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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古代架空)——谢青城

时间:2024-06-01 08:02:14  作者:谢青城
  晏辞路过他时,想了想问道:“我爹...有什么话留给我吗?”
  老管家斜睨了他一眼:“老爷说了,给大公子留了一处乡下的园子,让大公子以后是富是贵,是贫是贱,都不要再自称是晏家人,也不用再回晏家了。”
  ...好吧。
  晏辞倒没什么感觉,反而是顾笙用力握住他的手。晏辞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这是安慰自己,心中一暖,微微用力回握表示自己没事。
  晏辞扶着顾笙上了马车,车夫驱着马驶离晏家颇为光鲜亮丽的大门,接着一路向西。
  晏辞透过车窗看到路边随处可见的香铺,香料作坊,还有卖香的摊位,晏辞随便一扫就能看到至少三四个挂在外面的招牌,什么“王家沉檀线香铺”“李家香丸香粉铺”...
  简直像卖菜一样。
  他随意扫了一眼,大概就能得知香铺卖的都是什么香。
  直到马车经过一家门面华丽的香铺,铺子前的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他看着门口新挂出的招牌上赫然写着“古法腊梅香膏”。
  脑子里突然想起刚才晏老爷子说的“腊梅香方”来。
  晏辞唤停了车夫,在顾笙错愕的目光中,拉开帘子走了下去。
  他凑到那摆着的瓶瓶罐罐前面,打开一罐香膏凑到鼻尖闻了闻,微微蹙了蹙眉,那点腊梅香气虽然十分纯,不过还是能闻出其中夹杂的一丝异香。
  “丁香太多了。”
  晏辞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又随手将香膏又放回架子上。
  丁香味辛,很容易盖住其他香料的香气,而这香膏里的丁香比例不对,如果少添加一点,味道应该会更好。
  要知道不同比例调配的香品完全就是不同的两种香,正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就在这时,忽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这不是晏大公子吗,这么早是要去哪啊?”
  晏辞抬起头,看见一个面貌平庸的胖子从铺子里走出来,一双眼睛被满脸肥肉挤成一条缝,面上带着虚假的笑容。
  这人也不知在旁边看了多久,看样子明显是朝自己来的。
  听了他的话,晏辞又仔细看了他一眼,隐隐约约从那些记忆里想到了什么。
  他下意识抬头一看牌匾:
  “赵氏香铺”
  此人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朴素的装扮,以及旁边寒酸的马车,接着故意用惊讶的语气问:
  “哎呀,你这不会是被赶出晏家了吧?”
  不等晏辞说话,他就笑道:
  “晏大公子有所不知,你们家的腊梅香配上我们家的古法香膏,就这一早就卖出了十几罐子。”
  他洋洋得意:“而且过几天就会有大批的订单从外面过来。”
  晏辞微微蹙眉,没再说话,转身上了马车,不多时便听到身后传来嘲讽的大笑。
  车夫看了一眼沉默的晏辞,说道:“那人是赵家的公子赵安侨。”
  赵家?就是今天早上晏老爷子说的那个赵家,昨晚骗了原主香方的赵家,就是刚才那个人?
  难怪见到自己阴阳怪气的。
  当然晏辞看到赵氏香铺几个字是便联想到了。
  他一时之间没说出来话,车夫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想到大公子喝醉了把香方说出去的事,脸上的表情明显是说,大公子真是个傻子。
  ...
  一直出了小镇,到了镇外一处有些偏僻的村子。村子旁边有一处规模不小,但已经废弃的园子。
  这园子是昔日晏家专门用来种香料的地方,只不过这里面积不大,不适宜香木生长,只能种些平常香料,是以渐渐荒废了,只留下一间占地半亩的小平房,作为储存香料的仓库。
  那车夫打了声招呼,把马车留给了他们两个,便离开了。
  晏辞率先推开主卧的门,见里面只有几件家具,虽然看起来空空落落的,好歹可以住人,心里不禁暗自高兴,看来晏父虽然嘴上说要与他断绝关系,实际上还对他有一丝父子之情。
  看完了主房,晏辞又去了左右两间耳房,东边那间堆满了杂物,而推开西边那间屋子的门,晏辞眼前顿时一亮。
  这间屋子以前应该是用来制香的,地上台上摆满了制香的工具。
  靠墙有几个摆放整齐的香料架子,每个格子都关的严严实实。
  而靠窗的空地上,放着落满灰的石碾,香炉;台子上是捣钵,香著,香铲,香盛...一应俱全。
  晏辞暗暗咋舌,走到架子旁边,一一仔细搜寻,架子上分门别类放着几种制香的主香:檀香,麝香,龙脑香,鸡舌香...量不多,但是保存的还算良好。
  而且都是经过蒸煮炮制后的香木,这种炼制好的香木松脆还易于研磨,只需取出几种不同的香料混合,便可制出多种多样的合香。
  所谓合香,便是取天然香料,按照不同剂量调和而成的香品。
  晏辞心想,如果能按照香方调制出来香拿到市面上卖,倒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毕竟自己穷可以,但不能委屈了夫郎不是吗。
  他兴致勃勃地转了一圈,把那些蒙了灰的器具一一擦干净,摆放整齐,又将各式香料柜上的标签擦干净,正忙的满头是汗,忽然听到“吱呀”一声,一股子面香伴随着开启的门钻进晏辞的鼻腔。
  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转头看见顾笙挽着袖子,端来一只粗瓷碗,碗口处还在蒸腾着热气。
  “厨房里没什么食材,只有面了...”
  他有点局促,生怕晏辞会嫌弃这一碗素面,以前自己费心思做的饭他看都不看。
  而且晏辞对待吃食十分挑剔,肉必须肥瘦相间,菜必须早上新鲜摘的,口味不能太咸不能太淡,又要香气扑鼻又不能油水太过。
  顾笙却不知此时晏辞心里激动的不行,想他重生前经常用泡面解决三餐问题,如今重生一世,竟然有了此等待遇!
  丝毫不勉强,端起碗拿起筷子,也不顾刚出锅温度还没降下来,用筷子挑着面,片刻功夫便将那一团雪白的素面吞吃入腹,连带着面上几根翠色欲滴的青菜也吃了个精光。
  顾笙见他吃的急,似乎是真的饿到了,“小心烫”还没来得及说,晏辞已经放下碗,碗里只剩下一碗面汤。
  面前的男子抬头看着他,一双漆黑的眸子亮如繁星,被热气洇湿的漆黑鬓发贴在冷白的皮肤上,即使穿着粗布衣裳,也难掩通身清俊斐然的气质。
  顾笙微微红了脸,听到晏辞由衷地说道:“太好吃了。”
  他弯了弯眼睛,眼睛仿若两弯月牙:“谢谢你。”
  顾笙的脸顿时更红了,他接过碗,不敢看晏辞,快步走了出去。
  晏辞倒是没想太多,他已经从收拾好的香柜里取出了几种香木放在香盛里,准备先尝试做一出一种他经常会用的一味香来。
  取了沉香檀香丁香各五钱,又取了麝香龙脑香少许,将几种香料逐一捣碎研磨成粉。
  他研磨的很认真,专注看着手中的石碾,没有发现顾笙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就着微开的门看着他。
  顾笙嫁过来之前就知道晏家是有名的制香世家,毕竟这个小镇临近盛产各种香料的南国,制香业也是十分发达,光镇上的香铺就有十来个,以晏家和赵家香铺的香最为出名。
  但这些炼制好的香料却并不是给镇上的居民用的。
  每年临近冬至,便会有从京都来的“香使”到这些制香世家考察收购药香。若是有被选中的香品,就会被连夜送往京城,给王公贵族品鉴。甚至运气好的话,还可能被天子看中。
  那样的殊荣是每一个制香家族都求之不得的。
  也因此世家们将香方视作宝贝,这也是为什么今早晏父如此动怒,不惜把晏辞赶出家门的原因。
  顾笙并不懂香,他也从没见晏辞研过香,应该说他从来没见晏辞进过香房。
  可此时的晏辞握着碾子的手心通红,他碾了一遍又一遍,每碾一遍都要停下来看看香粉,若是不够细腻,就会再来一遍。
  接着他又在一旁的架子里找到一小罐由白瓷瓶盛着的蜜,连着瓷罐一同放到厨房灶台上架起的锅里,接着往锅里倒入冷水,然后在灶台下加薪,点火煮水。
  这样来来回回几趟,直到他拿出一根筷子蘸着蜜滴入一旁粗瓷碗的清水里,见到滑落的蜜入水变成圆润的珠状才停手,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细汗。
  顾笙看着屋里的情形,似乎也从没想过自己整日里喝酒赌钱的夫君有朝一日也有这幅认真专注的模样。
  直到那人感受到了视线,朝他这里看过来。眉目修长,眼眸干净明亮,神采奕奕,哪有半分颓废虚浮的样子。
  可顾笙还是下意识把头缩回去,转身就想走,却被晏辞叫住了:“怎么走了,进来看吧。”
  他的声音同他的目光一般温和,顾笙忍不住停住脚步,抿了抿唇,像只小兔子一样走了进来,坐在晏辞身边的马扎上。
  他乖巧的很,就坐在旁边看着晏辞做着那些他看不懂的操作。虽然他的手心磨得通红,刚才不太熟练地生火时差点烧了袖子,然后配上脸上全神贯注的样子,实在是极其吸引人的。
  就这样一直忙碌到太阳即将下山,晏辞将磨好的香粉和炼好的蜜小心地调和均匀,然后放到香盘里不断揉搓,像和面一样做成了一块块饼子一样的东西。
  “这个是香饼。”晏辞侧头朝顾笙耐心解释道。
  顾笙点了点头,以往在晏家,晏家的香房是不准外人进的,尤其像他一个身份卑贱的哥儿,更是想都别想。
  可如今晏辞就这样将那些制香的步骤展示给他看,还非常细心地解释给他听。
  看着顾笙好奇的样子,晏辞道:“我也是第一次用古代...用这些东西制香,不知道焚起来是什么味道。”
  似乎是为了满足顾笙和自己的好奇心,晏辞找来一个有些生锈,碗口大小的铜香炉。
  接着把那块香饼烧的通红再小心放进去,不多时那香饼表面浮出一层黄色,晏辞取出筷子一样的香著,一点点用香灰将其覆盖住。
  刚开始一股子焦碳的味道弥漫,就当顾笙以为失败了的时候,一阵若有若无的寒凉香气取代了焦炭味,在房间里萦绕。
 
 
第3章 
  那香味初闻幽凉,如同寒冬的初雪之气,然而细闻之下,鼻尖上自始至终都萦绕着一丝温暖的甜味,仿佛在冬日白雪之中,偶然窥的一抹枝头上的嫩黄,梅雪交融间,春晓破冬来。
  顾笙一时之间痴了,晏辞倒是没有他的反应这么大,用香箸轻轻拨弄着香饼,使香气更快弥漫开来。
  沉檀焚烧散发的甜香,配上麝香龙脑散发的寒凉,闻之便如冬末的乍暖还寒。
  效果比他想象的好。
  “这是‘腊梅香’。”晏辞笑了笑,补充道,“应该就是早上那香膏的配方。”
  只不过这味道比起香膏的味道不仅淡雅许多,而且香味经久不散,萦绕于室内,让人回味无穷。
  晏辞满意地直起身,却见顾笙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他看起来十分惊讶,似乎是没想过自己真的会制香:“公子只闻了一次便记住了?为什么公子从来没做过?”
  晏辞挑了挑眉,真相自然不能告诉他的,便笑了笑:“只是看人做过,我也是第一次做。”
  顾笙不说话了,他在心里有些委屈,觉得晏辞是故意不告诉自己。
  本来他自认为读过一些诗书,出嫁前在得知未来夫君不爱读书,甚至字都不大认识的时候,心里还有些不服气。再后来听他们说他的夫君出身制香世家,却连香料都认不全,是整个镇上的笑话。
  可是现在想来,自己的夫君能制出这样好闻的香,怎么可能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么不堪呢?
  顾笙一时心情复杂,眼看着身旁的夫君站起了身子,他这才想起来,已经天黑了,自己看得入迷竟然忘了做饭。
  于是急忙从凳子上站起来,想去厨房,却被晏辞拉住了手,以为他出了什么事,问道:“怎么了?”
  顾笙不太好意思,嗫嚅道:“我还没有做饭...”身为一个夫郎,竟然忘了给夫君做饭,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晏辞怔了一下,哑然失笑:“这点小事怎么急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吃了你。”
  他这话只是为了打趣缓和气氛,熟料顾笙脸又红了起来,垂下头不敢看自己,小巧柔软的耳廓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
  晏辞有些迟钝地后知后觉,只觉眼前的人实在太可爱了,而这么可爱的人竟然是他的夫郎。
  晏辞轻轻咳了一声,手却没有松开,轻声道:“虽然你是我的夫郎,但也不必每天给我做饭的,做饭不是你的职责。”
  顾笙依旧低着头,声音有些闷闷的:“可是你会饿肚子的...”
  晏辞笑道:“不如我们出去吃吧。”
  顾笙抬起头,正好装进一片纯净的黑色里,只感觉心脏在胸膛里乱撞,幸亏此时天色已晚,屋里只点着一盏油灯,否则自己的模样一定会被他看去了...
  晏辞拉着他的手出了门,边笑道:“嗯,‘乔迁新居’就是该庆祝一下嘛。”
  门外,夜色将至,黄昏被驱赶到天际,只剩下金黄的余晖。头上是已隐约可见繁星的天幕,脚下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远处的村庄烛光点点。夜风拂过麦尖,上下起伏的麦浪沙沙,伴随着虫鸣,竟是无比安适。
  望着这一幅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亲眼所见的画面,身旁是顾笙散发着暖意的柔软身躯,使晏辞心里突然蹦出一个坚定的念头:他要让顾笙过上好日子,一定要。
  他拉了拉顾笙的手,笑道:“走吧,我们去镇上,吃点好吃的。”
  院子里,白日里拉车的马儿站在马厩里一甩一甩长长的尾巴,面前的食栏里是顾笙放的干草。晏辞有些懊恼,白日里他光忙着调香了,竟然忘了要给马儿喂食。
  他将马儿从马厩里签出来,这马儿是棕色的,看起来有些瘦小,但很是健康,拉一辆小车和他们两个人绰绰有余。
  只不过当晏辞好不容易给马儿套上绳子,不管怎么催促,马儿就是站在原地不肯迈步。
  晏辞手里握着绳子一时有些尴尬。却听身后“噗嗤”一声轻笑,晏辞回过头,就看到顾笙漂亮的,带着笑意的脸庞。
  那张脸上第一次露出开心地笑容,漂亮的眸子弯弯,嘴角上扬,露出一点尖尖的小牙,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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