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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凶梦(推理悬疑)——乐园歧遇

时间:2024-06-01 08:06:56  作者:乐园歧遇
  “啊?你什么专业啊?”
  “……不告诉你。”
  “你个贼猫,我一只手抵着你的头你都得扑腾半天……”
  霍清伸出手,在自己头顶比划比划,又虚空比划着苏孟的身高。
  “左边!”
  苏孟大喊一声。
  一阵强风袭来,连时间都慢了半拍,霍清即使听到了提醒,也还是很难做出反应。
  不管是什么,都来不及躲开了。
  他闭上眼,额头上重重地挨了一下。
  是一块比拳头还大的石头。
  霍清瞬间脑袋发蒙,随后,三个农民齐刷刷按倒了他。
  村民们叽里咕噜地喊着,又朝地上的霍清闷了两拳,对于抓到霍清这件事,他们好像非常兴奋。
  霍清脑袋又热又胀,他伸手摸了摸,有血淌了下来。
  这是目前为止,48个小时以来,霍清第三次被抓了。
  但是……他并不觉得害怕。
  越是有人踩住他,要他放弃抵抗,告诉他“你已无路可逃”,他越是这样。
  毕竟,要是没有踩在身上的人,还不知道要揍谁呢。
  “你们觉得……这就抓住我了”
  霍清说的是中文,那群人听不懂。
  对于村民来说,他们只是制服了一个很难抓的嫌疑犯,完全是好事一桩。
  但霍清并不想就这样结束。
  “你们真觉得……”霍清撑住地面,和那三个人的六只手做对抗。
  衬衫快要被撕破了。
  肾上腺素的刺激下,全身数不清的伤口也感受不到疼痛了。
  “能抓住我吗!”
  三个村民几乎是用上了全部的力量按住霍清,可几秒后,霍清硬生生在三个人的压制下站起身来。
  这次,三个村民与一个霍清,都很默契地站在了原地。
  他们都很清楚,胜负已分,没有再打的必要了。
  霍清捡起石头,看着三个人。
  那双有些下三白的琥珀色眼睛,写满了戾气。
  左右两个村民默契地后退,只把中间那个人留在原地,无声的供出了扔石头的人。
  霍清丢掉石头,走了过去。
  那村民本能地逃避眼神,但又不敢直接逃走,只能僵硬地杵在那里。
  霍清拉住村民的衣领,用带血的脑袋抵住村民的头,不轻不重地磕了下去。
  村民捂着脑门,面色痛苦地后退两步。
  “这才是硬碰硬。”
  霍清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寺庙。
  “苏孟……”刚一出门,霍清弯下腰,整个人立刻成了泄了气的皮球。“我头好疼,两天被砸了三下,会不会变傻啊……”
  “已经没有下降空间了。”苏孟见缝插针。
  “我快疼死了,得亏我脑壳硬,换普通人谁受得了这个啊。”好在被砸的只是个小口子,霍清一手抹开血污。“不过,我厉害吧一打三毫无压力。”
  苏孟笑了笑,没有回答。
  虽说目前相处还不错,但苏孟总觉得,自己恐怕很难控制霍清。
  霍清这股蛮力,和他强大到偏执的求生欲一样。
  是不可控的。
  如果想顺利完成计划,可能还要换个方法利用他才行。苏孟想。
  “说话啊贼猫”霍清不太满意苏孟的沉默。“你嘴巴有延迟”
  “……好厉害啊,哥哥。”苏孟面无表情地阴阳怪气道。
  虽然苏孟有些过于敷衍了,但霍清就乐意人家喊他“哥”。听到这话,霍清放松了不少。他又向第一天一样,找到颗大榕树,靠在了树下。
  另一边,博克拉市的酒店中,苏孟躺在床上,服下提前备好的安眠药,等待进入睡眠。
  关于梦境的推测是否成立,苏孟打算试试。
 
 
第6章 ·罪恶晚香玉
  进入梦境。
  自己……似乎躺在了一片苍白的大雾中。
  霍清站起身,意识逐渐苏醒。
  “霍清”
  雾中显出一个人影,向他打招呼。
  是苏孟。
  苏孟头戴一顶浅灰色贝雷帽,白净的脸上挂着青紫的黑眼圈,声音里也透着疲惫,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没睡好吗,贼猫”
  “这里就是梦境,哪来的没睡好一说”苏孟回答。“不过,为了和你同时进来,我是吃了安眠药才睡着的。”
  “你人还怪好……”
  “抬头。”
  苏孟单膝跪下,把药箱摊开,扶起霍清的脑袋。
  “……非常感谢。”霍清顺从地抬起头,让苏孟检查他被砸的伤口。
  伤口在眉梢的上方一厘米,虽然流了不少的血,但头部本来就血管茂密,擦去血污一看,也不过是一道创可贴就能粘住的裂口。
  “缝个两三针就行了。”苏孟拿出酒精和针线。
  “反对!”霍清举起双手。“白天刚缝完,晚上继续缝,我是顶针吗?”
  “反对无效。”苏孟拿出酒精,开始帮他清理伤口。
  这几天恐怕还要奔波,闷雨天气,如果不处理,很可能发炎。
  “嘶……你身上……什么味道”霍清呲牙咧嘴的,还不忘跟他聊天。“跟第一次见面时不太一样。”
  “你狗鼻子吗?”苏孟道。“香水,芦丹氏的‘罪恶晚香玉’。第一天是芦丹氏的‘玻璃纸之夜’。”
  “嗯……挺好闻的。”
  “我是芦丹氏爱好者,出门旅行也随便带了几支香水。”苏孟穿针引线。
  霍清抬眼看了看这个“芦丹氏爱好者”,傻愣愣地笑了笑。
  真不错,我是香薰爱好者,平时爱熏利群和黄鹤楼,有钱了爱熏软中华。
  “笑什么”
  “没什么。”霍清回答。“我想抽烟。”
  苏孟从霍清兜里摸出一盒尼泊尔香烟,抽出两只。
  “你也抽烟吗?”霍清有些惊讶。
  “平时不抽,但不代表不会。这可比微积分简单多了。”苏孟咬起一根烟点燃。
  霍清接过另一根,但此时的自己连脑袋都没法动,根本点不了烟。
  “算了,把你嘴里那根给我。”
  “……恶心。”
  “啊?”霍清眉头一皱,差点把线崩开。“我抽你咬过的烟,我没嫌恶心,你倒嫌了?”
  “好吧。”苏孟冷笑一声,把嘴里的烟抵在霍清嘴边。“我以为只有狗爱吃剩饭。”
  “你说什么!”霍清眼睛睁的老大。
  “抱歉抱歉,”苏孟嘴角勾起浅笑。“最好小声点,不然,我手会抖的。”
  他好贱!
  霍清狠得咬牙切齿。
  贼猫!
  “缝好了。”苏孟摘掉一次性手套,收起医药箱。“感觉如何?”
  “滚!”
  “你确定吗?”苏孟眯起眼睛。“如果你这几天需要钱的话,现在是你唯一借钱的机会了。如果你还需要我滚……”
  “对不起!”霍清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我错了!”
  ……还挺能屈能伸。
  苏孟拿出备好的钞票递给霍清,转身观察着周围的雾气。
  他总觉得,梦境里应该还有什么场景,在等他们发现。
  “看什么呢贼猫,”霍清摸了摸头,站起身来。“有什么发现吗?”
  “走。”
  苏孟朝前方走着,霍清也紧随其后,没走多久,雾气逐渐淡了。
  眼前,依稀出现一栋大概四层楼高的建筑。
  “去看看。”苏孟加快脚步。
  “有些眼熟啊……”霍清眨了眨眼。“哎,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啊,等等我!”
  随着两人越跑越快,建筑也更加清晰了。
  越是清晰,霍清也越觉得熟悉。
  这里……肯定来过。
  走近建筑,两人同时愣住了。
  那是一件酒店,门牌上写着“加德满都山树酒店”。
  是案发当晚,霍清和苏红玉住的酒店。
  “这是案发现场吗?”苏孟回过头,眼神中有种难以掩饰的情绪。
  像是激动,又像是……紧张。
  “……是。”
  两人踏过铺散在地上的薄雾,走进酒店大门。
  案发地点,是酒店二楼的204房间。
  苏孟走向前台,从柜台翻出204的房卡,直奔2楼跑了上去,霍清想赶紧跟上,又怕动作太大崩开线,只能捂着头一路跑上去。
  抵达二楼,苏孟并没有直奔房间,而是率先检查了监控。
  完全没有损坏的痕迹。
  “根据警方公布的线索,从你们进入酒店,到死者死亡时间,监控显示并没有人到达过2楼,直到酒店老板娘进门,才发现的凶案。”苏孟道。
  “有印象。”霍清点点头。“那天我听见一声尖叫,睁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老板娘和苏红玉的尸体。我也没敢多想,翻窗户逃离了现场。”
  “对了,窗户!凶手会不会是翻窗进来的”霍清问。
  “酒店大门有监控,爬窗户也会被拍到。”苏孟又道。
  “难道这个凶手真的能在远处,用梦境杀人”霍清有些后背发凉。
  “又或者……他操控你,杀人了。”苏孟道。
  “你别吓我……”霍清脸色瞬间白了。
  “先去看看案发现场吧。”
  苏孟拿出房卡,打开了204房间的门。
  房间中,入目便是满地的血液和凌乱的毛巾。苏红玉蜷缩得像河虾一样,侧在床上,她的左侧身子和左臂已经被污血染黑,双手握成拳状放在胸口,而双手旁的心脏处,直插一柄尼泊尔军刀。
  房间墙壁上的钟表指向16:53分,而据老板娘说,发现尸体的时间就是下午5点左右。
  也就是说,梦境里复刻的,是第一时间的案发现场。
  霍清正打算进去,苏孟赶紧拉住他,拿出两个酒店的塑料发套递给他。
  “套在鞋上。”
  霍清和苏孟套住鞋子,进入现场探索。
  “这……好像什么线索也没有啊”霍清看了又看,有些绝望。
  “我真杀人了?”
  “如果真是你做的,你会怎么办?”苏孟倒是很冷静。
  “肯定会自首啊,哪怕不是我的本意。杀人偿命,世道就是这样。”霍清无可奈何。
  “怎么,苏孟,你也觉得是我做的吗?”
  苏孟偏过头,看着霍清那双琥珀色的眼神。此时,那双眼睛灰扑扑的。
  “别怕,我只相信证据。”苏孟回答。“就目前证据,凶手是你。”
  “……你要不打字吧,别说话了。你看你说的,是tm人话吗?”
  “不过按逻辑推理,凶手不是你。”
  “逻辑逻辑,逻辑顶屁用。”霍清有些不耐烦了。“咱们心灵相通,咱们在梦里玩情景再现,你觉得这些事符合逻辑吗”
  “躺下。”苏孟指了指旁边的地毯。
  “爱咋咋地吧,我自首去得了。”霍清懒得陪他玩了。
  “快点,躺下。”
  “有什么用吗?”
  “你躺下就行了。”苏孟坚持道。
  霍清很不情愿地躺在地毯上,蹬掉鞋子,模拟当时的睡姿。
  苏孟站在旁边冰冷地注视着,如同审视物品一般。
  不久,他又直接侧躺在床上,紧贴着尸体,躺了半分钟才下来。
  “你……”霍清有些恶寒。“不怕尸体吗?”
  “一坨肉而已。”苏孟不以为意。
  苏孟从床上下来,又趴在霍清身旁,用刚摸过尸体的手按着霍清,观察了半天。
  “……能别用摸尸体的手摸我吗?”
  “站起来。”苏孟揪起霍清,又看了半天。
  “有发现了。”苏孟小声道。
  “什么?”
  “凶手很可能不是你。”
  “啊?”霍清原本灰扑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发现什么了?”
  “把衣服脱了。”
  苏孟不由分说就开始扒霍清的衬衫。
  “刚睡醒时,你衬衫上就有血迹,对吧。”
  那是件黑色衬衫,沾上血迹本就没多明显,再加上雨水的冲刷,显得更模糊了。
  但无论痕迹多模糊,证据是永远不会丢的。
  “你当晚躺地毯上时,被你覆盖的地方没有血迹,但你身上,和周围都有。”苏孟解释道。“也就是说,死者流血的时候,你还在这里躺着,阻挡了血迹喷溅。”
  “所以说,那时我肯定没有站起来作案是吗!”霍清激动道。
  “也可能只是巧合。”苏孟继续道。“但有一件事,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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