相对,梗着脖子咬牙切齿道:“蒋云,你算个什么东西。”
  “整个海京,谁不知道你蒋云白活二十一年,从未受到重视不说,还被亲爹上赶着打脸?”戚皓冷笑一声,讥讽道,“蒋丰原名下的财产和股权,哪一分哪一样写了你的名字?阿,云……你哪来的资格在我面前摆谱。”
  在场众人无一吭声,谁也没想到戚皓这么不给台阶下,当着正主的面冷嘲热讽。
  “说完了吗?”
  蒋云眼眸低垂,表情看不出情绪,就连语气也淡淡的。
  戚皓算得了什么。
  人处在低谷,谁都可以踩他一脚,从上辈子到现在,蒋云就没怕过。
  他毫不在意的态度惹怒了戚皓:“你他妈……”
  后半句话还未说完,蒋云手腕一转,泛着醇香的红色液体顺着倾斜的杯体缓缓淌下,在所有人惊惧的目光中,打湿了戚皓精心整理的额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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