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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古代架空)——谢青城

时间:2024-06-01 08:02:14  作者:谢青城
  张知县闻着这味道,本来略显严肃的面容温和不少,赞赏地点了点头:
  “这位公子年纪轻轻便能制出此等香品,简直让人惊叹。”
  他眼神一转,一旁有附和者,立马道:“禀大人,这位是晏家的晏方晏公子。”
  “还是晏家。”傅老微微蹙眉。
  一旁有侍者逐个将香炉摆放到知县面前的香几上,张知县一一闻过。
  然而最后目光还是落在晏方的那个香炉上。
  虽然这些香炉里的香皆是众人倾尽心血之做,但是已经闻过晏家的那道香,其余的便已无法入鼻。
  “诸位技艺精湛,皆是翘楚之辈。”
  张知县顿了顿:“不过依本官所见,还是晏公子这味衙香更胜一筹。”
  众人皆是有意攀附晏家,而且晏方那道衙香早在几天前便在镇上流传,如今一见,何止名不虚传,简直惊为天人,哪还敢有异议者,纷纷表示心服口服。
  这还是第一次香会上众人的意见如此统一,竟然没有提出异议者,若是放在往日非争得不可开交才是。
  晏晏方听着周围人的恭敬之声,眼睛已经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晏辞啊晏辞。
  他心想,除了能给他当垫脚石什么都不能,还想和自己斗?
  所有人都围在晏方身边,恭维声不绝于耳,只有傅老有些心不在焉,又朝门口望了望。
  张知县注意到他的神态,心中一动:“老先生可是在等什么人?”
  傅老点了点头,也不否认:
  “实不相瞒,是昨日老朽见过的一个年轻人,很有天分。本想让大人见见,可是今日大概有什么事耽搁了,还没有来。”
  张知县心中了然,笑道:“既然是年轻人,有怯场之心也在所难免,若是不敢来也情有可原,先生不必挂怀。”
  傅老点头称是,然而目光还是朝着门口看去。
  昨日那个给他印象极深的年轻人,今天不知为什么竟然没有来,难不成当真是因为怯场?
  那也太上不得台面了。
  傅老暗自皱了皱眉,在心里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发现一个天赋惊人的苗子,实在可惜了。
  等到众人说话声渐渐平息,张知县方才开口:
  “既然如此,这次斗香会的魁首便是——”
  他下半句还未说完,忽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大人且慢!”
  众人皆诧异,似乎没想到有人这么大胆敢打断县令大人的话。
  只见一个身着朴素的年轻人疾步进来,从容不迫地走到堂前聊起下摆跪下:
  “草民也是这次香会的参赛者,途中遇到事来晚了,请大人恕罪。”
  张知县打量着跪在堂前的年轻人,见他一身简朴,头发还有些凌乱,到了这种场合竟是衣服都没换,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
  然而还是平声问道:“你是何人?”
  堂下年轻人恭敬回答:
  “回大人,草民乃四时香铺的香师,晏辞。”
  县令一旁正在对着名册的县丞立马翻找香册。
  看了看香册最下面那道与众不同的“帐中香”,又抬头看了看晏辞,脸上表情有些古怪,但还是如实对知县禀报说:
  “大人,此人也是参会者之一,并且是上一场比试的获胜者。”
  张知县听完点了点头。
  虽说如此,但是内心里还是觉得此人不重视香会,更别说在自己面前还这副打扮,于是沉声道:“虽然你上一场比试优异,但也不应误了时辰,平白让这么多人等你。”
  堂下的年轻人恭敬地告罪,态度极为温和,除去衣着不说,无论言谈举止,皆不像是无礼之徒。
  傅老虽然不知道这年轻人遇到什么事,然而内心有些偏袒他,心道他既然能来就好,于是轻咳一声:“大人,这位后生便是老朽所说之人,他天赋非常,大人不如且让他一试。”
  张知县面上波澜不惊,心里暗暗惊讶,能被傅老给这么高的评价,说是天赋非常的后生可是不多见了。
  于是他对跪在堂下的年轻人道:“既然如此,便将你准备的香品拿出来吧。”
  大堂里原本放着的二十五张香席如今只剩下十张,两侧各放了五张席子,其中九张已经坐了人。
  那九人穿着非富即贵,年龄从少到老皆有,每个身后都跟着家仆,等到一身朴素,还有些凌乱的晏辞进来时,所有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
  似乎没想到这最后一道香的品鉴还有穿着如此普通的人参加。
  晏辞孤零零地走上前,行完礼抬起眼,忽然感觉到一道有敌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侧了侧头,看到坐在最前方左手边第一席的晏方身上。
  晏方的目光很明显有些错愕,似乎没想到他不仅出来了,竟然还过来了,他的眸子沉了沉,脸上表情愈发不善。
  晏辞没有理会他的目光,转身走到最后一处空着的香席坐下。
  这一场跟前面那场不一样,无论空间还是房间都处于一个半幽静的环境里。
  如果要品鉴一道香的香味,务必要在这种半封闭的屋子里,这样散发的香味才会更加清晰。
  晏辞在众人的目光中将怀里的香盒取出来。
  这堂下众人手中的香盒不是金子便是银子,以至于他这白瓷香盒显得太过突兀,甚至人群中已经有人面色古怪,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这是哪里来的乡巴佬,竟然带着这么个破盒子上来?
  晏辞听到张知县问道:“你所备香品为何?”
  晏辞张了张嘴,俯首道:“回大人,草民所备香品为‘帐中香’。”
  如果说刚才他拿出来香盒时,其余人还是感到古怪,听到他说“帐中香”三个字,人群中微微糟乱,已经有人忍不住,不顾在县令大人面前,发出一声笑。
  就连傅老都皱了皱眉,原以为这年轻人是个好苗子,没想到准备的第三道香竟然是个帐中香?怎能如此不上心,这也太上不得台面了,难不成自己还是看走眼了?
  张县令神色间已有不耐,只觉得这年轻后生不仅打扮的不得体,所做香品也是如此敷衍,若不是傅老坚持,他都想把这人赶出去,于是淡声道:
  “这些年每一次斗香会都不曾出过帷香,这位公子独独拿出一道帷香出来,倒是独特。”
  他声音里虽然听不出情绪,但是任谁都知道知县大人对这无礼竖子已经不耐烦了,晏方在一旁冷眼看着跪在那里的晏辞,露出一丝嘲讽。
  本来他昨日听到傅老对晏辞的称赞,心里担心,索性率人把他锁在屋子里,让他来不了。
  可没想到晏辞还敢来,还敢拿着他那什么帐中香过来,他来找死吗?没看到大人已经不耐烦了吗?
  晏方本来还很担心,怕出什么差错,然而听到知县大人的话,这才渐渐放松下来,准备跟其余人一起看晏辞的笑话。
  真是自不量力的丧家之犬。
  ...
  最终张知县似乎不愿拂了傅老的面子,还是点了点头:
  “公子开始吧。”
  晏辞垂着眸子面不改色,仿若没有听到周围人的嘲笑声,像上次一样跪在前面那个团垫上。
  这回他没有像上次那样用木炭直接将香品点燃,而是在炭火上放上一片云母片,将香粉均匀放置其上,再将银丝炭放在香炉底部。
  众人见他这番古怪举措皆是有些惊讶,这焚香的方式也与旁人不同,怕不是个外门?
  众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然而不多时,一股混杂着甘凉的甜香在屋子里散开,缓缓覆盖住残留的香味,那香不似寻常的香,细闻之下竟然夹杂着一丝果子的清甜。
  而果香与沉香相辅相成,一丝不多一丝不少,将方才衙香微微有些燥气的香味彻底冲散了。
  闻着皆是轻轻呼吸,只觉得吸入的香味游经四肢,如同一道甘泉,将经脉中的尘垢驱散,令人静心安神。
  本来还在窃窃私语的声音一点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所有人都陷入沉默,并注视着那跪着的年轻人的一举一动。
  所有人都轻轻呼吸着,将那香味吸入自己的五脏六腑。
  不知过了多久。
  张知县在一片寂静中率先开口:
  “这是...梨子?”
  “正是。”
  晏辞放下手中的香具,恭敬地回道:
  “禀大人,草民这道帐中香在沉香中融入了梨香。”
  他没有抬头,低眉垂眸行礼,耳朵却在认真捕捉头上的声音,不多时只听张知县轻轻吐出一口气,再次开口,声音已经温和不少:
  “不错。”
  “将果香融入沉香,你还是第一人...不,应该说,整个大燕,还没有人这样做过...”
  他身旁的县令夫人一直注视着晏辞,听到“梨子”两个字唇角微扬,神色中透露出一丝安详。
  张知县在心里暗叹,到底是傅老青睐的人。
  他话音一转:“其他人皆是以衙香为赛,为何你独独要做一道帐中香?”
  晏辞回答:“禀大人,在草民看来,香品就同人一样,并无优劣之分。并非帐中香便上不得台,只要香品足够好,草民觉得任何香品都应有展示的机会。”
  张知县闻言终于笑了起来。
  众人忙抬头,眼见那张本是严肃的脸上此时露出的笑容颇为开心,竟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好一个香品如人无优劣。”
  张知县私下里握紧一旁夫人的手:
  “世人皆说哥儿女子便逊男子一等。以你所言,人就如这香一般,不过是味道风格不同,各有千秋,哪有孰优孰劣之分?”
  “不错。”他赞赏地点了点头,又问道,“这香方可是出自你手?”
  晏辞眸子微动,作揖回答:“大人,这道香方并非草民所做。”
  张知县闻言动了动身子,上半身微微前倾:“你的意思是,这道香制作者另有其人?”
  晏辞不慌不忙道:“香品是草民所做,香方却非草民所为。”
  张知县眼睛一亮,没想带大燕朝还有这样厉害的香师:
  “香方是何人所做。”
  “这香方是以前草民在外游历时,从一位香师口中得知。”
  晏辞不紧不慢地开口:“据他所说,这道香的香方是他在一本古书里看到的。”
  “那本古书里记载的故事,传说很久以前有一位国君,与他的王后感情深厚。”
  “国君生性风雅,常与王后一同垂帘焚香,被当时的人称为一段佳话。”
  “只不过那位王后素来有失眠多梦的毛病。“
  “国君不忍王后终日不得好眠,便耗费几月,为其研制出一款专门用于睡时点燃的帐中香,从此王后在此香气熏染下,不仅安神,而且与国君感情更加笃厚。”
  “这也是这道香的由来。”
  晏辞简短地说完,堂上一片寂静。
  围观的人不知他讲这个故事的目的,有点奇怪地看向他。
  然而许久以后张知县一声轻笑,伸手握紧了身旁夫人的手。
  他注视着晏辞,缓缓说出三个字:
  “有心了。”
  晏辞一言未发,恭敬叩首。
  就在他从苏白术口中得到这位知县大人与夫人伉俪情深的消息以后,便想到了这款香,更难得的是,这位知县夫人也喜欢梨子。
  本来他也没打算铤而走险拿一道帐中香上场,然后实在没办法,只能赌一把。
  而且苏白术给他的那张纸条上,还说县令夫人素来有头疼的毛病,于是他擅自在这香里加了些安神的成分,效果看起来不错。
  就是不知道赌没赌赢。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到堂上张知县再次开口,状似无意地问道:
  “你这香,何名?”
  这香的来历,传闻乃是南唐后主李煜为其妻子大周后娥皇所制,以此香表达其夫妇二人绵长情意。
  此香制成之后,不仅有沉香的芳香,亦有梨子的清甜。
  即使已过百年,在古书千百道帐香中,依旧被称为“帐香之首”。
  而这香在古书中记载,名为“江南李主帐中香”。
  当然,民间还有一个流传更广的名字。
  晏辞深深叩首:
  “回禀大人,此香名为——”
  “鹅梨帐中香。”
 
 
第68章 
  这是一道没人听说过的香的名字。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互相从彼此的脸上看出疑惑。
  ---帐中香?还是掺和梨子的帐中香?你会做吗?
  ---不会,不会...
  张知县反倒没有什么反应,毕竟燕朝地大物博,有什么奇人异士创作出不同寻常的香方都有可能。
  于是他听罢只是朝着一旁的夫郎温声笑道:
  “这名字也算通俗好记。”
  县令夫人微微颔首。
  他一直安静地坐着没有开口说话,让人很容易忽视了他的存在。
  可是此时这位夫人的眼神明显比刚进来时,变得温和许多,他此时终于开口:
  “虽然不知道公子在这香里放了什么,但是闻之宁神,让人心静。”
  他眸子一动,又开口问道:
  “公子做这道香的初衷又是什么?是为了参会?”
  晏辞仿若知道他在想什么,直起身笑道:
  “实不相瞒,草民做这道香本来的初衷并不是用来参会。”
  县令夫人看向他,好奇道:“哦?那是为何?”
  晏辞低垂着眸,轻声道:
  “草民的夫郎素来有失眠的毛病,每到夜间都很难入睡。”
  “所以草民才想起了这道香,希望焚之可以让夫郎每夜安眠。”
  “这才是草民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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