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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古代架空)——谢青城

时间:2024-06-01 08:02:14  作者:谢青城
  几个妇人一顿八卦,末了皆是同情顾笙如何倒霉。
  “那孩子多好,以后咱们能帮衬还是要帮衬些。”
  “就是。”
  几个人正在说话,忽然听到身后的马蹄声,看见远远地跑来一辆马车,马车停在晏家院子门口,一个墨蓝色衣袍的年轻男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晏辞老远就看到几个挽着筐的村中妇人站住脚看着他小声交头接耳。
  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不过没人理他就是了,甚至还有人翻了个白眼。
  他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村民眼中的某种反面教材。
 
 
第7章 
  晏辞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们远去。
  还未进门,便闻到一阵饭菜的香气。
  香味刺激的他的肚子咕咕作响,他实在是太饿了,顾不得其他,大步跨进门。
  他进到厨房,看到灶台前那个单薄熟悉的身影在忙碌着,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露出一截细腻的脖颈。
  晏辞走到他身后,看着他娴熟地翻着铲子,滚烫的铁锅里冒出阵阵菜香,夹杂着灶台下木炭炙烤空气的味道,形成了一种独特又温馨的香气。
  “你在做什么?”晏辞好奇地出声问道。
  顾笙太专注了,明显没想到身后有人,吓得连忙转过身,正好对上晏辞的眸子。
  他松了一口气,笑道:“隔壁婶子刚刚又送来一筐野菜,我做好了给你吃。”
  晏辞点了点头:“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了,找时间我去谢谢她。”
  他的余光落到放在角落里的米缸,走上前打开一看,只见原本米就不多的米缸已经彻底见了底,只剩一小把米可怜地偎在角落,再过几天怕是要断炊。
  晚上的饭是用粗瓷碗盛的糠米饭,一碟不知名字的野菜炒肉。顾笙怕晏辞没有肉吃不下,狠了狠心去市集上花几文钱买了一小块肉回来。
  大户人家吃的羊肉太贵了他买不起,只能买了最便宜的猪肉,用热水焯了好几遍才勉强去除猪肉的腥气,可是他还是担忧晏辞会嫌弃。
  因为以往在晏家的时候,晏老爷是从来不允许家仆买猪肉回来的,晏家人都觉得猪肉是穷人才吃的东西,看都不会看。
  不过他似乎多虑了。
  因为晏辞不仅吃了,还吃的十分开心。
  他哪知道晏辞心里感动的直落泪:打了二十年光棍,一朝醒来,竟然有人给他做饭,还做得这么好吃,顾笙他是天使吧...
  晏辞对顾笙是从来不会吝啬自己的夸奖的,他大力称赞顾笙的手艺好,直夸得顾笙脸上又红了起来才罢休。
  吃完饭,晏辞不顾顾笙的阻拦去洗碗。顾笙看着他蹲在井边用皂荚洗碗的样子,心里升起的暖意几乎充满了胸腔。
  他想起成亲前,他的父亲终日坐在书案前读着之乎者也,那时尚在世的娘亲在家里从来都是忙忙碌碌的,仿佛有干不完的活儿。
  可爹爹从来都不会像夫君这样主动帮娘亲做活,他说这些都是女人和哥儿要做的事。
  晏辞收拾完厨房,又跑去香房研究他的香方去了。这些天他一直如此,对着那些木头切切割割,再在纸上写写画画。
  虽然不太清楚他每天在忙什么,但顾笙还是搬来小凳子,习惯性地坐在他旁边。自从得到晏辞的同意后,在安静的夜晚看着他忙碌,成为他很喜欢的一件事。
  案上那块碎了一半的砚台是晏辞走的时候从晏家顺过来的,因为只剩一半,所以下面得垫着东西斜着放,每次只能装少许墨汁。
  晏辞又拿起他那根分了叉的兔毫笔,用一种很潇洒的姿势执笔,下笔速度极快地在麻纸上写着什么。
  其实他的毛笔字是很漂亮,当年制成的香品上香签的字都是他亲手写上去的。为此他还特意练了宋徽宗独创的瘦金体,运笔灵动绰约,写出的字体内紧外松,笔锋如兰如竹。
  当年他的朋友都感叹,他这手好字不去当个书法家可惜了。
  所以在他写的时候,顾笙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早些时候他给晏辞收拾桌子时,没有认真看,此时才发现那纸上的字竟是比他见过的任何人的字都要好看。
  虽然速度很快,有些凌乱,中途勾了又划,但是任谁都能看出这字写的多漂亮。
  只是上面大多数字他都不认识。
  顾笙的目光落在晏辞被烛光映照的柔和的侧面,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真实的感感。
  这种感觉来源于,他突然意识到他的夫君和那些鄙夷的评价中是完全不同的。
  夫君是认识字的,而且他的字写的很漂亮很漂亮;夫君不是只会喝酒,他会调香会制香;夫君也不是人言的那般懦弱,他会站在自己面前保护自己。
  他很好很好,好的让顾笙产生一种错觉,这样的夫君,有一天会不会离开自己...
  顾笙小心地靠近晏辞,看着纸上那些字迹。他很喜欢看人写字,事实上他很喜欢看书。他只认识字却不会写,因为未出嫁的时候,每当他想写字,就会被父亲训斥。
  虽然他从小就聪慧,认识的字比隔离邻居的儿子还多。可爹爹只会将书从他手里抽走,瞪着他道:一个哥儿,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爹爹不喜欢他,因为他是一个哥儿,在爹爹看来,哥儿是注定成为外家人的,所以对他并不亲。只有娘会偷偷将爹爹案上的书带给他看,可是自从娘亲去世,他就再也没有读书的机会了。
  晏辞忖度着列下几种香料的清单,不经意回头,便看见自己的小夫郎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的字。
  模样认真,琉璃一样的眸子映着烛光,亮晶晶的。
  “还不去睡觉吗?”他忍不住柔声问道,“我还要一会儿。”
  顾笙摇了摇头,伸出细白的手指,小心问:“这个念什么?”
  晏辞耐心地道:“这个是‘麝’,也是一种香。”
  他用笔尖在砚上蘸了蘸,笔迹旁边又工整地写下一个繁体的“麝”字。
  顾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落笔,直到晏辞低声问他:“你要试试吗?”
  顾笙一惊,抬头看他,见他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自己错愕的影子。
  顾笙咬了咬唇,点头。
  晏辞把座位让给他,自己站在他身后。
  顾笙颤抖着握住那支毫笔,却是僵硬的一动不敢动,手足无措,不知该做什么。
  直到身后的温热贴上他的后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握住他的手,带动着他的腕一笔一划写下几个字。
  那只手修长,五指有力地托着顾笙的手指,一边写一边为他解释字的含义。
  末了还特意教他写下自己的名字,把“顾笙”两个字工整地写在一旁。
  顾笙盯着纸上的字迹,忍不住道:“夫君的名字要怎么写?”
  晏辞听到那两个字,睫毛微颤,握着顾笙的手,又在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
  晏辞。
  顾笙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两个字,一遍又一遍。
  他看着那两个字,心里最深处的念头破土而出,他也想做点什么,他想让自己能够站在晏辞身边,而不是这样每天在家里等着他回来。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耳朵已经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我可不可以去镇上的机坊帮忙...”
  房间里安静了。
  顾笙顿时紧张地攥紧袖子,后悔把这话说出口。
  这是前两天刘婶给自己的提议,她说镇上的布坊一直在招手艺好的织娘,到了那儿用他们的机子织布,还会按时发放工钱,织的布匹质量好的还可以多拿,当然哥儿也是可以的去的。
  只是因为哥儿体质不如女子,没有多少人会让自己的哥儿出门。况且村里的人都认为没本事的男人才会让自己的哥儿出去抛头露面。
  顾笙听了很是心动,因为这几日家里的粮食不多了,夫君每天辛苦奔波,看的他心疼,他好想帮夫君做点什么。
  顾笙以前曾经和娘亲学过如何纺织,他的手艺很好,织出的布又细腻,质量又好,拿到集市上能卖出更好的价钱。
  虽然他很想再摸摸机杼,可是出嫁后就不能再碰那些了。
  因为出嫁前,爹爹特意强调,让他不要告诉夫君自己会纺织的事。他说晏家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绝不会让一个哥儿出门的,并告诫他让他在家安分守己,就算哪天快饿死了,也得把夫君的面子放第一位。
  他的爹爹是读书人,落榜之后一直以读书人自居,从来没出门干过活,用他的话说读书人出门干活是很掉面子的事,所以一直靠着顾笙和娘亲织布维生。
  用他爹爹的话说,如果一个哥儿成亲了还出门抛头露面,就是给自己的男人难堪,就算挨打都是自找的,都不过分。
  想到这儿,顾笙的额头已经冒出细汗,自己刚才太冲动了。
  虽然他的夫君对他温和,可是他毕竟是个男人,男人怎么会不爱面子?夫君明明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刚刚那么说,岂不是在打他的脸。
  他的心里砰砰直跳,生怕晏辞会误会,伸手抓住他的袖子战战兢兢地开口:“我说错话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是好事啊。”
  晏辞在顾笙说完以后就认真地思考了一番,毕竟顾笙整日一个人在家,他都担心他会抑郁。
  若是顾笙去了机坊,遇到那里的其他的哥儿,多说说话,说不定还能改改这柔弱的性子。而且自己以后每天去香铺可以顺路带他过去,晚上再接他一起回来。
  “想去就去呗。”他说。
  顾笙抬起头,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晏辞的下巴,看不见他的表情。顾笙还是怕他心里不舒服,硬着头皮道: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去了...”
  “我为什么不同意呀?”晏辞垂眸看着他,小夫郎头上的汗都冒出来,看着可怜兮兮的。顿时觉得有趣,也不知道他刚才又瞎想了什么。
  他抬手轻轻敲了下顾笙的额头:“你这小脑袋里又冒出什么奇怪的想法了?”
  顾笙小心地打量着他的神情,见他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竟然真的没有生气。
  他有点委屈地伸手摸了摸额头,一直乱跳的心渐渐平复。
  晏辞一只手捧着他的脸,一只手替他揉着额头,少年微微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晏辞看着他的眼睛: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都会支持你。”
 
 
第8章 
  晏辞果真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去了镇上的机坊。
  布庄开在镇上,当晏辞带着顾笙说明来意,布庄老板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面色泰然自若的晏辞,又看了看躲在他身后的顾笙。
  “晏大少爷,你不至于吧?”老板有点尴尬地笑了笑,他身后的哥儿身娇体弱的,这大少爷怎么舍得让这小哥儿出门?
  顾笙生怕别人会误会是晏辞让他来的,急忙抢先开口:“您误会了,是我主动想来的,和夫君没关系。”
  听了这话,布庄老板的眼神更怪了。
  并且已经脑补出一番,晏家没用的大少爷被赶出门依旧不知悔改,在家不干活当大爷,还逼迫自己柔弱的夫郎出门赚钱养家,还让夫郎说是自己自愿的。
  虽然他不太想让顾笙在自己这里当机工,但是他更不愿意得罪晏家,虽然晏辞被赶出门全镇皆知,但这些有钱人的想法谁能琢磨出来。
  正好坊里还有几个与顾笙同岁的小哥儿,不过大部分都是因为家里有特殊原因出门赚钱,哪有家里男人四肢健全,让小哥儿出门的道理?
  晏辞倒是不是很在乎别人的眼神,既然顾笙想来,那让他来便是了。
  他离开时还捏了捏顾笙的脸:“遇到什么麻烦就跟我说,要是觉得累,不想干了就回来。”
  顾笙表面上听话地点头,但是心里却是打定主意要帮夫君的。他暗暗给自己打气,一定要让夫君刮目相看才行。
  晏辞又嘱咐几句便离开了。
  他一离开布庄,就脚步飞快地赶往四时香铺,心里既期待又紧张,他要看看他那腊梅香这些天都卖了多少。
  他现在很需要钱。
  并且他对自己制出的香品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重生前他制出来的香放在市面上都是大卖的程度。只不过他以往只管制香,倒还真的没有亲自出去卖过。
  但他给苏青木那些香,那个品质,怎么着也能卖出去一半吧?
  晏辞之前还在心里暗自盘算了一下,就算只卖出一半自己至少也能挣个几百文。
  几百文在这个世界也是只能维生几天,更何况现在自己不是以前那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他得养家糊口啊。
  晏辞穿过热闹的集市,一直走到香铺所在的那条街市,远远就看见四时香铺外面和往常一样——
  冷冷清清。
  晏辞顿时感觉心都凉了。
  他走到门口,看着柜台前靠在竹椅上睡的口水都流出来的苏青木,和柜台上摆的整整齐齐的香品,心里热血翻腾,简直要吐了。
  苏青木似乎感觉到了某种带着怨念的目光,直觉敏锐地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晏辞站在门口,目光直直盯着台子上的香。
  “哎,你来了!”苏青木看到他还很高兴,热切招呼道。
  晏辞一时之间没明白他高兴在何处。
  苏青木坐直身子,眼睛雪亮:“你那招有用!”
  他掏出整整齐齐的三十文往台子上一摆,没注意晏辞更加黑的脸,兴奋道:“我这铺子开张以来,第一次赚到二十文以上!”
  然后他一枚一枚地仔细地数了九文,推到晏辞面前,想了想又拿出一文推过去:“给你凑个整。”
  晏辞盯着面前那十枚铜钱,感觉身心受到极大摧残。
  他扶额,太阳穴突突直跳,咬着牙道:“所以这几天到底卖出去多少?”
  “一副啊。”苏青木眨了眨眼睛,“三十文。”
  晏辞欲哭无泪:“为什么只有一副啊?”
  难道不应该卖出去一半或者更多吗?难道不应该他拿着几百文,买上大米白面,然后在夫郎面前表现一番,得到夫郎崇拜的目光吗?
  苏青木也感觉气氛不太对,安慰道:“其实我觉得已经不错了,至少比我以前赚的都多。”他把剩下的钱收好,想了想,谨慎地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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