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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凶梦(推理悬疑)——乐园歧遇

时间:2024-06-01 08:06:56  作者:乐园歧遇
  霍清螳臂挡车地反抗着,没过多久,也还是被他们轻易制服。
  根本拖不出什么时间。
  “门开了……”
  通往地面一层的房门,终于被打开。
  而身后的手,也已经揪住了苏孟的衣领。
  到最后,还是没能逃出这间地下室吗……
  坠下楼梯之前,门外的光明,映在苏孟身上。
  “把手放下!”
  “我们接到市民举报,灰豹酒吧发生了非法囚禁事件,请你们配合调查!”
  打开门的一瞬间,身着警服的戈丽卡·拉吉普特警官,以及身后的一众警员,出现在苏孟面前。
  “咖啡女……啊不,戈丽卡警官!”被按在地上的霍清惊喜地探出头。“你怎么来啦!”
  “你的手机定位从昨晚开始就停在了灰豹酒吧,我不放心,直接从加德满都赶到了博克拉。”戈丽卡警官解释道。“另外,今天早上,我们接到了报警电话。”
  “是我报的。”苏孟平静地补充道。“我很清楚,有霍清在,我们没那么容易逃出来。”
  “你是……”戈丽卡有些疑惑地看着苏孟。
  “朋友。”霍清指着苏孟介绍道。
  “哦,同伙。”戈丽卡点点头。
  “你们几个,把武器放下!”
  训练有素地警员们很快控制了现场,随着手铐声一声声响起,这群帮派成员,也被全部制服。
  而人群最后面,则是偷偷扯烂了裙子,眼眶满含热泪的黛拉。
  “终于……有人来救我了吗?呜呜……”
  “警察阿姨,别相信她!”霍清一把就将罪恶的矛头指向了黛拉。“她才是这群人里最坏的那个!”
  “难道,女孩子仅仅是想活命,就是罪恶吗?呜呜……”黛拉梨花带雨地演着哭戏。“我用美色把你诱拐到这里,确实是我的不对,可我也只是个身不由己的女孩子啊~”
  “你美色诱拐”
  “有什么想哭诉的,到警局里再说吧。”戈丽卡警官拿出手铐,把这个“身不由己的女孩子”拷了起来。
  大批的帮派成员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被押进警车,而最后的黛拉,忽然表情痛苦地捂着肚子,跪倒在了地上。
  “医院……快送我去医院!”
  无可奈何,戈丽卡只能把她押进另一辆警车,开往了医院的方向。
  “恐怕,她会以疾病为借口,暂时逃脱审讯。”苏孟看着渐行渐远的警车道。“在尼泊尔这种地方,过不了多久,她大概就能被保释出来了。”
  “别再让我看到她,看到她我就来气。”霍清用力踢了脚路边的石头。
  两人身后,明玛畏畏缩缩地探出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离开。
  霍清回过头,招手让他过来。
  如果刚刚把明玛交给了戈丽卡,等待明玛的,肯定就是乱七八糟的审讯,以及身为灰豹帮成员的案底了。
  一个小孩子而已,还是由我亲自审问吧。霍清想。
  “你小子,身份证呢?”霍清问道。
  “我,我不知道……”
  “还给我装傻!”霍清对准他的脑袋就是一个爆栗。
  “是……是黛拉姐,拿走了我的身份证。我没有卖身份证,但她不允许我告诉别人。”明玛唯唯诺诺地解释道。“我犯法了吗?”
  “没有,但你犯傻了。”霍清又是一个爆栗。“她要你就给了吗一点主见也没有!”
  很明显,霍清是在报昨晚被打的仇。
  “你……为什么那么相信黛拉”苏孟问道。
  “还用问吗?”霍清对着明玛的脑袋又是一敲。“青春期小男孩,为了能跟漂亮女生说句话,要他的腰子他也敢给。”
  “嗷!”
  “霍清……”苏孟用手指掐在霍清胳膊上。“从现在开始,你敢再碰他一下……”
  苏孟直接就是一个180度。
  “啊,疼,疼!你拧着我伤口啦!”
  “她……资助了我弟弟的学费。”
  “学费”
  “我弟弟边巴在梵音画廊学画画,我们一家是拿不出那么多学费的。”明玛解释道。“黛拉姐帮了我们。”
  梵音画廊
  那不正是……林思明的画室
  听到这个名字,苏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现在……你弟弟还在画廊吗?”苏孟问道。
  “没有,边巴现在和我阿妈在村子里。”
  苏孟看了霍清一眼。
  “你先跟着我们吧,过两天,我们送你回家。”霍清拍拍明玛的肩膀,尽力挤出一副和蔼的微笑。“现在灰豹帮的人肯定容不下你了,你自己待在附近也不安全。”
  “真的可以吗?”明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第22章 ·艺术家(7)
  博克拉市,酒店内。
  苏孟疲惫地坐在床上,缓缓拉起衣领,扯下了黏在血痂上的纱布。
  “嘶……”
  殷红的血迹浸透毛衣,他苍白如纸的皮肤,衬得伤口更加可怖了。
  “你还好吗”一旁的霍清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凑过来检查他的伤口。
  “还好,经过了一个晚上,也没那么严重了。”
  嘴里这么说着,可苏孟的额头,已经挂上了细密的冷汗。
  “明玛,下楼去给你苏孟哥买些药。”霍清把钱包递给明玛。
  “没必要,我这里有酒精和缝线。”苏孟摇摇头。
  正打算下楼的明玛,以询问的眼神抬头盯着霍清。
  “还站着干嘛”霍清皱起眉。“消炎药不用买吗”
  “有酒精就够了,还买什么消炎药。”苏孟回道。“还有,以后别用这种语气对明玛说话。”
  “那就……买点你苏孟哥爱吃的东西去。”霍清挥手打发着明玛。“去去去。”
  “我说了不用……”
  “没事的,苏孟哥,反正我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明玛放下钱包,殷勤地帮这两位跑腿去了。“我拿我自己的钱,去买些零食,再买些药回来吧。”
  明玛转身就离开了酒店房间,苏孟还想告诉他不用麻烦,但明玛头也不回,显然是想要讨好两人。
  “你非要麻烦他干嘛”
  苏孟的语气有些冷。
  “拜托,大哥,我是在体贴你哎!”
  霍清非常委屈。
  “哦。”苏孟面无表情道。“你对自己,对其他人时,我可没见过这么体贴。”
  “苏孟你什么意思,对明玛就是一份春风和煦的样子,在我这就阴阳怪气的?你母爱泛滥了啊?”
  霍清倒也不是真的生气,他早就明白,苏孟这人说话就这样。
  但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底算什么呢?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委屈。
  虽然自己从小就没被谁善待过,但唯独在苏孟这里,他产生了这种不该有的情绪。
  算了,一个异国他乡遇到的陌生人而已,管他干嘛?
  霍清觉得自己肯定是被砸傻了。
  面前,苏孟自顾自地脱下毛衣,取出了缝合针和酒精。
  “需要我帮你吗”
  霍清站在那儿,一副很拽的样子,可时不时瞥向苏孟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的想法。
  他在……关心我吗?
  苏孟想道。
  像霍清这种心智不成熟的人,确实是很会关心朋友的样子。
  “你会吗?”苏孟问。
  “拜托,我家是开武术俱乐部的,里面天天有人受伤。我连正骨都会,当然也会别的啦。”
  苏孟推过医药箱,递在了霍清面前。
  说起来,苏孟都快忘了。自己小时候就很怕打针。
  那时,他爸爸妈妈还会肉麻地帮他捂住眼睛,说一句“痛痛飞走啦”。
  如果他可以就这样无忧无虑地长大,恐怕,也会是个和霍清一样幼稚的普通人吧。
  如果,没有十二年前的那场意外,如果,他可以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完前半生……
  “我动手了哦。”
  霍清的声音将苏孟拉回现实。
  苏孟抬起头。纤细的脖颈下,鲜红的伤口,以及挣扎着断裂的缝线,粗暴地横列在白皙的锁骨上,仿佛宣纸上打翻的红墨。
  霍清把脸凑近,按住伤口,尽量用最轻的力度刺破皮肤。
  “嘶……”
  尖锐的疼痛刺激得苏孟渗出汗水,苏孟闭上眼,不忍心看自己的伤口。
  可几秒后,他又睁开了眼。
  那双琥珀色的,反射着阳光的眼睛,正在凝视着苏孟如墨般浓郁的双眸。
  霍清的呼吸,温热的抚在苏孟皮肤上。
  “……别看我。”苏孟道。
  霍清赶紧低下头,把视线移到伤口上。
  而浓郁的麝香与焚烧的茉莉,混着血腥味,冲进了霍清的嗅觉。
  “这是……什么味道”
  霍清只觉得,整张脸都在发烫。
  指尖传来的皮肤的温度,也像是冬日的碳火般,一丝丝渗入霍清的心脏。
  “‘修女’。”
  很久以后,苏孟的声音才传入霍清耳中。
  “大概是我那件毛衣上沾的香水吧。”
  霍清默不作声,动作温柔地缝合着伤口。
  “挺好闻。”
  一分钟后,霍清没头没尾地说道。
  “我还以为,凭你笨手笨脚的习惯,缝合会很不顺利。”
  “啊?谁说我手笨我小时候还跟我奶奶学过十字绣呢。”霍清反驳道。“你要是不信,我甚至能在你脖子上缝一个清明上河图。”
  “……还是算了。”苏孟有些无语。“我只是看,你平时对你自己倒没这么细心。”
  “我我皮糙肉厚的,用不着这么麻烦。”
  倒是苏孟,看起来就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好像用力一碰,就会伤到他一样。
  “我也没那么脆弱。”苏孟道。“虽然我学的是警犬专业,但也是警校生,更何况,天天跟警犬搏斗……也挺累的。”
  “嘿嘿。”霍清笑了笑。“贼猫跟警犬搏斗……哈哈哈哈!”
  “……”
  “另外,昨天那件事。”忽然,苏孟提起了一个不算太好的话题。“你还生气吗?”
  “哦,你是说你去绑架林思明,然后还故意不理我,瞒着我那件事吗?”霍清笑了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记性不好,早就把这事忘了。”
  ……这可不像是忘了的样子。
  “我问你一个问题,霍清。”
  “如果,你的面前有一辆行驶中的火车,火车前面的轨道上被绑了五个人,而另一条轨道上,则站了一个无辜的人。此时,你的手里有一把遥控器,可以控制火车驶向另一条轨道,你会怎么选择呢?”
  放任火车,会目睹五个人的死亡,而操纵火车,则无异于是自己亲手杀死了一个人。
  “我我当然会让火车停下啊。”霍清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没有这个选项。”苏孟摇头。
  “那我没得选了。”霍清道。“这个世界没那么多选择题,如果真的发生了,我只会想办法停下火车。”
  “苏孟,你呢?你会选什么?”
  “我……”苏孟顿住了。“我不知道。”
  以前,他的老师也问过这个问题。苏孟的回答,和现在霍清一模一样。
  可是,来到尼泊尔之后,苏孟心中的答案好像就变了。
  在加德满都时,他劝霍清抛下受伤的女警官,明哲保身。
  在博克拉时,他绑架林思明,不计后果地探寻真相。
  在选项只有A和B时,正义的选项,远不如切身的利益。
  到底是压力促使了不明智的选择,还是本性的恶在作祟
  “缝好了。”
  清脆的声音,把苏孟的思绪拉回现实。
  苏孟点点头,穿好衣服。
  霍清放下针线,立刻像累瘫了一样地倒在床上。
  “苏孟……小苏秘书……我也好痛……”
  “……别给我犯贱。”
  “我说真的!我现在新伤叠旧伤,刚刚给你缝线时,针都快拿不稳了。”
  “……翻过身。”
  苏孟把药水倒在手上,给霍清的淤青伤痕擦药。
  “苏孟哥哥,霍清哥哥,我回来啦!”
  门外,明玛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
  “我带了药,还带了Momo!”
  明玛摊开包裹,举起一个看起来油乎乎的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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