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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凶梦(推理悬疑)——乐园歧遇

时间:2024-06-01 08:06:56  作者:乐园歧遇
  果然,下一秒,那个拿着烟杆的老人,便也从旅行社出来,站在了两人面前。
  “你们说的那个地方,我去过。”老人道。“我可以带你们去。”
  “真的吗?”霍清喜出望外。
  “当然,只要拿够钱。”老人笑道。“我可不怕什么鬼啊神啊的,与其怕它们,倒不如怕一怕贫穷。”
  “我们有的是钱。”苏孟果断答应下来。“我可以先给你一部分保证金,剩下的,到了地方自然会付。”
  “成交。”
  老人咧开满嘴黄牙,朝他们谄媚地笑着。
  尼泊尔的密林与中国的树林完全不同。哪怕是秋季,仍有足以遮天蔽日的参天古树,影影绰绰地遮挡着天空。
  而高耸的榕树与桤木下,则是密密麻麻地,足以划伤小腿和手臂的灌木丛。
  在这样的丛林中徒步,实在不是容易的事。
  还好穿的是厚衣服,如果上夏天,恐怕根本走不出这片密林。
  霍清换了身衣服,随着老人和苏孟,走进了这片丛林当中。
  “我们要一路走到雪域吗?”
  霍清抬起头,看着似乎远在天边的雪山。
  “你们异乡人不懂,纳加阔特雪山,指的并不只是某一座,而是一整条山脉。”
  老人笑了笑,向他们解释道。
  “那个疗养院,也不可能修在雪域冻土当中。它只是修建在冻土之下的,山脊上的村庄当中。”
  “我说呢。”霍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们要走多久”苏孟问道。
  “最快也要明天下午吧,爬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前面,还有一条溪要过呢!”
  说来也是。
  苏孟抬起头,看了看逐渐阴沉的天。
  他们出发的太晚了。
  再加上一路的耽搁,真正开始出发时,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
  不过苏孟当然不会毫无准备。出发前,他就已经买了些干粮。而刚把东西装进包裹,老人便殷勤地替他们接过了手中,一直代替他们背着。
  没走多久,天色完全黑了。
  而那个所谓的“小溪”,又恰巧在这时赶上了。
  幽暗的树林中完全看不清深浅,只能借着月光,勉强看到极速流动的水面,在山崖处汇聚成瀑布流下。
  “有灯吗?”霍清问道。
  “有的。”老人拿出了一个小强光手电。
  “这……看得清什么啊?”
  “没事,这条溪铺了石头桥,而且它很浅的,最多淹到膝盖,就算不走桥,也淹不到人。”
  是……吗?
  霍清犹犹豫豫地,看着浮动着月光的溪水。
  “没事,老板,我先走。”
  老人见他们不信,主动走上了石桥。
  下一秒,只见他脚一打滑,便跌落进了水里。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水真的不深。
  “……你没事吧?”
  霍清强忍住笑意,赶紧过去搀起了老人。
  “没事,没事……”老人尴尬地摆摆手。“不过……”
  不过,一大包裹干粮,顺着水流迅速飘走了。
  “抱歉,老板。”老人向苏孟道着歉。
  “没什么。”苏孟只得原谅了他。
  “你没受伤就好。”霍清安慰道。“就是……今晚没得吃了罢了。”
  虽然挨一天饿会很难受,但,总比人受伤了要好。
  在这片密林,一旦受伤,恐怕会很麻烦。
  “不会的,老板,你们等着。”
  那老人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根木叉,不顾苏孟和霍清的劝阻,跑到了河边。
  “他要干嘛?”霍清问道。
  “……应该是捕鱼吧。”苏孟回答。
  夜色逐渐深了,两人也没有手电,只能原地等着,希望他真的能捕到鱼。
  很快,老人竟然真的带着几条大鱼,折返了回来。
  “你真的捕到了啊?”霍清不可置信地看着木叉上活蹦乱跳的鱼。
  “当然,这没什么难的。”
  老人聚了些枯叶,又用匕首凿了根枯木,拿出打火石擦出火星,简单地生了堆篝火出来。
  随着他钻动木头,火焰很快燃烧起来,一个简单的烧烤架,就成了。
  这种类似于“钻木取火”的技能,如果不是久居深山的人,肯定无法掌控。
  老人把鱼穿成两串,架在火上,为他们烤着。
  “为什么是两串”苏孟问道。“你不吃吗?”
  “哦,我是夏尔巴人。”老人道。“我们夏尔巴人不吃鱼的。”
  苏孟忽然想起,在博克拉市遇到的明玛,也是夏尔巴人。
  他确实说过,他们民族是不吃鱼的。
  “那你吃什么?”霍清问道。
  “我吃些果子就好了。”
  老人把烤鱼递给他们,和蔼地笑着。
  “快吃吧,很香的。”
  “谢谢。”
  苏孟接过鱼,却总觉得有些怪异。
  夏尔巴人不吃鱼,确实没什么问题。
  但是……
  完全不吃鱼的夏尔巴人,为什么会对捕鱼这么娴熟
  苏孟抬起头,看了看这个自称“夏尔巴人”的老人。
  他又低下头,看着送到手里的烤鱼。
  天色太黑了,根本看不清。
  可他留了个心眼,并没有直接吃,而是先嗅了嗅。
  一股……
  化学药品的味道。
  这烤鱼有问题!
 
 
第88章 ·巫医(6)
  “这烤鱼有问题!”
  深夜的丛林中,一股危机感,瞬间笼罩了苏孟的心头。
  他一把拍开霍清的手。
  “别吃了!”
  “啊?”
  霍清回过头,茫然地看着苏孟。
  可惜,提醒得晚了一步。
  霍清已经吃下去了。
  “别吃!”
  苏孟赶紧冲上前去,抓住霍清的衣领,想要给他催吐。
  但下一秒,身后猛然一阵阴风袭来。
  是那个老人,袭击过来了。
  苏孟回过头,不得已放开霍清,堪堪躲过一击。
  那个老人,手中紧握着一把镰刀,直指着苏孟。
  “黛拉说得果然没错,你是个聪明人。”老人道。“我就知道,那点毒药杀不死你。”
  “你下了什么毒”
  苏孟向一旁的霍清看去。
  不过几秒的时间,吃下了一口烤鱼的霍清已经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了。
  “是什么毒不重要,过不了几分钟,他就会死了。”
  老人握紧镰刀,一步步逼近苏孟。
  “而你,也会成为他的陪葬品。”
  老人的镰刀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银光,苏孟本能地躲开攻势,可躺在地上的霍清,却暴露在了危险当中。
  虽然苏孟可以逃,但霍清不能。
  “黛拉给了你多少钱我给双倍,把解药拿出来!”
  苏孟顾不得面前的危险了,他努力拍打着霍清的后背,试图让他把吃进去的毒药吐出来。
  这份努力,在毒发极快的化学毒药面前,显得微乎其微。
  “她给的钱,你可付不起……”
  老人举起镰刀,不由分说地劈砍下去。
  如果自己躲开,那霍清,就一定会成为刀下亡魂了……
  苏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几秒之后,镰刀并没有如期砍下,而是滑落在了草地上。
  苏孟睁开眼睛。
  之间那个老人,像是被夺了舍一样地,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
  苏孟抬起头。
  这时,他才看清,老人的身后,另一个身穿黑色卫衣,头戴兜帽的人走了过来。
  “你……是谁”苏孟问道。
  “宋群青。”
  那人摘下兜帽,露出了那张让苏孟无比恐惧的脸。
  他冷笑着,看着跪坐在地上的苏孟。
  不过,也只有可能是他了。
  眼前老人明显是被他催眠了,才会这么无声无息地倒下。
  很符合他“催眠杀手”的作风。
  “你还不能死。”宋群青道。“我还要靠你,钓出那个真正的‘巫医’。”
  “先救人再说啊!”
  苏孟也顾不得其他了,他只得病急乱投医地抓住“宋群青”这根莫名其妙的救命稻草。
  “他已经救不活了。”宋群青冷冷地瞥他一眼。“这里又没有医院,等我们走出去,他恐怕尸体都凉透了。”
  “那……那解药呢?”苏孟又转头看向被催眠的老人。“快点唤醒他,他身上说不定有解药!”
  “你当这是武侠小说吗?”宋群青嘲笑道。“这世上,可不是只要有‘毒药’,就有‘解药’的。”
  那怎么办
  现在的霍清,已经闭紧了双眼,四肢也无意识地颤抖着。
  这是明显的中毒表现。
  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用不了多久,便会彻底失去生命体征。
  一路上,他们遇到的危机层出不穷。
  几乎每一个,都比这次更危险。
  但这次……
  苏孟有了一种极其恐惧的预感。
  霍清真的要死了。
  之前,苏孟从没想过霍清会死。
  可“神女”拉什米拉,早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警告过了。
  霍清会死。
  哪怕是以这种荒唐的形式死去,也算是印证了“神女”的预言。
  “杀了这个老头子吧。”
  宋群青拿过老人手中的镰刀,递给苏孟。
  苏孟下意识地将镰刀接过手中。
  “杀了他吧,也算是为霍清报仇了。”宋群青继续道。“在这种地方,不会有人发现的。”
  “……不行。”苏孟无力地摇头。
  “为什么不能”宋群青反问道。“《汉谟拉比法典》中曾写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杀了人,你报复他,是天经地义的事。”
  “……”
  可是,审判罪人,是法律该干的事。
  哪怕现在的苏孟很想亲手杀死这老人,但他仅存的理智,依旧阻拦着他的恨意。
  苏孟紧握着镰刀,却迟迟没有下手。
  “我猜你是在想,这是违法的事情。对吗?”宋群青问道。“既然你这么相信法律,那为什么我妹妹失踪后,父亲自杀,母亲因病去世,法律却没有给我任何回报”
  “为什么仅仅因为尼泊尔当地的法律落后,我的家庭就活该遭遇灭顶之灾”
  “为什么,我妹妹被残杀肢解,你得到的是救命的器官,我得到的却只是一张轻飘飘的事故报告”
  “凭什么,你得到了法律的利益,我却承担了法律的遗憾”
  “凭什么法律要高于受害者本人的意志”
  宋群青语气冷峻地,一字一句诘问着苏孟的内心。
  是啊。
  作为警校生,他从来都是死刑的支持者。
  可是提议废除死刑的人会说,“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剥夺他人的生命权”。
  多荒唐。
  杀人犯剥夺了他人的生命权,审判者却反而无权剥夺犯人的生命权了?
  苏孟从不赞成这种言论。
  可是既然,杀人者就是该被审判的。
  那为什么,不能由受害者来审判
  这才是最直观的惩罚,最直观的公平。
  “你之前的道歉,以及忏悔,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宋群青抓住苏孟的手,把镰刀紧紧地握在他手心里。
  “现在,给我杀了他,你才明白什么叫感同身受!”
  ……杀了他
  苏孟后退着,躲开了宋群青的手。
  可宋群青立即跟了上去。
  就像非要看到苏孟杀死老人一般。
  苏孟回过头,看着奄奄一息的霍清。
  我该怎么做
  另一边,就是同样神志不清的老人。
  你希望我给你报仇吗?
  苏孟的心底,很想这么问问霍清。
  可他很清楚,霍清已经无法回答了。
  “不杀了他,霍清能瞑目吗?”
  宋群青笑着,如同尸体旁耐心等待的秃鹫一般,催促着苏孟。
  “快点杀了他,不然我妹妹永远也不可能原谅你的。”
  现在的自己,和失去妹妹的宋群青,有什么区别
  苏孟紧盯着手中的镰刀,泪水无意识地滑落眼眶。
  杀了他吧。
  只有至亲之人,同样死在面前,苏孟才能理解这份恨意。
  他举起镰刀,一步步走近老人。
  这是对他的“惩罚”。
  这是受害者,向凶手判决的“死刑”。
  “别,别杀我!”
  老人忽然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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